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家是遥关城的,而战家主却是离城的主人,貌似李家的对错和应该受到的惩罚,没有必要要战家主来评论和定夺吧?”何开泰的和气立马一扫而光,目光闪动着不善,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
“这么说,何家主不顾家族的利益,拒绝和战某合作了罗?”战凌的脸上也顿时是乌云密布,变得不好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说到翻脸,战凌还真的从没有怕过谁。谁敢给我使绊子、摆臭脸,本家主还真没有犯贱到自甘屈辱的用热脸贴别人的臭屁股。若何家真敢和我把脸来翻,我也不介意让何家的人、特别是何开泰知道,老子之前说的客套话究竟有多么的假!
只是,何家真敢翻脸吗?
“何某这样慎重考虑对错才是顾家族的利益,更顾及社会的和平公正,毕竟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主,而且他究竟有么有那么可恶还有待调查,不能听信战家主的片面之词。”战凌没有被何开泰的突然变sè所吓倒,自然何开泰也没有被战凌的板脸、冷语所惊怕。
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而且都出类拔粹的掌管一方,手下人员无数,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浪浪,什么场面没见过,会连这一点点胆sè都没有?
战凌和何开泰都不是简单的人,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把李家人的生死放在眼里,都是或是为了解决麻烦的同时追求利益、或是为了追求利益之余避免麻烦。
说到底就各自巧舌如璜、心眼黄河九曲、希望能把自己的筹码的分量吹大百分之两百的为己方谋求最大的利益。
“战某理解何家主的担忧,所以来之前特地为何家主自己何家的各位同道准备了一些薄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各位过目。”战凌用森寒的语气,眼神冷漠的看着何开泰,道:“萧龙你们还在等什么?把我们准备的礼物献上来。”
“是,家主。”萧龙回答了一声,萧龙、温路、任长空、任阳天四人纷纷向前走了几步,尽量进入大家的视线里,抬起自己抓着一个包裹的右手。
四个人将包裹放在自己平坦的左手上,解开包裹,赫然展露的是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头!
萧龙又向前一步,走到何开泰的跟前,眼眸中shè出yīn冷的信号,冷笑着道:“这是家主为何家准备的礼物,虽然吃不得,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怎么样?何家主还满意吧?”
“是李成!”何开泰脱口叫道,大惊失sè。
他虽然早已猜测离城这一去离城可能遭到不测了,可是现在不可一世李家太上长老李成的项上人头就这么冰冷狰狞的摆在他的面前,他一时受到的视觉冲击还是非同小可的。
在心神震动之下,不知怎么的他都有点不敢直视萧龙,好像萧龙就是一个择人而食的下山虎!这让他感到有些憋屈,想他堂堂一个何家家主,杀人不少,罪恶无数,什么场面没有体会过,今天居然让一个人头给动了心神,失了态,想想都丢脸。
就在何开泰感觉有些窘迫的时候,两个一直都没有起身,老神自在的何家太上长老赫然起身,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狂袭而来,何家的其他人等也闻风而动,气势外露,一时间重过了几万斤的威压都向着战凌等人压去。
“哼!”重重冷哼一声,萧龙、温路、钱不通、苗蛊、任长空、任阳天几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将霸道的气势猛然发出,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一时间,剑拔弩张,只要一点点火苗就会爆成烧天的火焰!情势万分紧张,落地闻针。
“萧龙,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来拜访何家的,并不是开战,都客气点,。”战凌皱眉,佯怒的教训道。
这时候何开泰也反应过来了,不过是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就不得而知了。
何开泰回过神来,同样道:“你们都干什么呢?战家主等人都是贵客,都客气点退下。”
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想过撕破脸皮,真刀实枪的和对方干上,只是搞点下马威而已,成不成功都会收手的。现在既然战凌和何开泰都发话了,自然大家都是黑着脸将气势泄了,该退下去的退下去了,该坐下去的坐下去了。
就连何家的两个实力到了九级武宗的太上长老也都重新坐了下去。
“属下不懂事,失了礼数,还望战家主见谅。”何开泰抱歉的看了两个何家的太上长老一眼,向战凌道歉道。
毕竟是何家的人失了礼数在先,然后才是战家的人为求自保跟上,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不是从火星来的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若还想公平、和气的交涉下去,应该要由何家家主代表何家道歉,以消除战家的人的不满。要何开泰出口道歉,因为何开泰是何家家主,正常情况乃一家之首,有足够的分量能代表何家的诚意。
不过其实很多时候事实是和正常逻辑有些相冲的。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就像何家,何家家主何开泰虽然名誉上身为何家最高首领,但其实真正拥有最大的权力和权威的是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所以何开泰在向战凌道歉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两位太上长老一眼,生怕惹到这两个大佬的不快。
还有一事,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因为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大的权力yù望了,所以一般时候何家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给何开泰定夺的。对于何开泰来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的吧。
对此,何开泰还经常庆幸不已,就因为在几年前,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还没有收心,常常兴风做浪,搅和不清。
“呵呵,好说、好说,战某一向都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种小事很少会放在心上。只是、”战凌笑吟吟的看着何开泰,意味深长对何开泰说道:“战某的诚意已经拿出来让何家主看了,绝对是从那些人身上弄下来的,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不知何家主对于战某之前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呵呵,好说、好说,战某一向都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种小事很少会放在心上。只是、”战凌笑吟吟的看着何开泰,意味深长对何开泰说道:“战某的诚意已经拿出来让何家主看了,绝对是从那些人身上弄下来的,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不知何家主对于战某之前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战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想跟你废话了,我战家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何家若再不表态就是你何家不上道了。
其实战凌的话还是太直白了一点,一听就是血气方刚、做事毛糙的年轻人。一般的年岁久了的政治家不管以前或者是平时的xìng子有多么急,到了这样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除非己方的实力强出对方无数倍,完全没有必要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个能在政治交涉的舞台上能够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人,绝对在和对方谈判时有个好xìng子。说简单点就是在政治交谈的时候,能在政治交涉的舞台上能够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人就是一个个活唐僧。再啰嗦一点的,他们会让对手觉得自己是个废话永远都说不完、正事永远想不起的三八的师父,为的就是对方沉不住气,率先开起正事话题,掌握第一步的主动权。
其实这一切战凌都知道,也都能做到,只是他肯定何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想折磨自己。
“呃、呵呵。”何开泰皮笑肉不笑的道:“战家主别这么xìng急嘛,就凭我们一见如故的这份缘分,何某我为难谁也不会为难你啊。”
“来人,给几位贵客看座、看茶。”何开泰一挥手,向待命在旁的几个家奴命令道。
何开泰的这一举动,立即让战家的几个人知道何家的真实打算了。
给战家的几人看座,表示着何家和李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甚至之间还掺杂着难以化解的仇恨,并且同意和战家联手一起对付已经实力大损、摇摇yù坠的李家:;给战家几人看茶,意味着何家准备好好的和战家讨论利益瓜分问题,除非战家肯松口,不然将很可能是一次长久的拉锯战。
要说何家还真有点大世家的样子,连家奴的办事效率都很高。这何开泰刚一吩咐完,何家的几个家奴就已经按照何开泰的吩咐,把给战凌等人的椅子摆上,把茶壶、茶杯等拿了上来。
“战家主不要xìng急,何某想来我们之间的共同话语还是很多的。光开口说着也挺乏味的,不如我们把杯子斟满,喝点好茶,润润喉咙,再慢慢商议。”何开泰向战凌一展手,邀请道:“请。”
老子又不是断背山,和你老小子有屁共同语言。战凌心中不爽的骂了一句。
当然,说是不会说的,除非他的脑袋秀逗了。
强行压着心中的不满,战凌装作欣然向往的模样,也对何开泰道:“请!”
