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物当然看也没看就进门去了,南朝微微叹息,果然,我是打杂的,就小韦抬举我,没事兄弟兄弟的把我叫晕菜了……
韦帅望见冷先与黑狼和平着回来了,心里也觉得舒服点,刚才他一直不安得睡不着。[]
黑狼道:“赵二在这儿挺熊包,回去调兵派将倒是很果断,我们走的时候,十万大军已经换防,贺治平出来问一声,看起来没提什么反对意见,众将已经三呼万岁了。所以,我们回来了。”
韦帅望问:“他身边有唐家人吗?”
黑狼沉默一会儿:“唐家人功夫低微,不好辨认。”妈的,你应该事先说让我注意的!
韦帅望道:“叫唐三多过来。”
唐三多被叫过来:“教主。”
帅望问:“唐家什么人在赵二身边保护?”
唐三多道:“这事由唐宝国安排。”
帅望道:“你不至于一点不知道吧?大胆猜一下。”
唐三多道:“如果不是我二哥,可能是七巧,如果唐宝国派了自己人,我就不知道了。”
帅望问:“他不应该派自己人吗?”
唐三多道:“不,危险一点的事,象在皇帝身边保护之类的,他更愿意派我们的人,即使是抓你的时候,也是我们在前面,他同他的心腹在后面观战。所以,既然他离开了,想必会派我兄弟跟着皇帝,毕竟皇帝的意思是,一边防着你,另一边防贺治平,贺治平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帅望问:“黑狼,可有人贴身保护?”
黑狼道:“挺瘦小的一个人,举止有点女气。”
三多道:“那是七巧,是女的。”
帅望道:“是你的人?”
唐三多道:“同九如很亲近,当然,是我堂妹。”
帅望问:“赵二那个白痴,知道你们唐家还分两派吗?他不会派你妹妹去送信吧?”
唐三多一愣:“他派我妹妹送信?”
帅望道:“我们不说好了让唐家人送个信,咱们跟着找到你们唐家的随便谁谁吗?”
唐三多目瞪口呆:“你,你把信交给姓赵的?”
帅望点头。
唐三多怒吼:“这是唐家机密,江湖上并不知道还有姥姥存在!”
帅望道:“关我屁事啊,你家掌门的信,又不是你告诉我让我别出声的。”
唐三多气结:“你,你……”
帅望道:“行了,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要保密……”
唐三多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帅望道:“要不,你去把知道的都灭了口?”
唐三多立刻就想问候韦帅望的妈,憋了半天,没敢。【叶*子】【悠*悠】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是不是又该道歉了!”
唐三多终于忍不住:“道你妈的歉!”立刻被冷先拎起来。
帅望道:“行了行了,你既然骂过了,我就不道歉了,也不拿肥皂给你洗嘴也不打你屁屁了。滚下去吧。”
唐三多虽然还想骂,但是韦帅望的威胁还是相当有效的,唐三多不介意被踢断个肋骨什么的,他可不想被按地上打一顿屁股。
韦帅望道:“南朝。”
南朝道:“小的在,您是要水啊,还是要饭啊?”
韦帅望想了想:“我要过饭了,您老赏点铜子吧。”
南朝笑笑:“我想着大哥也没啥别的事吩咐我,一时嘴快说错了,大人要掌嘴,小的自己来。”
帅望笑笑:“滚过来。”
南朝过去坐床边:“要暖床吗?”
帅望笑道:“你老婆开妓院的……”
南朝大怒:“你老婆才……”呃,韦帅望的老婆是毒蛇,骂韦帅望没事,骂那毒蛇,被咬一口十年后都会痛啊!南朝闭嘴,怒目。
帅望道:“我是说,那个,非烟……”
南朝气道:“你叫这么亲切干嘛?我送你你敢要啊?”
帅望噎得两眼茫然了一会儿:“我,我不敢要啊!这,这是她让我这么叫的啊!”
南朝这下真炸了:“她让你叫,她是你什么人!你听她的,过两天,她还让你叫(晋江)床呢!”
韦帅望硬是给噎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半天眼睛:“我同她真没干什么!”我冤死了我!想当年,我同兰姐姐一个枕头睡觉,都没被冤成这样!
南朝也气炸了,好家伙,老子在里面受罪还不是你招的,你就勾着想让教主上你的床,这个婊(晋江)子!
