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幽冥宫宫主姓白名宗旭,听到了那小虎子的话,花白的眉毛一扬,伸手对着虎子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什么飞出来,你当老子是鸟人啊?”
“嘿嘿……爷爷不是鸟人不是鸟人,不过,爷爷这位神仙哥哥是谁啊?”
虎子揉着脑袋看着战天睿,问着白宗旭。舒虺璩丣
“你喜欢他?”白宗旭眼睛一转看着那小子笑着嫘。
虎子点头如捣蒜。
而战天睿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白宗旭下一句话就出口了:“那就过来磕八个响头,拜他为师!轭”
“师父……”
“别嚷嚷,这孩子根基不比你差,现在正是好时候……”
那孩子脑子倒灵光,眼睛转了转,直接跪下,对着战天睿“咣咣咣”直磕了八个响头。
所以战天睿再离开的时候,身后就多了这么一个小铃铛!
“行了,先去一边玩去,过几天你师父走的时候,你就跟着……”白宗旭将虎子打发了,拉着战天睿与老伴就回屋了。
白夫人给倒了茶,就下去准备吃食,也给这师徒两个留下了空间。
“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弄的如此狼狈?”
白宗旭,看着邋遢的战天睿,问着。
于是战天睿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一说来,最后眉头微促,“师父,至于‘媚千情’如何传了出去,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睿儿,这五年来,幽冥宫上下可有其它事情发生?”
白宗旭一脸严肃的问着。
战天睿摇头,“宫中上下齐心一致,而且宫中各处生意也是十分红火,兄弟们不缺银子……所以我排除了以盈利为目的的可能!”
“那十长老呢?对此事可有疑问?”
“师父,时至今日,宫中十长老,除了刘长老偶尔会出来打理一下他管辖的事务,其余九大长老自从您退隐后,他们就从来没有在宫中出现过,至于他们应该尽的责任也都是座下弟子代为打理。”
战天睿曾亲自出面请十长老出山,可是十长老当中除了刘长老应下,其余九人却以闭关练功为由,推却了!
“这怎么可能?当年老夫离宫是与他们商量好的,他们也应下会照看着,怎么会闭关练功?”白宗旭心头紧锁,心下很是不爽!
“师父您还不信徒弟吗?要不,您跟徒弟回去吧,看看师弟是何等模样,师傅,师弟那毛病变本加利了,而且现在整天吐啊吐的,都瘦的不成人形了,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战天睿是心中快速的转着,那转啊转的就是想将这老家伙转出山,若是有他出面,相信幽冥宫中的事会解决的快一些。
“这,这,这,我回去他就不吐了?他离女人远点,不就好了?”
“可是师傅,您忘了,您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青楼去打理了吗?这万一要是让师娘知道了……”战天睿心道,师娘就那么一个妹妹,然后就那么一个儿子,你就不心痛?要知道师娘没有孩子,她拿肖翼可是当亲儿看的!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白宗旭要陪着爱妻的原因,因为当年白夫人为了老宫主而受了伤,伤了根本不能生养了,所以老宫主心中有愧,打算多陪陪她。
听到战天睿的话,白老宫主那眉头还真的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随后眼中精光一闪,快速出手,战天睿迅速后退躲了过去。
“你小子,竟然知道拿你师娘来压老子,混蛋的玩意,行了,别说那小子有多惨了,让我跟你走,你就直说呗……”
“嘿嘿……姜还是老的辣!师父,回吧,师弟快娶妻了!”这句话战天睿说的倒一点不假。
“真的?他那毛病好了?”
“怎么会,只是找到一个他不范病的女人……”
“哪家的倒霉闺女啊,怎么就让他碰上了?”老宫主一脸惋惜,只是眼中却闪过了笑意。
“咳,徒弟的妻妹!”
“什么?你小子成亲了?”老宫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围着战天睿转了三圈,才道:“那闺女眼睛瞎了吗,找你个有名的爆戾傻子不说还是个瘫子的残货?”
