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一个人影,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隐约听到一点声响,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那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男子的声音不是很响亮,但足够此时清醒无比的苏锦川和童瑶听得一清二楚了。
“苏锦川,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被看到了?”童瑶紧张的要命,身体绷得紧紧的,压低嗓音问正搂着她的苏锦川。
“应该没有。”
“你!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童瑶气恼地说,心脏极速跳动着,生怕被人当场“捉*奸”。
“别担心,不会有事!”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着,因此苏锦川能真切地感受到童瑶如打鼓般急速有力的心跳。他大手在童瑶背上轻拍了两下,轻声安抚道。
苏锦川下意识的温柔让童谣定了定神,但下一秒,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却让她立刻绷紧了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是谁在那里?”
陌生的男音又响起,两道电筒的光束划过童瑤所在的帐篷布,惊得童瑶想要坐起身子来,一个劲儿的想着要怎么把人打发走。
“别紧张!”苏锦川把童瑶抱得紧紧的,双腿缠着童瑶的,不让她动弹。
苏锦川的话音刚落下,外边又传来声音,“是我!我正要去大便,两位大哥,对不住啊!把你们给吵醒了。”
“没事!大家都是同一剧组的人,我们就怕陌生人潜进来,你赶紧去吧。”
不一会,人走远了,童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女人,你在怕什么?!搞得好像在偷情似的!”苏锦川松开童瑤,坐了起来,一边脱下西装外套盖在童瑶,一边冷声嘀咕道。
“谁要跟你偷情!趁没被人发现,你现在就离开。”童瑶抓起身上的西装外套塞回给苏锦川,拉长了脸赶人。
这一次一定要狠下心来赶他走,不管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他们之间比普通朋友更暧昧一些的关系,她都不能让他留下来。童瑶如是想。
可苏锦川罔若未闻,把西装外套再次盖在童瑶身上,随即躺下,俊脸凑到童瑤的耳边,用强势而又暧昧的口吻说,“快睡觉!夜里冷,我留下来帮你取暖。”
“不……”
童瑶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苏锦川严严实实地堵住了,话语淹没在他们彼此的唇齿之间。
苏锦川轻轻地吸吮着童瑶的唇瓣,好像怕弄痛她似的,吻如羽毛一般轻柔,此时,童谣的心湖仿佛被投了一块小石,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不能这样!
不能再跟苏锦川这样暧昧不清下去了!
就在童瑶快要被苏锦川的温柔盅惑,沉迷其中的时候,突然,她心里有个声音激动的反抗着,让童瑶猛然清醒过来。
没错,不能在这样暧昧不清了,她应该跟他划清界限!思此,童瑶伸手想要推开苏锦川,但手刚碰到苏锦川,就被苏锦川的大手抓着举到头顶上了。
两人的嘴唇仍贴在一次,一番轻柔的吸吮过后,苏锦川的火舌从口里探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童瑶的红唇。
“唔……”童瑶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苏锦川阻止了。不管童瑶怎么摇晃着脑袋,他的唇都紧紧相随。
接下来,苏锦川的火舌扫过了童瑶的牙床,侵略了她口腔的每一处,可他还不满足,火舌缠着童瑶一直在闪躲的小舌,嬉戏着,缠绵共舞着。玩过瘾后,他还不罢休,拖出童谣的舌头,大力地吸吮。
一个由浅及深的吻,好像延续了一个世纪之久,童瑶喘着气儿,好一会才从那缠绵温柔而又猛烈激情的吻回过神看来。
刚刚,她的心神好像被那一吻蛊惑了,忘记了反抗,放弃了挣扎,敏感的神经细细地感受着苏锦川的每一个举动,全身的细胞似乎都苏醒了,跳动着、欢快的欢呼着,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苏锦川身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童瑶,乖乖的做的我女人?嗯?”苏锦川嗓音微哑,说话间,灼热而又有些急促的气息喷洒在童瑶的脸颊上。
脸颊上一热,童瑤扭过脸,想要避开苏锦川的亲近,但她的脸一偏,苏锦川的吻随即落在她的脖子上。
“我……”童瑶动了动嘴唇,只说了一个我字,嘴巴又被苏锦川堵住了,不过这次苏锦川不是用嘴巴堵住,而是用大手。
“我不接受拒绝!”
闻言,童瑶眼睛瞪的大大的,说不了话,便在心里骂道,恶霸!凭什么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时间不早了,太睡吧!”苏锦川松开了捂住童瑶最把的手,又一次催促童瑶睡觉。
“你…。”
“别想浪费精力赶我走,除非你想向这里的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的男人,而且是跟你睡一起的男人!”童瑶的心思苏锦川看得十分透彻,他铁了心不让童瑶多说一句他不喜欢听的话,警告道。
靠!这臭男人又威胁她!
