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小乖,是我”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轻柔笑意。
“嗯。”尽管每天晚上都会通一通电话,但是温晴发现,自己似乎内心深处一直期待着男人打过来。由于是军人原因,男人已经有很多天没跟她见面。最初时她早就料想到跟军人处关系就该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幸好自己觉悟尚早,再加上这些天的事情一股脑的就往她身上涌,让她白天没时间去想男人,等晚上有空了,这男人又打电话过来,所以,忙碌的充实感与晚上的甜蜜感,让温晴错以为男人其实一直都没离开她身边。
可是,这时段,貌似男人不该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的啊!
“小乖,于莹莹敢挑衅你?”萧沉毅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异常,但细听之下,就可发现他的怒气已经在无声的蔓延开来。
“嗯,但是她,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忌惮的是她的父亲。”对于萧沉毅,温晴本就没想过要瞒他什么,只是诧异的是,事情发生也不过2个小时,男人就已经知道。不过转念一想,男人在自己身边安置了保护她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不用说都被暗线传入他耳中。
“她父亲?”
“嗯,于庆生,我觉得,于庆生这个人不容小藐。”温晴微微严肃的说道。
“于庆生?”萧沉毅似是在思索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咬着于庆生这三个字的语气有些迟缓。
“我叫人调查了他的底细,但是他这十年里的事迹我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如果不是他自己太厉害,就是他背后的水太深!”温晴皱起眉头想到自己之前查的那些资料,一一对萧沉毅说道。
“没关系,小乖,还有我,我会叫人着手调查这件事,你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一切都有我,你不准背着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萧沉毅低柔的嗓音通过话筒直接印到温晴的心上,温晴原本还有些彷徨的心,此时竟奇异的平静下来,仿佛就像男人所说的,只要有他,自己将不会担心任何事情。
“嗯。”温晴握着手机,嘴角绽开一抹美丽动人的微笑,目光柔和,轻轻的应了一声。
“小乖,上面派我去j国绞杀一群变形人···”萧沉毅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晴打断了。
“变形人?会不会很危险?”温晴急了,印象里的变形人就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没有感情和意识,如同杀缪机器一样只知道将猎物绞杀,而且,破坏力极大,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将这些人给杀死。听到这样的消息,你说她如何能不着急?
“呵呵,你放心,你老公我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萧沉毅开始有些怔愣,但是很快他就眉开眼笑起来,一股醉人的名为快乐的火花从心里喷射而出,流经四肢百骸,整个人瞬间就像北京的二月,春风吹得暖意融融,更像大冬天泡在温泉中,舒服的不得了。
“你···?”温晴简直快要气死了,这人到这时候还跟她耍嘴皮子逗她。
“咳咳····我不笑我不笑···小乖,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萧沉毅听到小女友要生气了,知道该要适可而止,他微微假咳了声,才正色道。
“我不管你咋回事,到时候你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保证立马休了你!”温晴知道这是上级派下来的任务,军人要做的只能是遵守和服从,可是,在这一刻,温晴无法不去怪怨国家,心爱的人被调去危险境地,没有人不会担心的。可是,就算心里千百种情绪交杂混合百般不是滋味,但能做的,只是叫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嘿嘿,就那么想嫁给我呀?”萧沉毅听了小女友的话,乐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乐呵呵的调侃道。
“萧、沉、毅!”温晴真恼了,怎么当初就认为这男人不言苟笑呢?简直就是披了一衣冠的禽兽!
“呵呵,小乖,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萧沉毅见好就收,免得真惹恼了小女友,到时候自己回来找不到人就得真哭了!
