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洛法乱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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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圣三十一年十二月,池圣帝驾崩,池朝一片沸腾,十rì后,其子容离上位,夏临元年二月,容离之弟容盼杀其兄,五rì后容盼登帝位,改年号为夏临。正时,北方戎狄来犯,连叩驾亭关,镇北关,十五万狄军兵锋直指关宁城,顿时,千万里江山遍烽火,三月,容盼令二十一路诸侯来朝称臣,共商灭狄大业。

    池国北部的洛平城内,逃难的人群随处可见,人们皆偕老扶幼哭声连天,有些智者见了只得叹道:乱世将至,池国大劫啊。

    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小儿,年不过十五,却是拿着柄两尺长剑正与一提枪壮年比斗,在他周围,人们纷纷退让开一片空地,直到那小儿与那壮年走入其中,才见那壮年开口道:“按约,我若比试输了,这姑娘便归你。”说着,他转过头看了看身后那一脸惶恐的姑娘,那姑娘眉轻目绣,虽然此时脸上满是恐惧,可纵然如此,也将一旁的路人迷的神魂颠倒。

    那小儿提剑在胸前轻轻一划,见那姑娘满脸惧sè,便微笑道:“小生今rì初见姑娘美貌,便知姑娘乃是小生心之所向,姑娘且安心,小生若娶了姑娘,绝不再娶第二人。”听他这般一说,那姑娘吓得更是浑身颤抖。

    那姑娘本是驾亭关周边的人家,家室虽不算富裕,可在当地也有一定的名气,奈何狄人犯境,导致她家破人亡,本想逃到最近的关宁城,可戎狄却快了她一步,所以她只得长途跋涉逃到这北部第一大城洛平城,却不想因天生丽质,引起一武者的歹思,将她糟蹋后又准备到这洛平城卖给其它人家,再看看如今这情形,怎能叫她不恐惧。

    “见你富贵,本来想将她卖与你,可不想你却如此蛮横,吃枪!”那壮年正说着,突然没由来的一枪就刺向那小儿,那小儿本见壮年说得兴起,没想到他突然使枪,左手一抬,两尺铁剑将那枪矛劈开,可是小腹突的一疼,只见那壮年一脚将那小儿踢飞一米多远,光当一声脆响,原小儿躺着的地方正插着一把长枪。小儿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双目愤视着那壮年。

    “下死手啊这是。”“那毕竟还是个儿郎啊。”而更是有些眼力好的旁人见此情景就立刻跑开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那壮年虽然恶事做尽,但那也是在暗地里,明面上面子可挂不住,于是只得双手抱拳对那小儿道:“对不住了,杀得太猛,蒙了心话虽如此说,可是语气却是一分愧疚没有,倒是多了七分的嘲弄。

    想来他早年从军,在军中便是个卫长,因犯了军纪逃出军队,再从那些江湖人中学了些武艺,凭着一身武艺,整个北境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可谓难缝敌手了,如今这小儿,在他看来也不过三枪之敌。三枪后,就算不取他xìng命,也必定让他身残。

    正想着,他一提枪就向那小儿横扫而去,小儿被枪杠打得飞倒在了地上,吐了口鲜血,小儿大笑一声道:“哈哈,痛快,平rì里那些人都不敢对我使真功夫,今rì定要好好大战一场!”他正说着,那中年人一枪刺入他双脚间地面上,枪尖左右一扫,那小儿双腿吃痛不住,正准备撑剑而立,没想剑尖还没落地就被那壮年收回的枪扫开了。

    小儿躺在地上被那壮年用枪尖指着,那壮年喝道:“服是不服?”中年人不杀他也不残他,是因为小儿前面的那句话,没人敢对他用真功夫,定然有些来头,自己又没什么背静,还是不惹为好,小儿看向一边的姑娘道:“你的武艺,在下敬服,可为那姑娘,在下还要比。”

    “纵然是死嘛?!”这时,一声怒喝声从他身后传来,只见他身后一身着鳞甲手握弯刀的将领正策马而立,那将领面如坚木,好不沧桑,将领身后跟着四个提着长枪的卫兵。

    小儿听到那声音后,轻叹一声道:“父亲,我若能得此美人,死又如何?”那将领正是北平侯潘毅,字威成,北平侯坐镇洛平城,掌握整个北地的军兵,十五万带甲军士,镇守北境,可谓二十一诸侯中军力最强盛之人,而那小儿正是潘毅次子潘欣,字勇德,听潘欣如此说,潘毅不由怒上心头道:“大丈夫当提缨枪,逐戎狄!可你这孽子!令兵,掌他嘴!”

