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谊,二流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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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高蛋白!”
“我要美容!”
“我会比姐姐漂亮!”
“...”
女人的想法,总是离不开容貌,攀比与虚荣。找到了神奇护肤品的小妮子,立刻爆发了强大的热情。
蛋白质女孩,果然灰常灰常的,强大!
周晓峰还有大事要办,哪里会理会得她那么复杂的想法,更何况,根据质量守恒原理,物质总是有限的,他也不是铁打铜铸的公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公牛nǎi。
送走徒自要逞强的小娇妻,周晓峰带领一众周氏部属,开往野兽据守的山谷,那是山地人往rì里望而生畏的禁地。
“今天,我就带你们去灭了沼泽里的鳄鱼,巨蟒和众多猛兽,晚上大开宴席,好酒好肉管饱。”
“好!”
“王上英明!”
“...”
底下的族人跟着亲兵们轰然响应,有周晓峰带头,他们拾起了信心,毕竟是多年猎手,胆子和能力还是尽有的。
虽然山地猎人们不敢独自挑战灰熊、野猪这等野兽,不过仗着人多势众,胆气就壮,所谓“群胆”是也。
趁着上午的时间,周晓峰率领部众背着大捆大捆的绳子下到河谷沼泽地,去找‘守护圣兽’们的麻烦,而族中长老、头人们对此也不好反对。
“王的意志,即是神的意志。”
凡是超过一人身长的鳄鱼,都将是做肉干的材料,而上了斤两的蟒蛇,也只能等着成为蛇羹。至于野猪、黑熊,更是美味佳肴,只有巨蜥样子丑陋,就留下来给河里的鱼吃好了。
几百名jīng壮,要是百千只披鳞挂甲的爬虫走兽都搞不定,那就白瞎了一身皮囊,干脆回家吃nǎi去好了。
“去,弄点动静出来,准备动手。”
卵石、沙子被丢在了沼泽中,‘扑通扑通’、‘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最好的引诱。很快,安静的沼泽水草中开始有了动静,继而沸腾。巨鳄游动翻滚趟开的水草成一条条不断聚集的线条,指向的目标,正是岸边。
“哗啦啦”,趟水声越来越激烈,渐成奔涌之势,沼泽地就像煮开了粥。
稍微胆怯些的小伙子承受不住这种群兽汹汹的气势,握着木枪竹枪和猎刀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抖动。
“镇静点,越是怕,越是死得快!”
同伴间互相打着气,以免有人提前拉稀,那就丢人了,是要被族人鄙视到死的。
“来了!”
先是十多条,然后几十条,上百条鳄鱼扭动着肥硕的躯体从泥泽中爬出来,形成包围圈汹汹而来。
“动手!”
周晓峰挥动着手臂。
“刷刷--”“砰砰砰---”“咔嚓--”,有悍不畏死的鳄鱼冲向这群站立的猎物,却被长枪顶住了身体,尖刺tong进了柔软的腹部和张开的血盆大口,又有利刃加身,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挡?
“我的鳄鱼皮啊!”
“一张!”
“两张!”
“...”
几根烟的功夫,场中已是一片血污,没有能够逃跑的巨鳄已经全军尽墨。碎裂的,残破的,受伤的,昏迷的零零散散摆满了一地,一道道血流汇聚成一片血泊,汩汩流向泥沼中。
“我的几十张皮子啊,好多万美金呢。”
虽然是心疼,为了让大家培养出团队合作jīng神,一辆好车就这么没了。
为防万一,每一头鳄鱼都被补了刀。就在这血气弥漫的屠宰场,大家开始开肠破肚的工作。如此多的肉食,如果不及时处理,在这渐渐háo热的天气里很容易就会**。
食物丰收,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虽然大多见过了血腥,如此大的场面还是有人会受不住恶心呕吐,不过收获的喜悦盖过了恶心,如是就有人干呕着,兴高采烈地采收食物。
不用再担心鳄群的袭击了,而杀戮才刚刚开始。大家的配合越来越熟练,一路向前,以至于作为后援的周晓峰轻松愉快地就走到了山洞。
那些狡猾的熊根本就没有出现。
“那是些聪明的家伙啊,聪明人,嗯,熊,自然能活得长一点。”
......
而猎获,可以让全族人都尝到美味。
收拾了百多条大小鳄鱼,数百条蟒蛇,几十头野猪,割下的肉有数万斤之多,即便大家一人一碗肉,也差不多够了。要是这几百个人自己包圆,可以一直吃到吐为止。
丰收时节,没人叫苦叫累,每人搬起几十斤的肉块,个个象吃了蓝sè小药丸一样兴奋,脚下生风,来回跑得飞快。
有饭吃已经是幸福,有肉吃更是无上的幸福。
对于困居贫瘠蛮荒的山野,随着人口增多,纷争rì剧,生活艰难的山地人来说,周晓峰打破禁忌的捕猎行动,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让他们仿佛过节一样快活。
熊熊的篝火在河滩上烧,滋滋流油的肉片肉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撒上盐末和香料,待到肉sè金黄,咬上一口,外焦里嫩,真是无上美味。尽情饱食,战士们开心地拍起了肚子。
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喝着新鲜的肉汤,一天的辛苦都有了回报,人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sè。
看着欢腾的一众手下,周晓峰也开怀大嚼。
他需要的更多。
“真是怀念当初和兄弟们一起闯荡的rì子啊,林三,大黑,瓜皮,刀疤,熊子...你们在那边还好吗?你们,都活着嘛?”
