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激吻本应该让看到的人热血沸腾,可此刻亲眼目睹了这一千载难遇的盛况的人却都浑身冰冷发颤,面色苍白无力,甚至纳兰冰感觉到了恐惧,刚刚自己那样对待向暖阳,这位爷会怎么做?
半响,吻的天昏地暗,忘乎所以的大少爷一脸飨足的抬起头,俊颜暗红,呼吸急促而凌乱,把柔软的化成一滩水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别人窥见她红霞飞面,眼眸迷离的诱人风情。迷恋的在那只粉红的小耳垂上重重的一咬,沙哑的呢喃,“以后让我再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惩罚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级别,记住了吗?”
某女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了岸一样,喘的说不出话来,就连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这混蛋,这是把自己往死里亲啊!
柏玉树望着怀里水眸半眯半阖,酥软无力的娇俏模样,又爱恋不舍的在那张被自己吸吮的微微红肿的唇般上温柔的啄了一下,墨镜下的凤眸里是谁也不知道的宠溺和柔情,“就你这点出息,还敢给爷红杏出墙,真是欠收拾。”
话说的不好听,可那声音低沉而沙哑,竟是说不出的性感。那柔情似水的模样那里还能找出一丝桀骜不驯,狂野不羁的影子。分明就是一陷入爱河不可自拔的毛头小子。
纳兰雨看的心神剧颤,纳兰冰则被打击的风中凌乱。徐竹从两个人开始激吻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撕心裂肺,什么才是痛不欲生。
柏玉树温柔的把某女打横抱起,尽管那双凤眸被墨镜所遮盖,可是被视线所扫过的人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了那股凌历的气势。吐出的声音寒气逼人,带着一丝冷酷无情的警告,“不是问她攀上哪颗大树吗?爷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是攀上爷这棵大树了!从今以后向暖阳就是我柏玉树的女人,所以纳兰小姐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虽然爷不屑于打女人,不过为了她,可以破例!”
嚣张霸道的宣告完毕,无视那面色惨白,眸含恐惧,摇摇欲坠的女人。张扬不羁的如丛林里的猎豹昂然走下楼梯自始至终没有看纳兰雨一眼,却不知那彻底的漠视就是对她最大的折磨,摧垮了强自支撑着的意志力。
在拐角出,某位爷突然停下扫了眼那颓然跌坐在地上的人一眼,心里酸的冒泡,虽然刚刚的亲吻就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可某爷这心里的嫉妒仍然没消干净,狠厉的威胁道:“离爷的女人远一点,再让爷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见一次爷就揍一次!”
某女自从被抱起来就闭上了眸子,温顺的把小脸埋进那滚烫坚硬的胸膛上,那里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全踏实,可依可靠。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被隔绝,不管有多少凄风冷雨,纷纷扰扰,自己停留在这里就好!
两人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留下的人都没有一点反应,仿佛被夺去了心神一样,直到徐竹失魂落魄的踉跄着往下走,纳兰冰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双腿发软的没有了追上去的力气。
纳兰雨是恢复的最快的一个,也是面色最阴冷的一个,眼睛里是毁天灭地的嫉妒和不甘,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爸爸!”这事一旦传出去,一切成了定局,自己也就成了纳兰家的一颗弃子,或者再攀一门有利可图的亲事把自己嫁掉,可是自己不愿意,除了那个叫柏玉树的男人,谁也不能代替!
纳兰冰机械的点点头,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恐惧,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注意。只是不停的翻腾着一个令自己震惊又嫉恨的事实,向暖阳那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攀上柏玉树了,一颗真正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比纳兰家更粗壮有力,更加不可撼动。
却说柏玉树抱着向暖阳出了楼梯,走在烈日炎炎的校园里,那炙热的阳光一照,某女的意识就开始慢慢的觉醒了,觉得两人贴的太紧密了,觉的姿势太暧昧了,觉得身子开始发烫了,觉得这里不能停靠了,于是开始挣扎了,“柏玉树,放我下来。”光天化日的被人家看到自己的名声就毁了,(某女这会咋就忘了是自己先亲密的招惹的人家哎,用完就打算不认账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更何况某位爷是吃亏的人吗?)
柏玉树脚步不停,手劲不松,无动于衷的朝着自己那辆豪华的蓝比基尼走去,连个眼神都不给那犹自挣扎的某女一个,只是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不悦。
感受到这位爷赤果果的无视,某女挣扎的更为剧烈,像炸了毛的小野猫,“柏玉树,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某位爷把某女的挣扎抗议当成无理取闹一般视而不见,来到车前,一手打开车门,就把某女扔在那舒适柔软的后座椅上,修长挺拔的身躯也随后坐了上来。看着某女一离开自己的怀抱就迫不及待的往回缩以躲避自己,一张俊颜顿时黑了,猛的把墨镜摘下扔在了一边,露出那双墨玉般的凤眸,此刻正黑云滚滚的盯着那位正打算开门下车的小女人,“刚刚用爷的时候温顺的像只波斯猫,不用爷的时候就是一炸毛的小野猫,爷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是你想用就用,用完就丢的人吗?”
