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是咱们华夏人自己的公司啊!”丁群山不由释然了,这年头华人华侨的形象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报纸电视上总是能够看到华人华侨支援国家建设的宣传,听到包飞扬这样一说,他顿时就觉得正常了,原来是爱国华侨!
“丁支书,塔克石油公司虽然是爱国华侨投资的合资企业,但如果不是包区长的关系和工作,他们也不可能出资捐助这次救援的。你要知道,不要说动用那些先进的石油钻探设备,就说要从西北省紧急调动一架专机,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包区长为了这件事情,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啊!”陈雨城看到丁群山知道有爱国华侨的捐助以后,似乎认为理所当然了,连忙向他强调包飞扬在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原来这些都是包区长你您做工作,真是太感谢您了……”听到陈雨城这样一说,丁群山也马上反应过来。塔克石油公司是爱国华侨的企业这没有错,但是爱国华侨也毕竟不是活雷锋,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小虎子掉进枯井里的事情?为什么愿意出人出力出设备还出钱?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包飞扬的关系。
更何况从东海油田调人,尤其是动用空军的专业运输机从西北省将人送过来,这些可是塔克石油公司都办不到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浦江市汇浔区的区长包飞扬。
丁群山紧紧抓住包飞扬的手不停地摇晃着,不停地表示道谢:“包区长,今天在北沙洲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我和我的家人都没有去,但是我们丁坊村不少村民都去了,给你们汇浔区那边添了不少麻烦。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孙子小虎子遇到了危险,你会不计前嫌,专程跑过来帮忙,而且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和功夫,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丁支书,快别这样说,汇浔区跟通北市隔江相望,可谓是亲如兄弟,即使不算这一层关系,我们大家都是华国人吧?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包飞扬拍了丁群山的手,又说道:“丁支书,这边你不用管了,你还是去照顾小虎子吧。对了,小虎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丁群山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连连点头说道:“小虎他没什么大碍,刚刚已经哭出声来了,医生说了,能够哭出来就不会有啥大问题。他这次虽然吃了点苦头,但是男孩子嘛,本来就应该吃苦锻炼,对他也有好处。”
“丁支书你说得对,只要孩子没事就好,那我们一起过去再看看?”包飞扬笑着说道。
丁群山连忙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要让小虎他记住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包区长,还有陈书记你们尽力帮忙,他就没有机会活着从井里出来了!”
“千万别跟孩子那么说,会将孩子吓坏了的!”包飞扬连连摆手,笑着说道。
包飞扬和陈雨城跟着丁群山走向丁晓虎,医护人员已经帮丁晓虎简单处理好了身上的外伤,并且正在给丁晓虎输液,丁晓虎正趴在他的妈妈怀里大哭。
“小虎,别哭了,这次你能够从井里活着出来,都是因为包区长、陈书记想办法找到了塔克石油公司的钻探队,你快谢谢他们……”丁群山走了过去,大声说道。
“包区长、陈书记,我是小虎的父亲,这一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一个中年男子连忙站起来,向包飞扬、陈雨城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听到丁群山的声音,丁晓虎也从妈妈怀里抬起头,当他看到陈雨城的时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警察叔叔救我,警察叔叔救我,是坏人、坏人把我推到井里面去的!”
“什么?”
听到丁晓虎的声音,丁晓虎的父母,还有丁群山顿时大惊失色,丁群山更是勃然色变,大声喝问:“小虎,你没有乱说?真的是有人将你推进井里面去的?”
丁群山已经向陈雨城道歉,并没有在责怪陈雨城,但那是因为他认为丁晓虎坠井跟陈雨城和通城市特警的行动并没有因果关系,也没有必然的关系,纯属偶然。但现在他听说是有人将丁晓虎推到井里面去的,他又立刻变成了那个敢于对陈雨城怒吼,甚至威胁要到省里、到中央讨说法,为了孙子敢豁出一切的老人。
“丁支书,你不要着急,先让孩子将情况说清楚!”包飞扬连忙拉住即将暴走的丁群山,同时向陈雨城使了一个眼色。
陈雨城会意,连忙命令特警保持警戒,并且盯住附近的人,然后张口对丁晓虎说道:“小虎,你不要害怕,现在有这么多警察在周围保护你,坏人根本伤害不了你了。你快点对叔叔说,是哪个坏人把你推到井里去的?”
“小虎,你不用害怕,你看这位警察叔叔就是你们通城市警察局的局长,专门抓坏人的,所以如果有坏人要害你的话,你就告我这位警察叔叔,他一定会将坏人抓起来的!”包飞扬看到孩子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连忙温言安慰说道。
丁晓虎胆怯地望了望周围,看到四周站满了警察,这才小声地说道:“狗叔,是狗叔将我推到井里面去的……”
“狗叔?”包飞扬、陈雨城连忙看向丁群山。
丁群山的脸色变得相当可怕,他沉声说道:“小虎,你没有看错?是丁思苟那个混蛋将你推到井里面去的?”
