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取&过关:交杯,给安家长辈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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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珍珍出院后就回去跟余合羽一起住了,她跟许疏的关系等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安慕良该忙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的,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外面那些记者除了拍到元宝几张照片,再没有抢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慢慢的也就不来了。

    日子渐渐回归了最初的平静。这天,安老太爷亲自打电话来,说周末安家有宴会,让安慕良提前一天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夜。是元宝接的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里安抚她,说到时候家里会来很多客人,但是让她不用害怕,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她。元宝并不怕别人的白眼,可是老爷子这样疼她,她自然是笑盈盈地承了他的情。

    据说这次安家宴会会有很多客人,这是元宝第一次以安少六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现在外人面前。为了给她撑场子,安慕良提前好几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从衣服到发鉓,从提包到鞋子无一遗漏。闹得元宝直笑他比保姆还贴心。谁知安慕良回她说,其实比起贴心,他更衷爱于贴身,负距离的。

    哪怕是被他嘴上占便宜习惯了,元宝听到如此隐讳如恶劣的艳语,也免不了面红心跳,与他好一顿打闹。

    周五下午,吉吉放学回来,元宝给他洗过澡换过衣裳后,跟姚月贞说了一声就跟安慕良出门去了安家。

    宴会是在明天,但是家里已经请了一大批临时佣人来为明天的宴会做准备工作。而安家其他人,也得了老太爷的话,全都回来了。

    这天晚上,是元宝跟安慕良结婚后第二次参与安家的大团圆家宴。

    不想让家人一直轻视元宝,安慕良把她的功劳都一五一十地报了上去。如今安家的人,虽说还没有全部打从心里接受她,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经没人敢给她难看了。

    三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珍稀佳肴,围坐在旁的多数人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顾温两家的事是差不多已经定局了,但是,柯元宝的事却还至今都没有给安家十来位长辈半句交代,他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迫于局势他们对外界都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

    只是因为有老爷子护着,老爷子不开口责问,其他人谁敢轻易惹得老爷子不高兴。当然,不敢轻易开口的原因,也有一半是因为他们知道,老六是当真疼老婆得过份,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他当着他们这些长辈的面抽得安慕可满地打滚那一幕,他们可还没忘记的。

    若是别人敢在他们面前嚣张,他们怕是早就发毛了。但这是自己侄子,总不好拼起命来叫外人看笑话吧!而且跟老六拼命,似乎家里还没有哪一个人敢自信,自己能够拼得过。

    更何况,人都已经接受了,就算是心里还老大不痛快,却也还没到需要为此拼命的地步吧!

    餐桌上很安静,待到菜上满的时候,大老爷安河晋忍不住对坐在主位的老爷子道:“爸,小六媳妇的事,我们至今都还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不光是我,相信弟弟跟妹妹还有侄子他们肯定都想知道。我们不是不信小六的眼光,可做为长辈,事情稀里糊涂地不弄清楚,谁也不能忍着不乱想,您说是不是?”

    “是啊爷爷,想当初刚刚听人说弟妹因为杀人坐过牢还离过婚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所以那天才会一时失态惹得爷爷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安咏宁说着,扫了坐在安慕良身边,乖乖坐着听他们说起她也目不斜视,不惊不扰的元宝一眼。

    视线落到她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时,免不了一阵苦闷,却已经不敢造次。

    安河晋父女开头后,接下来又有几位爷跟着附合。“她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休想我会认她。”安彬武的话很坚决,然而只要是稍微了解他的人都能够出来,他分明是已经软化了。

    要是不能给出解释,休想他会认的意思,不就是只要她给解释出来,他就接受了吗?

    自从吉吉被安慕可害得进医院之后,安慕良就果然说到做到,再也没有看过这父亲一眼。可儿也跟有样学样,而且那之后她也不整天窝她哥家里了,就住在安家,有事没事就找肖月如母女麻烦。原来,她还会怕她爸不高兴,每次被她们母女弄得不高兴了都不得不藏着掖着忍着耐着。可是那一次,被爸爸的偏心伤透了心以后,她就再也不愿顾及他的面子了。

    虽然早过了叛逆的年龄,但是元宝的带动下,已经收敛了好多年的安氏小恶魔再次破壳而出。可儿口才没有元宝好,但是她拳脚却比元宝还要厉害。说不过她动手,骂不过她也动手,看不顺眼她还是动手,一双玉色雄凤十八掌收拾得安慕可就差没哭爹喊娘。