说完,战凌和何开泰都各自坐下,拿起属于自己的茶杯,做样式的微微嘬了一口,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战凌和何开泰都坐下了,战家的几位、何家的很多位,只要是站着的都随着一起坐下了。
“战家主,你我都是正义之辈,为了人类的和平而苦苦奋斗着。李家的反和平暴政,惹得天怨人怒,我何家是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现在战家的仁义之师千里迢迢,不顾辛劳的兵临遥关城,提出要代表正义制裁十恶不赦的李家,我何家自然不会有不应之理。只是、”何开泰职业的微笑着,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大篇,最后又语气转折,询问道:“对李家打击行动的任务我们该如何分配?只让所有人一股脑的冲上去,只求人浮于事,不求人尽其用,可不是什么好事,也会让宵小之辈看我们两家的笑话。战家主,你认为呢?”
分配任务换种说法就是分配利益。试想一下,一个地方被一家按照规矩占领了,在没有闹翻的前提下,另外的一家还能从那个地方分出可观的利益吗?只怕是汤都喝不到。这次两家任务的分配,就是逻辑上的各家能得到多少利益、以及付出多少牺牲。
战凌心里和明镜似的,所以心底开始急转如电,思考那些是自己该放弃的,哪些是自己怎么都不能退让的,哪些是自己尽量争取的等等。都一一罗列,统成了一份数据清单。
吃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赚死不要脸的。如果不要脸能够为自己带来足够可观的利益,战凌不介意无耻一回。
“嗯,何家主言之有理”战凌点头附和道:“维护正义,消灭邪恶是我们该做的。但是我们两又都是一家之主,必须要真心的为家族思考,不能让家族的正义之师做出哪怕是一兵一卒的不必要牺牲,要好好的盘算、核商出最佳战略、最佳任务分配方式,尽量让我们两家不要做出人员牺牲。”其实战凌还有些真心话没有说:不要给对方面子,尽量为自己的家族谋求最大的利益以及最小的牺牲,最好能巧妙的顺人利己;不要......
“好事总是在不停地商议和完善中达成,我们两家需要一个具体的双赢战略,战某抢个先,抛砖引玉,等候何家主的真知灼见。”
“献丑了。”战凌已经理清了思路,准备好了开始和对方讨价还价,经过几句客气话之后,才清清嗓子,道:“李家一共有六个武宗,其中有六个折在了我离城,只剩下了一个实力最高的太上长老,九级后期武宗。于是我们只需要考虑李家唯一幸存的一个太上长老以及数以千计的低级武者。为了避免我们两家有不必要的损失,战某建议,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和我离城的萧龙联手,三个九级武宗共同对付李家的那个太上长老,以保万无一失。又因为相比而言,何家的人对遥关城更为熟悉,所以我战家负责攻打李家府邸,其余的地方何家收拾,期间若何家有要求,我离城还可以一定程度的友情支援。不知何家主意下如何?”
“李家一共有六个武宗,其中有六个折在了我离城,只剩下了一个实力最高的太上长老,九级后期武宗。于是我们只需要考虑李家唯一幸存的一个太上长老以及数以千计的低级武者。为了避免我们两家有不必要的损失,战某建议,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和我离城的萧龙联手,三个九级武宗共同对付李家的那个太上长老,以保万无一失。又因为相比而言,何家的人对遥关城更为熟悉,所以我战家负责攻打李家府邸,其余的地方何家收拾,期间若何家有要求,我离城还可以一定程度的友情支援。不知何家主意下如何?”
“哼哼。”何开泰脸sè变差,冷笑道:“你们战家攻打占领李家府邸,我们何家来收拾其余?好打算。战家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李家几乎所有的钱财和现存资源都蕴藏在李家府邸之中,其余的地方就是面积大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你们战家吃肉,让我们何家只喝汤,这不合江湖道义吧?”
