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鼎山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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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一大早,韩枫便醒了,想起和岩柏说好的事情,下了楼就往外走。

    “站住。”怪老头声音从书房传出,“去哪?”

    韩枫没想到怪老头这么早就呆在书房,还真是好学啊!答道:“我和岩柏约好去挑剑。”怪老头“嗯”了一声,默许。

    屋外景sè依旧,却给韩枫一丝孤独的感觉,他对这里没有种族的依附感,或许韩枫需要朋友。“阿龙在就好了。”韩枫喃喃自语,快步向铁匠铺走去。

    铺外依旧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昨天几乎没什么差别。但岩柏的态度和昨天却大不一样,见韩枫来了,扔下手里的活,随手用褂子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对韩枫说:“走,我带你去被剑选。”

    韩枫听到这“被剑选”感觉就不舒服,却也不好说什么。

    鼎山,草木茂盛,参天大树连绵不绝,岩柏一直沿着一条十字路走。许久之后,眼前才出现一座塔。塔并不高,隐没在树林之中,与周围景sè显得和谐统一。

    塔底有一铁门,门上有一铁锁,韩枫注意到锁上有三个孔。不禁问道:“这么会有三个孔?”

    岩柏也只简单的告诉韩枫:“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宝贝,丢一把都是莫大的损失,所以锁就做的特殊些。”说罢,轻轻推开韩枫,用自己宽大的背影把韩枫的视线堵了个严严实实,才把锁打开。

    门后还有一道门,jīng铁铸造,十分厚重,单凭个人力量不可能挪动分毫。

    突然,这铁门振了一下,然后又听到“扎扎”声响,铁门也随之打开。韩枫顿时明白,这道门是靠机关打开,一定是岩柏悄悄干的。

    韩枫尚未真正进入塔内,就感觉到寒气,不由打了个冷战。“进去!”岩柏道:“你一个人。”

    韩枫这才进入,看到塔内全貌,从外面看,塔分六级,可从里面看,目光直达顶层。四周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兵刃,每一件都光亮如新,微微的泛着青光。

    “啊,这里有多少兵器?”韩枫举目四望,只觉得密密麻麻,让人眼花。岩柏搔搔脑袋,涨红了脸,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师傅,我师公,我师公的师傅,我师公的师公们一生打造的兵刃,大多都在这里了。具体有多少,几千件还是应该有的。

    闲话说完,岩柏开始说正事,很严肃的对韩枫说:“你应该坐在zhōng yāng,慢慢运气,放轻松,摒除杂念,用心感受周围。”

    韩枫依言坐好,收敛心神,气运丹田,分yīn阳两脉,相互交替,流经百脉之后,重归丹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恍惚间,韩枫感到自己置身于一艘小船,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天上的乌云压得极低,豆大的雨珠连成一条条细线。海水是黑sè的,数丈高的巨浪把小船抛起,再任其落回海面。天空中电闪雷鸣,声势骇人,一片天空中总是十几道,几十道闪电同时出现,然后被大海吞噬。韩枫趴在船上,忍受着暴雨的倾打,随着巨浪在海上飘荡。突然,一颗暗红sè的流星冲破云层,撞入大海……。至此,韩枫便失去了知觉。

    韩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怪老头身边,岩柏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韩枫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感到头疼,似乎被什么重物击打过。

    “你醒啦。”怪老头放下手中的书,递过一碗水来。韩枫接过,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

    怪老头很生气,“你乱吐什么?”韩枫感到很无辜,解释道:“这水是苦的。”怪老头道:“不与你这孤陋寡闻的人分说,这根本不是水,是药。快喝。”

    韩枫不信,说:“哪有药想水一样?”但仍在怪老头催促下喝下。

    此时,倒在一旁的岩柏也醒啦,看见韩枫,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喜悦,却什么也没说。然后拿起桌上的剑,递给韩枫,说:“这把剑选中你啦。当时你刚刚成功,这把剑就从塔上掉了下来,直接把你砸晕了,呵呵。你没事吧?”

    韩枫摇摇头,“没事,没事,还得感谢你把我送回来呢。”

    怪老头冷哼一声,:“送回来?那家伙靠着一身蛮力,把你从鼎山一路提了回来!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想的。”

    岩柏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过他的临场反应一点也不慢,知道转移话题“哈哈,天气不错,太阳挺好。”

    韩枫也无心计较此事,反正自己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也跟着打哈哈。

    最后,岩柏告辞,将一把剑放到寒风怀里,说:“这是我师公打造的,是柄好剑。”还送给韩枫一本剑谱,说:“我就是一个打铁的,有这么一本书也没用,就送给你了。虽然不是什么高明剑法,但拿来熟悉剑的长度重量还是可以的。”韩枫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翌rì,韩枫提剑来到后院,拔出剑来仔细观赏,剑身光亮如新,发出特有的金属光泽,仿佛有一层青光环绕着。

    韩枫拿出岩柏给的剑谱,坐在地上翻看,的却不怎么高明,很适合初学者学习,只是对于韩枫而言,就可有可无了。

    剑法讲究飘逸灵动,韩枫将自己所会的剑法舞动几遍,怪老头出来说:“小子,练剑呢?”

