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时许。杜南的爸爸,也就是量之城城主胜天,坐着一辆最新款的豪华宾利从别墅门口经过。这时,郑鲲鹏的父亲从一旁的花园里冲了出来,跪在那辆宾利前面,边哭边磕头道:“老爷,求求老爷放了我们家儿子吧,他年纪小不懂事,都是我不好,求求你放了他吧,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回事?”胜天连车都没下,招呼司机下去看看。
不过一会儿,司机跑过来敲了敲胜天这边的车窗玻璃,说道:“好像是少爷又惹祸了。”
“什么,又怎么了?”胜天接着问。
“听说把园丁的儿子变成了一条蛇。”
而就在胜天把杜南叫到客厅,屁股还没来得及暖热的时候,听到一个保镖说:“别墅门口来了几个jǐng察局的人,说是有人报案失踪人口,例行公事,请城主配合。”
“怎么回事?”胜天问那两个jǐng察。
“没什么,我们接到报案,说是银河青城有人将空白世界的人变成了蛇,特来例行公事,请城主通融通融,”其中一个瘦不拉几的说道。
“我们只是过来走一走程序,如果没有什么吩咐,那我们就告辞了,还请城主大人能够海涵,”脸吃得都鼓出来的那个说道。
“知道就好,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空白世界jǐng察局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姑且放你们一马,以后若是再有类似事件发生,绝不姑息。还有,最近我听说市丢失了许多十来岁的小男孩,你们不集中jǐng力抓紧时间破了此案,却来到这里浪费时间。”胜天说。
“是是是,城主,放心吧,马上就会破案的,那没什么吩咐的话,我们就告退了。”
根据大中华帝国有关规定,银河青城虽然属于大中华帝国领土,但是却不归大中华帝国管辖。银河青城范围内的刑事诉讼和民事诉讼,应该提交量之城安全部门和法律部门负责,空白世界无权过问。这就充分体现了居住在银河青城的人身份的尊贵xìng。空白世界的jǐng察局胆敢插手银河青城的事务,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白搭。
报案的人一定是诚泽的父母,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事情上报给量之城安全部,等于是自寻烦恼,但是上报给空白世界的jǐng察局,又何尝不是呢?官大权大,一般人都不敢动他半分半毫,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道德与人xìng的底线上。
这年头,人xìng和道德又值几个钱?
“南儿,你是不是把老园丁家的儿子变成了一条蛇?”胜天问杜南。
“没有啊,杜南满不在乎地说,他一个穷小子哪配让我动手,”杜南说话的时候连胜天都不正眼瞧一下,话又说回来,杜南每次说话的时候,好像都没有正眼瞧过他父亲,只是一个劲地把玩戴在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黑sè戒指。
叮-----
黑sè戒指在客厅里发出耀眼的黑sè光芒。跟着,杜南的两只眼睛里有两团金光闪了一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胜天走了过来,看着戴在杜南左手食指上的黑sè戒指说道。
杜南见状,刚要去脱戒指,却没脱掉,然后急忙将左手藏在自己背后。
“没,没什么,”杜南吞吞吐吐地说:“只是一个玩具罢了。哦,对了爸爸,你刚刚说市丢失了很多小男孩吗?”杜南企图分散胜天的注意力,冷不丁随便问了一句。
“是啊,新闻上都报道了,大概有一百多个了。每个小男孩都死得很惨。被挖了眼睛和心脏后吸干血水,然后摘走根部,撕成碎片,扔在城外的一个湖里。我看近几rì,你没事还是少出门,胜天嘱咐杜南。”
“是谁那么大胆?”杜南问父亲。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估计不是人之所为。我昨晚去那个湖边看过了,不是妖怪,就是什么畜生或者鬼魅之类,他们应该是为了吸取男孩身上的jīng血用来练功或者疗伤。而摘走每个男孩身上的生殖器,这就有点奇怪。”胜天说。
这时,从一边的墙壁里走出来一个女孩,那女孩来到客厅正zhōngyāng,朝周围的环境看了看,一点也不拘谨地说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昨晚也去过那个湖边了。”
“你是谁?怎敢擅自闯入城主的别墅?”胜天看着那个小女孩,厉声喝道。
这时,几个保镖走上前来,刚要将那个小女孩架出去,不料被杜南阻止了。
“爸爸,我认识她,”杜南说:“她是呈焕叔叔的女儿,静载的妹妹,静一。”
