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又到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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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石友三遇刺事件成了hūn节之前,人们讨论的热门话题,普通人更多的推想这事是什么人赶的,而政治家与军人则更多的考虑此事的后果,这一事件很可能会激化山东问题。当初合伙灭了西北系时,山东曾为奉系与zhōng yāng系的一个争端,谁都想将山东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后来才各派一步,让山东为第三势力所据,其实就是让西北系的一堆叛将控制,后来上海谈判时,奉改称的běi jīng系与由zhōng yāng系改系的南京系又沿续这一现状。

    如今石友三遇刺之后被送入医院,伤势严重,人已陷入昏迷之中,而且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一旦石友三死去,那么谁掌控山东必然会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可是事件之后,běi jīng与南京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反常的情况不禁让各方忧心重重,生怕再起战端!

    如此背景之下,1935年的hūn节到了!人们不得不放下忧心,欢度hūn节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与去年一样,王博新又想将杨卫宁与林薇薇拉到自己在běi jīng的新家一起过节,他刚刚把一座前清时的王府弄到手。不过回想起,去年的经历,杨卫宁说什么也不想去。于是以如今带兵,应当与众人同乐为由,拒绝前往,要到军营中过hūn节。没想到,王丹琴也有此意,认为自己也是第一次带兵,更应该在军营里过这个hūn节。没办法,王博新只得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让他们轮留到他那里去过节,无论怎么样,hūn节不能不过!

    无论工作多忙,杨卫宁宁可自己多忙一点,也不会去破坏大家的休息时间,他的眼中工作就是工作,休息就是休息。不仅该放假时放假,而且每遇节rì什么的,他还要喜欢组织点活动庆祝一下。如今是hūn节,再不能假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军营之中过hūn节。

    按着他的安排,不仅hūn节前后几天,会特意减少训练时间与强度,还会安排了内容丰富多彩的活动,比如:白天以徙步行军训练为名,组织集体出游,参观běi jīng的名胜古迹。晚上,组织集体观看电影。至于伙食更是比平时提高了不少。

    hūn节当天是正式的假rì,安排的活动更多,中午有盛大的宴会,晚上则有联欢会,白天则会组织一次运动会,安排了许多比赛项目,其中不少项目属于娱乐xìng能的,优胜者得到丰厚的奖品。

    hūn节前一天,王博新派车将杨卫宁与林薇薇从南苑军营接到家中,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遗憾的是王丹琴没有一起回来,她要留下来值班。事实上,自从王博新将家搬到běi jīng之后,她也没有回去几次,她太非常珍视如今的机会。她自小喜欢武刀弄枪的,后来更成第一名女军官,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领兵带队的机会。

    王博新寻了一个机会将其他人都支开,与杨卫宁一起去了书房。泡上一壶茶,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

    王博新首先说道,“你我有多少时间没有见面聊天了?”

    “好象上次是去年十月份的事!”

    “自从去年到了běi jīng之后,我们好象也就是见了二次面,”王博新边想边说道,“你一心在南苑训练兵,我也成天忙来忙去的,一年到头,呆在家里的rì子也没多少天。”

    “回想这一年来的事情,我感觉你没有想象地好!”

    王博新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好那?”

    “你自己算一下,这一年之中,你帮过我什么大忙吗?”他说道,“有情得我自己想办法,你从不主动帮忙的。有事找你,你也不喜欢出力。为了找人的事,你只给我提个意见,让我跑了一次哈尔滨。演习基地的事,好象也不是你帮忙立项的,才给3000元经费,不象你活动的结果。”

    王博新听了之后,苦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万能的,打个电话,找个人,就能把事情办好。事情绝非你想象地那么简单,”收起苦笑之后,又说“你别指望我帮你解决一切!”

    这回轮到他大笑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的,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有你在后面撑腰,我的能有好rì过吗?光一个派系之争就够我的受的。”

    这回王博新有了兴趣,“这话才对!”接着又问道,“既然你说到派争之争,那么你知道有多少派系吗?”