“至于于庆生那边,我叫人尽量查出他的资料给你。最重要的,就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准去沾花惹草,到时候回来被我知道了,小心你的小屁股!”萧沉毅前面一段话说的还正正经经的,说道后面时却咬牙切齿的,好像温晴已经抛弃了他一样。
“说什么呢?!”温晴听了不禁朝天翻了下白眼,但是脸上微微的躁红却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这男人,该担心不去担心,整天乱瞎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说什么?听进我的话了没?”萧沉毅见小女友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心里一梗,恼了,不自觉的摆出在军中号令属下的语气对着温晴严肃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温晴再次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这男人还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叮咚—叮咚—叮咚。
“上课了,你也要记着我的话,不准受伤,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温晴语气严肃的对着萧沉毅讲道,句中的强硬丝毫不弱于萧沉毅。
“知道了,小乖,记得要想我!”萧沉毅对于小女友的强硬不仅没有感到生气,还笑呵呵的顺从应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萧沉毅低柔的嗓音柔柔的透过手机传进了温晴的心里,使她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嗯!”温晴握着电话,对着他低低地应了声。
自从于莹莹来挑衅下了挑战书后,心急火燎的安娜与梁薇一到下课时间就抓着温晴恶补赛事规则以及要比赛的内容,原因为啥啊?还不是当安娜不经意的问温晴准备好什么去比赛时,哪知这气死人的小妞却满脸无辜的告诉她们,她不知道什么是女子才艺比赛,那张纸被温晴看了开头之后就不知道随手扔去哪了,更别谈下面说的是什么了。
这可吓得梁薇与安娜当场花容失色,于是,一年级一班教室每到下课时间就听到了梁薇以及安娜时不时的大吼声,就连班级里一些热心分子也加入安娜与梁薇行列,恨不得将这些概念规章什么的一股脑全部都塞进温晴脑袋里才好。
萧沉楠与韩泽看到温晴那苦不堪言的小脸,以及无法摆脱这群娘子军的轰炸,俩人面面相觑后都一脸后怕的悄悄将桌子搬离温晴飓风中心范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气极了的安娜与梁薇轮流上前开炮。
此时的他们,无比庆幸,学校开这啥捞子的才艺比拼没有他们爷们的事!
头痛的温晴终于在叽叽喳喳的鸟雀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论述中知道了,女子才艺比赛的内容:比赛人员分为—i组,其表演内容包括唱歌、舞蹈、器乐、书画、体育、曲艺及其它。初赛历时近三个小时。表演者需在简要自我介绍后进行个人才艺展示,不同展示内容类型所限时间相异。评委则根据选手现场舞台感、才艺精度及时间把握三方面为其打分。
最后进入前五名的学生都会有两道特殊项目来考察学生们的综合能力以及现场的应变能力,这是占分的关键时刻。
但是,今年的怪异之处在于学校竟然颁发了一道新的规章制度,就是挑战者可以任意下挑战给同学与之比拼才艺,应战者无论输或赢都会得到学校的相关补贴,但是如果不应战就必须要以胆小懦弱的罪名给予处分,严重点的就要赶出学校,硬逼其退学!
这是一项非常霸道又无理的规定,可是学校中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制管这件事情,原因还不是这是董事会亲自颁发的规定,美其约,是锻炼学生勇往直前的性格,不要拘泥于背后,要大胆的将自己潜在的能力发挥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隐藏在人群中做一辈子默默无闻的路人甲!
呸,当温晴听到梁薇按着纸上将这段话念了出来之后,她忍不住在心中个狠狠的唾弃了一把,打着道然贸然的面具做着龌蹉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于庆生替他那‘好’女儿干的好事了!
每届的评委阵容都相当强大,除了一个是校部的领导外,其余都是其他学校的高层领导来坐镇,听说这次还有幸的的请到了维也纳的一位知名艺术家前来观望,这个艺术家在国际上也是很有名的艺术教授,如果能有幸被他看重并且亲自教导的学生,将来的艺术道路绝对是前途无量的!
这么隆重的节目,自然少不了的就是媒体的关注采访了。
据她所知,这次报名的女学生有1000多个,占了校女生比列的三分之二,多的让温晴有些咋舌,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鹫。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温晴已经忍受够了这团娘子军的唧唧喳喳犹如‘天籁’的魔音了,所以当下课铃声一响,温晴立马快速将课本塞进书包里,拔开腿就往教室外面奔,甚至连老师都没有出教室门口呢!不理会身后的梁薇在身后焦急的大喊。
温晴边走边摇头的想,女人啊,果真是世上最麻烦的动物!