举酒相邀,人dú lì,月无语。只有熊熊的火焰‘哔哔剥剥’地响,还有喝酒吃肉的吆喝声,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融入了这个时代,自己是否能活得下去?”
寂寞,会让人抓狂。
...
河谷和山洞被清场了,‘禁地’只剩下了小猫三两只,作为这几个物种延续的火苗,至于巨蜥,不留也罢。
趁着还是三四月份,周晓峰发动了周氏部族尤其是原来周诺的手下jīng壮在山洞里挖沙子,然后搬回神庙中。
一个多月下来,金沙堆了一座山,足有上千吨,把一座黄金湖都挖宽了数米。而天然金则被分开存放,熔成了金块,层层码起...
...
雨季,终于是来了!
南边起了风,半空卷起乌云,云聚云散,如háo流汹涌,云层渐厚,墨sè渐深,如锅底反扣,天sè暗淡起来,如同冬夜。大风呼啸过山林,山上的小树与不够粗壮的树干为之摧折倾倒,发出如撕裂布帛的“哗哗”巨响,还有刺耳的“咔嚓”声。
“房子会不会被吹倒?”
天sè如墨染,漆黑中数声滚雷“轰”“轰”炸响,道道闪电在黑暗中如银蛇游窜,火网交织着,牵丝蛛结,游走不定。
突兀的海岛是雷电攻击的焦点。
“噼!-啪!-咔嚓!-”
炸雷仿佛就在身边降落,不断在周围左近砸下,感觉整个房子都在震动,在摇晃。时不时的,道道亮光透过门缝穿进乌漆抹黑的屋内,一片惨白触目惊心。
暴雨如注,仿佛天池底漏,银河倒灌。疾风骤雨中,房子仿佛在水中挣扎的火柴盒。天外,白浪滔滔,不断冲击着海岸,好像要将整座海岛推翻,淹没,吞噬...说不出的壮美。
这是天地之威,非人力可以比拟。
弱小的生物,如人,如熊,只能避缩房中,不敢正撄其锋芒。耐心等待风停雨歇,内心祈祷,希望不要被雷电再度照顾自己。一个炸雷打下,就是再强大的生物也要变成焦灰。
“雷公哥哥,电母妹妹,你们不要再找我啊,我是真怕了!”
娄底话讲,‘雷打火烧’,是诅咒别人极其恶毒的狠话,类似‘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周晓峰经历了一次天雷轰顶,他已经不想再享受一次那种yù仙yù死的感觉了。
“我不想永生,不想成神,不要金刚不坏之体,你们到别处忙去吧!”
......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七天。
周晓峰甚至不敢叫姑娘,怕万一殃及池鱼。
这是咸丰二年开hūn以来的第一场豪雨,仿佛要把数月的积蓄发泄殆尽。
儿子小时候曾说:“下雨是天上有个不听话的小朋友在尿尿。”
这几天的豪雨,绝不是小朋友干的。
想必是玉帝私会了嫦娥,佛祖对拜起观音,一端起来,就没完没了。千万年积蓄,要一朝倾注,玩个痛快淋漓吗?
“天上一rì,人间一年。”
还好神仙也只能坚持七天,换算成他们的时间可能也就几分钟完事。要真个一天就是一rì,一rì就是一天,那这世界,也就毁灭了。
灭世之灾,亦不过如此。
想到雨季里南洋一带三天两头的雨,周晓峰有些失神,很是感慨:
“神仙哥哥们,你们那过的是啥rì子哦?”
“每时每刻都要交公粮,还活不活啦?”
难怪神仙都想下凡,感情是介个缘由,那是受不了需索无敌,翘家了。
“大家同是悲催的男人呐,你们比俺更惨。”
周晓峰恍然大悟,报之以深深的同情。对自己惨痛的命运,也少了几分抱怨。
执掌命运的女神,竟然,竟然,可能是一个yù求不满的荡*妇,无可发泄之下,更年期提前,歇斯底里地蹂躏众生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这般捉弄我,又可劲照顾我,莫非是看上了哥,想学那七仙女,要玩仙凡之恋?饿滴个神哩,可饶了我吧!”
遭受了命运的强暴,却没有力量反抗,便只能默默忍耐,而忍耐,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我绝不屈服!”
“来吧!你个银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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