    “考我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到了这里也一年多,应该知道不少事吧。”

    他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的确实不少,有关这派系问题,我的评价只有一个:乱!”

    “继续!”

    “大体可分为老派,洋派,土派。民国之前,跟着张作霖打天下的算是老派,如今多老了,许多退出军界,不过剩下的几个都位高权重,不可小视。如今真正斗来斗去的,当为出过洋留过学的洋派与土生土长没出过国门的土派。它们内部也有纷争,比如:洋派之内,也不和睦,陆士势力最强,压制其它派系,土派之中保定派也看上去其他人。无论是洋派,还是土派都看不起行伍出身的,当然行伍出身的看它们也不顺眼。同乡,校友也可以成为分派系的标准,同事,上下级关系也行。”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说道,“反正太乱了,没法具体归类了。”

    “没想到你知道的真不少!”王博新满意地说道,“没说错,派系太乱,也幸好如此,不然非出大乱子不可。”

    “你就没想过,整治一下派系之争吗?”

    “试过,没什么用”王博新无可奈何地说道,“再说了,我的活也不是赶这个的。”

    “看样子,你也有赶不了的事?”

    王博新不满地反问道,“这事你能赶得了?”

    这下子可把他问住了,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能!”

    “这事别研究了,这属于非人力可轻易改变的事情,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办到。”

    这时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真的只是闲聊吗?”

    王博新等了一会儿,才说道,“确实有点麻烦事,记得你的哈尔滨之行吗?”

    “出了意外吗?”

    “不算意外吧,他们自然应融入中国社会,否则我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不过我们想获取沙皇流亡zhèng fǔ方面的支持,尼古拉二世开出的条件太吸引人,所以多少要有所表示。”

    “怎么个表示法?”

    “以后白俄将取得永久居留权,可以服兵役,也可以考军校,军队也会多请白俄顾问。”

    “这事与我有关吗?”

    “怎么没关系?”王博新说道,“那次会谈时,你说了什么?小规模军队,兵役期一年,可全是你的主意。”

    “我只是随口说一说!”

    “可是没人把你的话当成随口说一说的东西,已列入最终的方案。”王博新笑道,“几个月后,首批300人白俄青年将加入你的部队,另有数名白俄军官成为你的同事。”

    “为什么要给我?”

    “白俄青年不适合你的要求的?”王博新依然笑道,“以后也许要在北边开战的,这可是你的观点!”

    “白俄的素质没的说,对于我而言也不是麻烦,甚至可以说求之不得。”他忧心道,“只是,我们这样会主动招至北边的敌视,并非我所希望的。”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不会有多大麻烦,而且这算是对北边的一种jǐng告吧!如果你的善意不能被理解,那么你只能采取非友善的行动。”

    “北边不友好?”

    “没错,”王博新点头道,“表面上友好,实际分歧很大,背后的小动作也不少。对我而言,他们是仅次于小鬼子的对手。”

    这时他问道,“石友三遇刺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王博新坚决否认道,“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制造麻烦!”

    “知道谁赶的吗?”

    “不清楚!”王博新马上又解释道,“我让手下调查了一下,可是几乎没什么进展,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刺客是谁。”

    “那么能猜出是什么人赶的吗?”

    这时王博新无奈地说道,“可能的人都列入了名单,然后又被一一排除。”

    “既然无法确实刺客的身份,那就不要想了,”他说道,“我想知道,以后的事态发展!”

    “据可靠情报,石友三已经活不了几天,一旦他死了,谁接任山东省主席都是麻烦。”

    “是不是有人想动武?”

    “有,不过希望不大。”王博新停了一下,补充道,“南京方面也不想打,已传来消息,过几天会秘密派人过来协商。估计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希望打,至少几年内不想!”

    “什么时候都有一些上窜下跳的,想弄出点事来,幸好大帅也不想打。”

    “那我就放心了,”他高兴地说道,“只要他不点头,什么事也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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