    当然,可儿不会亲手打长她一辈的肖月如,可是时不时在饭桌上踢掉她凳子,往她要座的沙发上暗装上几枚钢针,在她备好的鞋子里丢几根钉子的整蛊事件可谓是层出不穷。

    自从她回来后,安家时不时就传出鬼哭狼嚎,比唱大戏还要热闹。

    说来也怪,往常要是可儿敢让肖月如母女不高兴了,安彬武肯定得把她又训又骂地说上一百样的。可是也是自那次以后,他居然开始,无论肖月如母女怎么跟他哭闹告可儿的状都置之不理。闹得烦了,还会给她们脸色看。而本就得罪了整个安家人的肖月如母女,少了他这一个庇护,在安家的境况可想而知。

    有些人就是受不了抬举,一抬举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就好比肖月如母女,原本以为安彬武的心在她们,她们母女就是这世界的中心,安家没有人敢对她们怎么样。

    到了后来,她们才明白,安家兄妹那不是不敢动她们,只是不屑动她们。而安彬武这个守护神,心里真正想要守护的,原来并不是她们。

    被安慕良的冷酷吓到,再被可儿隔三岔五的收拾,却没人帮她们说一句话。如今肖月如母女已经看清了现实,别提多乖了。

    可儿住在家里,以前看到她就想训的安彬武,居然开始扮演起了慈父,一有时间就对她嘘寒问暖,备加关怀。哪怕可儿总是对他爱理不理也不介意。人就是这样吧!往往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深知儿子的倔强,安彬武知道,他再不低头,或许儿子女儿这辈子都当真不会再喊他一声爸了。可是,想让他主动低头那也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他冷冰冰硬邦邦地说出了这样一句,明着看起来像是很厉害,但实则却根本已经没有立场的话来。

    谁都懂他的意思,安慕可低着头拿眼角一缕光线,死死地瞪着柯元宝,恨不能让自己的眼睛变成两把利剑,给她射一个对心穿。

    为什么,这个贱女人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成为安家的少夫人,还被所有长辈都接受?她凭什么,凭什么?

    元宝自然注意到了安慕可的愤恨视线,但她根本就不将安慕可放在心上。她不是她的敌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别主动犯到她手上来,她是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一个不相干之人的。

    等有话想说的都发现过意见了,安老太爷才笑着对元宝道:“丫头,你是安家新媳,来给各位叔伯长辈们敬杯水酒。”

    “是!”元宝等到老太爷发话让她开口了,才温和地笑着站起来。

    安慕良陪着她,有佣人端着古老的酒壶杯子跟在他们身边,帮忙倒酒。

    元宝最先走到老太爷面前,双手捧起一杯酒,笑着举高道:“第一杯,我要敬最亲爱最仁厚最伟大的爷爷,谢谢您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半个字,就坦然接受了我的出身。元宝无以为报,今日便捧此千般寿,向天祈求爷爷身体康健年攀松,五世同堂一生福。”

    “好,好,哈哈……”老太爷哈哈大笑着,端起佣人递到手边的杯子,跟元宝碰了下,而后畅快地一饮而尽。元宝同样饮尽了杯中酒,亮出杯底,让老人家更是红光满面,对她是越看越舒心。

    安慕良在她耳边小声道:“接下来还有那么多长辈要敬,你可别喝醉了。”这可是度数很高的米酒啊!虽然这杯子很小,佣人也按规矩倒的不多,但这酒可劲猛得很。

    他跟着来,就是来帮她喝酒的,他就站她身边她都不知道要找他帮忙的吗?

    “怕什么,喝醉了也在咱们家里,没人笑话。”三爷跟着老太爷笑了一声,大家都笑了,不想笑的这时候也会跟着笑一笑,免得破坏了好不容易带起来的沉闷气氛。

    元宝微微一笑,回安慕良:“没关系的。”敬长辈的酒当然不能让他代喝,这是最起码的尊敬。而且,应该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杯中只倒了一小半的酒,她酒量应该还行的吧!

    敬过了老太爷,元宝才面对着大家的眼光坦然道:“我父亲是一名孤儿,母亲我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我自己已经不大记得了,只是听父亲告诉我,说他以前是一名工厂技工,后来因为意外他左腿变残,不得不做截肢处理。我母亲受不了打击,带着年长我四岁的哥哥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们的生活很艰苦,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只是从书上看到过,可我们是真正的经历过。父亲残了后被工厂开除,他带着我捡过垃圾也修过皮鞋,发过传单还在餐管里没日没夜地洗过碗……

    可是,他从来都都没有抱怨过也没有放弃过。他总是笑着告诉我,不能改变现状的时候,就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心态去顺应环境。无论生活有多艰难有多苦,永远也不要迷失了自我。

