他有着很多的身份:政治家、哲学家、学家、科学家、音乐家、道教学家……
可惜朱权一时大意,被他哥哥朱棣绑上了造反的战车,发动了“靖难之役”。为了让宁王朱权卖命,朱棣还许诺,一旦成功取得天下,便二人平分,但朱棣即位后,对此事只字不提,反而将朱权从河北徙迁至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
面对这一切,朱权没有反抗也没有非议,若无其事的一心做着他的学问,一直到他死去。
朱宸濠,如今二十岁的他已经受封上高王。
他长得很俊美,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
他修养极高,也作为艺爱好者和追求享乐的人而闻名朝野。
但是,他jiān诈而有野心。
但他的jiān诈和野心被他深深的埋藏在那贤明谦和的外表之下。
在外人看来,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是俊美华贵宛若神祗的贤王。
但此时的他,面目狰狞,脸sèyīn沉似水,手里死死捏着一支飞镖。
今rì,他竟然遇刺了,差点便被刺客所暗杀,若不是他身边有高手,此刻的他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搜寻山林,封锁沿途各个关卡,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朱宸濠怒喝道,他不仅因为遇刺而怒,亦因为刺客逃走而怒,更因为他连刺客是谁,又是谁派来的都一无所知而怒。
不一会儿,朱宸濠平复下心情,起身走到一青袍老者身前,作辑鞠躬,感激道:“多谢罗祖出手相救,否则宸濠今rì怕是要殒命在此了。”
被朱宸濠称为罗祖的青袍老者却是身材高大,须发皆白,,面相清奇。
老者上前一步拖住朱宸濠,道:“王爷言重了,罗清区区一介草民又怎当得起王爷如此大礼。”
朱宸濠道:“不说今rì的救命之恩,罗祖于宸濠有授业之恩,一rì为师,终身为师。罗祖自然当得起。”
“哎…惭愧,惭愧!今rì行刺王爷的刺客明明被老夫一掌击中胸口,心脉已伤,连胸骨都被击碎了,却没想到他竟还能从容逃走。”罗清叹息道。
闻言,朱宸濠脸sè一冷,看着手里捏着的飞镖,心中后怕不已,若不是有罗清,今rì这把飞镖将插进他的咽喉。他的武学修为亦是不弱,倘若正面应敌,面对今rì那刺客他并非无还手之力,但面对这暗中突袭而来如闪光一般的飞镖却是有心无力。
刺客到底是谁?
“哼!!”
朱宸濠冷哼一声,眼神坚定,不论刺客是谁,他都一定要把那个刺客抓住,否则他今后将寝食难安。
而刺客是谁呢?
朱宸濠做事很谨慎,但杨莲亭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当年洗劫村镇的盗贼的确是奉了朱宸濠的命令。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杀朱宸濠的机会。
今rì他忍不住出手了。
但他失败了。
他本该成功的,那把飞镖本该穿透朱宸濠的咽喉,溅起一片血花的。
但他失败了,因为那个青袍老者,竟然能在他出手之时感知到他,接下他全力出手的飞镖。
他的飞镖竟被青袍老者无形的护体气墙挡下,可见那老者的内力极为深厚,远远超过他的师傅岳不群等人。
青袍老者不但内力深厚,连身法亦是快得出奇,在他还在为失手出神之时便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换了常人,老者那一掌足以让普通人立时毙命。
但杨莲亭不是常人,最起码他的身体远非常人可比,他只是装死,青袍老者极为自信,亦是以为他死了,所以他才能在青袍老者大意之际起身逃跑。
还好,他选了个很好的下手时间和地点,他爆发出最快的速度,比青袍老者还要快的速度,逃入了山林之中,夜晚的山林对他而言如同白昼,凭着对山林的熟悉,他才逃过一劫。
如今杨莲亭已十五岁,身高六尺,面相越发成熟刚毅。
但此时,他躲在一个yīn暗háo湿的山洞之中,披头散发,口吐鲜血,衣襟敞开的胸口前有一个手掌形状的掌印,胸口处已是有些凹了下去。
杨莲亭喃喃自语道:“真空大手印…无为教…”
※※※
距离上次端阳节饮宴已过去两月,此时,东方白便与童百熊与密室之中会谈。
“东方兄弟,你是说任我行识破了我们的图谋?”童百熊皱眉道。
东方白摇了摇头,道:“识破倒未必,但是我想这只老狐狸已经开始jǐng觉了。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将教务一分为三,分给我、向问天和曲洋三人打理,很明显任我行已经开始堤防我了。”
童百熊道:“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东方白道:“童大哥,富贵险中求。而且我们也没有退路了,任我行自视甚高,向来乾断独行,为了大权独揽,他提拔我帮他排除异己,若非我提早识破,到鸟尽弓藏之际,便是我丧命之时。”
“东方兄弟,那你是否已有对策?”童百雄问道。
童百熊武功高强,位高权重,是rì月神教风雷堂堂主。
他比任我行还要年长,为人极其仗义,论资历论声望在教中是数一数二,面对他,即便是任我行亦要忍让三分。
而这俩年多来,便是有他的帮助,东方白才能在rì月神教之中站稳脚跟。
一是为了情义,因为独孤求败曾于童百雄有恩,所以他当东方白是兄弟一般。
二是为了自保,童百雄是教中老人,又是手握大权的堂主,同样是任我行集权路上的挡路石,难保任我行不会对他下手。
东方白道:“任我行既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却没有直接出手对付我,说明他心有忌惮。这半年来他以修炼神功为名频频闭关,却是颇为反常。童大哥,你可还记得,半年前任我行一人独战金刚宗三大高手之事?”
童百熊点头道:“我记得,半年前任我行一人独战金刚宗三大高手,最后三人都被他以吸星**吸干了毕生的内力之后被一掌打死。东方兄弟,你是说?”
“不错!我怀疑任我行在半年前便受了内伤。”东方白道。
童百熊怔了怔,问道:“那东方兄弟你的意思是?”童百熊放低了声音,右手聚掌成刀向下比划了一下。
东方白摆手道:“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先引来蝉,让它与任我行这只螳螂相斗。”
“蝉?”童百熊不解。
东方白深意一笑,道:“不错,蝉!!左冷禅,还有五岳剑派!”
※※※
长安城。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鹿鸣》。
今夜是科举放榜的第二rì,也是巡抚祝贺考中贡生或举人的“乡饮酒”宴会,俗称“鹿鸣宴”。
而今夜的主角,便是此时朗读《鹿鸣》三章,此次乡试的第一名,夺得解元者。
他便是杨莲亭。
十五岁的解元,足以让当地官员和众多士子对他心生好奇和赞叹。
杨莲亭锦衣纹丝,长袍膝盖,俊朗的脸庞此时却是有些苍白。
“杨解元,请!”
“杨解元,干杯!!”
只要是酒,他便来着不拒,一杯一杯复一杯,脸sè不但没变红,反而越来越苍白。
“咳咳……”
他拿出手帕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而后又把手帕塞如袖子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帕多了一口鲜血。
PS:今晚星期二,有点忙,明早去医院验血,只能先这么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