此时的温晴早已忘了她也荣幸身为女人这一壮大团队中的一员了。
晚秋前后是北京最美丽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得平匀。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
此间是放学时间,街上奔涌的到处都是象春花一般骄傲与俊美的青年学生,从清华园,从出产莲花白酒的海甸,从东南西北城;荷花久已残败,可是荷叶似乎还年轻的男女身上染上一些清香。
此时北京反而城市规模已经越来越壮大,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现代气息越来越浓,尽管大致看起来还是挺好的,可是在温晴眼里真正的北京应当在视野的水平线以下:那里有排泄不畅的下水道、拥挤破烂的大杂院、佝偻在墙角边晒太阳的无业游民、还没来得及清扫的垃圾,街头巷尾蹲着用摩托车拉客的人,各种做小买卖的小贩紧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眼里的期翼显现····
转弯走到一条小胡同,太平年月,街上的高摊与地摊,和果店里,都陈列出只有北京人才能一一叫出名字来的水果。各种各样的葡萄,各种各样的梨,各种各样的苹果,已经叫人够看够闻够吃的了,偏偏又加上那些又好看好闻好吃的北京特有的葫芦形的大枣,清香甜脆的小白梨,象花红那样大的白海棠,还有只供闻香儿的海棠木瓜,与通体有金星的香槟子,再配上为拜月用的,贴着金纸条的枕形西瓜,与黄的红的鸡冠花,可就使人顾不得只去享口福,而是已经辨不清哪一种香味更好闻,哪一种颜色更好看,微微的有些醉意了!
那些水果,无论是在店里或摊子上,又都摆列的那么好看,果皮上的白霜一点也没蹭掉,而都被摆成放着香气的立体的图案画,使人感到那些果贩都是些艺术家,他们会使美的东西更美一些。况且,他们还会唱呢!他们精心的把摊子摆好,而后用清脆的嗓音唱出有腔调的“果赞”:“唉——一毛钱儿来耶,你就挑一堆我的小白梨儿,皮儿又嫩,水儿又甜,没有一个虫眼儿,我的小嫩白梨儿耶!”歌声在香气中颤动,给苹果葡萄的静丽配上音乐,使人们的脚步放慢,听着看着嗅着北京之秋的美丽。
淳朴的笑脸,淳朴的小买小卖,不存在欺骗的交易。
这样的北京在温晴眼里不仅不贫陋,反而还更加可爱真实。不似后世那样世间百态的炎凉与人情冷漠。
陷入想象中的温晴冷不丁的踢到了一具带有些许弹性的东西。
赫!
温晴定晴一看,赶忙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具高大的身躯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
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小胡同的一处鲜有人烟的角落,还踢到了人!
温晴真的不知道该叹自己衰还是强悍了!
但事情紧急容不得她多想了,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看他的穿着打扮很是贵气,长款的黑色尼龙风衣沾到了些许的土屑,但丝毫不影响这质量的优质。
温晴蹲下身子,奋力将这副高大的身躯翻转过来,这人高马大的,重量确实没辜负他的身高,没成反比。
翻转过来的温晴已经有些气喘了,她定晴一看,居然一个中年外国佬,鹰钩鼻,白皮肤,带着些许皱纹的削瘦深刻的脸庞,褐色眉毛,他的发色也是褐色的,以致她刚刚没看出来是外国人。
温晴翻开他的眼睛,眼珠上翻,撬开嘴巴,舌头青紫,再伸手至他的鼻间,发现气息微弱。
不好!是中风迹象!
人到中年最容易突发的病状中风,这中风可是急症,不及时治疗轻则留下后遗症,重则暴毙身亡。
中风中医里名为偏枯,实际上就指的半身不遂,因為血管的障礙造成了脑的组织细胞的伤害,這個我們就称为脑血管疾病。
中風分為急性和缺血性兩類,它發病比較急,多表現為卒然昏倒、口眼歪斜,語言不清等臨床症狀。中醫認為誘發中風的原因主要是風、痰、火、瘀,造成了人体阴阳失和、气血逆乱,大脑供应的营养就容易出现问题,大脑一旦不受控制,四肢自然就出现了问题。
救人如救火,治疗的越早后遗症就越早!