何开泰的话一出,战凌就闪过了一线yīn霾,只不过瞬间即逝,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包括何开泰。
何开泰这话说的,意思很明显。还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
很显然,何家这是没有把战家放到同等级的高度上,也没有重视战凌,才会说出这么出格的欺负人的话。本来战凌就退让了一步,提出战家只要李家府邸里面的东西,李家其余的产业和土地都让给了何家,卖何家一个面子,就当是便宜何家这个地头蛇的,希望何家见好就收。
遥关城和离城不一样,一寸土地一寸金,虽然也不是能算得上资源特别富饶,但至少也不像离城那般贫瘠,而且还有丰富的过路资源。如果何家同意战凌的建议,何家将会得到的利益会大出战家得到的利益的无数倍。李家所拥有的土地资源,它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你得到之后只要你有时间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它的身上弄出各种各样的资源来。
战凌也是没有办法,何家终究是遥关城的地头蛇,势力在遥关城盘根错节,固若金汤,战凌就算争得的了李家的广大土地,就凭聚龙洞的一些遥关城的外来人想要守住可能不太易,而且像九级武宗这样的高端武器离城还比何家少一个,与其争锋乃不智也,所以战凌才索xìng大方,只要一些现成的可以带走的资源,可是没有想到,何家居然还不满足。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何家的这种态度看来是它想独自吃独食了,战家只是它的利用工具、炮灰罢了。你说,战凌这能不愤怒吗。就连随战凌来的其他几个人都是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目露凶光的看着何开泰,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是单纯的只为做样子,是要动真格了。特别是温路,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算干燥的嘴唇,眼中浮动的尽是残忍的光芒。你若在这时让他发表一下意见,这个狂妄的货可能会提议一举将何家、李家一起荡平,独享遥关城。
压抑住心中的愤慨,战凌笑容可掬的道:“既然何家主觉得那样我离城占便宜了,不如就把任务调过来,战某吃点亏,你何家负责攻陷李家府邸,我离城负责荡平李家的其余疆土和产业,怎么样?战某相信战某的人早已熟悉在陌生的环境下作业,完全能够胜任这项任务。"何开泰装糊涂,战凌也不说破,就将计就计,要对方难堪。
哼,该给何家一些教训了,不然不知天高地厚,还真当我战凌一个好欺负的小娃子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还真要表示表示了。战凌心下一横,就算是冒着和何家翻脸的危险,也要给他娘的一个下马威。
开泰顿时语塞。
战凌的不给面子让他高高在上的何大家主面子挂不住了。本来他仗着战家和李家的仇恨是化解不开的,战家和李家的战争也是势在必行,无可避免,而何家却可以选择不对李家用兵,相信李家会乐见其成、感激不尽。
所以天真的以为自己抓住了战家致命的把柄,战家会事事顺着他的意思,好好打的把他侍奉好,并且战凌是一个贫困小城出来的乡巴佬,怎么说也没有勇气和他这个大家族的家主来蹬鼻子上眼吧?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战凌若是连那点胆量也没有,这次不辞千里迢迢,带人气势汹汹的跑到遥关城来是干什么的。
何开泰千算万算,少算了战凌不是盏省油的灯,以后他可有得后悔。
“战家主,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吧?你来造访我何家就应该显得有诚意一点,你这样的态度,难道就不怕我何家联合李家一起,留下你们吗?毕竟我何家和李家可是同为遥关城的世家,而你战家不过是一个外来客。怎么说我何家也得要偏向李家一点。”何开泰很是恼怒,语气十分不善的威胁战凌道。他在分析要害,想迫使战凌认服。
同为遥关城的世家,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同城世家之间才是**裸的仇恨。战凌在心中很不屑的讽刺道。
“我说话没有意思?恐怕是某些人太不知趣了吧?、还想留下我?能捡到狗屎运留下我倒是还好说,要是留不下我,不要多久我就会留下你!”
“李家是前车之鉴,若是有谁愿意步入李家的后尘,大可以做后车之覆,在这声明,我战凌一律接下了。”何开泰恼怒,战凌更是恼怒,不过战凌的修养还不错,淡淡的说完,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留了一丝回旋的余地,并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掀桌子。
战凌这话一说可以说是摊牌,也可以说的翻脸。后续情形怎样发展下去都有可能的,不过向坏的发展而去的可能xìng要大一些,所以所有的人都立马紧张起来的,准备随时战斗。
萧龙和何家的两个太上长老之间,都互相眼泛jīng光的郑重注视着对方,显然,一旦谈溃,他们就是决战生死的对手。
至于其他的人也就更不要说了。
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万分紧张,只要一点点的星星之火,就会立刻发生惊天动地的灾难......
虽然两家的人已经剑拔弩张的紧张起来了,但是身为各自家族的家主的战凌、何开泰两个人都还是淡定从容,面不改sè,和没事的人一样。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了会不自觉的想起一句俗语:皇帝不急太监急。
虽然战凌、何开泰两人互相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模样异常欠扁,好想把对方撂倒好好的鞭挞一顿,而且他们任何一个都有权力发起这场战争,但是两人都是理智的人,都是把青hūn献给家族的人,他们始终要为家族的利益着想,再怎么着也不会允许放纵自己意气用事的。
是合作双赢还是两败俱伤都在一念间,既然能合作双赢又为什么要选择两败俱伤呢?脑子秀逗,是吧?
战凌留了一丝回旋的余地,没有掀开桌子不就是为了达成协商,合作双赢吗?他和何家远rì无怨近rì无仇,没有必要弄的你死我活的。
“不知战家主今年年龄几何?”就在大部分的人都蓄势待发的时候,何开泰出奇的没有翻脸,说了一句话跌破了众人的眼镜。
他nǎinǎi的,这叫嘛事啊,就在这大喝一声高呼动手或者是选着有话好好说,重新商议来过的时候,他却发神经似的问对方多大了。这是正常人的逻辑吗?jīng神病吧?
“呵呵,说来有些惭愧,战某吃着十八岁的饭,虚度了十七多个年华。”对于何开泰的反常问话,战凌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在拉扯家常一样,笑吟吟的回答道。看来jīng神病的并不只是何开泰一个人。
“哦?才十七岁?......比何某想象的年轻多了,还真是英雄出年少啊。”何开泰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惊讶的道。这次并不是纯粹的恭维,是真的惊讶了。
十七岁就掌管了一个大世家,有木有?十七岁就掌管好了一个大世家,有木有?