向暖阳那开车门的动作就僵住了,转过身子,眼神闪烁着却不敢与那位绷着脸的爷对视,呐呐半响,才小声的吱唔道:“那个,谢谢你。”
这样总行了吧?再说你也没吃亏,刚刚亲的可是赚够了便宜。更何况我也帮过你,这下扯平了。
谁知某位爷的脸色更黑,隐隐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大手一把就把那躲的自己远远的娇躯给拉到自己的大腿上,一手紧紧的揽住,这才恶狠狠的吼道:“他妈的,笨蛋女人,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爷说让你谢谢了吗?你当爷是在助人为乐是不是?”
某女坐在那滚烫又结实的大腿上如坐针毡,这几位爷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家往自己大腿上拽啊?纠结着一张小脸,挣扎不动,想着有空一定再去练习一下跆拳道,不然被欺负的时候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再听着那劈头盖脸的一顿狂吼,只觉的耳膜又开始嗡嗡作响。这礼貌还有错了?混蛋,难不成也要自己像上次他对自己啊?“你是不是也要我给你一笔钱?”
柏玉树那张脸黑的像暴雨随时都要滴下来,凤眸里闪耀着足以燎原的火花,薄唇猛的出击,凶狠的咬在某女那张可恶又甜美的小嘴上。
只是本想惩罚她,可是一沾上就像上瘾一般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攻城略地,辗转允吸,把那声惊呼和抗议都通通吞进嘴里,狂野的描绘着那诱人的领土,属于自己的领土。
向暖阳瞪大眸子,恨恨的盯着那个一脸沉醉迷乱的男人恣意的啃噬着自己的唇瓣,那带着薄荷味的灵舌不停的在嘴里翻搅,被席卷过的地方引起阵阵酥麻,身子止不住的开始轻颤,可心里却又羞又恼,这混蛋,就会欺负自己是不是?
奈何挣扎无用,那两只大手跟铁钳子似得,抗议无效,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一点空隙也不留,只得任由自己的呼吸被一点一点的夺走,变得急促而凌乱,任由身子一点一点的柔软,最后化成水瘫在某位爷的怀里。
眸子在不知不觉中早已闭上,可脑子里却清醒无比,清醒的感觉到那双大手在身上点的火花,感受到那薄唇激起的阵阵酥麻,感受到鼻息间那浓烈的男性气息所带来的迷醉,感受到一颗心正不受控制的慌乱悸动。原来自己对他竟然也有感觉!
车内的温度节节升高,渐渐的有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逸出。渐渐的某位爷开始不满足,开始感受到内心越来越大的空虚,开始想要更多!
于是某女由坐在大腿上改为被压在了身下,两具火热的身躯紧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唇与唇在这高难度的动作下依然没有分离,自然某女那一声惊呼也没有机会发出,可迷失了的神智却回笼了。
某位爷那两只带着魔力的大手已经开始着迷的在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游走,那起伏跌宕的曲线,那柔软细滑的肌肤,激的心神荡漾,呼吸粗重不堪。
薄唇带着可以燎原的火力终于转移到了白皙的脖颈上,那里却是某女更加敏感的地方,引起的战栗,让终于有机会开口的娇唇轻颤不已,“柏、、玉树、、你,住手、、”松开的小手也开始推拒压在身上的身躯,那蓄积待发的力量让人莫名的心慌。
闻言,柏玉树的理智也终于拉了回来,喘息着不舍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两只大手正罩在那起伏的山峦上,不大不小,刚好一手掌握。俊颜顿时爆红,大手也如被烫着一般迅速的收了回去,可是那压着的身子却没有立刻起来。
不舍得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某位爷、、、哎(被和谐了,亲请自行想象吧),只得这么遮掩着。(话说单纯的柏大少爷,你藏起来是看不见,可人家感觉不到吗?没有经验的男人进步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某女羞恼的去推拒,“还不快起来!”明明是想恨恨的吼的,可是吐出的声音却没有一丝力道,反而带着情动后的娇媚和酥软。听得某位爷的心都柔成了水,一双凤眸湿漉漉的,却不再在的闪烁着,哑声到:“再等一会儿。”
“柏玉树,你就会欺负我是不是?”还等一会儿?自己还不得压碎了,而且那下面,呜呜,这色狼,害的自己一动都不敢动。
谁知那位爷竟然很认真的脱口而出,“是,就想这么欺负你一辈子!”此时此刻这强烈的念头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冒出来,压都压不住。
又是一辈子!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听了几次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说出口?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君莫离那无赖的胡搅蛮缠着说着一辈子,闪过大叔含情脉脉的祈求着一辈子,闪过江月初那带着盅惑的呢喃‘回应我’,手上猛然用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推开,可是某位爷却顺势侧躺在一边把那要起身的某女又给搂进了怀里。
“柏玉树,你还想干什么?”某女抓狂了,还真想这么一辈子了是不是?