温晴快手将背包里的针灸拿出来摊开,取出几根银针,在外国佬的百会、人中、关内几处大穴下针,又一词在太冲、合谷处下针,等弄完这些后,温晴发现原来双手紧闭,四肢微微强痉的外国佬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些。温晴见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最关键的急救算是做到了,现在就等他恢复一点后再让他醒来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外国佬才醒了过来,虽说是治疗及时,外国佬还是不能开口讲话,手脚也沉重的很,抬不起来,只能用感激却又焦急的眼神看着温晴。
“先生,您不要着急,这病要慢慢来,放轻松点!”温晴开口便泄出流利的英语,语气轻柔的安抚道。对于这种高龄病人,知道说再多安慰的话没用,因为太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病人尽量放轻松。
可是外国佬还是用焦急的眼神一直看着温晴,嘴巴里费力的吐出几个字句清晰的英语:“电话···口袋···泰勒···”说完便气喘吁吁了,仰着头看向温晴时眼里的期望却一展无遗。
温晴讶然,随即沉吟了几秒,就知道这外国佬带给自己信息是什么意思了。
手上的动作也不迟疑,伸手进外国佬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黑色手机,果不其然在外国佬眼里看到一抹欣慰之意。
温晴挑挑眉,将视线投在电话上,发现这外国佬的手机跟后世的那款老款若基亚差不多,在前世温晴也是若基亚的忠实粉丝,三五下便摸清了功能的应用,很快便从通讯录中找到了一名为泰勒的人名。
在外国佬期待默许的眼光下,温晴按下了此人的绿色键,手机才响一下,立刻就被那头的人接起了。
“科瑞恩先生,您在哪里?请允许我现在去接您。”一个恭敬却又带着淡淡的焦急的男声。
“不,我不是,但是这位科瑞恩中风在小胡同里,你过来吧,在xxx”温晴清冷的声音响起。
“啊?”那头的男人惊慌失措。
温晴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回外国佬口袋中,清淡却不失关心的对他说道:“你放心,你的人很快就过来”
面对外国佬眼中的谢意,温晴也只是轻轻扯开嘴角,表示无大碍。
等待期间,温晴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发现已经快接近六点,这时候的她已经早回到家中了,但是···
温晴转回头再次看了眼躺在地上无力身不由己的外国佬,算了,送佛送到西,还是等那个叫泰勒的男人过来吧。
二十分钟过后,以为穿着黑色整洁西装的黑人跑了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在看到躺在地上的科瑞恩时更是大惊失色,简直就是直接狂奔了过来了。
温晴见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拍拍屁股起身,扭了扭双脚,塞给泰勒一张纸,并对他说道:“既然在中国,那就试一下中医吧,你回去将上面的药全部抓齐了,家里准备个熬药的小锅,最好是砂锅,科瑞恩先生最好多吃一些清淡又养身体的,多喝一些养胃活血的汤或者粥,像鱼汤,黄鳝粥什么的都行~”温晴边说边往外走,冷清的脆声坐落在狭小的胡同里,像清脆的雨滴声不仅砸进了科瑞恩的心里,就连泰勒心里也泛起了一连连波漾。
她已经做到最好的了,期间还利用异能将那些一些急速衰老的红细胞重新生成,在他体内提供氧气,免得到时候血液供应不足,没血液送往大脑,导致大脑的营养不足,那可不一定能支撑道泰勒送他去医院了。
自己能做的,已经竭尽全力,接下来的,就看他的运气了。
温晴抬眸看了下渐暗的天色,哎呀,此时的心情还真是愉快啊,难道是因为做了一件好事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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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美妞们已经猜到了科瑞恩是谁了吧?!呵呵~╭(╯3╰)╮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