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出租疯了般冲向远处,紧接着十几个jǐng察追出来,望着远去的夏利出租对着对讲机叫个不停,要求支援。
凌若辰不敢多看,匆忙闪进了馆子里,对着鲁滇打了个眼sè,坐下低声道:“真出事了!吃完闪人,怕是这两天不能做大买卖了。”
鲁滇咬了咬牙,放下筷子摸了把嘴,凑在凌若辰耳边说:“这才是天赐良机,越乱,我们越好行动,条子都被吸引走了,我们做事的时候一定不会有多少人来管的,恐怕黑道上的人也在躲避风头呢。”
凌若辰细细一想,赞道:“正是如此!还是你小子有头脑,干脆今晚就行动吧,不然怕明天情况有变!”
鲁滇得意的一笑,拍了拍胸脯说:“也不看我滇少是谁,嘿嘿,赶紧吃了,吃饱喝足去找个好盘子,如此天赐良机,要做个够格的才对得起老天爷,你说是不是。”
凌若辰点头不已,端起桌上的面就着素菜吃的津津有味,鲁滇吃过后点着烟吞云吐雾,细细筹划着得手后的退路。
鲁志强手中的银枪指着司机,眼皮直往下耷拉,昏昏yù睡,但又不得不振作起jīng神,大敌当前,逃生的希望极其渺茫,让他心里生出了绝望的念头。
昨夜奋力突出包围圈后,便被jǐng察四处围堵,还有各国特工也在暗处追踪,实在是危险之极,突围时受了三处枪伤,还好不是紧要位置,不过失血过多,已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鲁志强深知自己得生无望,就算逃出去也没法医治枪伤,最终会死去,但他本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亡命之徒,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可以出现点奇迹,能够撑下去,便是要送命,也要拉几个人垫底。
由其是莫小凡,他在考虑着将莫小凡卖出去,可是想到爱人,又心里打颤,美国现在也不能联系,不然会伤害到罗琪,他的爱人。
鲁志强心里涌起苦涩,本想着顺利送走莫小凡,救出爱人,顺便拿一笔钱金盆洗手,却惹来了天大的麻烦,接下这个差事,是一个错误,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自己jīng神失常了,因为影子盗贼的名头认识罗琪,也因为影子盗贼的声望害了罗琪,实在是讽刺之极。
莫小凡啊莫小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会使整个世界围着你而转动,你散发的光芒,比太阳还有刺眼,你知道吗,为你而死的人,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死人。
鲁志强一向自负,可是万万想不到会败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辈手上,他心里极其的憋屈,但更多的是好奇,想要马上找到莫小凡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于那句不要告诉他任何情况的话,他反悔了,也后悔了。
要是那时候多了解点情况,就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他轻敌了。
出租司机胆颤心惊的看着沉思中的鲁志强,问道:“要……要去哪里?”
鲁志强冷哼一声,说道:“到东区,放心好了,你送我到那里,我不要你的命,这次的生意你不亏。”
出租司机忙不迭的点头,油门踩的更狠了,恨不得马上送这位杀神下车,光是看他浑身上下的鲜血,就已经手脚发软了。
在即将到达东区的路口处,jǐng察设下的路障拦在了前方,身后数辆黑sè的轿车也紧追过来,更有一驾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
鲁志强勉强的提起jīng神,咬着牙狠声说道:“给我冲过去!”
出租司机手脚冰凉,他万万不敢照话去做,打着颤说道:“我……我冲不过去啊!”
鲁志强冷冷的看向司机,手中的枪狠狠砸向司机的脑袋,脚伸到方向盘下踩住了刹车,飞快的将司机推下去,烧着烈焰的目光驾着车前冲而去。
凌若辰打了个饱嗝,剔着牙签步出了馆子,鲁滇满足的吐出口中烟雾,望了望烈rì,叫道:“该动工了!呜哈,好rì子我来啦!”