童瑶那叫一个气啊!差点咬碎了她上下两排牙齿。可现在情势所逼,不得不低头,因此童瑶又一次很没骨气地妥协了,“你天亮之前必须滚蛋!”
苏锦川没吭声,抓起童瑶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紧了紧抱着童瑶的双臂,闭上了清幽的黑眸。
帐篷里静了下来,没人再开口说话,童瑶有些时候虽不满苏锦川过于霸道,但心里面也很清楚,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只要她顺着他,他不会乱来。
一阵阵夜风吹过,帐篷被吹得呼呼作响,冷风灌了进来,但童瑶并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苏锦川就如一个人体暖炉,童瑶窝在他的怀中,自然是暖意十足,而且她身上还裹着苏锦川宽大的西装外套。
唿……
帐篷轻轻的动了一下,在这夜风呼呼吹的夜晚,有点细微的动静或声响都是很正常的,但这刚落下的声响有点奇怪,就如利器划破了帐篷布,声音刺耳,让童瑶不禁心惊担颤,顿时,她睡意全无,身体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锦川比童瑶更早发现有人靠近,来人十分的小心,脚步很轻,但苏锦川的听力甚好,一觉察到不对劲,他便睁开了眼眸,可因为来人是处在背光的那一边上,也就是不对着炭火靠近苏锦川和童瑤头部的这一边,所以他的身影没映在帐篷布上。
苏锦川拉着童瑶坐了起来,长臂搂着她的腰肢,似乎想要给她依靠,又似乎在无声的说,没事,一切都有我在!
苏锦川朝刚刚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光线虽昏暗,但依稀能看到帐篷被划破了个洞。不知道来人想要干什么,苏锦川戒备地看着帐篷的破口处,而童瑶则趁苏锦川不注意的时候,拿起了手电筒,并打开了。
童瑶想,或许来人知道她醒着,就会被吓跑了,但她猜错了。来人没有落荒而逃,竟然把吐出红信子的蛇放了进来!
“童瑶,你去死吧!”
面外的人阴森森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快速离开,童瑶盯着那缓缓爬进来的蛇看来了两秒,手抖到不行,噗的一声,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帐篷布上。如果不是苏锦川及时搂着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童瑶一定会忍不住放声尖叫!
“别怕!有我在!”苏锦川瞅着那条朝他们爬行而来的蛇,大手摸了摸童瑶的后脑勺安抚道。
手电筒发出明亮的光束,蛇的一举一动苏锦川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时间紧迫,苏锦川手臂一抬,松开来了怀里的童瑶,随即身体向前倾,挡在童瑶的前面。
“小心!”童瑶不敢动,心脏揪得紧紧的,小声且急切慌乱地提醒道。
这是一条黄黑竖条纹相间的蛇,不大,身体细长,一双细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泛着幽幽冷光。
童瑶怕得直发抖,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十分想不管不顾,拉开帐篷的拉链,让苏锦川和她一起冲出去。
这个念头刚滋生,苏锦川的嗓音再次响起,“坐着别动!这蛇可能没毒!”
要是有毒呢!岂不是要苏锦川送死!
童瑶嘴唇颤抖着,更甚至,嗓子眼都在发抖,放蛇的人是想要她的命,是她连累了苏锦川!
不!苏锦川不能被蛇咬了,要是蛇有毒,一定会要了苏锦川的命的!
童瑶作势要转身去打开帐篷,但想到苏锦川上一秒提醒她的话,她的动作顿住了,如果这时候打开帐篷,那么蛇听到声响会不会朝苏锦川扑过去?!
想到这,童瑶便不敢轻举妄动,回过头一看,那蛇就离苏锦川只有四五十厘米远了。
但苏锦川相当镇定,童瑶看不到他有一丁点的害怕或慌乱,他双手拿着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铺在地上了,蛇的身体已经有一小半爬在衣服,一秒,两秒,待蛇的身体有一大半落在衣服上的时候,苏锦川双手快速合拢,想要用衣服裹住蛇。
然而,苏锦川的速度快,蛇的反应更加迅速,在苏锦川还没完全裹住手中的衣服时,蛇突然跃了起来,异常迅速地在苏锦川手腕处咬了一口。
“苏锦川!”童瑶想要喊苏锦川,但她因为过度紧张,嗓子紧得很,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而苏锦川呢,纵使被蛇咬了,他也没慌没乱,趁蛇咬他的当下了,动作十分快准狠地把蛇裹在衣服里,揉成一团。然后,苏锦川转身,拉开了一小段帐篷的拉链,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他还故意让童瑶的身体挡着他,接着才把手中的衣服扔进了帐篷外的火堆里。
借住手电筒的光,苏锦川打量了一下被蛇咬过的地方,并没有破皮,也没有明显的伤口。果然,蛇是被拔了牙的,怪不得他被蛇咬到的时候,并没感受到疼痛感。
可是,放蛇的人为什么要放一条拔了牙的蛇进帐篷?只是想要吓唬童瑶那么简单吗?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蛇是被拔了牙?
