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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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败那些人?

    蓦地,骆琴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她带着人去搜索那些侵犯过她的男人,在一个垃圾盛满的阴暗角落,那些曾经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此时在已经没有当时的勇猛,他们还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短斧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binhuo.om那两个侥幸躲过短斧的男人,也被丹尼嗜杀的拿着匕首逐渐逼进角落里,一个倾刻被无数短刃剁成肉泥,残存的一个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直到那些人活生生的被砍死,望着满地的血腥与残肉,她心里不仅没有那种兴奋感与开心感,更大的失落与空洞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骆琴···那些人已经消失了啊····你的道路一片光明···并没有人会因此远离你不是吗···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丹尼···想想你的岩哥哥····他们远离你了吗?”

    带着淡淡安慰的话语蓦地传到骆琴的心里,眼前看不到光亮的骆琴潜意识里依靠的就是那道在她黑暗世界中响彻的声音,那道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声音,奇异的,就是让她不由自主就要去相信,去依赖这道在她阴暗的世界中唯一出现的光亮。

    亲切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那道声音靠近。

    忽然间,骆琴心里有些胆怯,她想起了那些令她这辈子都无法证实的阴暗情景,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容许解剖她的内心,她就这样任由暗蛆在原鲜花布满的山野上腐蚀一片又一片,任由那些娇媚灿烂的鲜花败落,任由那些开在地狱的曼珠陀罗在她世界里张牙舞爪,自由滋生。内心已经荒野成一片晦暗的连蛆都不想在里面生存的她,突然害怕这样的自己会被那道声音所嫌弃。

    “很脏···我很脏···”骆琴怯生生的声音蓦地从她的惨白的唇中轻轻吐出,她眉头紧蹙,双眼紧闭,面色充斥着不安与害怕被遗弃嫌弃的恐惧,似是喃喃低语,轻微的好似一阵凉风吹来都能将这话给吹散。

    温晴的眼眸精芒一闪,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类魅惑而危险的笑。

    打开心房了吗?很好,很好!

    “不要怕···骆琴不要怕···没有人会觉得你脏···你想想看···你见过谁嫌弃过你吗···没有吧···因为他们都是在真心的疼惜你···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啊···知道的人不是已经消失在你的世界了吗···乖···不要害怕···骆琴是令人心疼的孩子了····”

    这道带着安慰的声音直接附上她的心灵,如夏日般热烈的呼唤,融化了她整个冬天的冰凉,一种强烈的安全气息朝她网织了过来,令她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于母亲子宫的胚胎,踏实温暖的不行。

    “骆琴,你知道吗?其实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永恒的美丽,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都是有缺陷的,有的人缺陷比较大,你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走,何必纠结于眼前这个障碍当中呢?你忽略了这片障碍外的蓝天碧海,你忽略了真正关心爱护你的人,你难道没感觉到他们对你的担忧与怜惜爱护吗?骆琴,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的你的勇敢与坚强,拥有那样的勇气活下来并且笑得那么美丽···骆琴···你知不知道你是最棒的孩子?”

    骆琴听得泪流满面,从没有人告诉她,她很勇敢,她还有人羡慕她,她并不是没人爱的孩子,她并不是单纯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历往,还有人在背后默默的关心她,担忧她。

    “骆琴···你是勇敢坚强的孩子···你是最棒的···知道吗···”

    不停的重复着这句温暖的话语从骆琴的头顶上慢慢的包围下来,耳畔传来那道温煦沁人心脾的话语,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那道声音中吐出,听在她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嗯····”骆琴的眼角流下一滴清亮晶莹的泪滴,那在阳光下四射透明的泪滴,里面含射了屋内的每一个装置,透明的令人心怜,似是将那些悲惨的回忆痛苦的感觉随着这滴泪珠的落下而烟消云散。

    温晴寒星般的眸子里露出奇异的光芒,有些诡异的灼人,她俯下身子,在骆琴的耳畔边轻启红润的唇,魅惑的声音无尽的倾泻而出。

    “那骆琴能告诉我丹尼是什么人吗?”

    “····丹尼····”骆琴似是有些困惑,貌似还不能从刚才那才解脱的枷锁中回神过来,但是,已经将这道声音死死的牢记在心里奉若神明的骆琴,脑海里潜意识的已经自动的思考那道声音所说的每一个问她的字眼,然后快速连接起来组织成一个信息在她脑海里传播开来。

    “爸爸···丹尼是爸爸的手下···”骆琴思维有些迟钝,因为不是自己亲身的画面,回忆起其他的事情时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温晴并不心急与焦虑,因为她知道,她想从骆琴身上知道的一切,到最后都会完美解答。

    骆森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替他女儿治了病,收取的是他的所有家底为代价的事情吧!

