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杀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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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服用长时间大量避孕药,只能说明这个女人不想给那个男人生孩子。

    “我有什么问题吗?”顾伊感觉出不对劲儿。

    “楚太太,我要告诉你,你确实是不易怀孕,”女医生顿了顿,开口:“因为你吃了过多的避孕药,这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月经是不是不太正常……”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楚炎鹤推门进来,一张脸寒得彻骨。

    顾伊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无法相信的看着医生,想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即使是楚炎鹤一脸阴寒的闯进来,医生的表情依然没变,凝重、肃然。

    “怎么回事?”楚炎鹤压下燎原的愤怒,向女医生确认,他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根根毕现,昭示着他的怒不可遏。

    女医生又把化验结果说了一遍,她颇有些不满的看着楚炎鹤:“既然不想要孩子,就做好避孕措施,别总是让女人受罪,你不知道避孕药伤身吗?以后想要孩子了,有你急的。”

    “医生不是……”

    “你也是,自己是女人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还指望别人来爱惜你?你就是做节育手术都比吃药好,你……唉,身体是自己的,你就折腾吧。”医生打断了顾伊的话,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把避孕药当饭吃吗?

    楚炎鹤攥了攥顾伊的手,若不是顾伊也表现出来想要孩子,他可能就会误会是顾伊背着他偷吃避孕药了。不过,既然不是顾伊自己吃的,那是怎么回事?

    “医生,那你看,我媳妇儿她要怎么调理?”楚炎鹤难得的对一个数落自己的陌生人客客气气的没发脾气,只因为这件事关系到顾伊。

    “其实,你这身体,坏就坏在吃避孕药的时间太久,还好你已经停了几年了,不过,总归是伤到了根本,这调理起来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女医生又拿着顾伊的化验单看了看,“我有个老师精通中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方面,还是咱中国的医术靠谱。”

    “谢谢你。”顾伊和楚炎鹤拿了医生给他们的电话,走出医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车,楚炎鹤才开口,声音阴寒低沉,“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长时间吃避孕药了?”

    不管顾伊是因为什么,她都不应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楚炎鹤很生气,但是想到顾伊心里也不好受,他才忍着没有对顾伊发作。

    顾伊的拇指掐着手背,掐出红红的印子,眼睛也从刚才的涣散无光聚集起来,乍一看,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顾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才把心底迸发的恨意压下去。

    从最初的惊讶到迷茫,到铺天盖地涌来的恨意,顾伊出了起初的不可置信,其他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任何可疑情绪。

    “伊伊?”楚炎鹤感受到顾伊身上紧绷的气势,狭小的车厢突然逼塞起来,连呼吸也不是那么流畅。

    “我嫁给屈铭枫后,屈铭枫的妈妈知道我体寒,给我特意找了人开了药,说是要中西药配合着慢慢调理……我喝了整整三年!”整整三年,喝的,原来是避孕药!

    这让顾伊想起宫斗剧里那些娘娘妃嫔们角斗的戏码,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若不是听了楚老爷子的话,一时起意要来检查,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楚炎鹤惊诧后,便是怒意滔天,他一拳打在车前放着的手机上,手机屏幕成蜘蛛网状片片裂开。

    “是屈铭枫他妈动的手脚?”楚炎鹤牙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现在就剥了那老女人的皮,喝了她的血,“她是活腻歪了,看来,她想下去找她那个短命的老公了。”

    “不,你觉得,屈铭枫他妈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同过房?”因为她有定期体检的习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还是那么刚烈的避孕药,若是天天当饭吃,保不准身体出什么状况,所以,都是在她和屈铭枫同房的时候,屈母才会把要拿出来让她吃。

