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和楚炎鹤对视一眼,一个没留神,耳边响起一声狮吼,“你们胡说什么?给我滚,也不看看你们来的是什么地方,滚,立刻我给我滚,不长眼的小心我拐杖伺候!”
“爸,爸,你别激动,爸……。”顾伊抱着楚老爷子的手臂,楚炎鹤从老爷子手里把拐杖夺了下来。
楚老爷子把拐杖一扔,喘着粗气,气势凛凛的看着眼前的这三个警察,“你们那个单位的?怎么能胡乱抓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毁坏别人名誉,是诽谤!”
“爸,你别说了,我……”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伊自己却知道,她想楚炎鹤递了个眼色,“爸,我和他们谈谈,您先进去。炎鹤,扶爸进去。”
“李妈,你扶老爷子进去。”楚炎鹤不放心顾伊一个人,坚持留下来。
楚老爷子不情愿的被楚炎鹤和顾伊双双推进门,楚炎鹤掏出手机拨打irvin的电话,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就是宗叔那老头子把伊伊的曾经的走私记录给泄露出去了。这死老头子,说话不算话。
当时就应该暗地找人把那老头子找人给做了,省的他弄出这么多事儿来。
而且,楚炎鹤感觉这次很棘手。
“顾小姐,我们是省公安局的,请你配合调查。”警察说的客气,可动作一点也不客气,上手就拉顾伊。
“给我放开你的脏手!”楚炎鹤劈手隔开警察的手,把顾伊护在怀里。
“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工作!”警察脸上颜色也不好看,嚣张什么,都是要进局子的人了,到时候,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刚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子,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既然敢来,自然是把这家的背景了解了个清楚。公安厅厅长下的命令,他们还能把案子给翻过去不成?
警察瞟了一眼顾伊,那样子,就像看一个被判了无期的囚犯。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炎鹤,”顾伊握了握楚炎鹤的手,“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伊伊……”楚炎鹤拉着顾伊的手不放,他怎么能让顾伊一个人陷入危险中。楚炎鹤紧握着顾伊不放手,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楚炎鹤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恨不得穿过手机去亲手捏死宗叔。
“irvin,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伊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炎鹤压着愠怒,声音冷沉的开口,“你告诉那死老头子,伊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上身家性命也要让他陪葬!”
“问我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楚炎鹤拿着手机的手捏的咯咯响,“宗老头,你狠,好,来阴的是不是?看谁能玩过谁!宗老头,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楚炎鹤接电话之际,几个警察拉着顾伊上了警车,楚炎鹤迅速挂了电话,上了自己的车紧追在后面。
“梁向,给我去查是怎么回事!”楚炎鹤把大致情况一说,让梁向去查清楚状况。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的,知道他和钱局交情不浅,所以动用了省里的人。
irvin拿着电话一头雾水,只知道是顾伊出事了。
“义父……”
“给我准备去中国的直升机,赶紧去准备!”宗叔从未尝过心如碳烤这般心焦,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出事了。
“可是,义父,我们被华永久驱逐出境了。”irvin提醒道,心里也急的不行。
“弄俩假身份!irvin,算了,你别去了,我自己去。”见irvin也乱了阵脚,宗叔便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不行,义父,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你去了,是想帮助ril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irvin立刻派人去弄了假身份,开车载着宗叔去机场。在路上,一直给楚炎鹤打电话,却没人接。
宗叔坐在飞机上揉着太阳穴,他当时就应该留两个人在顾伊身边,这样,他就可以随时掌握顾伊的情况了。
当时,他怕留了人,被楚炎鹤发现,会引起怀疑,也怕他的人会给顾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才没有留下人保护顾伊。
没想到,就是自己的顾虑,让顾伊出了事,他这边还不知道,只能干着急。
楚炎鹤紧跟着警察,从市到省里,得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警察把顾伊带到省里,他就没那么好下手了,势力得重新渗透。不行,伊伊必须留在市。
楚炎鹤给梁向拨了电话,“梁向,把回省的道路都给我堵了,怎么堵?我要你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弄个连环撞车不就行了!记得通知交通广播站,让他们把路况赌塞的情况给播出来。你最好给我在半个小时内弄好,不然,你就等着去非洲给选美去!”