“和你说三件事,你答应了就起来!”声音有些霸道嚣张,可仔细听就会发现里面的紧张和别扭。
“什么事?”某女开始咬牙了,有这么躺着说事的吗?感情这还是威胁的手段了?
“第一,以后我叫你阳阳,你叫我玉树!”这样听起来关系更亲密。
“然后呢?”这算什么?真是搞不懂这位爷的心思!
“第二,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这笨蛋女人是什么眼光啊,那男人有自己帅?有自己有钱?某位爷在细腻酸酸的腹诽。
“第三呢?”这位大少爷管的也太宽了吧,某女耐着性子咬牙道。
“第三?”说道这里某位爷似乎难以启齿的顿了一下,然后不自在的说道:“记住我在楼梯上说的话!”
某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看他那样还以为是多么惊悚的要求呢?这下子没咬牙,倒是有些茫然了,楼梯上说了那么多话,要记住那一句?而且记住干什么啊?不过为了能起来,尽快离开这火热的发源地,某女不甘的应道:“好!”不就是记住吗?难不成他还会考自己的记忆力吗?
某位爷心满意足了,踏实舒坦了,觉得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一颗心飘飘荡荡的终于落回了实处,圆满了。不舍的起来,顺势把某女也拉了起来,看着两个人皱巴巴的衣服,俊颜又闪过一抹不自在,“我们去逛街!”
“逛街?”某女看着某位很酷的宣告完毕已经坐到驾驶座上开始发动车子的大少爷,不由慌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某位爷别扭的扫了那茫然不解的小脸一眼,不耐道:“不然你想干什么?看电影还是去吃饭?”
“看电影,吃饭?”某女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了,这怎么听起来像是情侣约会的步骤啊,“柏、、、不是,玉树,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弄清楚,某女这心里发慌啊。
“约会!”某位爷丢给某女一个你是笨蛋吗,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的眼神,就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向暖阳听着这两个最不可能从这位大少爷嘴里吐出来的字,却偏偏从这位绷着脸又酷又冷的大少爷嘴里吐出来,某女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被打击的风中凌乱了,默默半响,才弱弱的问道:“请问,我们为什么去约会啊?”自己是不是又答应了什么被这位理解能力与常人迥异的大少爷给解读错了。
“因为你是爷的人!爷和自己的女人约会,有什么奇怪的吗?”前面开车的某爷对某女的迟钝开始咬牙了,怎么自己就喜欢这么个笨蛋女人呢?喜欢一词从脑子里出其不意的冒出来,仿佛又那么自然,自然到它其实就一直在那里,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原来这就是喜欢!心底不由一震,自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这个耳朵不好,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好,还很啰嗦的笨蛋女人!喜欢的毫无理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帝都第一次见面不排斥的震惊开始?还是从在柏氏大厦那让人悸动的亲吻开始?亦或是刚刚在车里控制不住的失控开始?
某女可不知道前面的某位爷正在梳理自己的感情发展路线,只觉得被那一句约会给惊呆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就答应他了。啊啊啊,被这位爷的自我解读能力快要逼疯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啊?”好歹告诉我这个女主角一下吧,为什么总是只有等通知的份呢?
闻言,拉回神智的某位爷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心里鼓荡着从来没有的甜蜜幸福和满满的莫名的欢喜。再看某女时就有些慌乱,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不耐和低吼,“就是刚刚,我说让你记住我在楼梯上说的话,你答应了。”
某女呆了几秒,一是不习惯某位爷这突然的态度改变,二是在认真的思考那位爷在楼梯上说的什么来?突然,电石火光一闪,那对着那几人霸道的宣布自己攀上他这棵大树,从此以后就是他的女人的话一下子冒了出来,那不是权宜之计吗?权宜之计懂不懂?就是不能当真的,暂时的,不能当做长期有效的来执行的!
某女看着前面那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大少爷欲哭无泪了。脑子里闪过江月初那张如诗如画的俊颜,闪过大叔那双柔情似水的凤眸,心里又纠结起来,小心翼翼的商量道:“那个,玉树,在楼梯上的那些话不是权宜之计吗?当不得真的。”
谁知前面的大少爷俊颜紧绷,严肃认真,酷酷的回了一句,“君无戏言!”便不再理会某位哭丧着脸的小女人,直接去了商场,开始了约会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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