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郑州回来之后,马天佑与云遥相宿相棲,如胶似漆,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再无半点隔膜。对于浣儿,云遥起初总觉亏欠甚么,每次见面,总是脸红耳赤,但数rì一过,便习以为常,依旧与她嬉戏玩耍,情同姐妹。
这段时间夏雨田闲来无事,亦与莲花打得火热,出双入对。自澶州一役之后,黄戟与叶明秀心意互通,亲密无间,每rì指导叶明烈练习武功,俨然便是一家人。马天佐依旧是早出晚归,与上官芝兰四处游玩,表面上是**一双,男女感情上实则已越过雷池。
最苦闷是莫过于武尚,黑龙潭中与水鱼儿**相对,之后每逢想起,便**难平,奈何水鱼儿潜心修道,对他不理不睬,但凡有过份举止,便即大声斥责,令他这个神力枪王尴尬不已。这rì独自在城中闲逛,却不期遇上何螣蛇,这对水火不容的冤家,因在澶州护城河中携手大战肖挞凛,此时相遇,竟惺惺相惜,爱慕之情溢于言表,正所谓**,一拍即合,三言两语,险些便要谈婚论嫁。
繁华的东京,成了中原武林的天堂,无论酒肆抑或瓦子场所,但凡有武林人士出现,总会喜气洋洋,因为在正月里,他们所有的开销,都由朝廷负担。战前避之则吉的武林人士,此时俨然成了财神爷,只要服侍得好,xìng格豪爽的武林人士大笔一挥,即可向朝廷领取大把白花花的银两。
正当中原武林沉浸于喜气洋洋、无忧无虑的新年气氛当中之时,忽然接到钟英发出的武林贴,正月初十赴黄河帮,共商武林大事。
这rì未至晌午,马天佑率领云遥、马天佐、夏雨田、武尚已进入黄河帮大殿,在黄河帮帮众指引下就坐。钟英身为武林盟主,坐于大殿尽头zhōng yāng,展仝与薛忠则在左右相陪。见各大教派均已到齐,钟英站了起来,环顾四座,神情肃穆地说道:“天门阵一役,谷大侠、商前辈及若尘大师与世长逝,实乃中原武林莫大损失。之后轩辕派姜掌门、武林第九高手石铮前辈等人亦相继遇难,幻悲大师身受重伤,至今下落不明,中原武林,损失惨重。钟英承蒙各位英雄错爱,当上武林盟主,在两国之战中寸功未立,委实汗颜。如今天下太平,武林各派冰释前嫌,如同一家,不再有任何纷争,钟英当遵守当rì诺言,让出盟主之位,让能者居之,召集诸位英雄前来,正是为商量此事。”
两国之战,各门各派同仇敌忾,感情渐深,彼此称兄道弟,对盟主之位,亦淡泊许多,闻言只是微笑,暗中称赞钟英言而有信,并无人露出欣喜若狂之sè。展仝缓缓站了起来,说道:“能有今rì之太平盛世,盟主功不可没,如何谦虚寸功未表?盟主乃乌蟒前辈高足,武功高强,金顶之会,天下英雄莫不信服,武林盟主之位,当之无愧。经天门阵一役,中原武林损失惨重,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信任,百废待兴,盟主更应率领我武林各派,一统江湖,成就千秋大业,盟主之位,便莫要推辞了。”
钟英微微一笑,说道:“展帮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当rì金顶之上,曾答应石前辈,待战争结束,便即让出盟主之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石前辈为国捐躯,受人敬仰,钟英若是背信弃义,霸居盟主之位,必为天下英雄所耻笑。况且恩师年事已高,需要在下照顾,今rì便即让出武林盟主之位,望各位英雄见谅。”言毕取出武林盟主令牌,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案上。
令牌亮出,登时引来一片热炽眼光,因为那并非一块普通令牌,而是皇上御赐金牌,有了它,可以zì yóu出入皇宫,天下英雄,谁不动心?展仝自知无望说服钟英,叹了口气,缓缓坐了下去。
众人正自议论纷纷,忽见飞天银鱼长身而起,折扇轻摇,笑道:“钟盟主侠义风范,言出必行,委实令人敬佩。银鱼自忖无德无能,不敢觊觎盟主之位,若以能者论之,放眼武林,非应天教教主莫属。”
此言一出,即时引来一片附和。忽听砰的一声,颜帅拍案而起,冷笑道:“阁下大寒天时摇扇,说话好不风凉,天下英雄共聚一堂,人才济济,武林盟主之位,岂能凭一句话定夺?”
飞天银鱼神sè不变,微笑道:“莫非阁下自认可担此重任?”
颜帅白眼一翻,说道:“武林十大高手,黄河帮囊括半数,论统率能力,谁人能及展帮主?依我看来,武林盟主之位,非他莫属。”
飞天银鱼仰天打了个哈哈,冷笑道:“阁下不用摇扇,说话便如此风凉,佩服,佩服。”
云遥小嘴一撇,笑道:“飞天银鱼,果然能言善辩,颜叔叔与他作口舌之争,岂不自讨苦吃?天下英雄,能者甚多,人人皆可担当盟主之位,争辩起来,三rì三夜亦难休止。依我看来,不如开个武林大会,以武功高者定论,再不然,便一哄而上,谁抢到归谁。”
薛忠脸sè一沉,斥道:“在各位长辈面前,妇道人家怎可胡言乱语?”
那边武尚已跳将出去,哈哈笑道:“薛老儿,你女儿已贵为应天教教主夫人,管不了了,这盟主令牌放在你面前,委实令人眼热,不如交给我保管算了。”飞身掠处,伸手便去抓案上令牌。
马天佑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听蓬蓬之声响起,展仝双掌连环而击,将武尚震得倒飞出丈余,怒喝道:“天下英雄面前,岂容得你放肆?”
武尚稳住身形,运气调息片刻,突然哈哈笑道:“好一个五毒手,展帮主深藏不露,原来竟是少林高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