“咳咳,师父,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什么我媳妇眼睛是瞎的,我媳妇那是火眼晶晶,可不是世俗凡人,我媳妇那可是大禹第一女侯爷,那心思翻转贼快,不信,你跟我回去看看……”
看着战天睿一说到媳妇那眼睛的柔情,白宗旭放心了。
这个徒弟不是一般的聪明,他喜欢的紧。
当年救下他也属无意,可不想被他一身坚韧给折服了,才动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将宫主之位传给他,他放心的狠,才带着爱妻远离了江湖远离了宫廷!
“吃饭吃饭……睿儿啊,快来,师娘记得你的嘴很叼的,可是这山村沟沟里可没那么多的山珍海味,刚刚虎子从河里打了鱼,所以师娘做了一道山村酱鱼,希望你会喜欢……”白夫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两眼直看着战天睿笑着。
也不知道翼儿是不是也长的这般高大了?
白夫人心下想着肖翼那跳脱的性子,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孩子的怪毛病,唉,她喜欢却也没有抱过,只是怕他那怪毛病折腾着他。
于是战天睿跟在白宗旭的身后,去了饭厅……
而他也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住了两天,可因为挂念着苏瑾,死脱更拽的将老宫主这一对神仙夫妻拉出了山村。
当然,还有一个小铃铛虎子,那虎子父母听到村长要出远门又给孩子找了个师父,那是放了一百二个心,笑眯眯的就送六岁的虎子跟着三人走了!
在二十几年以前白宗旭为抓一个细作,一路从京城追到了这边的断崖,又从断崖上追到了断崖下,而那细作也许是因为心虚,挺好的轻功,竟然因为脚下踩空了而摔死了。
而白宗旭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个断崖这般的高,跳下来后,过了心惊的那个劲,就如战天睿那样,衣服,绳索,去挂着崖边长出来的,再配合着轻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才落到了崖底,可还是受了一些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这处世外桃源。
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人口极少,因为四周都是大山,一座连一座,想出去没个七八天的脚程根本走不出去,即便你体力好,可迷路了呢?深山老林,万一有个猛兽什么的怎么办?
所以对于白宗旭的到来,让这个十几户的小村子一时热闹了起来,再加上白宗旭知道的事多,又帮着村民建房,开荒,又做陷阱抓野兽,又是做围栏保护村子,让村民们很是敬佩,一时村民就唤他为村长了。
后来白宗旭养好了伤,走的时候就记下了这个地方,直到二十多年后,他才带着爱妻到此归隐。
战天睿告诉苏瑾,回来后与师父两人商量着,可以借此机会将一切鬼魅抓获,所以他忍着才没有回来与她相认,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双腿走路是可以,但却不吃力,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不如坐着来的方便!
“原来崖下没有神医到是有师父啊!”苏瑾听完他的诉说,心痛着。
虽然他只是一句话两句话带过去,可苏瑾知道,当日那冰火蟾蜍宁可自己死了也要将他困住,他受的罪又岂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带过的?
“媳妇,别生气好吗,我不出来认你,只是怕你装不下去,被有心人士看出了破绽……”
“事情有多严重我又岂会看不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什么都摆在脸上?”苏瑾捶了他一拳头,可那看似出手很大的力气,落在战天睿的身上,竟然是那般的柔软。
“对不起,是我的错。”战天睿轻拥着她,柔声说道。
“不,相公,是我太自以为是,其实你早前就告诉过我,表哥他看我的目光不对,但是,相公,我还是不相信表哥会是那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断之人!即便真如他自己说的那般爱我,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会用这么过激的手法,对了,你能不能相办法,去皇宫看看太上皇,因为皇上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见他……你说会不会是太上皇发现了什么?”
“别废脑子,府中也好,皇宫也好,明着有父王,暗着有我,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相信我,离那天不远了。”战天睿将苏瑾放在身边,陪着她躺下,像哄个孩子一样轻声的说道。
“嗯,那我就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断崖上,因为我要找相公!”