帅望道:“她是想色(晋江)诱我,好把你放了,不过我老人家身经百战目不斜视……”
南朝的鼻子气歪了:“她!你!你们……”
冷先同黑狼果断地开门出去了,太乱套了这些人……
不知道谁在吃谁的醋……
南朝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别人,顿时红了脸:“韦帅望!你个王八蛋,你当着别人面……”
韦帅望哭丧着脸:“我,我不是被你逼的吗?”然后也气了:“你少跟我胡扯,我有正经事同你说。”
南朝背过头去,对着墙骂了一堆脏话,回过头来:“你说吧!”
帅望有气无力地:“我想你去妓院之类的地方,打听一下,哪位南国兄弟憋不住,没准会去一趟之类的,抓住问问……”
南朝瞪他一会儿:“钱你出?”
帅望点点头,行,你真狠,这帐你也算。[]
南朝“哼”一声:“等着吧。”
帅望问:“知道该打听啥吗?”
南朝道:“能打听出来的,都给你打听出来,连赵二上几次茅房,我也问问。”
帅望一看南朝是打算噎他到死了,只得点点头:“那也成,你快去吧。”
南朝道:“五百两银子。”
帅望瞪一会儿眼睛:“花魁也用不上这个价吧?”
南朝道:“装富豪得换行头。”
韦帅望肚子里骂着,叫人凑银子,这地方使银票就太装了。
南朝一边郁闷地等银子,一边忍不住问:“你没看上她?”
帅望愣了半天,这问题真难答:“我,我不是没空看吗?”
南朝再沉默一会儿:“她,替我求情了?”
帅望点头:“我当时很忙,看她眼神不对,就直接让她滚了,她就跪地上哀求来着。不过……当时火上房的事一堆,我说我会考虑的。”
南朝沉默,啧,这事太难了。你说这女人,她要真是一无情的婊(晋江)子也罢了,她还有情有义的,然后动不动就运用身体语言,我真的不能娶这样的老婆啊!我又没办法把她扔出去,我痛苦得想死了我!
帅望看他一眼:“挺好的女人哈,就是不太容易被人接受。”
南朝道:“滚!”你家女人也挺好啊,就是你不太容易被接受,是吧?
韦帅望气馁了,他总是温柔地在呵护,人家总用丹田气回答他。算了,睡觉吧。
没一个时辰南朝就回来了:“赵二的意思要班师回朝,贺治平和他单独出去转了一圈,他回来就改口说攻一下紫蒙了。然后赵二的手下提了一个做统帅,提了个副帅做元帅,做统帅的叫陈什么琪,做元帅的叫方凛。别的没动,啊,皇帝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女的换成另一个女的了,这老色狼。”
帅望问:“另外那个女的做啥了?”
南朝道:“没另安排。”
帅望点头:“那咱们走吧。三哥,你前边带路,抽空同你妹聊聊。南朝,你去同梅子诚说一声,南国很快要打紫蒙,让他只管防守不要出击,围不了几天。”
南朝答应一声,跑腿去了。
唐三多看韦帅望一眼:“你跟在后面?可以?”
帅望眨眼:“什么意思?”
唐三多“哼”一声。
帅望笑问:“到了唐家镇,你会回来带路吗?”
唐三多道:“到了那儿,自己带吃喝。”
帅望点头。好,说得对,上次被唐三哥给拎去唐家镇时,吃东西时虽然没啥忌讳,人家看着我们可是挺忌讳,我们一坐下人家就走了。所以,既然我不认识唐家的人,还是老实吃自己的东西为好。
帅望笑问:“三哥,唐家的所谓蛊,其实就是毒虫毒草吧?”
唐三多白他一眼。
帅望道:“你给我们下的毒,还算挺常规的啊。”
唐三多再次“哼”一声。
帅望道:“我这级别难道不应该享受点顶级毒药吗?”
唐三多道:“你知道就好。”
帅望笑:“那我多谢三哥手下留情了。”
唐三多道:“你不必自做多情,多数蛊毒只能唐家人自己用,别人用不了。”
帅望道:“给我见识见识呗。”
唐三多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行。”
帅望道:“那你被我抓住时怎么没用呢?”
唐三多挑挑眉毛,没吭声。
帅望大惊:“你用了?!”
唐三多不答,肚子里恶骂,不但用了,还用了最强的,结果差点把我自己咬死,你这狗娘养的,虫子咬你一口,都得上吐下泄三天。
韦帅望按按肚子:“我怎么没感觉?不是一年后发作的之类的吧?”
唐三多望天:“姓韦的,你死了都不带长蛆的,你怕什么?”
帅望觉得很没面子:“那我真是活着没啥用,死了肥料都当不成了。这悲摧的人生啊。”
唐三多把韦帅望上下打量一翻:“其实你大有用处,把你留下来养蛊,肯定会有奇毒出世。”
韦帅望道:“你就不要培养新物种,祸害人类了。”
唐三多道:“要不要帮你下个蛊,谁杀了你,咒他死一门?”