何开泰虽然早就知道离城了,但是对战家并不熟悉,对离城近况也不熟悉,对战凌更是缺乏了解。一直到昨天战凌差人以整个离城的名义来向何家坦诚相告了,他这才知道离城已经一统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于是何开泰立即匆忙的搜索信息,以增加自己对战家的了解。遥关城和离城之间隔了数千公里的直线距离,若走大道起码有几万里的路程。这一路爬山涉水的,来往极为不便利,所以两个城市之间的交流是很少的。尽管何开泰发了大能量,算是对离城的情况有了个模糊的了解了,但是像战家现任家主、离城的唯一主宰者战凌的具体年龄这样的细微小事,还是不能得知的,之前他也没有在意过,只知道战凌很年轻。
何开泰知道战凌很年轻,也看得出来战凌很年轻,但是从没有想过战凌会这么年轻!十七岁啊,都还没有成年!正好是纨绔放荡的阶段。于是,在惊讶之余,本来就萌生过某种念头的他,对那个念头的意向更强烈了。
“何家主言重了,战某的成就全赖兄弟们的帮村和支持而已,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不管如何的活过了两世,终究没有经过老年的看破红尘阶段,心中还是有些小骄傲的。看着何开泰真心的惊讶,战凌难免洋洋得意了起来,不过口上还是说的很谦虚的,换个说话就是很虚伪的。
“敢问战家主口否有妻室?”这会儿,何开泰没有心思陪战凌扯没用的吹捧话了,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打算,竟然很不礼貌的问起了这种调查户口的问题了。
“嘿嘿,因为战某在感情方面比较愚钝.......”就在何开泰神sè一喜的时候,战凌又眯着眼睛,露出男人都懂得yín、荡笑容,乐不可支的道:“所以持着笨鸟先飞的一贯作风,战凌强娶了一个老婆进门,陶冶情凌本来想说强抢,可是又觉得不好听,只说娶嘛又违背了诚实的原则,所以给整出了个“强娶”来,又好听又真实。
一般情况下,老子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因为我知道假如我平时不诚实,关键的时候就骗不了别人了。
听了战凌的话,何开泰的脸当即就开始抽搐,估计在感叹眼前有只好聪明的笨鸟。
rì,还没成年就已经娶了老婆了,还感情方面比较愚钝?这愚钝的也太灵光了吧?还娶个老婆陶冶情āo?娶老婆能陶冶情āo?这是什么龌蹉理论?还要不要脸啊?何开泰已经在心中破口大骂了。眼前的这货也实在是太欠揍了。
“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战家主还真是一个大真人啊,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娶了妻子,活的太有意义了。娶了老婆好,娶了老婆有什么关系,男人嘛,稍微有点本事的,谁不是三妻四妾的活着?”何开泰干笑着说道。
听了何开泰的话感觉怪怪的,好像他是在讽刺战凌,又好像是在安慰理解战凌,还好像在宽慰自己。总之那话怎么都能用,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这么强大的话,这么多功能的话,究竟要多么强大的人在如何的感触中才能说得出来?!真令世人叹为观止。
何开泰有个女儿,小模样长得娇艳似花的,也算是个大美女了,绝对拿得出手。
其实何开泰问战凌有没有妻室的目的,就是向把自己的那个女儿许配给战凌,做政治上的投资。也就是政治婚姻。很多世家就是这样,女的长得再漂亮也只不过是一个政治联合的工具而已,只要有价值,没有人会管你的婚姻究竟需不需要感情基础,他们只关心两个势力的政治联盟到底需不需要你的牺牲。现在何开泰就是这样,他不关心他的女儿究竟会不会爱上战凌,跟着战凌会不会幸福,他只关心战凌看不看得上他那个娇艳似花、拿得出手的女儿。
这不是代表着何开泰就不喜欢他的那个女儿,而是确实是情势需要。现在眼看战家和何家就要联手,共同对付李家了,可是两家之间谁又真真信任谁呢?何家的人信任战家吗?不信!战家的人信任何家吗?不信!既然谁都不信任谁,那怎么合作?假如战家和何家联姻,那么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当然,何开泰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嗯,何家主很有“贱解”,说的话很有道理,战某也深以为然。”战凌点头赞同,笑嘻嘻的道:“所以我强娶了一个老婆之后,还强娶了一个老婆。”
“嗯,何家主很有“贱解”,说的话很有道理,战某也深以为然。”战凌点头赞同,笑嘻嘻的道:“所以我强娶了一个老婆之后,还强娶了一个老婆。”
强娶了一个老婆之后,还强娶了一个老婆!
这货娶老婆还搞活动啊,给自己买一送一。
这下何开泰的脸上彻底jīng彩了,都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这个小子年龄不大,想法可不少,在别人都还未尝女sè为何物的时候,他已经遥遥领先的好事成双了。
本以为战凌是一个纯情的事业男,没想到是个可恶的大sè狼。这下何开泰就左右为难了。既想两家联姻,稳固家族利益,又不愿意如此委屈亲生女儿。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越看战凌就觉得战凌越加面目可恶,真想狠扁战凌一顿,以解心头之闷。
何开泰也不是没有想过另外找个人来和战家联姻。但是联姻这种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只有够分量的人联姻才能体现出作用来。
而够这种分量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在自己的家族里面身居要职;一种是出身高贵的人,诸如家族的嫡系子弟。
如果何家随便找个人来和战家联姻,战家的人肯定会心生怨恨,就算迫于情势答应联姻,也肯定同样随便找个分量十分轻的人出来联姻,绝对是不会用战凌联姻的。这样的联姻还不如不联。
战凌是代表着战家的尊严和荣誉,只要是个战家人,就绝对不会允许在这种政治婚姻中战凌娶一个举无轻重的女人的。
就算战家的人全部是傻帽,答应战凌一个举无轻重的女人联姻了,那样因为女的分量不够,战家的人也绝对还会对何家有防犯。将心比心,何家的人心里知道战家人对他们有防犯,他们还会对战家的人放心吗?
既然彼此都对对方依然是不放心,那联姻的作用到底体现在哪里了?
当然,也可以选择两个在各自家族里面分量不轻,但又不是战凌以及何开泰女儿的人联姻。比如战凌的大哥战黎、战凌的二哥战晨等,可是战黎和战晨终究不是战家家主,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其实何开泰还有一点因为信息有误想错了,这次离城来的人大多都是聚龙洞的,这些人和战家的关系就是共一个最高首领战凌。就算战黎或者战晨是家主,然后跟何家的人联姻,恐怕起到的作用也是十分的微弱。
“唉……宝贝女儿,对不起了,为了家族的利益,为父也是没有办法。”何开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愧疚,无可奈何的在心底抱以歉意,可以他的女儿一点也没有听到。
这就是很多个世家的缩影。世界是现实的,现实是残酷的。
一个家族想要生存,想要强大,就必须要有人去牺牲!
通过各种各样的牺牲,来换来家族的生存,换来族人们的优越。
为了这一切,牺牲小家,顾全大家,来得到,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种牺牲太无耻了些。
只是,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不无耻的家族往往被无耻的家族所淘汰,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中,留下来的家族又有几个还人人具有满腔正气?
这个就只有天晓得了。
对作为牺牲者的可怜虫们,能得到一个歉意,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战家主真行啊,如此年轻就有两房妻子了,再过着年还不是坐拥十数金枝美女,羡煞天下男人。”何开泰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违心的话,把一点愧疚也抛得了不知所踪,心如电转的思量起自己一步一步的布局。
“承何家主吉言,战某会幸福的。”谦虚点、高调点都是一样谈判,既然如此何必那么低调了,自己有信心,有想法,让别人看到又有何不可呢?所以战凌很不客气的应承下了。
试问那个男人能不梦想那样的生活呢?