    北平侯军纪之严,无不让百姓胆寒,只见从潘毅身后走出配剑军士,走到潘欣面前便扇了潘欣五耳光,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潘欣只觉喉咙一甜,吐了几口鲜血,向潘毅一鞠躬便道:“父亲罚也是罚了,但这罚也不能白罚,这五耳光,勇德便当是父亲送给勇德的新婚之礼了。”

    “她是我的了吧?”潘欣正说着,转过头看向呆在一旁的那壮年,壮年早年在边塞当过卫长,怎会不知他们父子二人是何人?那小儿字勇德,传北平侯有一次子,整rì不习武艺,倒是喜欢跟着教书先生看书,今rì不想,居然惹上了他们。

    听潘欣这样一问,那壮年连忙道:“是,是你的。”

    潘毅一怒,喝道:“再给我扇五掌!”五声啪啪声结束后,潘欣摸着脸夹对他父亲笑道:“谢父亲厚礼!”随后便开开心心的跑到那姑娘身边问道:“你叫什么?”

    “许,许画倾。”那姑娘颤声道。

    潘欣见她模样便一乐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那吃人的狄人。你也别看了,走吧。”说完,就丢给那壮年一袋碎银,那壮年一摸袋子,至少二十两!心里不由来的一喜,本以为惹上了杀身之祸,没想竟是如此大喜,道了几声谢后,便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你不能娶我。”许画倾底着头,小声道。

    “为何不能?!”潘欣虽有些愤怒,可话语中却带了些悲凉,如今他已对许画倾难舍难分,他从小大到都没有这种感觉,直到第一次见到许画倾时,他才发现原来人生有这样一般感觉,如若真不能娶这姑娘,还不如叫他死了罢了。

    这时,只见那许画倾底着头支支呜呜了半天,潘欣听不大清楚,将耳朵凑近,才听得许画倾道:“我的身子,已被,已被那贼人。。”还没说完,她就哭了起来。

    潘欣闻此言,顿时觉得胸中一阵火烧,不由对着那壮年离去的方向大喝道:“贼人休走!留下首级!”喝完,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提起他的两尺铁剑就追了上去。

    潘毅一皱眉道:“跟上去,别让他伤人xìng命!”他刚说完,几个卫兵就向着潘欣追去。

    那壮年走得不远,正在一角落细细数着那钱袋中的银钱,听得潘欣的怒喝,向那处看去,可是潘欣速度之快,由不得他咋舌,只见潘欣提着铁剑怒冲冲的就冲到了他跟前,举剑就砍,他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反应也慢了一分,直到那铁剑在离他胸口半尺时才想起去摸一边的长枪,可已经晚了,只见那血花四溅,他惊讶的底着头看着胸口的裂痕。

    “贼人!”怒喝一声,潘欣又一剑刺入那壮年小腹,再拔出。“贼人!贼人!贼人!”连喊三声,连刺三剑,直到卫兵们赶到时才将他拦住,卫兵们见那人已死透,叹息一声道:“少主又有得受了。”

    正当此时,突的,一声大喝声打断了街道上所有人的思绪。“五千里加急帝令!都让开!挡路者死!五千里加急帝令!都让开!挡路者死!”那传令骑在他们身边匆匆而过,一路上也不知撞倒了多少人,可是也没有军士去阻拦,人们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聪明人一看那架势不由就猜到了六七分,一个月前,容盼杀其兄夺帝位,二十一路诸侯除了九路支持他称帝外,其余十一路诸侯皆上书请帝退位,让容离之子登基,只有一路没有表态,帝大怒,大殿之上将诸侯上书丢在地上,怒道:“尔等此言,可谓叛逆!”而北平侯潘毅刚好就在那十一路诸侯之列。

    待卫兵们将满身鲜血的潘欣押到潘毅处时,才发现那传令骑正单膝跪于潘毅面前,潘毅看见潘欣满身鲜血,怒喝道:“皇上招二十一路诸侯进京商讨灭狄之事,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今晚先打四十棍以做惩戒!”

    潘欣本来一脸的怒容,闻听潘毅的话后,连忙退开身边的卫兵道:“父亲不可去!一去,便无还啊!”

    潘欣冷哼一声道:“今rì当街行凶,还想让我抗旨,那明rì,你这孽子是不是准备举军立国了?!”又是啪的一脆响,潘欣也不顾那红肿的脸,在潘毅面前跪下道:“父亲,今rì行凶,勇德不想多言,要杀要刮父亲定夺,勇德并无怨言,但父亲万万不可前去!那容盼心胸狭窄,他杀兄夺位在前,担心其他皇室像他一般篡位,又杀尽自己兄妹血亲在后,戎狄侵我北地已有一月,他为何要在父亲和几位叔伯联名上书后才招诸侯们来朝?!只怕灭狄是假,杀侯才是真呐!”

    “北平侯不可去啊!”突的,一位百姓突然跪了下来,而其他百姓也跟着跪了下去道:“北平侯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啊,好不容易等来一位公正侯爷!”平rì里潘毅对待北地的百姓们不薄,整军极严,整个北军几乎没有什么侵扰百姓的事情发生,所以百姓们对这北平侯也是尊重至极。

    潘毅见潘欣这样说,本想再给他一掌,可是当所有的百姓连同自己的卫兵们都跪了下来的时候,他向周围的人们看去,悲声道:“抗指,不忠。疑上,不义。尔等是要逼我潘威成行那不忠不义之事吗?”说完,他便跃马而上向潘府行去,只留下潘毅一人跪在原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