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金怀远揣摩像师兄这样的人,见惯了世态炎凉,从小又是孤儿,对所谓的世道人心更清冷一些。
“你看,我又自怜自哀。二位不要见笑,读书人的坏毛病,一辈子也改不了。”先生不好意思解释道。
“无妨,我兄弟二人左右无事。陪着先生发发千古的幽怨,也不失是一件雅事。”三师兄顺着先生的话,不失幽默的回应。
屋内顿时气氛轻松了许多,三人对视了一下,不免都露出笑意。
“他们混生意的东西我是不太jīng通,读书人本sè但有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位是想考验在下,还是有别的事情?”先生说完顿了一下:“是不是刚才那位说了什么过头的话,在下只是粗通算学,并无高深的能耐。”
三师兄笑了:“先生不必自谦,那位留着山羊胡子的朋友到没说什么。他只是推崇先生有真本事,我兄弟二人也是想见识一下真的术数之学,您大可放心,绝没别的意图。”
先生点点头:“那就恕在下冒昧,我不会他们的生意口,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也相信二位肯定知道术数的机关,我这些对外行没什么吸引力,多数的言语都不会打动主顾,不然也不会落魄成这个地步。”
“不妨事,不妨事。先生不要把我兄弟二人当做市井里的小人,那些江湖口阿谀奉承对我们没用,把话说大一点,我们识货,不然那位仁兄也不会推荐找您。”三师兄把话已经亮明。
先生眼睛又闪了一下光彩,想来是久矣不被人们认可,很少奢望能有欣赏自己才能的人,又被这些江湖人边缘化,始终进不了这个圈子,别人混的风生水起,唯一他落魄的吃饭都成问题。
“我不懂察言观sè把簧那套,全凭术数说话,对错且不论,不想昧着良心顺嘴胡说,说对了谋君一笑,说错了是在下学养不成。”先生把丑话也先抛了出来。
“我们且坦诚相见,真想见见人怎么演算术数,先生放心,若一点不懂那位老兄已经把我们忽悠了,何能来请教先生。”三师兄坦诚的一笑。
“在下献丑,就试着用奇门遁甲,占算一下。”先生仰头略作思考。
“rì干落宫有天禽,天芮,上临值符,有景门又有马星对冲。我若看的不错的话,二位才出一个庙门又进一个庙门。”先生顿了一下。
三师兄点了点头。
“二位应该是有修为之人,应该是信仰道教。”先生接着说道。
“为何不是佛教?”三师兄问了一句。
“所有这些都是在震宫,信仰的应该是东方之教,我私自揣摩必然是道教。”先生答道。
“您接着论断。”三师兄很客气的回应。
“马星对冲之地,就是二位刚去过的地方。为兑宫主西方,这里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西方传入之教,其二是二位去的地方也在自己住址的西方。”
三师兄笑着点点头,金怀远倒是有点吃惊,看来此人有真才实学。
“我今天想专断您一人,这样以在下的所学或许还jīng准一些。”先生询问两人的意见。
三师兄回头看了看金怀远,又回头向先生说:“可以,您怎么随心怎么来。”
“再以您所坐方位,为休囚之地,天星俱都不吉。想来父母缘分极浅,或者说您是孤儿。”说道此处先生抬头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三师兄。
三师兄还是淡淡的点点头。
后边都是先生细论每一年发生的事件,金怀远对三师兄的从前也不了解,大体知道他是孤儿,后来被师伯收养,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方便细问。今天听先生娓娓道来,听的金怀远云里雾里,三师兄也只是听,不论可否。
金怀远还真是感觉奇门之术,真够玄妙的,什么也不问,就能知道一个陌生人这么多事,也真真的怪哉。
最神奇的事,居然能看出三师兄背后很大一片胎记。这也是洗澡时他偶然看见的,金怀远有点佩服这位先生了,但又实实在在的想不通,有这等本事的怎么混不过那些骗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