“战家主,何某看得出来,你以后会幸福的。”何开泰用平静而又肯定的语气判断似说了一句话,然后又转折道:“不过,这终究是战家主你的私事,何某就不便多言了,我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
以后会幸福的?靠,这都看得出来,何家家主何开泰真乃神棍也,口气之大,堪比汪洋大海。
“战家主,为了还世界一片和平,为了还受害的人一个公正,为了天地间的那股浩然正气,对于你之前那个提议,何某代表何家答应了,就照那么办吧。”
熟悉何开泰的人都知道,何开泰总是会不嫌烦躁、不会恶心、不怕被人鄙视的把正义说在自己一方,至于真真干的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过了就让它过了吧,没过的让它等下过了吧,都别去计较了。
哼,嘴上说的正气凛然,骨子里却是男盗女猖。不经意间,战凌的嘴角拂过一丝嘲讽。
“你答应,可是我不答应。”战凌看着吐沫飞扬的何开泰,缓缓摇了摇头,悠悠的道。
战凌的话一出,满坐皆惊。
那个任务安排不是战凌自己提出来的吗?怎么转眼就反对了?自己反对自己?这真是太荒谬了。
这个战凌到底想要搞什么?!
开泰眉头一跳,眼中闪烁不愉和yīn冷,问道:“战家主还有什么意见,不如一并道来,让大家一次研究、讨论并得出方案吧。”
战凌的出尔反尔的确让何开泰很是不愉快,要不是战凌带来的几个人,特别是萧龙实力了得,不可轻视,何开泰早就下令将战凌永远留下了。
他何开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下的无辜命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也从没有想过放下屠刀来。
“战某多大的意见也没有,对那个方案不满的地方也不多,只是于心不忍,怕何家的朋友们太累,吃不消,而打算帮何家的各位同道分担一些任务。当然,离城势小力薄,太多的任务也分担不了,就只帮诸位同道揽下南遥关城城门这活,意思意思就好了。”战凌缓缓的道,对何开泰喷火的眼光视而不见。
战凌没有十成的把握,却有九成九的把握肯定何家不会为了那点利益而翻脸,因为毕竟就算照这么做,何家也占了大部分利益去,一般没有人会跟利益呕气,对吗?
看到战凌这副模样,何开泰连往自己脸上贴光,把自己说成正义的话也懒得说了,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慨,yīn冷刺人的道:“战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出尔反尔就是你们离城带来的诚意吗?”
看到战凌这副模样,何开泰连往自己脸上贴光,把自己说成正义的话也懒得说了,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慨,yīn冷刺人的道:“战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出尔反尔就是你们离城带来的诚意吗?”
随着何开泰的一番不合时宜的话说出,众人又问道了火药的味道,好像马上硝烟就要弥漫来了。
形式照这样发展下去,真不知道这两个本来一起合谋李家的势力,会不会在没有开始着手对付李家的时候,自己就你死我活的打了起来?
“哼!”战凌也不是好脾气的主,何开泰冷言,自然他也不会用什么好的语气,就像一个饱受仇人欺负而满含怨恨的人,终于有一天仇人落他手里,面对仇人sè厉内荏的威胁而发出的怒言一样,重重的冷哼一声,道:“给你面子你不要,非要一个人吃独食,真当我离城好欺负,是吧?谁敢轻视离城,谁敢不给我战凌面子,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来作为惩罚!”
战凌犹如一个愤怒的判官,语速快、语气坚定、情绪激动的说完了那断话,惊得众人一楞一楞,好像看到的是个魔神在发飚。
战凌决不会让轻视他的人愉快的,他要强势的告诉所有人,他的说话不是放屁,谁不放在眼里谁就要付出代价!
当然,战凌选的蛋糕也不是随便选的,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遥关城是块富得流油的肉,谁不想上去咬一口?战凌不是无情无yù的木偶,他也想在遥关城能够长时间的分一杯羹。最开始他没有提出广分地盘不是因为犯傻,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何家的底线,怕何家不肯合作,并起歹心。
没有遥关城他可以逍遥快乐的活着,但是假如不覆灭李家,他就可能不能活得那么痛快了,所以才以退为进,出此下策。
可是他偏偏就没有想到,何家居然这么不知足,那他也收着爪子充绵羊了。
当然,狮子大开口也是不行的,总要留些好处给何家何家才会心甘情愿的联合战家一起对付李家。
李家坐拥南遥关城和东遥关城,大致凭一条中线划疆而治。
李家的府邸下的建筑群都落在在南遥关城,东遥关城都是一些经济产业。而又巧的是,南遥关城门和离城的北遥遥相望。聚龙洞的人既占领李家府邸,又拥有了遥关城南城门,就真的是完美了。
那么战凌遥关城的地盘南遥关城与后部大本营没有任何阻碍的一条路直接相通,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地利,想不强大起来都难啊。
这点,战凌想得到,何开泰自然也想得到。
“就算你有理,可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做人处世,事事都要留一线,切莫得理不饶人!”知道战凌并不是设了一个笼子给他钻,然后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以后,何开泰好受多了,语气也没有那么的令人难受了,只是脸sè依然还是不太好。战凌的不给面子,他也不太好受,不过谈判、合作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何开泰虽然不喜欢战凌带着离城的人在遥关城落地生根,但是相比和李家共处一城而言,他更可以接受战凌。
因为就现在而言相比李家,离城战凌对他的威胁小一些。战凌手底下虽然有个九级武宗,但终究还是遥关城的外来户,和战家共处遥关城,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民意绝对会更倾向他们何家,那他何家就更容易做大。当他何家彻底做大以后,战家又拿什么来和他争?
但是假使李家幸存下来,那情势可就大不一样了。
尽管李家已经势力大损了,但是数百年的发展让他在遥关城的地位根深蒂固,只要有可观的缓冲时间,就一定会恢复元气,重新和他何家分庭抗礼。
这是已经看到何家在遥关城一家独大、只手遮天的希望的何开泰不能容忍的。
只是,他千算万算,算尽心机,却没有算到战凌不是池中之物,他掌控不了!
这次的引狼入室事件将会成为他终生的悔恨!为何家以后的弥天大祸埋下了伏笔!
“战某狮子大开口,战某得理不饶人?真的吗?”战凌迷茫的口气,带着讽刺的神情,玩味的道:“何家主,李家的产业那么大,纵然战某要下了李家府邸和南城门,利益也不过是三七开而已。我三你七!战某只要了这一点点,难道也是过分吗?还是何家主拿多了过意不去,想再分一点点给战某?如果是这样,何家主尽管开口,战某是不会客气的。”
想让我战凌千般努力,为了做了嫁衣?哼,门都没有。老子也不跟你玩虚的了,就把真实数据摆到台面上来,气死你丫的。不然你还以为我战凌数学一辈子没及过格呢!