说完,苏瑾贼贼的一笑,在他的下巴上偷了一吻,闭上了眼睛。
难怪最近睡觉总是那么安心,原来是躺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安全啊,只是味道为什么变了呢?来不急再问浓浓的困意袭来,苏瑾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毫无意外的,身边的床上已经没了人了,而苏瑾心下笑笑,这,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
那个时候这男人以教她武功为目的,夜夜留宿,只是不知道是他不是一个好师父还是自己不是一个好徒弟,就是那般用功去学,可也只是比上一世强一些!
吃过了早饭,苏瑾收拾一下,拎着蓝子去了第一楼赴宇雅兰的约!
听到宇雅兰说完了话,苏瑾大吃一惊!
宇雅兰告诉苏瑾,她是真的错付了真心,爱错了人!!
苏瑾听的嘴巴里能塞进一枚鸡蛋!
更何况是那双胞兄弟一说!
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淳于子绍,苏瑾的心下忽然就与一个人的身影重合了。
会是他吗?
当日她在猜出幽的身份的时候曾开玩笑说,他们的身份都不一般,问战天睿,那冥又是谁,战天睿只是笑笑,可如今,苏瑾就那般的将冥与宇雅兰口中的淳于子绍重合了!
话说这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可心下也更加好奇,为何一个早夭的皇子不当宫主而当一位护法呢?还甘心受战天睿的派遣?
而这个原因估计知道的人应该甚少吧!
两人聊着聊着,楼下竟然吵了起来,苏瑾与宇雅兰顺窗向下看去,却见莫俊驰与一年轻的男子吵了起来。
苏瑾眉头皱了起来,莫俊驰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苏瑾走到门边按下了按钮,就听到楼下那清晰的对话。
“姓莫的,你还当自己是八皇子麾下的一名将军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玩意?还敢在这边胡言乱语,说瑾儿是如何的爱你?你也配说出瑾儿两字,滚!”那人一直背对着苏瑾,所以苏瑾一时真没看出来他是谁,可这声音却听着有些熟悉。
宇雅兰的眉头也促到了一起,拉了一把苏瑾,“瑾儿你看,那边那不是曹子书吗?”
八皇子倒台,曹大人受到牵连,虽然没有杀头,可却是罢免了官职,但曹子书却幸免于难,据说,曹子书自打讨了他要的媳妇后,就搬了出去,原因是曹大人并没有看中这门亲,而曹子书一意孤行,自立门户,到是得到了淳于子轩的赏识,现在已经入朝为官了。
至于曹子晴,刚刚嫁入八皇子府没几天,就跟着淳于子阳一起被圈禁了起来。
当然,还有永安侯府的侧妃苏馨。
对于曹子书这个男人,苏瑾不认识,可却听过许多次,因为郭玉艳对他痴情,顺着宇雅兰的手看过去,一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坐在一侧,只是可以看出此人很有脾气,他的手里捏着茶杯目光不耐的看着争吵的二人。
就听他说:“齐飞,你若叫我出来只是看你吵架,那我失陪了?”
“子书,等等……姓莫的,把你的嘴闭紧了,再瑾儿长瑾儿短的,小心老子剁了你,滚!”
这时,苏瑾才知道,原来这个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竟然是任齐飞!
不是说他要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吗?
“雅兰姐姐,今天春天的科举,考了没有?”
“今年的事比较多,又赶上新皇即位,所以科举改到了秋天,而这日子也快到了,对了,曹子书他在礼部任职……”
苏瑾与宇雅兰对视一眼,难道任齐飞他想托关系?
“任齐飞,别以为你是个什么好鸟,让老子滚,老子让你滚才是!”
说完,有些醉意的莫俊驰挥起拳头就打在了任齐飞的脸上!