    当时,顾伊被屈母照顾惯了,她对这些琐事也没伤心,只是依赖屈母,所以也没在意她吃药的时间并不规律。

    虽然屈铭枫和顾伊同房的话题很让楚炎鹤不爽,但是,顾伊话里的意思,屈铭枫也参与了。

    同是男人,楚炎鹤自然看得出屈铭枫对顾伊还是有情的,这也是他防着他、备着他的原因。说楚炎鹤不自信也好,爱吃醋也好,他就是怕顾伊和屈铭枫有什么旧情。

    所以,当时,楚绍说喜欢顾伊,他倒是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那个侄子是谈图个新鲜。但是,屈铭枫不同,屈铭枫是顾伊的初恋,是她第一个男人,是她自己选定的丈夫,他嫉妒屈铭枫跟顾伊在一起所有的一切,也嫉妒屈铭枫的出身。

    而他,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甚至,连私生子都不是。只是楚云天自救后留下的一个错误。所以,当年,当知道顾伊嫁给了屈铭枫,两个人有恩爱情深的时候,他一度告诉自己,屈铭枫才是顾伊的良人,只有屈铭枫那样的成功男人才配得上顾伊,他劝说自己这个流氓小混混死心,却没想到撞破顾伊被人陷害的事。

    他从那一刻起,发誓要保护顾伊,既然屈铭枫保护不了顾伊,那就由他来。他会为她变强,为他建立一个任她翻云覆雨的帝国,让她只手遮天。

    只是,他没想到,屈铭枫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顾伊,现在,竟然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分?哼,屈铭枫现在也是在惺惺作态吧?

    楚炎鹤觉得自己就够狠了,可以六亲不认,亡故血缘伦常,没想到,屈家这母子俩更是狠毒。

    “伊伊,没事的,刚才医生也说了可以调理好,我们慢慢来。”楚炎鹤面上温柔的表情掩盖了戾气,他把顾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炎鹤,我不想再等了。”本来,她觉得没有确定当初在机场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屈铭枫,想要在查查清楚再做决定,现在,看来不用查了。

    从遇见她之初就是呆着目的,怎么会善待她?

    屈家母子是恨不得自己死了,顾伊很想知道,当初,屈铭枫看到自己没死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想,又或者,他怎么没有再次下杀手?

    是因为忌惮楚炎鹤吗?她那个时候貌似还没和楚炎鹤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屈铭枫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受的,要让他尝一遍!

    “好,我们不等。”楚炎鹤恨不得现在就把屈家母子碎尸万段,敢伤害他伊伊的身体,还是这么恶毒的法子,就是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

    “先别动屈铭枫的母亲。”顾伊抱着楚炎鹤微微闭上眼,眼前闪过屈母曾经对她的好。现在想起了,是那么的虚伪。

    “伊伊你……”他的伊伊还是不忍心吗?

    “屈铭枫是她的宝儿,是她的骄傲,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向毁灭。”都说最毒妇人心,真要激怒了,本来纯良无害的小绵羊也会化身为毒蛇,将毒牙里的毒素毫不犹豫的注入敌人体内。

    有什么比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遭罪、锒铛入狱更加痛苦呢?

    屈母算计了几十年,帮着儿子建立起如今的商业地位,也算是她半辈子的心血了,要是这心血在她面前毁了呢?

    “这才是我楚炎鹤的媳妇儿。”他喜欢顾伊的善良,她的坚强,但是,他更喜欢她的狠。

    “今天的结果爸要是知道了……”顾伊倒不是怕老爷子把她赶出门,因为她和楚炎鹤都不在意是不是被楚家承认,她在乎的是楚炎鹤好不容易和老爷子缓和的父子关系。

    “没事的,”楚炎鹤把顾伊的小手放进自己衣服里,让她冰凉的小手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取暖,“老爷子那边就算知道了他也闹不起来。”

    没人回去,他闹什么?跟谁闹去?