何开泰后悔死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战凌原本是想少要点利益少点是非,早点解决李家化解了一个心头之忧就算了,却没有想到他何开泰太贪心不足,以为战凌年轻人傻好欺负,没有充分考虑到离城的分量,说出了不智的话,于是就惹毛了战凌。
战凌也是个愣主,发起火来谁的面子也不给,皇天老子下凡都要上去踹两脚。
因为要表示诚意,战凌率先就把自己的底线晒出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没有商量的了。
唉,如果早就知道那该多好啊!少吃那一点点利益,就顺利的统一遥关城,多好啊。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何开泰默默叹息着,不知不觉他突然觉得李家府邸的那一点点利润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犯傻的去计较那一点点利润,现在就算把李家府邸送到他的嘴里他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原来都是我自找的!
“好!何某就答应战家主的条件!”何开泰微微叹了一口气,答应了。
他知道,遇到战凌这样的愣主,他再说只会损失的越多。
哼,再说,就算暂时让战家得到南遥关城,那他也只有四分之一的遥关城,拿什么来和我何家分庭抗礼?!还有大把的利益,还有大把的好处,这笔生意还是划算的。想到这里,何开泰总算是有了些安慰。
“不过,战家主,既然你们战家已经击杀了李家的一个太上长老,好事成双,不如剩下的一个也由你们战家来搞定吧!”
“不过,战家主,既然你们战家已经击杀了李家的一个太上长老,好事成双,不如剩下的一个也由你们战家来搞定吧!”
虽然何家没有吃亏,但战凌一下子又拿走了那么多利益,何开泰怎么不做点表示?所以立即又给战凌使绊子了。
这个建议,何开泰的用心不可谓不毒。
是的,萧龙是杀了李家的一个太上长老,可是李家被杀的那个太上长老只是九级初期武宗,实力比剩下的一个低了一大截呢。生死斗很多时候是看时运的,不是说实力高就一定能击杀别人,要不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越级杀人的事件。
况且当初那场战斗,是李家的李成心存顾及,畏首畏尾,才让萧龙赢得那么轻松。这一此可就不同了,李家几百年的基业会在离城和何家的联手下毁于一旦,李家的人会抱了必死之心和强烈的生存yù望,这一战必定是一场艰苦卓越的困兽之斗。
在生死绝地,人往往能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萧龙和李家剩下的那个太上长老明面上实力相当,假如只有萧龙一个人和他战斗,他一旦发起疯来,想和萧龙同归于尽,恐怕萧龙能全身而退的希望不是很大,甚至有些渺茫。
战凌这边,一旦萧龙身死,可能接下来就会见识到何家狰狞的爪牙。
这是何开泰的一个美好想象,不过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个由想象变为真实的过程中,有很多处不可能,或者意外。如果这么不可能和人为控制不住的意外存在,事件还能朝着何开泰想象的方向进行到底,那只能说是天要灭离城了。
既然是天意,那他何开泰也不介意做一回天使者。
“何家主,你这话说得有点糊涂了吧。李家一共两个太上长老,我离城已经解决一个了,剩下的一个应该交给你们何家对付才对。光拿工资不做事,哪有这种好事啊?”
果然,他何开泰想推给离城,战凌却想借着话题将那个任务推给何家。
战凌是傻子吗?不是。何开泰那点花花肠子他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说透,让大家都在面子上能过得去而已。
战凌相信这时虚虚实实,据理力争,比直来直往有用的多。
“战家主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何某就出言献丑了,就照战家主之前说的办,我们两家一共三个九级武宗来联手对付李家那个余孽,绝不给他机会逃出生天!”何开泰对战凌的鄙视和嘲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当年两人都没有说过最近的那番话,从战凌的那个提议接起了话茬。
“恩,既然何家主这么给面子,战某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就照那么办吧。”战凌没有继续死缠烂打追着不放了,就那么办吧。既然没有什么危险,还能长经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萧龙去活动活动筋骨。
并且和何家还在联盟合作阶段,也不好太拂了何家的面子。
谈判已经谈妥,战凌、何开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悬着的一个心也算是落了下来,何家的人与萧龙等人对视,眼神也柔和一些了,甚至开始有了友好的笑意。两家联手算是确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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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战凌和何开泰商榷了具体细节,步步布署,你提我点,双方都统一了意见,一副详细的对李作战计划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当大事都敲定好了之后,何开泰和战凌都心花怒放起来了,因为各有所得,两人心情也好了起来,看着对方也顺眼了不少。
“现如今你我两家联成同盟了,关系太生疏反而不妙,还是亲近一点为好。战家主你说呢?”何开泰笑洋了眼,故意将暂时联盟说成了联盟。
不过,对于这战凌不在意,也没有想过纠正。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很多关键的时候联盟两个字连屁都不是。
“恩,何家主言之有理。”战凌认真的模样回答道,这是有必要的。不过在心中战凌也没有把这事当一回认真的事。何开泰的这个提议,形式上确实有必要,但事实上它的分量很少。
“战家主今年十岁,何某今年四十有六,想来和令尊的年龄不会相差太多,不如何某托大,称战家主一声贤侄,如何?”何开泰依然笑容满面,平静的提议道。
“呵呵,小侄求之不得。”战凌恭敬的回道:“伯父。”
表面功夫没有人会拒绝,只要形似就行了,至于自己心里想什么自己清楚就行,至于对方心里想什么自己心里明了就好。
“哈哈哈哈......好、”何开泰爽朗大笑,道:“贤侄如此懂事,伯父我也甚为欣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若有事有不妥之处,双方都要担怠了些。”
一家人?若这也算是一家人,那家人反目是迟早的事情。
这点战凌和何开泰都看得透,只是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这个是自然,小侄省得。”既然何开泰乐意不负责任的乱扯,战凌也不介意陪着他乱扯。反正又不要负责任,说了就当是放了个屁。
“嗯,这样伯父我就放心了。”
“去,唤小姐上来,见见她一直很仰慕的战贤侄。”何开泰向一个家奴吩咐道。
那个家奴领命而去。
“呵呵,战贤侄,伯父我膝下有两子一女。其中那个唯一的女儿年龄最小,名字叫何嫣年龄十八,长贤侄你几个月。也许贤侄不知道,嫣儿可是对贤侄你仰慕已久,早在几年前就迫切希望能得见贤侄一眼,不过始终未曾得以实现,常以引为遗憾,幸好苍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有了这个机会。”
几年前?靠,那时战凌还是离城响当当的废物、败家子呢。虽然人气还没有差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稍微自认为有些理想、有些追求的人都不会和战凌走到一起去。
况且,战凌的臭名再臭也不至于传到这远在万里之外的遥关城来啊。又何来何嫣仰慕之说?真是太假了!