有这么多警察叔叔在,丁晓虎心中有了底气,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丁群山说道:“是呀,爷爷,我没有看错,就是他,他一直都在躲在山上看热闹,我还看到他跟人打电话,下山的时候我看到一只小兔子,走慢了几步,落在最后面,他就向我招手喊我,我就停了下来,然后他又往远处一指,说小兔子跑到那边去了,还说他在那边看到有一窝小兔子,让我跟着他到那边去看,我跟着他走到了那边,没有看到小兔子,就看狗叔从后面将我一推,我就掉到了井里……”
丁晓虎虽然年幼,但是语言表达能力还不错,大体的经过说得还比较清楚,按照丁晓虎的说法,是丁思苟将他叫了过去,然后故意将他推到井里去了。
只是,丁思苟为什么要这么做?
“该死的丁思苟,他为什么要害咱们家小虎?”丁群山的媳妇痛骂道:“爹,是不是你教训他的次数多了,所以他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啊!”
“丁思苟、丁思苟你这个混蛋!”丁群山狠狠地跺了跺脚:“我没想到这狗崽子竟然这么黑,我一直认为他还没有坏到家,所以才会教训他,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做出这种事情。这混蛋在哪里?下次看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丁群山气坏了,丁思苟也是丁坊村的人,不过他并不常在存在,而是在镇上混,就是没有正经的工作,他家里还有个体弱多病的老祖母,丁群山看到丁思苟不做事,平常见到就会敲打他两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丁思苟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竟然会对他的孙子下狠手,差点害死他的独孙。
“丁支书,如果小虎说的情况是真实的,那么你们说的这个丁思苟已经涉嫌故意杀人未遂,我们要立即安排警察对他展开抓捕。”陈雨城脸色铁青地说道。
这个狗日的丁思苟,差点害得他背了黑锅,如果不是包飞扬神通广大调过来塔克石油公司的专家和设备把丁晓虎救出来,谁又能够知道丁晓虎掉进枯井里跟他陈雨城带来的特警大队没有丝毫关系,而是被丁思苟这个狗日的故意推下去的?
包飞扬也点了点头,他毕竟在北方省的时候担任过公安局局长,很快就从这件事情当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照丁支书你们刚刚说的情况,这个丁思苟也是你们丁坊村的人,他应该不至于因为丁支书你平常教训他两句,就起了害死你孙子这么恶劣的念头,我看这件事还是要深入调查,说不定另有原因。”
包飞扬看了陈雨城一眼,陈雨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丁群山担心自己孙子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丁晓虎话里的一些细节。但是包飞扬和陈雨城都注意到了。
丁晓虎说这个丁思苟一直在山上,而且还跟人打电话,这种事情放在平常也没有什么,但是发生在北沙洲上发生前所未有的群众对峙,差点酿成械斗的情况下,那就很不正常了。
实际上,不管是包飞扬也好,还是汇浔区警察局局长梁锐博,他们都早就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别的不说,事情发生以后,通北市竟然没有一个官员出现在现场控制局面,任由事态恶化,这就很不正常。
另外,在现场的时候,包飞扬和梁锐博就注意到有一些人特别活跃,似乎刻意想要激怒包飞扬和沙浜村的村民,最后甚至主动挑起冲突,将事情引向最恶劣的情况。
好在陈雨城和通城市特警来得及时,而且果断采取了雷霆手段,及时控制了局面,才让事态没有恶化。
这么多不正常的情况都出现了,包飞扬早就怀疑这其中有猫腻。所以他才让陈雨城抓走了几个混进村民中不停地煽风点火的分子让特警队进行突审。
而且刚才特警队对陈雨城汇报突审结果时就说道其中一个领头的家伙提到了一个叫狗哥,说有大老板交待狗哥找到他们,让他们一定要让两边的人打起来,说是只要打起来,他们就能将浦江人赶回去,而且他们人多,也不怕吃亏。他们还交待,丁思苟还说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关系,因为通北市绝对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拿他们怎么样,浦江市则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要不弄死人,通北市这边绝对会护着他们。
实际上陈雨城已经准备安排通城市特警在寻找这个叫狗哥的家伙究竟是谁,准备对其展开抓捕,只不过因为忽然发生丁晓虎坠井的事件,就把这件事情给耽搁了下来。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丁晓虎竟然说他是被狗叔推下井去的,而丁群山又说小虎说的狗叔就叫丁思苟,根据情况判断,这个丁思苟很可能就是那几个闹事分子嘴里所提到的狗哥。
于是陈雨城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特警正式抓人。怒气冲天的丁群山也叫了村里几个得力的人,让他们协助通城市特警大队的特警去抓捕丁思苟。
实际上,丁思苟就混在人群当中远远地观看着救援行动,他今天并没有去北沙洲,而是躲在幕后指挥、联络,至于丁晓虎,也确实是被他推到井里去的。
丁思苟就是丁坊村人,他对这座小山很熟悉,他小的时候,这口井还在用,后来逐渐废弃,大人们一直告诫孩子们离这口井远一点,据说摔死过人,连尸体都弄不出来。
丁思苟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奶奶拉扯长大,爷爷去世以后,家中就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祖母,老祖母也管不了他,丁思苟十几岁开始,就在街面上混,还曾经因为打架斗殴坐过牢。
丁思苟在看守所的时候,认识了道上一个叫刘老三的,这个刘老三在浦江那边有关系,做的是大生意,两人出狱以后,丁思苟就跟着刘老三混,在通北市也越混越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