楚炎鹤烦躁的垂了一下方向盘,果然不出他所料,前面的警察并没有开往本市警局的方向,而是往国道上回省的路上开去。
现在,楚炎鹤是百分百的肯定这背后有人,不然,现在是晚上,按照情况,应该在本市审理案件的,他们折磨急着把人给带回省局,就是怕他们楚家在市的势力。
警车上的人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留一个人在车上看着顾伊,另外两个人下车,向楚炎鹤的车子走来。
楚炎鹤跟在警车后面缓缓停了车,双手放在脑后,仰靠在车椅上。
车窗不期而然的响起来,楚炎鹤斜眼睨了一眼,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先生!”车窗又被敲了两声,一个脑袋趴在车窗上向里面看。
楚炎鹤不耐烦的坐起来,摇下车窗,贴在车窗上的人脸差点被车玻璃划到,他快速收了脸上的惊慌,一本正经的向着楚炎鹤敬了一个礼,“这位先生,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不要……”
“我妨碍你了?”楚炎鹤淡淡的开口反问,“我开我的车,这路,是你家的?”
“不是……”
“不是,你管我干什么?”楚炎鹤推门下车,也不管正好撞在一个警察的身上,趁那个警察下意识弯腰揉腿之际,楚炎鹤一推,猛地一卡车门,一声凄惨的哀嚎划破夜空。楚炎鹤一脸无辜,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真是对不起,天太黑,没看到你站在这里,你说你怎么能往门里钻呢,太不小心了。”
那个被夹了脖子的警察全身痉挛的歪倒在地,另外一个警察一看自己的同伴如此,立刻上前押住楚炎鹤,“你敢袭警?”
“什么?我袭警?”楚炎鹤好像没听明白一般回问了一声,低头睨着不知死活的小警察,“你哪只眼看到我袭警了?我车门就张在那里,要不是他自己往里钻,会被车门夹到?我看是你们局里的警察手脚不干净吧?不行,我得看看,我车里少没少东西,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劳力士的手表在车上来着。”
“你,你别太嚣张……”警察被楚炎鹤气得说不出话来,地上那个更是疼的缩成了一颗虾米。
楚炎鹤一挑眉,那样子就在是说,我就是嚣张了,你能把我怎样?
“伟大的警察同志,你若是没别的事,就把你那碍事的同事给我移开!”楚炎鹤踢了两脚躺在地上梗着脖子的男人,之前,就是这个人拉了顾伊的手,他楚炎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还是动了他的伊伊。
另一名警察见楚炎鹤踢自己的同伴,像是抓到证据一般,语气里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兴奋,“你敢袭警?跟我走一趟吧!”
楚炎鹤冷哼一声,伸出手来,等着警察来铐他,他正愁着没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进警局呢。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上车,想通宵赶夜路?”从前面的车上下来第三个警察,上来就把先下车的两个警察一通训斥,夜色中,手铐闪闪发亮,亮的刺眼,“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他袭警!”小警员一脸邀功的开口。
“你个笨蛋,把人给我放了,赶紧回车上!”被称为队长的警察低声骂了一句,上头说了别乱生事端,在市,还是楚家的地盘。要避免正面冲突,把人快速带回省里。这两个傻子还偏偏傻兮兮地往楚家枪口上撞。
“可是小马他……”这俩警员平时关系不错,看到同伴被打,自然心里不舒服,想要报仇。
“废物,扶着赶紧上车!”队长把自己人打发上车,刚要关车门,楚炎鹤卡住们,从外面探进来,“队长,我的车刚才被你手下弄坏了,搭一个顺风车吧。”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不能搭载无关乘客。”队长对手下吩咐了一句开车,也不管楚炎鹤还扒着车门,他就不信他能跟着车跑。
引擎发动起来,顾伊担心的看着楚炎鹤,“炎鹤,你别这样,很危险,我会没事的。”
“警察同志,我要是出了事,你们就是谋杀!”楚炎鹤一脚踩在车上,死命的扒着车门。
心里早把梁向那个小子骂了千八百遍,这车都快上高速了,那小子怎么还没办好?