    如今,他可没功夫去应付老爷子。

    楚炎鹤看着顾伊强作平静的小脸,一阵心疼,她总是这样,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着。如果没有这些阴谋算计,顾伊该是被捧上天的小公主,她该嫁个疼她爱她的好丈夫,幸福一生。

    可是,老天总是喜欢出来搅和一下,不随人愿。

    “伊伊,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么累。”不需要故作坚强,我可以把你好好的纳在羽翼下护着,爱着,疼着。

    “炎鹤,我没事。”顾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若是不绷着,压着,顾伊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冲到屈家一顿打砸抢烧,“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有时候,绷紧了,再突然松下来,那样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就像一根弹簧,一直让它处在被拉至绷紧的状态,突然撒手,那弹簧再也回不到弹簧的样子了。

    就像顾伊回沈宅拿母亲留下的盒子来试探屈铭枫和杨蔚微,她是顾伊在吃饭的时候说出来,让他们紧张慌乱,然后,等她去沈宅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杨蔚微和屈铭枫的心该是绷到了极点了吧。

    可,最后,顾伊却没有打开盒子,好像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似的,这让刚才还紧张的要死的人突然放松了下来,也就放松了对顾伊的警惕。

    所以,为了不成为那个被攻克的弱者,顾伊只能一直绷着。不然,让有心人窥探出她情绪的变化,难免不会打草惊蛇。

    顾伊和楚炎鹤回了家,没多久楚炎鹤又出去了,顾伊没问。她早早的睡下了,因为,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撩欢--宠妻至上》--潇湘书院---连载中--

    屈铭枫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开着车回家,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种不顺都找上来了,本开和银行说好的贷款,今天刑行长竟然告诉他贷不了了!稽查局也凑一脚,说他们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

    其实,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哪个做生意的多少不偷点儿,只是多少罢了,有关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好处他也得了。但是,今天稽查局竟然找上,找上门来,屈铭枫自认为自己还算守法,但是要真细查起来,那些小手脚也可以往大了算,这就看怎么说了。

    而且,他发现,他公司的账目确实有问题,不大不小,可以逃过去,也能被抓着把柄。

    屈铭枫车子开得不快,知道自己今天劳累了一天,也算是疲劳驾驶,所以,他开车开得很稳。

    因为今天的事儿多,他一直工作到很晚,杨蔚微打电话催他,他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多了,这里不是市中心,现在路上没什么人。

    车子在穿过一个高架桥的时候屈铭枫恍惚了一下,他抬起手来按了按太阳穴,听到前方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嗤”的一声,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屈铭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身猛地一震,紧接着是重物砸下来的嗙嗙声。

    屈铭枫懵了,刚才那声尖锐的刹车声,正是横在自己车子前当着自己去路的车子。而他的车面前,站了五六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棒球棍对着他的轿车就是一顿猛砸。

    这个时候,屈铭枫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他要是出去了,砸的就是他了。

    屈铭枫忙去找电话,外面的人看到车内手机的蓝光,抱起一块大石头砸在车玻璃上,汽车玻璃成蜘蛛网状织成圈圈裂纹,其他的人立刻配合着从边角处把汽车玻璃敲破,伸手就给屈铭枫脑袋上来了一棒子,手机也被夺了过去。

    屏幕上已经按下了110三个数字,一个顶着刺球发行的大汉吐了一口唾沫,一脚踩在手机上,前一刻还承担着它的主人重大托付的手机寿终正寝。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屈铭枫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值得那人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生意人面前一直保持着儒雅和善的形象,不同于沈仁贤的老奸巨猾,他的敌人并不多。

    难道是劫财的?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钱我给你!”屈铭枫缩在车子里喊,伸手就去拿自己的钱包。

    “小子,你出来了吧!”一直纹着苍鹰的手臂伸进来,揪住屈铭枫的领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棒,直砸的头破血流。

    两个人一拉一扯,就被屈铭枫给拉了下来。

    大汉们围上来,一顿拳打脚踢,踢得,都是男人的重要部位。

    屈铭枫直觉的疼的浑身抽搐,身子一阵阵痉挛,最后,连喊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他似要晕过去,刺头大汉一挥手,止住了其他大汉的动作,“好了,还的留着他这条命呢。”男人拿脚在屈铭枫的裆部挑了挑,还好没出血,也不知道伤到根基了没有。不过,这不是他们担心的,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交代下来的该做的做了。

