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易轻狂甩甩脑袋,带动水中的长发也舞动了起来。她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形从水中露出。
“轻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易轻狂一惊,暗自恼恨这明召天走路越发悄无声息了,脚下步伐却一点不慢,抬手一招,一件衣服便搭在了身上。
胡乱一扯,然后一僵,易轻狂只想骂娘,怎么会是里衣!这长度如何够?再抓一件可就慢了。灵机一动,将里衣当裹胸一包。
莹白的女体,包裹于柔滑的雪白的里衣之中,不该露的地方被恰到好处的遮挡了起来,胸前隆起一条美好的曲线,下摆的地方短的不能再少一分。
明召天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明召天一愣,随即眼神暗了暗,勾唇一笑,故意调笑道,“轻儿,怎么这般打扮?听闻欲露而不露才是诱惑的最高境界,是这样吗?”
明召天说完,便一步步靠近。
易轻狂囧了,好在长久练就的镇定功夫还能够支撑一阵,立即拿出女皇陛下的威严来,“谁让你闯进来的,出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女皇陛下的威严。
明召天低笑一声,“既然进来了,不将轻儿接出去怎么行。来,里衣不是那么穿的,我来帮你。”
明召天似乎格外喜欢这般戏弄易轻狂,每次将她戏弄到一定程度后,便会有意外的惊喜。
明召天说完,伸手就好扯掉她胡乱裹上的里衣。
易轻狂一个旋身躲过,心中暗恨,着中国古代的人不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么?怎么她就穿越到这么开放的一片大陆?
“怎么穿我知道,我自己来,你快出去!”易轻狂耳根染上淡淡的轰,皱着眉头推搡着明召天。
一推一扯,手一挂,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再一扯之间,便将明召天的袍子扯了下来。易轻狂摸摸右手手里柔滑的锦缎,再捏捏左手手下,比女人皮肤还要滑,弹性极佳,色泽……她记得是小麦一样的颜色,那时麦色的肌肤上有着点点汗珠。
易轻狂愣了,随即暗骂自己,她在瞎想什么?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把明召天的袍子脱了?
明召天也愣了愣,他本身就只披了一件薄衣,薄衣被扯下来,那便是一丝不挂了。明召天随即便笑道,“轻儿原来这么着急。”
易轻狂突然反应过来,怒斥,“你怎么不穿衣服!”
“传了,不过现在它在你手里。”明召天对答如流。
易轻狂郁闷,他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你……”
“既然轻儿这么着急,那还等什么。”明召天突然将她拉近,低头蹭着她的鼻尖道,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随即,易轻狂的抱怨声便淹没在潮水而来的吻中。
近处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像一阵湿润的风,拂过山岗。黑暗中,周身感官被无限量放大。易轻狂渐渐放松了身体,沉迷在那温柔隐忍的吻中,渐渐地,她觉得过于热了,以至于空气也不够用了些。
明召天的吻由温柔渐渐变得热切,手上力度也缓缓加重,四处游走的手似乎不满意隔着一件里衣,便由领口钻了进去,里衣被微微一拉便滑了下去。
“嗯……”肌肤的熨帖令易轻狂一抖,手上用力抓住明召天的肩头,最后的理智提醒着她,“回……回去。”
那声音细如嘤咛,几乎令明召天青筋跳动。明召天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浴室。再次出现,则是连接浴室的临时休息室。
这里只是相对比侵殿小一些,其他倒是一应俱全。
易轻狂的后背触到了柔软的床褥,随即身上一沉,绵密的吻再次袭来。
明召天手指一弹,手中便多了一个透明瓷瓶,与易轻狂五指相扣之时,便递给了她。易轻狂当然知道那是天阳甘露,能令她短暂恢复视力的天阳甘露。
女皇陛下向来是不愿吃亏的,没有用了天阳甘露,不一会儿,眼前便浮现出那人的身影。
明召天感觉她睁开眼睛,便停下了动作,抬手拨了拨她鬓边的长发,道,“多美的眼睛。”随即,那深情的目光便越来越近,易轻狂闭眼,一个吻便落在了眼睛上。
易轻狂抬手勾住明召天的脖颈,猫儿般的蹭了蹭,吻上了他的嘴唇。
感受到她如此的回应,明召天再也无法控制的加深了这个吻,用狂肆的吻席卷了易轻狂。
帐内不住的传出嘤咛与重重的喘息声。
易轻狂感觉一阵胀痛,不由皱起了眉头。明召天停了停,眉间闪过一缕奇异的神色,复又淹没在浓浓的**之中。
易轻狂只觉得在他沉入的一瞬间,她周身内力一阵兴奋般的欢腾,还不待她仔细思考,便被一阵阵愉悦的狂潮席卷。
帐内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久久,帐内才平静下来。
易轻狂脸颊还泛着粉红,却觉得浑身舒畅,有种周身内力又浑厚了的感觉。
明召天则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召天,我怎么觉得浑身……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易轻狂疑惑道。
明召天又将她搂得紧了些,调笑道,“浑身舒畅?这就对了。嗯……也许还能更舒畅些。”
“讨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易轻狂羞恼的推了他一把,感觉到那又爬上身体的大手,怒道,“明召天,你没个正经!”