苏锦川脑海里浮现好几个疑问,“女人,你最近得罪谁了?!”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你的手怎样了?!这里离医院很远,要是蛇有毒怎么办?”童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要说话小声点,但心情太多紧张,情绪过于慌乱,说话的声音不由拔高了点。
“冷静点!我没事!”苏锦川一手搭在童瑶的肩膀上,见她那么紧张自己,心里有种不能名状的愉悦感。
“没事?!被蛇咬了怎么可能没事?”童瑶愣了愣,一脸不敢自信的样子。
“真没事!”
苏锦川把手伸到童瑶眼前,童瑤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确实没看到伤口。
“苏锦川,你别开玩笑,被蛇咬了可会死人的!”童瑶以为苏锦川骗她,于是她抓下苏锦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来回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伤口!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没伤口?!”难道苏锦川有异能,伤口能瞬间愈合?!显然这是不可能,而童瑶也不相信存在这种可能性!
“蛇被拔了牙。”苏锦川淡定地解释道。
“呃……放蛇的人不是要我死吗?”童瑶错愕过后,又疑惑了。
“这戏别拍了,明天跟我回去!”苏锦川突然冷下脸,冷声命令道。
这才多长时间,又是被下药,又是被呼巴掌,现在还被放蛇,如果今天放进来的是条毒蛇,那她还要不要活了?!苏锦川越想,心情就越差!
“不行!还有两天就回去了!”
这哪能说不拍就不拍了,她可是去签了合约的,要是毁约,声誉受损不说,还要陪高额违约金呢!
“没事的,这世道,谁敢真做要人命的事啊!”童瑶说,“你是那只手被蛇咬了?我给你涂些酒精消毒!”
语毕,童瑶从她的包里找出小瓶装的酒精和棉签。出外拍戏,童瑶习惯性随身携带一些常用的医药用品,以防有不备之需,所以她的包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小百宝箱。
无疑,童瑶能细心的想到这一点,苏锦川是开心的,但她刚说的话,苏锦川却听得十分不爽,“就因为你有这种想法,别人轻易就能要你的命!”
“别想吓唬我!”童瑶用棉签沾了些酒精,抓过苏锦川的手,问,“哪里啊?”
“整个手涂一遍!”
刚一心想要抓住蛇,苏锦川反倒不觉得恶心,但这会,苏锦川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蛇身上携带着许多细菌,蛇不但碰了他的手,而且这帐篷有一小部分的面积也被它碰过了,已经脏了!
手脏了自然不能砍掉,但他是不可能在这里睡了。
童瑶也觉得蛇恶心,她最怕蛇了,所以苏锦川能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她面前,童瑶很感动,也很感激,以至于苏锦川要她用酒精把他的手涂一遍,她没有拒绝,反而十分乐意为他服务。
“苏锦川,你刚刚抓蛇的方法是不是太没常识了?打蛇要打七寸啊!你刚刚的做法不但不可取,还很危险,幸好蛇没毒!”紧张的情绪换过后,童瑶的大脑恢复了正常运转,在帮苏锦川消毒的同时,还不忘教育他一番。
“女人,你把我当白痴?!”他当然知道打蛇要打七寸,但帐篷里的空间有限,不便于活动。且帐篷内只有手电筒这一硬物,如果他抓起手电筒砸向蛇,砸中了还好,要是没砸中,反而把手电筒砸坏了,他们一定陷入不利的境地,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苏锦川几乎能肯定蛇是没毒的。
不管是从颜色,还是从蛇体型,头型看,被放进来的蛇都没有毒蛇该有的象征。因此,苏锦川才选择用刚刚的办法。
“不是,你别误会,谁没有不知道的常识啊!我觉得很正常的!”童瑶笑着讨好说。她这会还对苏锦川满怀感激之情,所以说话的态度也客气了不少。
“快点弄好,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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