    刺透男人让手下脱了只袜子塞在屈铭枫嘴巴里,以防他昏迷中咬到舌头,挥起棒球棒对着屈铭枫的右腿狠狠一砸。

    “要不是还有用,就把这小子根给废了,今天便宜他了。”刺头男人让手下人把屈铭枫抬上车,让两手握着方向盘,上身趴在方向盘上,一条腿别在刹车处,让后让人把车子开到他们留下刹车印的地方。

    原来,这几个人开过来的车,竟是和屈铭枫一模一样的,为的就是利用他们留下的刹车印记。

    刺头汉子又把被他踩坏的手机拿起来,在上面按了几个数字,带着手套擦干净了上面的指纹,又细心的印上屈铭枫指纹,丢在车头不远处,做出手机被撞飞出去的假象。

    只不过一瞬间,这个黑洞洞的地方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个出了车祸的人在车子里昏迷不醒。

    第二天,焦急的等了一晚上的屈母杨蔚微接到警局电话,说屈铭枫正在医院里。

    两人俱是一惊,屈母甚至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穿着家居服就跟着杨蔚微去了医院,奇怪的是,医院门口竟然有一位警察等着她们。

    屈母却没上心,她一门心思的挂念着自己的儿子,只当是屈铭枫除了车祸,有人报了警。

    “我儿子怎么样?”屈母拉着警察的手问。

    “医生正在检查,撞到了头,应该伤的不重。”警察面无表情的开口。

    一听警察说撞到了头部,屈母身子一颤,这还不严重?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不不,不会的,她儿子一定会没事的。

    心里安慰着自己,走路还是发颤儿,杨蔚微扶着她,才没在外人面前出了丑。

    屈母和杨蔚微跟着警察走到病房,见病房外也站着两个警察,医生正好从里面出来,屈母颤巍巍的迎了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医生把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拿下口罩看来一旁的警察一眼,见他们没说什么,才开口:“伤者伤到了头部,有轻微脑震荡,不过应该没有问题,暂时没在他脑子里发现血块之类的。不过……”

    “不过什么?”杨蔚微听到前面松了一口气,但是,医生一个转折,让她的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病人的腿夹在车里了,膝盖处骨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医生说完便走了。

    “妈,妈!”杨蔚微拖着屈母下沉的身子,把她扶到一旁座椅上坐下。

    “妈你别担心,枫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安慰屈母,也是安慰自己。杨蔚微给屈母拍着背顺气,她知道,屈铭枫就是屈母的一切,屈母可以为了报仇冷静地算计几十年,却受不得屈铭枫有半点伤害。

    因为,她这个儿子得之不易。屈母和她先生三十多岁了才有了屈铭枫,好不容易盼来了个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却被人给打破了,屈母能不恨不气?

    杨蔚微见警察还在,觉得自己应该谢谢人家,编队他们露出一个笑容,“警察同志,谢谢你们救了枫,改天,我们一定会登门拜谢的。”

    说着,便要去翻手袋。

    然而,这一举动,看得警察瞳孔一缩,这是干什么,要贿赂他们?!

    “这位夫人不用客气,保护民众是我们的责任,等屈先生醒了,我们还有事问他。”警察公事公办的板着一张脸。

    “对了,既然屈先生没什么危险,我想二位应该是看一看伤者。”警察提醒道。

    “伤者?还有人受伤了?”杨蔚微惊呼,随即便安静下来,她在意的只有屈铭枫,至于别人,谁受伤了都不重要。这一刻,她甚至希望跟屈铭枫在一起的是顾伊,最好是死了,而不是伤了。

    “是啊,警察同志,还有谁受伤了,是不是违反交通害我儿子出车祸的人?”人心都是长偏的,说道害屈铭枫的人,屈母已是咬着牙说出来了。在屈母眼中,谁都比不上她儿子,就是总统也没她儿子好。

    听了屈母的话,警察眉头一皱,“初步断定是屈先生撞了人驾车逃逸,我们还在调查中,于情于理,二位都应该去看看那位伤者。”

    “什么?”

