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做不了的任务罢了。”陈洽荣在卡隆斯布拉肩上拍了一下,“走,卡隆斯布拉,我请你吃饭,不过心情不太好,我不打算自己烧了。”
一听陈洽荣说不打算烧了,卡隆斯布拉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陈洽荣厨艺毫无信心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悉达多大叔,你也做不到的任务,那该多难啊!”一边向外走,卡隆斯布拉一边好奇的问。
“卡隆斯布拉,有些任务不是有实力就可以做的。”陈洽荣开始对年轻人的传授经验课程,“你要记住凡是救人之类的任务千万不可以轻易接受。”
“救人!”卡隆斯布拉一听就明白了,商队领队被扣才会让他们随队自顾自行动的,“商队大管事请你去救领队啊!”
“是啊!”虽然边走边说,两人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陈洽荣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这本来就是个局,一个要命的局,卡隆斯布拉,你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一定要立刻推掉。”
“要命?”卡隆斯布拉有些吃惊的说,“悉达多大叔,你是说商队大管事要谋害你!”
“那倒不是。”陈洽荣微微摇一下头,“卡隆斯布拉,我与商队大管事从无瓜葛,他当然没空谋害我,他只是要给我挖个坑等我跳下去。”
那不就是谋害?卡隆斯布拉没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陈洽荣暗叹了一声,开口为卡隆斯布拉解释,“卡隆斯布拉,所谓的谋害,就比如有人给我挖个坑等我跳下去然个盖上土,再数个一二三四五,然后等我去死。”
这个我明白,商队大管事不是正打算这么做吗?为什么你说他不是谋害你。卡隆斯布拉只觉得陈洽荣越解释自己反而越迷糊了。
陈洽荣自然也看得出卡隆斯布拉那越来越迷茫的眼神,他继续耐心的解释道:“商队大管事做的事,只是给我挖个坑等我跳下去,至于我跳下去之后是摔死还是重新爬上来,他是无所谓的,他只是算计我,而不是谋害我。”阿弥陀佛!因果报应,天理循环,汝辈算计贫僧,自然要施舍一二,陈洽荣越发觉得自己将做之事合乎天道,不可不做。
“这个……,好象挺复杂的,悉达多大叔。”涉世甚浅的卡隆斯布拉挠了挠头,“照你所说,商队大管事要你去救人其实并不在乎结果,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孺子可教,陈洽荣点头答曰,“卡隆斯布拉,你想商队大管事一没有城主府的详细情况资料,二不知道我的实力极限在何处,他就这么请我去一大堆人质去救一个指定的人,这科学吗?”
“科学?悉达多大叔,科学是个什么东西?”卡隆斯布拉突然插了一句,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科学。
说溜嘴了,陈洽荣摆摆手:“卡隆斯布拉,科学不是个东西。那只是方言用语,我的家乡话,差不多是合乎常理的意思啦。”
方言啊!这个世界,有方言太平常了,卡隆斯布拉听了陈洽荣的解释,还颇有同感的应了一句,“这种情况是不科学,悉达多大叔,科学这词用起来还真顺溜。”
“顺溜啊!那你就随便用好了。”陈洽荣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他也不想一想,万一卡隆斯布拉真的拜入他门下,一个动不动开口来句科学的佛门头陀,真是很有违和感的场情啊,“卡隆斯布拉,你也说过想做个冒险者,所以你要注意了,行会的任务是明码表价没大问题,而一些私人委托一定要自己小心谨慎。”
“我知道了,悉达多大叔。”卡隆斯布拉回答的倒干脆,但真的知不知道,那可要到遇上事的时候才知道喽,“不过,商队大管事让你去冒险救人,他就不怕弄巧成拙,激得暴乱者杀害人质吗?”
“卡隆斯布拉,你这么想很对,刺激暴乱者过度确实很危险。”陈洽荣赞同的用夸奖的语气说道,“不过,你认为这次暴乱者的主导者是不是个聪明人?”
“绝对是啊!悉达多大叔。这次暴动抓住了宴会这个机会一举抓住了大量的人质,而且提出的要求又在王国承受的底限之内,让王国短时间无法下决心武力解决。”以卡隆斯布拉的政治水平,他在事先是不可能洞悉这些的,但事后说说又不是很难。
“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的承压力是很强的。”陈洽荣顺着卡隆斯布拉的思路引导着,“暴乱者的主导者发现只有一个人的进攻,他自然会想到我是去救人,但我是去救谁呢?从一堆人质中救一个人很难,但从一堆人质中猜出谁是被救目标也难,那么有两种常用的解决办法。”陈洽荣伸出一个手指,“第一,随便杀一个人质吓退救援者。”
“但是,”陈洽荣顿了一顿,“这些人质其实很珍贵,杀死任何一个都可能用影响贵族议会的决定,他们可不是大街上的平民。再说我只有一个人,至少在一开始暴乱者的主导者聪明人这个会选用第二种常用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杀掉我这个侵入者。”
“也就是说,商队大管事只是试探一下,悉达多大叔,你能救出人当然好,不然你出了意外,他们也没损失。”卡隆斯布拉终于推测出了事实的大致轮廓。
“真相大抵如此,”陈洽荣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吸引的暴乱者够多,也不排除商队大管事动用专职护卫救人的可能,毕竟暴乱者人数少到只够控制城主府。”
两个人边说边走,陈洽荣给卡隆斯布拉将整件事分析的差不多的事实,本城今天少数还敢开门经业的食宿地——冒险者行会办事处隔壁的旅店到了,里面还有不少准备观望事态找机会赚一笔的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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