    到最后,这件事要被骆森知道,将会有任何的错愕与呆愣的表情呢?

    想到此,温晴莫名的有些兴奋的期待当所有事情揭开的那一霎那了。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这个人。

    “丹尼是做什么工作的呢····骆琴能告诉我吗···”

    那道诱哄人心的声音蓦地又出现在骆琴荒无人烟的世界里,寂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更别说这道声音那么的好听与温煦,更是这样直接闯进骆琴的心里,令她毫无防备的接受。

    霎时,脑海蓦然响起了一道男声曾经在她耳边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于是,她僵木着神情,就连被牵制的木偶,没有思维与思考能力,那道男声曾对她说过什么,她都像复读机似的一一说出来:

    “他是我爹地最得意的得力助手···”

    “他现在替我爹地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表面上是替爹地派出去反间谍和管好国内的大范围安全事件,但实际是爹地暗中培养的一股强大力量,只要在爹地官位上政治上有威胁的人,都让丹尼出去暗中解决····”

    解决?

    温晴眉尖霎时一蹙,心谷沉了沉。

    如果骆琴说的没错的话,那么她很难想象到骆森的那股地下势力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了!能暗中解决在政治道途上威胁他的人,如果对立的很明显的话,那么对方的消失外面社会第一道怀疑的目光肯定会落在另一方身上,但骆森能做到无声无息,一点怀疑的迹象都没落在他身上的话···

    想到这,温晴的心不觉的抖了抖,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怪不得骆琴那天在圆圆点心店那样猖狂的放出肆语,丹尼这样堂皇而之的在众人眼皮底下动手,一点也不顾及社会的舆论与声议。

    “很好···骆琴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骆琴是乖小孩,能告诉我吗?”

    “····嗯!···”得到那道声音的夸赞,骆琴有些兴奋,她强压下心中的巨大的喜悦,继续开口:“丹尼告诉我的哦····”说到这,骆琴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脸色一垮,嘴巴扁下,神情有些委屈的道:“可是丹尼每次都弄得我好疼啊····疼····”

    像是撒娇般,骆琴嘟着嘴,闭着眼睛朝那道声音喃喃道。

    果不其然,一双温暖柔和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部,带着抚慰之意来回的磨蹭着,骆琴心满意足的哼了哼,有些急躁的心灵瞬间平复下来。

    温晴一手缓慢的抚着骆琴的头安慰她,一边沉着脸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容安逸满足的骆琴。

    如果真的是丹尼说的话,那么就不会做假了,果真,有回报是有付出的,想必骆琴与丹尼早有一腿了吧!?

    而在那天见到丹尼看骆琴的眼神,根本就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炽热,哪有什么下属看小姐的尊敬感与恭然?特别是当骆琴病发时,丹尼恨不得冲上去将骆琴抱入怀中的那种焦急与悔恨感让温晴记忆犹新,想必丹尼应该很喜欢骆琴,喜欢到,连骆琴的亲生父亲都没将这些话告诉骆琴,只要骆琴想知道,丹尼都会全数巨细无遗的道出。

    但又说不通的是,丹尼的举止行为都在告诉温晴,他很担心在意骆琴,可是那天当容岩将骆琴抱进怀里的时候,丹尼不仅没有那种嫉妒的眼神,反而觉得容岩抱骆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很爱很在乎一个女人,那么当他心仪的女人被别人抱进怀里时,就算自己的身份再怎么低下,他都不可能有那种容岩抱骆琴是天经地义的眼神出现的!

    丹尼到底是不是真爱骆琴?如果不爱,那么他将这些话告诉骆琴又有什么意思?还有,容岩在骆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跟那地下势力有没有关系?

    等等,刚刚骆琴说只要在官位上威胁到骆森的人,他都要想方设法的害之,那么···

    想到这,温晴的眼睛霍地瞪大。

    那这样的话,萧家不是很有危险?萧家在明,他们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提高警觉去防备一个随时都可能出来咬人的狮子伤害自己。

    温晴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将事情全部都考虑清楚,就这样因为她,萧家刚刚就与骆森有了一次冲突,而骆森刚刚也说了,他在朝中的官位地位并不如萧家,是不是,就代表骆森已经有那样的心思去妨害萧家了?

    又或许,这次派丹尼来偷取萧家的,是身关萧家重要的军事机密?重要到骆森亲自上场,也不怕被人知道,如果那机密不见了,所有的矛头将全部指到他身上的后果?

    “骆琴能够告诉我,以前丹尼是如何解决那些得罪你爹地下场的人吗?”