易轻狂起身穿衣,速度飞快,在明召天的笑声中,一溜烟的跑了。
易轻狂的身影一消失,明召天脸上的笑意也立即消失,眼眸中的深邃令人看不到底,不知其想。
他怎么能没有感觉?他抬手,却是无力的握了握,眉头皱的更深了。相对于轻狂的精力充沛,他却感觉无力,那是一种周身战气被抽走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从前同房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莫非是由于轻狂的内力又精进了的原因?
想着,明召天缓缓比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易轻狂也冷静了下来,没有人更清楚她的身体,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明召天,要说她身体有问题,第一个担心的定时他,绝不会不正经的调笑。还有,既然他想要,便不会笑着看她穿衣离开。
仔细想想,便知道明召天是故意的。
他故意调笑,故意岔开话题,故意让易轻狂离开,却又要做到不留痕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只是由于不想让她担心,这才想瞒下来。
她在事后反而内力充盈,精力充沛。这绝对不正常,就像是有人为她输了内力一般。而明召天的情况她并没有过多留意,她只记得他的停顿,却不知道那看似不正经的调笑背后隐藏了什么。
略作思考便能猜想到,有人为她输了内力,那么这个人除了明召天,不做二人想,只是她感觉到明召天亦是被动,这是为何?还有,战气与内力如何能转化?
易轻狂现在只是非常担心他。
快步走进之前的房间,却见明召天几乎没有改变姿势的躺在床上,双眼合着,眉头仍旧微微蹙着。
她为了看到他的情况,特意用天阳甘露短暂恢复了视力。
见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到来,易轻狂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竟然累成这样,连来了人也没有发觉。她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
在易轻狂面前,明召天何曾有过如此虚弱的一面?易轻狂的心里涌起了酸疼的感觉。
手搭在他的腕脉上,战气过度消耗,不亚于一场同等级修炼者的大战。
“召天,你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我担心吗?”易轻狂缓缓拂上了明召天的脸,低声道,“那好,我就用我的方法,来守护你。”
易轻狂转身走出房间,飞身上了房顶之上。现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虽然朗明仙天皇宫固若金汤,却也难免有顶尖高手不顾一切闯入。更要防着有心人探听到这一消息,找到他的弱点。
这一夜,有人为免爱人担忧,嬉笑之中故作姿态,屋内沉眠。
有人识穿保护,宁愿爱人以为自己在他的保护之下,屋顶无眠。
梦里梦外,浮现隐忧。
万里之外的沉水领,一团黑雾凭空生成,散发着黑暗腐朽的气息,那是一种令人产生无限负面情绪的东西,嫉妒,绝望,杀戮,残暴……黑雾缓缓浮动、变换,黑雾之中,慢慢突显出一双眼睛,一双赤红邪气的眼睛,多么的似曾相识!
这里是一处地宫,偌大的殿堂之上,是一方莲台,秦浮空盘膝而坐,面色灰败。他缓缓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黑雾,看着那双赤红的双眼。
“真想不到,手札中的故事竟是真的。”秦浮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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