    韩枫停下动作,等待下。怪老头接过剑,道:“宝剑择主而栖,是为剑缘。这话岩柏应该是有对你说过。但宝剑择主,你也要充分利用,才能真正驾奴宝剑,才能做到剑随心发,应风而动,明白吗?”

    “明白,用剑不当,反被剑伤,驽物之道,在于心通。”这么有水平的话,韩枫当然不可能心口说出,只是他经常出入怪老头的书房,翻看他感兴趣的书罢了,驽物之道,在于心通这样的话,更是怪老头的批注。

    怪老头也知道原委,说:“对,因此根基虽然重要,但没有高深的武学与雄厚的内力,终究是难以真正驾奴。我教你一套‘府盖天山剑’,可助你一臂之力。”

    韩枫大喜,却听得有笑声传来,“哈哈哈,老兄你明明知道这小子武学未大成,便让他练‘府盖天山剑’,就不怕他走火入魔吗?”说话间,便见乞行持棍走来。

    “乞老弟,多心了,没有十足把握,我又这么会冒险。放心,我只有分寸。”

    乞行也就那么一说,矛头很快指向了韩枫。乞行把棍子一拄,说:“韩枫,扎个马步瞧瞧。”

    韩枫左腿横跨一步,身体下沉,倒是稳稳当当。乞行笑道:“好,姿势挺标准。”绕韩枫转了一圈之后,突然伸手拍向韩枫。韩枫双手格挡,只觉得大力涌至,如浪háo般连绵不断。终于挺受不住,向后栽倒,然后听见乞行说道:“只可惜,花架子。”

    韩枫羞愧的从地上爬起来,乞行指着一棵手腕粗的树说道:“去,弄断它。”

    韩枫从地上拿起剑,却被乞行叫住:“慢,不许用剑,用这个。”说着,递上自己的木棍。韩枫看着木棍,表面光滑,古铜sè,入手微沉,质地不明。

    韩枫举起木棍,运起全身力气斩向树木,但树并未折断,摇晃几下之后,只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乞行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身上没有力气。”又指着一堵墙说:“你跳起来,用剑在墙上划出剑痕,能划多少道?”

    韩枫甩甩胳膊,挥了挥剑,这才跳起,努力挥剑。落地时留下十一道剑痕。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了。

    可乞行依然不满意,叹了口气说:“基本功差,身上没力气,出手速度又慢。简直一无是处。”

    韩枫闻言,有刚才的羞愧变成了不悦,说:“前辈如何?”

    乞行一声不吭,走都树旁,突然跃起,直至树梢,化掌为刀,竟以肉掌劈开树木,落地之时,一根小树被劈为百段,看的韩枫目瞪口呆。

    怪老头拍手笑道:“好好好,我可以做好几副象棋了。”

    乞行从脚边捡起一块儿,说:“不劳老哥动手。”说着,信手用食指在木块上划动,似乎在写字。写完之后丢给韩枫,木块表面光滑,手指划过的地方深陷其中,深浅一致,犹如刀刻。韩枫不禁想到:我若有这一声本事,该有多好。可又想到乞行说自己一无是处,不由得神sè暗淡。

    乞行突然问韩枫:“庄主那里你去过了吗?”

    韩枫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说:“还没有,打算明天去。”

    乞行点点头,忽的望向远方,喃喃道:“乱世将至,英雄辈出,华光乍现,永定乾坤。”怪老头听罢,暗自点头,而韩枫则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时,来了一个男子,年龄与韩枫相仿,粗布衣物,却很合身。望见韩枫,冲他一笑,权当打招呼。那人走到乞行面前,说:“庄主有请。”

    乞行显然很吃惊:“庄主找我?不是吧。”话虽如此,仍然提棍就走。

    怪老头问来人:“庄主可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韩枫。”又对韩枫说:“这是庄主的随从,唐克。”

    唐克拱手道:“韩兄,看得出来,你是剑客。”韩枫刚刚经受乞行打击,情绪低落,听唐克这么说,实在不好意思,说:“那里,我那算什么剑客。”唐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韩枫大开眼见:“有剑就是客,水平是另外一回事。韩兄过谦啦。”

    原来剑客就等于有剑啊!这还真是一种……新说法。

    韩枫干笑一声,听的怪老头说道:“两位都是习武的,比划比划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