但是就算是这么假的假话,也没有人正气过剩的傻傻上来揭穿。
听了何开泰的话,战凌瞳孔猛然悄然的一缩!
还是要联姻吗?!
在所有人各怀心思的和谐氛围中,时间推移了一小段。
忽然,一个恬静的女孩子托着袅袅长群来了,后面跟了一个家奴,就是刚才领命而去的那一个。
女孩眼眸秋水,肌肤赛雪,弹指可破。娇美的脸庞挂着甜美的笑容,让人一望,如沐hūn风。
“呵呵,来来来,嫣儿快来,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少年英雄、离城的掌权人、战家家主战凌。”一看到那个那个女孩子出现,何开泰就指着战凌,热情的介绍道。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这个女孩子就是何开泰唯一的女儿何嫣。
此女子从小就受到了上层的家庭环境的熏陶,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没有山村女人的蛮横无忌,无理取闹,而是知书典雅,通情达理,多才多艺,情棋书画无一不通,绝对是个惹人喜爱的女孩子。
“小女子何嫣见过战家主。”何嫣缓步走到战凌的面前,双手做礼,微微一蹲,声如黄莺歌唱,甜甜的对战凌到。
“进了一家门,我们就是一家人。嫣姐不必多礼,小弟战凌今年十七岁,比起嫣姐还小了几个月,论起顺序来,还是嫣姐大上一点。嫣姐就直接称呼小弟我的名字就行了。”战凌赶忙上前一步,虚托何嫣,道。
凭心而论,战凌对何嫣没有什么恶感。
何嫣不管是相貌还是举止都是上等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战凌和何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因为何家而牵连何嫣在他的形象龌蹉不堪。
其实战凌心中还有点小小的诧异。没想到何开泰模样长得中规中距,生出一个女儿却如花似玉,貌美吸人。
“哈哈。”没等何嫣回话,何开泰就抢先插话了,大笑一声,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不无得意的道:“怎么样?战贤侄,何某的女儿相貌还可以入你的法眼吧?”
都说到这一步了,谁还不懂何开泰的意思,萧龙等人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表现出什么剧烈的情绪。
一朵来自虎窝的带刺玫瑰,即漂亮得很能挑起男人的兴趣,又浑身有刺,暗藏杀机。作为一个属下他们赞同战凌搁浅,作为一个男人他们理解战凌接受。所以不管是战凌选择什么,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意见。
与萧龙等人几度是统一的神sè不同,何家的人什么样的神sè都有。有羡慕、有嫉妒、有狰狞、有意味深长、有所有所思......
这一切都被战凌看在了眼里,他也确定了何开泰的意思,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呵呵,令媛国sè天香,天生丽质,战某一个乡野小子,眼光哪有那么挑剔啊,自然是看花眼了。”战凌的心思有点乱,连虚伪的称呼都忘记加上了,说话水准有点失常。
“战贤侄自谦了。”何开泰看到战凌有点心不在焉,还以为战凌很没有用的只看了一眼就被何嫣迷得失魂落魄,心下更是暗喜,趁热打铁道:“不过,显然战贤侄对小女还是满意的。巨富易成,姻缘难求。既然上天做美,让你二人都互生情愫,伯父我也不做恶人,遭人唾骂。”
“这样吧,不如何某今rì就将嫣儿许配给战贤侄,希望以后战贤侄要好好待嫣儿才是。”
何开泰的话一出,别人的反应先不说,就说当事人之一何嫣。何嫣惊闻此话,立即被惊得心如鹿撞,俏脸浮现粉红,虽然早有预感,但事到临头还是羞不可抑,一双美目总是偷偷的点向战凌,当战凌扫过目光来的时候,惊吓得急忙偏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并脸的红晕一波一波的袭来,使得俏脸红得发烫。
一般的世家女子都是一样,她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为家族政治联姻。
她们没有爱情zì yóu观念,为家族联姻获得有利用价值的盟友或资源是她们普遍的唯一价值体现。所以在她们的婚姻还没有得到确定之前,从小到大,她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中一个让她自己满意的夫君。
如意夫君就是她们心中很有分量的词。
怎么说呢,对于战凌这个“跑不掉”的未婚夫,何嫣还是比较满意的。
战凌的相貌有点小帅,虽然没有帅到能够睥眙天下的地步,甚至是相差很远,更接近平凡流。
更重要的是年纪轻轻,还未到成年的时候就重权在握,称霸一方,是十足金的大大少年有为,比钻石王老五还优秀千百倍。
如此的一个金龟婿恐怕方圆万里之内都很难再找出一个人能与之一争高下的来,何嫣作为一个政治的牺牲品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糟了,战凌心头剧烈一跳,看着何开泰在询问着的眼光焦急了,不很想不答应,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拒绝吗?
合作时为了加强联盟各势力之间的凝聚力而弄政治联姻,这都成为了不成的规矩了。既然他能如此盛行开来,肯定是有它的必要的。
何开泰不开口还好,战凌就当没听说过这种事就让它那么过去了,反正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没人提起就可以把它忽视了。
但现在何开泰开口说了,人家连女儿都叫来见了面了,这叫战凌如何拒绝?
对李战争最需要的是离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战凌是弱势的一方,说出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话,做出让何开泰挂不住面子的决定的他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
虽然何开泰也老大不小了,可又谁能保证他不会被热血冲昏了头?而且......
不是战凌看不上何嫣,或者对何嫣有什么意见,只是通过杨慧事件以后,战凌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需要时间去灌溉,需要xìng格去凑合,然后再是需要冲动去点。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更是如此,强求不得,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才好,越强求只会越痛苦,越不幸福!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战凌开始了经常的自省,经常对女sè的反思,对一见钟情更是抱以怀疑的态度。
想起了杨慧,战凌不由得一阵黯然。
老婆跑了,自己又找不到。这换谁谁也不开心啊。
不过,跑了,跑了就这样算了吗?
靠,这是老婆,又不是白菜,怎么能说算就算?
哼,你嫁入了我战家的门就生是我战家的人,死是战家的魂,永远都得被我战凌所拥有。你等着,别以为我就放过你了,早晚我还是要把你抓回来,好好的树正一下夫纲,不然就玩不下去了!
战凌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太短暂的情感。
他是一个比较封建的男人,可以说是封建社会留下的“余孽”,绝不会大部分畜牲一个习xìng。
上辈子他有句格言:“别轻易跟我玩感情戏,除非你情愿失去zì yóu一辈子!”
上世事情终究过去了,就不要多提。
反正不管怎样,不管如何,他都是不会放过杨慧的。杨慧是他的老婆,谁都不能沾染,谁敢动歪心思他就杀了谁,不存在意外!