    有的人很富有,可是其实他一无所有。有的人很穷困,他的怀抱里却环拥着整个世界。父亲说,我就是他的世界。

    我没有母亲,父亲却给了我足够多的关怀。他宽厚,豁达,爽朗,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所以,在十六岁以前,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全世界最好最伟大最厉害的男人。

    他说我是他的世界,他又何尝不是我的全世界?所以,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被瞬间巅覆。

    高考的第二天早上,我后母忽然来学校把我找了回去,到了家里我才知……才知父亲已经出了事,因为他想要对我的养姐动手,行动不便的他被自保的姐姐误杀。

    我不能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没有人相信他会这么做,可事实就这么残忍地摆在眼前……”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去认真回忆往事,以为已经淡忘了的过去,还是这么痛。元宝笑着,却是泪光盈盈,声音哽咽。安慕良拥住她,心疼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没关系。”元宝笑着摇头,对大家道,“后来,我入狱的经过,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不能原谅父亲犯下的过错,他的所作所为毁了我对人性所有的期待与信念。我不想提他不愿提他,所以我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可儿进来的时候,她第一次挑衅我,我心里憋着厉害,所以就跟她打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我被加刑。我没有害怕只有期待,知道打了可儿可以不用出狱,所以我打了她一次又一次。我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太肮脏太可怕。

    我没有想到,慕良会因为可儿注意到我。”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安慕良一眼,二人相视一笑,画面无比的温馨而美好。

    元宝道:“他将我保了出来,可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在七年前的亚容天伦,我被人设计他刚好在那里,及时救了我一命。可是因为药物,我还是把他忘记了。因为那次伤害,为了避祸,我们一家人卖房收拾离开了北京。我知道慕良的名字,因为我不愿出来的时候,被人强形赶出来,是他的意思。

    偶尔不开心的时候我还会怨他,都是他自作主张才会害得我在亚容天伦被人算计,生下了不知是谁的孩子。所以那时候我很孩子气地,在背地里骂他咒他,拿小熊当成他用针扎着玩。

    却不知这个名字,竟是我孩子的父亲。”

    “与沈舒的三年婚姻,只是一纸合约。他的父母喜欢我,拿了我的户口,说是登记居住户籍,谁知沈爸爸拿去给我办了与他儿子的结婚证。我很感激沈爸沈妈的厚爱,可是我最终辜负了他们。沈舒跟我说他有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他爸妈不喜欢,他让我帮忙瞒着他爸妈,往后我想什么时候离婚了都可以。所以,我们之间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关系。”

    “今年七月,沈舒的女朋友发邮件给我,让我与沈舒离婚,所以我向沈舒提出了离婚。然后,可儿与慕良也找到了我。那天在咖啡厅里,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慕良,我却不知他找我已经七年了。可是因为自卑,还因为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感情,我总是试图逃离,可是……”

    元宝回头端起一杯酒,温柔地看着安慕良,深情道:“这杯敬你,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让我明白现实也是有真爱的。”

    安慕良笑着端起一杯酒:“我也敬你,谢谢你,在我终于找到你的时候,给了我最最美好的礼物。”

    二人笑着正要饮下,可儿不甘寂寞地拍手喊道:“交杯交杯!”

    自己喊还不算,她还耸勇一堆娃娃跟着她一起齐呼:“交杯交杯!”

    “新娘子喽!”

    “胡说,新娘子怎么红嫁衣?”

    孩子们天真稚嫩的声音,闹得元宝窘红了脸。一屋的大人,却是但笑不语。也许他们还没有完全接受柯元宝的身份,但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承认了这一对良人所带出来的幸福与温馨。

    元宝拿眼睛斜可儿,可儿非但不停止,还喊得更大声了,连带着孩子们也是情绪高涨,屋里气氛h到爆,已经有很多年安家没有这么的欢快过了。

    安慕良不客气地一勾手,与元宝摆了个交杯的姿势,但元宝在这么多长辈面前不敢过于放开,免得让他们觉得她太过随意。她不肯喝,安慕良却自己喝着的时候,把她的手往高一抬,不喝也喝了。

    可儿立刻带着一群孩子大拍巴掌,高声欢呼。

    元宝的脸已经红是不像话了,纯天然脸红这时代可不多了。不经意间,大方得体的举止中,这一个单纯的青涩,已经收买了屋里一大部分人的心了。

    接下来,是给各位长辈的敬酒,元宝必须用最简单的语言方式,去尽量地表达自己的敬重,也要努力让他们能够打从心底里接受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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