    勾人心弦的声音蓦地更贴近骆琴的耳边,那道声音就这样直接通过耳鼓膜划破骆琴薄弱的防备意识进入了心里那道带着通天秘密的心底里去。

    “爹地以前就收买了一些能人异士,并且让那些人成为爹地的死士,丹尼叫那些人出去解决,那些人好厉害啊,上天下地,什么人都有····”说道这,骆琴脑海里霎时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矫健的身躯,高超一步暗杀技巧,在那一瞬间,血的花朵在那些人的心房华丽地绽放开来。那鲜红的花骨朵拼命向外喷洒着炽热的液体,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一片红色,带着那已经扭曲恐怖的笑脸,纯粹着重复着杀戮的动作,享受着其中带来的快感。

    曾经跟在丹尼身边亲眼目睹过这一画面的骆琴,心里不禁再次想起了那天震撼她心灵的感觉,一种极度的残虐渴望,在得知曾经侮辱过她的人被爹地找到之后,瞬息之间充斥了她的思想!她的整个灵魂!

    那种彻底的愤慨、暴怒、无尽的杀意即刻充盈心中!

    温晴看着虽然处在睡梦中,但眉眼间的凶狠与杀缪捎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扭曲恐怖和令人不经意的毛骨悚然。

    温晴冷嗤,狼果然是狼,即使身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嗜杀的本性也丝毫没有改变!

    但温晴一想到骆琴说的那些能人异士,她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尖,奇人异士的死士,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这种人没有是非观念,有的只是对自己主人命令的服从,无论多大困难的事情,或是生死之事,他们眉尖都不皱一下火里来水里去。

    “骆琴能告诉那些能人异士在什么地方吗?”温晴稳了稳心神,继续用故意魅惑的声音诱哄骆琴道。

    但这次骆琴没有马上回答,她似是在与什么作斗争,与什么顽强的抵抗,因为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类似痛苦的神色。

    还没从那种厮杀的爽快感觉中恢复心神的骆琴蓦地听到这样一道声音之后,心里有些小小的抵抗与挣扎,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声音再告诉她不要说出去、千万不要说出去····

    可是,潜意识严重依赖这道声音的骆琴对于不听这道声音的内容时莫名的有些焦躁不安,但是心里的那道声音正在拼命的挣脱束缚它的捆绳冲出来告诉她什么。

    温晴看见骆琴的神色,心里暗道糟糕,看来迷惑术已经快要过时间了。

    她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钟摆,指针正好摆到十二点的位置,温晴嘲弄的低头看了眼仍在睡梦中挣扎的骆琴。

    哼,老天都在帮我!

    温晴从腰间的小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黄色铃铛,放置到骆琴的耳边轻而缓慢的摇动,清脆的铃声蓦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一下又一下,似是带着蛊惑之意,指引着人们通往未知的前方。

    而在黑暗中奋力挣扎的骆琴忽然听到天空上方传出一道响亮非常的铃声,那缓慢而又有节奏的频率,骆琴发现,那道铃声逐渐的击退了心里的呼喊,脑海里挣扎不休的两方霍然消失无迹。可是那道铃铛声在她耳边响动的越来越清晰,慢慢地,她脑子里有阴沉的附着之气散开来,令她心里不安极了,她迫切的想抓住点什么好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但效果似乎没起多大作用,因为那道铃声似乎快传到她跟前来了。

    忽地,一道清越柔亮的声音似乎能划破萦绕在她脑海的阴气,当她感觉那阴气已经开始逐渐消退,她眉目一喜,急切的要抓住那道声音说的什么话。

    “骆琴,睁开你的眼睛好吗?”

    于是,骆琴缓缓睁开那双涣散无神的双眼,空洞的眼神目盯着天花板,乍一看就好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人一样死寂在床上,令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发寒。

    “骆琴,看着这个吊珠好吗?”

    类似于低喃的询问语一点也不突异,就这样直接滑进了骆琴那薄弱的意识中。

    于是,虽然睁开眼,但是方法还处于黑暗中的骆琴蓦地看见她的天空上出现了这样一串摆来摆去就像是壁钟的指针一样摇动的吊珠在她眼前晃动,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串珠子甩来甩去的摆动着。

    骆琴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像是要睡着一般···怎么会这样···好晕好迷糊····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四周还是黑暗一片····

    “你爹地的那些能人异士现在在上面地方?”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在美国···”骆琴条件性反射般的应答。

    静默良久,再度传来那道声音,“你爹地打算什么时候动用他们?”

    “一个星期之后,击杀朝中的一位官员···”

    温晴听到骆琴毫无声线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她的心重重一跳,下意识的想到了萧家人,她心里一急,急忙追声问道:“追杀的是谁?”

    “我不知道,丹尼没告诉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