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轰然一声巨响,这响声沉闷突兀,震得整个山涧都摇晃了起来,古墓在这一声巨响中下陷地数丈,赤冥浑身的骨节都要被震散了,血气上涌,“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这时候那盘膝坐着的枯木老人猛地一声断喝,掌心发出一股吸力,赤冥被这道吸力牵扯着倒飞了过去,半昏迷中赤冥这才明白了之前无意中跌落山涧,定是这老人救了自己,这人并没有就此以作要求,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想通此点,他不顾疼痛,挣扎着想站起来拜谢老人。
哪知这念头刚起,尚未付诸于行动就已听到轰隆声不断响起,那枯坐的老人暗道一声不好,双手连连划动,打出了数个印决,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搅动水泥一般,这空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一指点出墓室中升起了一道光幕,这光幕起初只有碗口大小,须臾就已扩大到三丈方圆,恰好笼罩了这一方天地,这光幕充满了生机活力,在光幕中的赤冥顿时觉得就如喝了琼浆玉液一般舒畅,浑身的毛孔开合之际先前的伤势竟然好了大半,反观老人,本来是半骨半枯的身子,竟然大半化为骷髅,这时候老人已如风中残烛,眼看整个人就要坐化。
赤冥虽然不明白眼前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他的心中也知道这老人为了救自己定是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前后两次都是多亏了枯木老人的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念及此,竟是险些落下泪来,这么多年来,真正帮助自己的,除了母亲也就眼前这人了,至于那一个一直奔跑在心中只知前进不知后退的老牛早已被他当作了一种顽强拼搏的精神般的存在。
侠义精神,不求回报,默默地付出,这才是自己将来的路。至于一切的阴谋诡计,就让他们消失在昨日吧,至于宇府父辈的指婚安排,以及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以期对家传功法的找寻,就此算了吧。
这一刻,伤势未愈的赤冥气质为之一变,原本的隐忍懦弱葬送在了方才,这时候就连闭目调息的枯木老人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暗暗点头。
赤冥在光幕中顿觉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暗忖定是山崩,想必是古墓的异状引发了山体沙石的滑落,蓦然间一道光自外面斜射了进来,赤冥回眼望去,居然看到了外边,只是空隙太小,山上除了几只苍鹰振翅,再也没有一个活物。
光?这里怎么会的光的。
赤冥这才发觉原来前面墓室早已坍塌,至于断龙石,早已被坍塌物掩埋,而这光却是来自外面。
外面究竟是怎么样了,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因为这里很快又落下了无数沙石,掩盖了孔隙.
这时候赤冥觉得出去无望,无奈的坐在了一方青石上木然不动,这一刻空气都显得死寂,在老人看来眼前这人好像等死一般。
“年轻人……”
蓦然间枯木老人整个人抽搐了起来,双手转为墨色,盏茶时间又化为血色,他的面容顷刻间变换了另一幅摸样,成了一个有着血色的面孔,双目闪烁着绿光的鬼物。
“血海无边”那个鬼物口中念出了一段晦涩的经,然后大喝了一声。
一片血红,整个墓室顿时成了血的海洋,无边的血海,血海中似隐藏有大凶之物。这个在血海中显现出了虚影,鬼物端坐在血色莲台上缓缓而出,竟然是从血海中生长出来的,似幻觉又非幻觉,赤冥的心神被血海吸引,整个人似乎都像这个鬼物飞去。
就在这时,场中又多了一番变化,形成了一个淡金的世界,与血色世界形成了对立,血色的充满着罪恶怨毒狡诈,金色的祥和自在。
你道这金色的世界从何而来,原来方才那个鬼物出现的时候,那个朴实无华的盒子中闪出一圈圈的金光,这金光来不知何来,充满着祥和奉献无畏圆满之意,祥和的气息中却又给人以满足一切愿望的洗涤人心妙用,这光晕的中心凝聚了一尊金色的影迹,与方才那个鬼物一样都为虚影,这道影迹有着丈二金身,只是具体样子极为虚淡看不甚清。
就在这虚影出现的时候,虚空中居然有天女散花、天龙环绕的异象,这虚影开口高宣了一声佛号,在这一声佛号中金色的光圈越来越密集,光晕竟然由虚转实,凝聚成了一个淡金的世界,世界的中心有一颗通天之树,这树上连着天下接着地,每一片树叶上都端坐着一个佛陀,这佛陀各个不同。
“佛光普照”正中的那一尊佛影双手虚握成圆,一圈一划之后一道金色的光晕渗透进血海中,整个血海如沸油入水般翻滚了起来,那血光在佛光的照耀下纷纷瓦解,那个鬼物不甘的哀叹了一声,凭空消失,鬼物消失的时候,这佛光也跟着没了,只是要是细看就能发觉这佛光不是没了,只是缩回了那个盒子之中。
这里依旧回复了方才的宁静,老者依旧是老者,盒子静静地呆在青石上,仿佛方才这一切恍然若梦,只是赤冥却是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你都看到了?”老者略有惊奇的道,他惊奇只是因为任何人看到刚才这样的情形都会有所变现,或奇怪、或恐惧、或好奇,可是这人却并不动容,对此,老者很是讶异。
“这是?”
老者苦笑了一声,这才道出了一件罕为人知的秘辛。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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