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官芝兰的爱慕只暗藏心里,从未向人表露,暗忖即便见见张家大少爷亦无妨。岂料那瘦长汉子闻言并不松手,五指**,去硬捏他琵琶骨。马天佐心中来气,反手轻拨那汉子压在肩上的手臂,说道:“麻烦诸位通报一声,卫逸前来求见张公子。”卫逸乃是他之前捏造的名字,只有上官芝兰和张月桐知道。
那瘦长汉子被他轻轻一拨,踉跄着倒退几步,脸sè倏然大变,厉声叫道:“这小子懂武功,杀了他。”其余四个汉子捋袖挥拳,似疯犬般向马天佐飞扑过去。
只听嘭嘭蓬蓬一阵乱响,那四名汉子瞬间躺在了地上。马天佐已知这些人并非张宅家丁,但此处靠近皇宫,不想惹出事端,便紧紧迫视那瘦长汉子,厉声说道:“阁下究竟何人,为何听说在下来见张公子,便要痛下杀手?”
那瘦长汉子不敢与他对视,倒退了数步,突然弯腰,自靴中抽出一把锋利匕首,狰狞说道:“这小子是上官芝兰那贱妇请来的帮手,兄弟们快杀了他。”
马天佐见他侮辱上官芝兰,心头狂怒,眼中凶光暴现,身形急掠,以闪电般手法夺过瘦长汉子手中匕首,寒光闪处,已将他人头割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四名汉子方自靴中拔出匕首,见此情形,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叫亦不敢叫,没命奔逃而去。马天佐冷哼一声,亦不追赶,提起瘦长汉子首级,昂昂然走入之前去过的那间客栈,将首级咚一声放在柜台上,厉声喝道:“张宅究竟出了什么事?张公子如今人在哪里?”
那掌柜见马天佐去而复返,心中不悦,方待冷言打发,突然看见那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吓得双腿发软,颤声说道:“公子,大……大侠,小的确实不知。”
马天佐喀嚓一声将匕首插在柜台上,冷笑道:“真不知道吗?”
那掌柜看了一眼柜台上血淋淋的人头,哆嗦着说道:“张公子已经死了,大……大侠,饶命啊。”
马天佐心中吃了一惊,厉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被人害死的吗?”
掌柜已吓得脸无人sè,哆嗦着说道:“不……不……不知道,不……不……知道,听说是相思而死,不是小人害死的。”
酒楼中客人看见那血淋淋的人头,早已一哄而散,连一个敢看热闹的都没有。马天佐冷哼一声,说道:“料你亦不敢。他思念的是哪家姑娘,你把事情一一道来,饶你不死。”
话音方落,忽闻门外脚步声如háo涌,有人大喊:“杀人犯便在里面,莫要让他跑了。”百名禁卫军,一个个持枪佩剑,瞬间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马天佐冷哼一声,哈哈笑道:“老子爱来便来,爱走便走,谁能拦得住?”长笑声中,飞身掠至楼上,击破窗户,似大鸟般消失于茫茫夜sè中。
回到雅逸居,见大家一脸焦急等候,心中略带歉意,便笑着说自己贪恋京城繁华景象,故此回来晚了。然后胡乱吃了些东西,回房歇息。
躺在床上,却是心乱如麻。自肖挞凛设计陷害马天佑,到派兵封锁绵山,到神秘灰衣人出现,无一不令他震惊,觉得自己已坠入万劫不复境地,若一切真相大白,哥哥与叔叔会原谅自己吗?
想起今rì发生的事情,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觉得,上官芝兰家中必定发生巨变,那些家丁模样的汉子,绝非寻常人物。
心中想着上官芝兰,思绪逐渐平息,觉得世间一切事情已不受掌握,亦无必要理会,遭人误会亦好,受人唾弃也罢,能够遇上上官芝兰,这一生已是无憾。
自藤索臣与马天佑等人交谈之后,似乎秘密突然间泄露,háo水般涌向了京城大街小巷。每rì里快马不断,紧急军情似雪片;商贩垂头丧气,低声议论迁都之事;酒客们亦不再乐观,酒入愁肠,谈吐之间尽是忧国忧民。整个京城,一夜之间烽烟四起,yīn云密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