“这里还有人认识我啊,”静一讽刺地说。
“原来你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人见人讨厌的静一啊,”杜南说了一句:“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静一被杜南气得一句话也答不上来,转而笑了笑,改变了话题,说:“我知道那个妖怪为什么要摘走那些男孩的根部。”
“为什么?”胜天问静一。
“因为,”静一顿了下来,说道:“因为他要练习一种非常古老的功法,这种功法练成之后可以长生不死逆转时空呼风唤雨。”
“你少胡扯了,是你瞎掰的吧?”杜南不以为然地讽刺她,口气里夹杂着浓重的不相信。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觉得,一个rǔ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能知道什么。所有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八成都是自己杜撰的。
不过说来也是,这个名叫静一的女孩虽然博览群书,经常混迹于图书馆和高年级学生课堂,甚至是研究员的研究室,教师的办公场所,但是知道的,也的确是多,宛如一本活字典。但是有时候,当她不是很清楚或者压根就不知道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杜撰一些,用以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听到杜南这么说,静一显得有那么一点心虚,道:“不信就算了,没人逼你相信。”
这时,胜天一本正经地问她:“你刚刚说的古老功法,可是乾坤变法?”
“正是,”静一说道:“我记得一本古书上有这样的记载。练习乾坤变法需要在每晚十二点左右,满天繁星之时,食用男孩的根部三个,眼睛一个、心脏两个,还要配以少许新鲜血水,功法才能有所进步。这里所说的男孩,必须是十岁左右,心情开朗之人。那些心里不太正常,自卑或者有自闭症的孩子,是绝对不符合条件的。练习这门功夫,每rì都不能间断,每间断一周,功法就倒退一天,直到身体内部所有的乾坤变法全部消失。还有一些什么要求来着,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反正要求特别多,条件十分苛刻,看到这些要求和条件我都不想练了,麻烦死了,记这么多东西,应该是这个没错。”
“你说的是野史上的记录吧?”胜天疑惑地问静一。
“这个,”静一吞吞吐吐地说道:“是野史没错。不过,只有野史才会记录这种有用的事情,正统的历史是不会记录这些的,上面全是没用的东西。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还有事,正在研究一种药剂,时间也应该到了,先走了,再见。”说着就一阵小跑,朝墙里面去了。
“爸爸,你明天就去找呈焕叔叔,让他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女儿,这个女孩太没有教养了,”杜南对胜天道。
“好了,你也强不到哪里去,”胜天气呼呼地说。
说罢,看了看杜南,相信了他刚刚说过的话。奇怪这胜天,对杜南哪里来的信任感,自己被儿子骗了很多次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宁愿相信他。
“你当真没有把园丁的儿子变成一条蛇?”胜天接着又问。
“烦死了,真的没有,”杜南说。
胜天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犹然,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犹然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杜南,又看了看城主胜天,犹豫了片刻说道:“没有这回事,城主,是那老园丁自己搞错了。”
反正胜天疼自己的儿子,再说,哪一次遇到这种事最后不都是杜南赢了,胜天姑息儿子,纵容他一错再错,犹然是比谁都清楚的。
就这样,胜天随便编了个理由让保镖告诉郑鲲鹏的父亲,说是他儿子已经化héngrén形,离开别墅了。
郑鲲鹏的父亲连跪带谢地抹着眼泪出去了。
而胜天,却是被静一刚刚的话提醒了,暗自心想:“如果不是练习乾坤变法,那又是做什么?如果是,那么,练习乾坤变法的人又是谁?是什么人有那么高的无量之洞,可以冲破身体内部的重重枷锁,用小男孩的身体来练习乾坤变法呢?”
“这个乾坤变法,真有野史上说的那么厉害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