    “你胡说!”

    两人异口同声,都不相信,过失方竟然是屈铭枫!

    觉得查到自己的失态,屈母缓了下脸色,“警察同志,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家铭枫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你们可以去交通局查查,他可是从没被罚过分,怎么会撞了人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殊不知,屈母这次的为儿子开脱,在后来成为了证明屈铭枫有罪的证据。

    “就是,枫一向开车很稳,也从来没有过酒后驾车,绝对不是枫撞得,你们一定搞错了。”杨蔚微跟着附和,她的老公怎么可能撞人,就算是撞了人,一屈铭枫的性子也不会逃了,再说,按警察的说法,明明是屈铭枫撞人,怎么他自己也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

    杨蔚微把自己的疑惑向警察说出来。

    警察回答道:“我们怀疑是屈先生撞了人,惊慌逃逸,在逃跑的路上出了车祸。”

    也就是说,警察推测,是屈铭枫撞了人后惊慌失措,心神不宁除了车祸。

    “不节能,绝对不可能!”屈母一口咬定,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撞人。

    那坚决的样子,不但没让警察信服,反而甚是反感。

    哪个出车祸的是自愿的?除非是蓄意谋杀。

    出车祸不都是意外吗?就她一个老太太在这里嚷嚷着什么不可能,难道车祸出之前还跟你商量一下,你人品好,我就不来找你了?

    更何况,看这驾车逃逸的样子,这人人品也不咋地。

    “老太太,我们只是怀疑,等屈先生醒了,我们会找他了解情况的。”警察耐着性子解释道。

    那边,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员走过来,把手里的本子交给屈母面前的警察,“问完了,家属怀疑是蓄意的。”

    虽然没说明白,但是屈母和杨蔚微还是听明白了。

    蓄意?那意思是屈铭枫故意去撞了那个人?

    怎么可能,屈铭枫在外面名声很好,一直是和善儒雅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做?而且,以她这个做母亲对儿子的了解,儿子绝对是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的。

    他都能为了自己杀父仇人的女人求情,怎么会去撞一个不相关的人呢?

    屈母显然忘了,顾伊这个杀父仇人女人的罪名,也是她自己强按上去的。

    一个警察过来,跟女警察说了几句,女警察打了声招呼:“受害人醒了,我去看看。”

    最后,警察拿着口供回到警察局里,双方的口供自然对不上。

    屈铭枫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说了,警察只是记录下来,什么都没说。屈铭枫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卷进一场蓄意谋杀案里面。

    而被撞者的口供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

    原来,这被撞者不是别人,正是屈铭枫公司里财务部门的工作人员。今天稽查局来查,屈铭枫就受意手下做假账,参与商讨的就有今天这个人,但是这人性子秉直,坚决不赞同,才有了昨天晚上那一出。

    警局也调查了当晚的监控录像,确实有一辆车撞了这位公司职员后停下车字顿了顿,但是车上的人却没下来,随后加大油门飚了出去。

    然后,他们在高架桥底下发现了出了车祸的屈铭枫,屈铭枫出车祸的车子,正是他们在监控录像上看到的那辆车子。

    不过,屈铭枫出车祸的地方,摄像头早在几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换,所以,警察猜测,是屈铭枫撞了人逃跑的时候慌了神,才出了车祸。

    屈母自然不会接受这个结果,她儿子就算是撞了人,那也是那人没遵守交通规则,肯定错都在别人身上,绝对不会是她儿子的错。

    三天两头的去公安局闹,至今没去看过被撞者一眼。

    因为屈铭枫伤的不重,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已经被警察叫去问过一次话了。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屈铭枫一进警察局,外面边传开了,说屈铭枫蓄意谋杀未遂,还出了车祸。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屈式的股票也跟着降得厉害,尤其是没有屈铭枫坐镇,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的。