“呵,谋杀,这是你自找的!我们可以给你顶一个妨碍公务罪!”没受伤的小警员愤愤道,他恨不得一踩油门,拖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拖死他。
“闭嘴!”小队长喝斥一句,转头对着楚炎鹤赔笑,毕竟还在人家地盘上呢,“楚先生,我们也是为了尽快洗清尊夫人的罪名,你这样,我们没法继续工作下去。”
“是吗?你们说伊伊犯了走私罪,你们有什么证据?”楚炎鹤笑着问道,可那笑里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据他所知,组织每一次交易都极其保密,对于参与人更是只是用代号。要不是知情知底的人,他们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找上顾伊。
冷静下来后,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是太着急乱了阵脚,若是宗叔干的,他不会过了这么久才向警局报案,做事风格也不向。那样叱咤风云的人,是不屑于装傻充愣隐瞒实情的。
“尊敬的司机朋友请注意,通往省会的206国道在xx路段发生五车追尾事故,如正有开往此线路的朋友还请绕道行驶,以免……”广播里响起播音员清亮柔和的声音。
楚炎鹤在心底松了口气,梁向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队长,路被堵了。”
“换另一条高速走。”
楚炎鹤松开手,卡上车门,“既然不顺路那就算了,我另想办法。”
“你们难道不先送自己的同事去医院吗?”顾伊好心提醒道。她知道楚炎鹤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楚炎鹤有什么打算,她好好配合就是了。
队长扭头看了一眼半躺在后座上的小马,狠了狠心,“换路开,今晚必须赶回省局。”
汽车刚一发动,车上的路况广播又报道了他们打算开往的高速路发生了油罐泄漏事件,现在,那里正烧着熊熊大火呢。
队长骂了一句,今天怎么就赶巧了。
“队长,怎么办?”
顾伊不舒服的活动了一下,一个不小心,手肘拐在受伤半躺在后座的小马颈侧,痛得小马惨叫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车子突然停下,我没坐稳,真的不好意思。”顾伊一脸歉意的连连道歉。
小马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剩下断断续续的低哼声。
“队长,小马伤的不轻啊。”
“联系本地警察局,再叫一辆救护车把小马送去医院!”队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楚炎鹤的车已经离开了,松了口气,好在那个难缠的大神走了。
联系了市公安局,那边立刻派人过来,护持着把人带到警察局。
钱局还在家里和老婆温存,就让楚炎鹤一个电话给叫了过来,一听说他们局子里要接受楚炎鹤老婆的案子,脸就蔫了。
一个省厅,一个是楚二少,他两边可都得罪不起。
偏偏楚炎鹤还下了命令,必须把顾伊给留在市,不能让省里的人带走。
钱局长利用职务之便打听了顾伊的案子。
没想到,这两个人嘴巴紧的很,只说是有人匿名举报,顾伊跟国际走私案有关,省里非常重视。和就连审讯都不用他的人,自己上阵。
“匿名举报?”楚炎鹤玩味的嚼着这几个字,是有人要整顾伊吧!
“二少,您看,我该怎么做?”钱局长开口问道。
“跟着几个人好好套套关系,他们还得在这里呆些日子,我们俩别走得太近。”楚炎鹤从钱局长的办公室走出去,关照顾伊的话自然不用他多说,钱局长要是没有这么点眼力,他也不会在局长的位子上坐这么久。他得回去安抚安抚老爷子,不能让老爷子不知情的乱来,怀了事。
匿名举报,这匿名之人有可能出自他们身边的人,老爷子要是找了不该找的人,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钱局长在审讯室外担心的来回走着,这两个死顽固,他怎么劝,要他们明天再审,他们就是不听。
“局长,您还在呢?”值班小刘走过来。
钱局长眼睛一亮,“小刘,你过来,过来,你给里面两位警官送杯水,熬夜办案实在是累,顺便把他们的住宿准备好,别弄太高档,就给他们准备局里的宿舍就行。”钱局长回办公室,把一个小瓶子给小刘。
小刘眼睛大睁,“局长您这是……”
“你看到什么了?”钱局长板着脸,满脸的肥肉也看起来严肃了很多。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是我看两位省里来的警官太累,给他们送了杯水,让他们提提神儿。”小刘知趣的接过钱局长手里的小瓶。
“嗯,二大队的队长老孙快退休了,你好好干。”钱局长拍了拍小刘的肩膀。
“是,局长!”小刘把水晃了晃,敲了敲审讯室的门,把水送进去。
两人对顾伊审讯,顾伊表示一概不知,她知道,她要是认了罪,她这辈子就毁了,楚炎鹤在外面的准备也就白做了。
顾伊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坐在被审讯的位子上,抵死抵赖她曾经做过的坏事。
在接受审讯的时候,有一瞬间,顾伊甚至想,她要是现在承认了,认罪态度良好,会不会给她减刑。
但是,一想到楚炎鹤,想到楚炎鹤临离开时那深情的一眼,她便咬住了到嘴边的话。
眼前闪过楚老爷子听到警察的话时愤怒的样子,顾伊咬唇,在心底对楚老爷子说了声对不起,他一定没想到,他疼爱的儿媳妇,他认为乖巧听话的儿媳妇,曾经是个走私贩子。
炙热的灯光刺得眼睛发酸,发涩,脑袋也晕晕的难受。
这两个人一点也没跟她客气,问了第一个问题,顾伊没有回答后,他们就运用了审讯工具。
这在警局圈子里都是默认的,钱局想进来组织都没有理由,反而会暴露钱局跟楚炎鹤是一伙的。
审讯持续了一个小时,没有一点进展。
队长最后问了顾伊一边,顾伊仍旧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把她拷在暖气上,把窗户打开,让她清醒清醒。”队长揉揉眉心,开了一天的长途车到了市,现在又连夜审讯,身体有些疲劳,眼皮也在打架。他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审讯。
顾伊被拷在暖气管道上考下的位置,站不起身,只能蹲着。窗户被打开,即使靠着暖气,冬天的冷风吹进来,夹着海水的潮湿,吹在脸上黏黏的冷。
“xxxx年xx月xx日,晚上十点五十五分,你在市港口进了一批货物,那里面是什么?”队长把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只是换了一个问法。
“……化妆品。”顾伊想了想开口说道。
她从家里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北方冬天的风很容易就能把衣服打透,冻得顾伊直发抖,向着暖气缩。
见顾伊配合了,队长认为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还有什么?”