这个城市的东区很混乱,地形更是错踪复杂,就像莫小凡说的,与西区是两个极端,西区规划合理,东区却巷子胡同遍地都是,乱七八糟,那天鲁志强正是在此甩脱了吊在身后的人,前往了周二的住处,他到不怕人们发现莫小凡就藏在这一片,因为早已布下迷阵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莫小凡已经被他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
他此次再次前来,一是想凭着自己对此地的熟悉,依法甩掉追兵,就算甩不掉,也可凭借地形要几个人的命,二是问清莫小凡事情的缘由,哪怕会惊扰到看守莫小凡的地痞流氓,冒上暴露的危险,也要解开心中疑惑,现在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算是亡命一搏。
鲁滇和凌若辰在这里混了八年多的时间,又是走街窜巷的做无本买卖,为了躲避别人欺凌,经常逃窜,对市里的地形乃至地盘划分极为熟捻。
鲁滇提议到此处来踩盘子,非是没有原因,而是因为东区地形复杂,在得手后容易逃跑,就算做成事也可以轻易的躲开点子的追打。
两人贼头贼脑走在巷子里,寻找着目标,这选盘子,在两人眼里,也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不过他们学问不大,学艺不jīng,两人从小做到大,小偷小摸很久,早练就了火眼金睛,哪个人是绵羊,哪个人惹不得,哪些是该下手的,哪些又下不去手,一清二梦。
入户做案,看看门面,可知一二,哪户人家夜里没人,哪户人家靠山庞大,只需找个楔机凑到邻居家里套几句话就知道了,这是鲁滇对凌若辰说出的道理,但还没有实践过。
凌若辰望着巷子尽头走来的一伙人,心头大惧,推了一把还在和一户人家胡扯乱侃的鲁滇,鲁滇回过神来,望去时大骇,急忙拉起凌若辰发足狂奔。
凌若辰边跑边叫道:“你不是说不会让二麻子撞见吗?现在怎办?!”
鲁滇苦涩的说道:“我说掏包不会叫他撞见,哪知踩盘子让他遇到了,妈的,这小子最近不见人影,原来窝在这里,快跑,他们追来了。”
那一伙人紧紧的追在两人身后,边跑边叫喊着,手中赫然握着明晃晃的刀具。
两人气喘嘘嘘绕着巷子没命的奔跑,二麻子一伙对自己的地盘更是熟悉,不停的叫人四处围堵,像猫捉老鼠一般。
凌若辰喘着粗气,绕进一处胡同,望着胡同对面的铁栅门,木然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鲁滇苦不堪言的叫道:“出不去了,二麻子在外面堵着,你怎么带路的,咋就进了死胡同。”
凌若辰摊手无奈说道:“我又不知道,这也不算死胡同吧!”
鲁滇悻然走到铁栅门跟前,苦笑道:“怕是你能钻过去,我就惨了。”
凌若辰弯身向铁栅门钻去,吸气收腹三下五除二钻了过去,嘿嘿笑道:“还真能钻过来,你试一下。”
鲁滇没理凌若辰,望着三米多高的铁栅门,搓了搓手,说道:“废话,你瘦的和麻干一样,我壮的似头牛,能钻过去才怪,看着,这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凌若辰耸耸肩,还待讥讽两句,望向胡同口的余光将要冲出口的话变成了惊恐之言:“快啊!二麻子带人冲过来了。”
鲁滇爬的更快了,双手抓在铁栅门上,双脚不住的打滑,飞快的向着顶层跃去。
二麻子带人冲到胡同口,提着刀具狂吼道:“你们他妈的要是敢跑,老子一定找陈赖皮去算帐,这次非废了你两个垃圾,敢在我的地头上做案。”
凌若辰大急,拼命朝鲁滇催促,鲁滇一急,手里出了汗,更加的握不住钢管,怒道:“叫个屁啊!”
二麻子的几个小弟笑呵呵的在下面摇晃着铁栅门,鲁滇勉强稳住身子,胆颤心惊的望着脚下的二麻子,二麻子一伙手上刀具有节奏的敲打着铁栅门,很是悦耳。
倏忽间,一个人影由凌若辰背后窜过,鲁滇和二麻子一众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群人手里握着枪追在身后。
凌若辰眼看不对,望向背后,一队jǐng察匆匆而过,再回头时,二麻子一众人已经消失在了胡同口的尽头。
鲁滇嘘了口气,才勉力爬过铁栅门,跳了下来,腿脚打着颤扶在凌若辰肩上,摇头说道:“快走快走,事非之地啊,吓死老子了!”
凌若辰扶着鲁滇向外走去,刚出胡同口,便看到了二麻子从前方迎来,两人妈呀一声朝着反方向奔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