韦帅望打个寒颤:“不要。”
然后笑,嗯,不要,搞不好宰了我的,是大义人一个,让人死全家可不好。不附合正义必胜原理,会影响青少年三观的。
唐三多想,你要是要多好啊,冷家山没准能死绝了……
话说另一边,冬晨直奔冷家山。
冷清冷迪都眼见着冷逸飞带人刺杀韦帅望,这样的事实,他真不明白还有什么可做交易的,就应该要求冷斐直接辞职啊!如果案子真的有可疑的地方,那也是应该继续审理,直到有不可辨驳的事实证据,为什么要用幕后交易来处理?
冬晨同冷迪商量过,首先是冷逸飞要藏好,冷迪还有一些江湖朋友,把冷逸飞藏起来这件事他可以办到。冷家山上的事,就需要冬晨奔走了,长老有这个职责,冬晨劝说的功夫也比冷迪好。光是一张正气凛然的英俊面孔就让人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别提多诚恳诚实了。
但是冷逸飞却拒绝再开口。
开玩笑,没什么好处的事,他怎么肯自证其罪。坦白没准会死,死咬牙不开口可能无罪释放,他为啥要证明自己有罪啊?
冷迪藏完了冷逸飞,就去起冷右旋的尸体,但是这件事,其实并不容易证明仁德山庄有过失,你进人家庄子,不从正门走,你翻墙,死了怪谁呢?
冷迪觉得,以冷右旋的功夫,死在陷阱上,还是牵强了点,或者能查出来其它的,也未可知。到时告仁德山庄杀人,也许仁德山庄,宁可自证真相,毕竟选票上做假,要胁绑架,比杀人的罪轻多了。
冷迪带着区华子和南朗,一起去查案子,这两个人也是有信用的人。冷迪其实更希望能把冷平带着,冷平的功夫比这些人好,背景也更强大些,冷家山上那些人,虽然不太把冷思安当回事,但是,毕竟冷思安几个女儿嫁得都挺好,血缘关系在呢,他们要动手的时候,多少会考虑考虑。而且冷秋一门似乎对冷平也颇照顾,大约是出于对冷思安的早死多少有点怜惜与歉疚。
可惜,韦帅望不知为什么,又把冷平要回去了。冷平也奇怪,他就听韦帅望的,让他走他就走,让他回去,他就回去。冷迪不是付薪水的人,除非冷平拒绝,他不能拒绝韦帅望往回要冷平啊。这可真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遗憾,要能把冷平忽悠成捕快,他的正义事业就如虎添翼了。
冷迪为人清正,但是这些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皇帝不想清官存在,清官就不可能存在。所以冷迪首先要找到一个容得清官存在的皇帝来支持他的正义事业。第二重要的就是找一个继承人,区华子与南家人都很好,但是,他们无论功夫还是背景都让他们的公正只能停留在冷家以外,或者与冷家无关的地方,冷家任何一个人做了什么,他们根本管不了。冷迪最看好的,冬晨与冷平,冬晨已经是长老了,不能给人家降格了。怎么才能把冷平忽悠来呢?
然后冷迪忽然间警醒,韦帅望原来把冷平交给我是因为什么?因为不想带累冷平的清名啊!那么现在呢?要么是魔教清了,要么是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了。魔教要清比黄河清了还难呢。那就是……
冷迪微微觉得有点冷:韦帅望觉得冷平跟着我生命不安全啊!
冷迪呆了一会儿,他觉得我可能会死啊!
冷迪忍不住回头看看,不能啊,他就算不介意我死,怎么可能把这些人,送来让我带累死呢?怎么可能眼看着冬晨出事不管呢?
冷迪回想一会儿,韦帅望同冬晨好象在是战是和这件事争得有点伤和气,于是冬晨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管冬晨的事……
糟糕!
冷迪并不觉得韦帅望比冬晨聪明多少,但是很明显,韦帅望自幼生长的环境,他那复杂的身世,他现在的位置,都决定他比冬晨看到的更多。给你条象腿,你猜出来是啥,确实聪明,可人家直接看到整只象啊!
冷迪想了半天,不能,韦帅望不会不管冷冬晨的,他最后同冷清还嘀咕些什么,隐约听着是关于冬晨的。
冷迪内心哀叫着,不行,我得劝冬晨多查一阵子,大案啊,查个一年半载的很正常,犯不上非赶着小韦没空管的时候,拿着手锤揽这瓷器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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