任齐飞当下就被他打到在地上,要知道莫俊驰在侯府的时候是个护院的小将,到了八皇子的手下还是在军营中,所以这手上的力气,可比他任齐飞一介书生大多了。
可任齐飞倒地上,却伸手抱住了莫俊驰的腿,另一腿也就踢了过去,“你个与猪行/房的人,也配叫瑾儿的名子,你叫她的名子就是侮辱了她……”
“我侮辱了她?你小子知道什么,苏瑾她的心中只有老子一个……你以为你还是她的未婚夫吗,我揍死你……”似乎莫俊驰将他心中憋了许久的气一下子撒了出来一样,那拳头如雨点一般打在了任齐飞的身上。
任齐飞又岂能甘愿挨打,用力将莫俊驰翻倒压了上去,挥拳头就打在了莫俊驰的脸上,“我好歹也当过她的未婚夫,你是什么?除了想在她的身上打主意,你有真心对过她吗?妈的,老子说过,考中科举就回头娶她,那是因为老子是真的后悔,可现在也知道,并不是我想娶就能娶到的,但老子心中却祝福着她,只要她生活的好,老子就高兴,可你呢,到处叫着瑾儿的名子,你想死吗?”
苏瑾听着任齐飞的话,还真是一愣,当日她成亲,他可是去大闹了一次,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改了想法?
还说只是祝福着自己?
宇雅兰就笑了,“人是会变的,你看,两个打了这么久,除了小二与掌柜在拉,那曹子书,连动一下手都没有,要知道,他与任齐飞还有我七哥可是好朋友,更不要说他此时那百般不耐了,你信不信,他一定是以为任齐飞只是想跟他套近乎得到科举的一些内情!”
“不错,这个男人有些太过自负。雅兰姐姐,你有没有发现,那任齐飞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苏瑾点头。
可却觉得郭玉艳钟情曹子书真心有些不值,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不是郭玉艳,她也没接触过曹子书,还真不能下评价!
但看着两个这么打也不是办法,于是去按了一边的门铃,叫进来一个小二,对他耳语几句,那小二点头退了出去。
没多久,那小二回来了,身后竟跟了三个女人。
苏瑾看着竟然笑了。
何时,苏琪也穿上了粗布衣服?而且看那样子,好像还怀了身孕?
再看跟在她身后的清荷,苏瑾微皱了一下眉头,那清荷是吃屎的吗?
一脸受气的样子,与绿桃两个像个最低等的丫头一样跟在了她的后面。
“你是谁你竟然敢打我相公……”
苏琪那本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看到莫俊驰挨打,她怎么能放过打人的人,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
任齐飞看着她理也没理,踹了莫俊驰一脚,扔了一锭银子,转身走了,就连曹子书都扔在了一边。
当然若不是莫俊驰醉熏熏的,他也打不过!
“相公啊,你有没有事……”苏琪扶起了莫俊驰,一脸心疼。
“琪儿,你说瑾儿上哪里了……”莫俊驰还坐在地上傻兮兮的笑着,“对了,你不是说把那个先皇的玉簪给我的吗,什么时候给啊,给了我就交给皇上,你信不信,咱们又飞黄腾达了!哈哈……”
苏琪那脸黑的,跟锅底差不多,心下发狠,苏瑾别让我遇到你,不然我非撕了你不可。
这死男人,整天事事不做,除了会叫她的名子,再就整天满大街的找她,找什么凤凰,再不然就跟自己要先皇的东西,她哪里有,不给就骂自己是土鸡,苏琪快恨死他了,要不是不甘心自己所有的银子都花在了他们一家子身上,她早踹了他了!
什么叫祸从口出?
莫俊驰的话,他自己也许没注意,但有些人却听到了,那先皇的玉簪,让角落里几个汉子听到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可这几个人,也没有人注意,即便是像苏瑾与宇雅兰也只是撇了几眼,江湖人士,这种地方最多!
三个女人费了挺大的力气,将莫俊驰拉了出去,当然,小二按价叫了赔偿,把个苏琪气的嘴都歪了,可不给,又显得她侯府二小姐太过小气,可给,她是真心的心疼!
憋去着扔了一小块碎银子,咬牙砌齿的走了!不过,心里却另外打起了盘算……
苏瑾看着笑了笑,算了,就让她这么生活下去吧!
与宇雅兰分手后,回了侯府,不想刚府不久,苏福来说苏琪闹了回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