    楚炎鹤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氤氲在酒杯上的红色液体,眼眸被染成嗜血的颜色,要不是因为要能成车祸的呃样子,他就要人把屈铭枫的子孙根给废了。

    可惜,便宜了这条臭虫。

    趁着屈式股票下降,楚炎鹤找人分散着买进小股,准备给他来个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当然,楚二少是没有那个时间去等的,他会加快速度。

    众多证据都指向屈铭枫,但是,屈铭枫有伤在身,可以取保就医。

    这样,被撞的家人就不答应了,凭什么不让他坐牢?有钱有势就了不起了?

    社会总是同情弱者的,被撞者的家属在媒体面前哭得肝肠脆断,还领着媒体记者去他们乡下家徒四壁的家看,舆论一致指向了屈铭枫。

    “我儿子从小就刚直,我说他不知道多少遍,他就是不听,结果,结果……呜呜……”满脸沧桑皱纹的老妈妈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己,“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继而,记者采访街坊邻居,全是对被撞者的惋惜或者赞美之词。

    “这么好的一个娃儿就……唉,他可是我们村儿独一份名牌大学毕业的,哪个不羡慕他找了个好工作,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狠毒心肠的老板啊。”邻居颇为可惜。

    “炎鹤。”顾伊从浴室里出来,楚炎鹤把电视观上,仰头喝进了酒杯里的红酒。

    “我明天去一趟加拿大。”顾伊拿出行李箱整理衣服。

    “怎么突然想起去加拿大了?过几天,等我忙完了陪你去。”刚洗完澡的顾伊,肌肤上透着粉色,让楚炎鹤垂涎不已,可是,自从检查结果出来后,楚炎鹤就不轻易碰顾伊了。

    “不用了,这件事比较急,我自己去就行,别担心我,你别忘了我是在那里长大的。”顾伊知道楚炎鹤是不放心自己,可是,现在是她去的最好机会。

    屈铭枫被官司缠身,屈母和杨蔚微也把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屈铭枫身上,根本分不出身来照顾别的,这正是她的好机会。

    虽然楚炎鹤陷害屈铭枫手段卑劣,可是,屈铭枫和他母亲联手算计她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犹豫过?

    陷害她在结婚纪念日上偷人,给她三年如一日的喂避孕药,霸占她的财产,甚至还可能买凶杀人,对待这样的人,她还需要去管那些子虚乌有的仁义道德吗?

    若不是检查结果的事儿,顾伊还记不起来,现在想起来,当时她是接到加拿大那边公司里的电话,说有几笔财务出了问题,让她过去。

    那个时候,屈母怎么说的?

    “好,去工作也好,妈这就给你收拾行李。”那样子,好像巴不得顾伊赶紧走似的。

    而顾伊接完电话后,就受到了加拿大那边有关公司财务的邮件,让她先了解情况。

    这里面存在着一个问题,那个时候,顾伊的母亲顾念情去世虽然有一两年了,但是屈铭枫并没有掌握顾念情的遗产,在顾伊面前,他表现的是对遗产极为不屑,甚至顾伊提出想通过母亲的人脉给屈铭枫发展事业,都被屈铭枫严词拒绝了。

    但是,加拿大那边确实给她打来电话说公司出问题了。现在想来,出问题也是假的。

    若是没有这个电话,顾伊不可能出国,就算是要避一避,她也会在周围的几个城市转一转放松下心情,绝对不会飞去加拿大,但是,那一个电话,把她昭上了去加拿大的路途。

    随后,她在机场被人打晕了像运货物一样运到了加拿大,手动了惨绝人寰的对待。

    那个电话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是谁授意他们这么干的?

    屈铭枫?还是另有其人?