“没有了啊,如果你认为化妆品是违禁品的话,我无话可说。”顾伊语气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审讯的慌乱。她换了换脚,蹲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腿麻的厉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有背景,哼,你以为楚家能救得了你?”队长气得喝了一口水,这水怎么越喝越渴。
“你不都已经对我刑讯逼供了吗?我能有什么背景,我就是孤女一个。”顾伊冷笑一声,手腕上的手铐撞击着铁管,哐哐响。
队长是接到上面的命令,知道顾伊这次的罪是定的死死的,绝对出不来,才敢对她这样的,现在,听顾伊这么一说,更是放宽了心。
“……晚上十点五十五分,你在市码头接到的货物是什么?”
“队,队长,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警员手下好心提醒道。
“我问过了?”队长揉揉眉心,他怎么不记得了。上下眼皮紧紧的黏在一起,又被他强硬的拉开。
“那你……”
“队长,这个是另一个案子。”警员拉着队长到一边小声说道。
“是吗?”队长打了个哈欠,揉揉眼,“我怎么这么困?”
“现在几点了?”
“差两分钟十二点。”警员扶着队长坐在椅子上,“还审吗?”
“都这时候了?怪不得我眼皮都睁不开了,明天再审吧。”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又熬夜审讯,之前他又负责另一个案子,不累才怪。因为省公安局局长是他姐夫,才把他从那个刑事案件中抽出来,让他独自负责这个案子,说这个案子基本已经定性,走走过场罢了,等案子结了,他还能升职。
“那她……”警员看着腿脚酸麻直接坐在地上的顾伊问道。
“让她在那里清醒清醒。”队长轻视的看了顾伊一眼,让她在那里吹一个晚上的冷风,看她明天招不招。
这种嘴硬的人他见多了,哼哼,他有的是本事治她。
顾伊揉着酸麻的腿,阴冷的风吹着,她丝毫没有睡意。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小刘进来,见顾伊被拷在地上,忙把钱局长给找了过来。
“楚少夫人,是在是对不住,都是同行,我不好露面。”钱局长让小刘把手铐打开,去关窗户,却被顾伊给止住了。
“开了一夜窗户的室温跟关着窗户的室温差别太大。”顾伊也不想然钱局长难堪。
“那就委屈楚少夫人去在下的办公室里住一晚。”钱局长衡量再三,作出决定。好在他的办公室离审讯室还算近,他让小刘看着那两个人,等天亮的时候,在把顾伊带回审讯室铐起来。
“谢谢钱局长,我想给炎鹤打个电话。”顾伊活动了一下被铐的僵硬的手腕,接过钱局长的手机站起来,却忘了自己酸麻的脚,右腿一麻,差点跌在地上。
幸好小刘及时扶住了她。
顾伊感谢的一笑,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给楚炎鹤打电话。
她没有提自己在审讯室被用刑的事,只说自己很好。
楚炎鹤放下电话,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尤为空荡。
现在是凌晨十六分,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只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在身边。
梁向查出了案件的负责人,是省里的孙副厅长。呵,可真够重视的。
“孙副厅长?我记得他小姨子在咱们市,你去找人给她送一百万,就说是感谢她向孙副厅长搭桥……”敢接手这个案子,就得看他有没有命继续干下去。
梁向跟了楚炎鹤那么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自然会做的滴水不漏。
第二天上午八点,楚炎鹤正准备驱车去警局,接到一串陌生号码的电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