他自认为不是好人,但是个固执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十头野牛都拉不回来。
老婆,一个事关自己一辈子幸福和尊严角sè,分量是无与伦比的,就算有人拿全天下的金钱来和他换他都是不会换的。
当然,别看战凌决心这么大,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底的,他担心万一杨慧真的又整出一个老公来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
他可以不在乎一直都未曾拥有,可是他不能忍受得而复失。
可以说,他此刻对接受何嫣的犹豫,爱情观的转变只起了一部分的作用,另外的更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对得而复失的恐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
他不喜欢有自己掌握不住的感觉。......
“战贤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见到战凌沉吟不止,久久不语,似是举棋不定,何开泰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初见何嫣时,战凌因为某些原因有些失神,被何开泰注意到了。当时何开泰顿时就有些轻视战凌了。
一个被女sè所迷惑的人,就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有了这个致命的缺点,就永远会是权谋之局中的弱者!然而这时战凌的犹豫,让何开泰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开始重新审视战凌。
“啊啊凌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为了挽回局势,急忙组织话语,道:“呵呵,对不起,小侄刚刚想事想得有些入迷,失态了,还望何伯父见谅一下。”
“呵呵,不要紧,身居上位的人嘛,总是有很多繁琐的事情需要考虑,没完没了的,有些时候为了什么事而走神也是正常的。伯父也是一家之主,理解这种情况。不过既然现在想玩了,就考虑眼前的事情吧。”何开泰不知道战凌想了什么,也隐隐有怒于战凌的走神,不过口上还是很好说话的。
“嗯。对于此事呢,小侄觉得还是暂时缓缓,以后再做决定才好。”战凌一直注视着何开泰的神s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仔细的记入心以做以后的决定参考,同时解释道:“婚姻乃是两个人的终身大事,事关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可不仔细思考,认真对待,最忌韦草率行事。嫣姐美若天仙,倾世之颜,sè盖遥关全城,艳惊方圆万里,小侄一介凡夫俗子,难免心生龌蹉之念,yù将嫣姐收入房中。幸亏小侄还心存一丝理智,为了嫣姐一辈子的笑颜不枯,为了何伯父永远不会为嫣姐心疼,只好忍痛做出万分无奈的决定,建议暂时将婚姻大事搁浅,来rì方长,等嫣姐彻底确定和小子xìng格相合,确定能接受小侄这个人,才重议此事,如何?”
战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开泰,说完之后还没完抛给了何嫣一个甜甜的微笑。
接到了战凌传递过来的微笑,何嫣顿时如遭电击,让本来听到战凌拒绝有些失落的她立即就生出了羞涩之情,俏脸不可抑制的又红了起来。
战凌虽然拒绝了,但是说得非常委婉,也考虑充分,很有道理,且每一句话都是把何嫣放在了高点,所以何开泰就算是被拒绝了也没有恼怒,还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
何家其他人的表情也很好,没有因此而爆发出愤怒。这一个是战凌话说得漂亮,一个是他们中本来就有些人子辈、孙辈有人对何嫣心存仰慕之情,更或者自己本身就对何嫣有非份之想,统一一起说就是对何嫣有企图,本来何开泰把何嫣许给战凌他们就有些不愉快,现在战凌漂亮的拒绝他们反而放下心来了,自然是心情更好了,心情好了笑容也有了,也更随和了。
“呵呵。”何开泰呵呵一笑,道:“战贤侄心细如发,处处思到,令伯父我惭愧不已。既然这样,我们就采用一个这种的做法。那就是让你和嫣儿先行订婚,相处三个月之后量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程度再做定夺。假如你们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顺理成章的完婚;假如你们两人确实xìng格不合,就解除婚约。如何?”
何开泰虽然说可以解除婚约,但是看到很多对何嫣有所企图的人脸sè顿变就知道,大概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婚约一旦定下,就没有多大可能再解除了。
何家、战家的是大户人家,站在这附近相邻的十几座城市势力的金字塔的顶端,因为维持威望的需要,明面上是必须要言出必行、一言九鼎的,若连婚姻都当做儿戏,说解就解,这叫那么多看着这一切的人该如何去想?.......
凌怎么也没有想到何开泰会走这步棋,于是就有点措手不及了。
“怎么,战家主不乐意?是看不上嫣儿,还是......”何开泰依然微笑着,不过眼中却掠过了危险的光芒,连称呼也变回了从前。
此情此景,战凌能不答应吗?
āo,答应就答应吧,她一个女人又不是母老虎还能把老子怎么样?反正我都不吃亏,就当又抢了一个老婆回来得了,反正先上车后买票这种事老子又不是第一回干,还能遭天打雷劈不成。老子都干了这么多坏事了,老天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力气......
“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既然何伯父开了金口,嫣姐也没有反对,那小侄就不客气的答应了!”
刀剑齐鸣,长枪如林。成千上万计的大批来意不善的人纷涌向李家的地盘。
有见多识广的立即就看出来了,这些人中有大半部分是遥关城的两大超级世家之一的何家的人,还有一小半部分甚为眼生,来历不明。
看样式两股人马行动相辅相成,且都是针对遥关城的另外一个超级世家李家!
这明显是势力重新洗牌之战啊!
李家危险了。
何家、李家这两个遥关城的两大霸主、几百年的宿敌今天要把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彻底做个了结了!只是不知道何家从哪里引来了这么多的外援,实力怎么样?
……
何家出动的人比聚龙洞的要多,普遍单兵实力要比聚龙洞的低得多,但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办事效率一点也不比聚龙洞的人低,甚至稍有过之。
战凌站在一个好观测的地方,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不由得叹息道:“我错了!错就错在太把武者当回事而把兵忘记了。”
“每一个势力想要发展、想要巩固都得需要兵,需要训练有素的兵去落实指挥阶级安排任务的细节。然而、什么叫兵?兵就是能杀敌、能做事,但又实力不高的人,这样的人去做小事才会做得好、做得安心、做得到位……假如全把一些实力高强的武者去当干一些琐事的小兵,不但代价太大,人才不能尽其用,还连事情也不能做到最好。最多也就是能争点脸面上的光,让别人羡慕一顿,让自己装逼一次。”
“因为武者有傲气,干一些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时候,他们不会用心的去做。这就像拿黄金当饭吃,虽然与拿米饭当饭吃的人相比,你显得阔绰了无数辈,但到最后饿死的是你,而不是吃米饭的他!……”
……
战凌闭上了眼,李家完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