    顾伊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她还记得,当年给她打电话的是财务总监,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华裔男人。因为顾伊小的时候是跟着母亲生活的,经常出入公司,所以对公司里的大部分人还是认识的。

    “要不我让梁向陪你去。”知道顾伊经历了那么多暗算,没有自己陪在身边,楚炎鹤总是不放心。

    “我都说没事了,我去找妈妈一个老朋友叙叙旧,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顾伊推着楚炎鹤去了浴室,自己站在浴室外面和他说着自己的猜想。

    “你怀疑有人背叛了你妈妈?”楚炎鹤洗的心不在焉。

    “我不知道。”现在,顾伊觉得自己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所以,她不会给人妄下定论。尤其是表面看起来纯良无害的人。

    “那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万一那个人就是头号大叛徒呢?”楚炎鹤洗了个战斗澡,浴巾都没围,只是拿了个毛巾擦着头发。

    “那你也不能天天跟着我呀,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顾伊觉得楚炎鹤完全是把自己当女儿养了,“我总要一个人的,以前没有你陪着,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顾伊现在怕极了习惯性的依赖,就是这种依赖,给了屈母和屈铭枫有机可乘的机会。

    楚炎鹤横她一眼,还活的好好的,被人接二连三的陷害,那不是活的好好的,那是活的可真精彩的。

    “不行,必须得有人跟着你我才放心。”其实,楚炎鹤是心有余悸,当年,顾伊就是在加拿大被害的,他怕顾伊这次去……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抛下公司不管了,亲自陪着你去。”楚炎鹤威胁顾伊。

    见顾伊一脸纠结,他把擦头发的毛巾盖在她皱起来的小脸上,拿过吹风机递到她手里,然后在她腿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

    顾伊扒下脸上的毛巾,按在楚炎鹤脸上使劲蹂躏,疑似有受虐倾向的楚二少在顾伊的蹂躏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楚炎鹤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很严肃,很正经。其实,他刚才顾伊把擦过头发的湿毛巾盖在顾伊脸上,就是要惹顾伊发火。

    从医院回来,顾伊就一直淡淡然,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宁愿顾伊对着他又吵又闹,也不愿意看到她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顾伊把楚炎鹤从腿上推下去,铺好了被子,自己滑进去,也不管楚炎鹤。

    楚二少自然在被子被顾伊全部卷在身上之前光着身子哧溜一声钻进去,双手双脚都巴在顾伊身上,美其名曰,以后几日见不到顾伊,今晚要把以后那几日的福利给一起先想享受了。

    可是,勤奋耕耘的楚二少只是摸了摸顾伊的小手,亲了亲那诱人的小嘴儿,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一个铃声,打断了楚二少所有的旖旎。

    他恶声恶气的接起来:“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儿告诉我!”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那边的梁向一个激灵。

    “老板,蹲守的人看到屈老夫人出去了。”梁向忙接说着下去,“被撞者家属要求屈家给个说法,开始,屈家想用钱解决,被对方给赶了出来,过几天就要开庭了,这老夫人可是忙疯了。”

    “重点!”楚炎鹤怀疑自己当时选助理的时候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爱八卦没重点的人。

    “是,是,重点,”梁向停顿了几秒,“老板你等等,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在挂断电话前,楚炎鹤听到梁向的声音,“慢点慢点,你会不会跟踪,等等,这不是……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楚炎鹤等的心烦,好在梁向很快就来了电话,“老板,我看到屈老妇人进了金家的宅子。”

    金家?想起那次在金朵的生日宴上见到屈铭枫的母亲和金老爷子之间的诡异气氛,楚炎鹤不由的眯起眼睛来。

    要去搬救兵?正巧他不知道怎样抓住金老的把柄。

    不过,楚炎鹤一直不明白的是,当时自己将计就计设计屈铭枫和金朵,这两家怎么没有趁机让金朵和屈铭枫结了婚?

    ------题外话------

    没有补章~好吧,最近应该都木有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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