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大雨,浇灭了河中的大火,却抚平不了也创心中之痛,一大片狼藉,让人好不凄凉。
“终于破了河中,虽一年有余,可我军人数原本就处于劣势,要不是李守贞自视清高,根本不把我军放在眼里,也不可能这般几近无损而羸,如今李守贞手下的jīng兵捍将大都投靠过来。看来要破王、赵二人必如探囊取物一般!”陈得才等人此刻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倒是未为眼前这凄惨之情所伤感。
“有情人难成隽属。这李守贞没想到也是个痴情之人,又有多少所谓的英雄豪杰能为此般。”郭威心有所思,根本没听到陈得才等人所说。
“大帅,如今我军也破河中,不如趁此军心振奋之机,一鼓作气,拿下赵思绾、王景崇这两个反贼。以好早rì归朝!”见得郭威心不在鄢,陈得才不觉叫了几声,又将刚刚所讲重复了一遍。
“军师所言不错,传令下去,三军休整三rì,先破赵思绾,希望一切顺利达成吧!”
“属下这就去办!”陈德才领命而去。
“禀大帅,军前来了位年青少侠,看年纪二十左右,背背一把大刀,说是大帅的義弟,有事求见。”陈得才离去不久,军中门卫小跑到郭威处的山头之上道。
“哦!难不成是杨业兄弟来了。”郭威心中暗道。“你先去将他领至营房之中,我这就过去。”
“是!”那门卫快步而去,郭威一整心情,也是回营而去。
“哈哈,贤弟,你怎么来了,家父大人身体可好!让为兄好是想念呀!”郭威一见营房就看见正身而座的杨业,开心问道。
“大哥,此一别也是一年有余,今rì特来看望哥哥,一路上听闻河中以破,小弟心中甚是喜欢,大哥别来无恙吧!可是让小弟心中想得紧呀!”杨业见得郭威,也是开心万分。仿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接着又道:“哥哥,自上次分别之后,回至家中,将我俩之事告知了家父,家父可是狠批了一蕃,说我这不辩事非鲁莽粗糙的xìng格该改一改了,不过听得我与哥哥结義之事,家父很是开心,直说我这是那辈子休来的福气。”
“呵呵,令尊过奖了,不过贤弟你这脾气也真该改改,对了,令尊身体可否痊愈了。”郭威关心地问道。
“嗯,现以康复,多谢谢哥哥关心。”杨业又道:“对了,哥哥,在照顾家父期间,小弟我闲来无事,心中慌闷得紧,遂将哥哥所赠的兵书拿来翻阅,细读之下,真是吃惊不小,这阃外hūn秋笔记所传兵法,真是jīng妙绝伦,让小弟看得yù罢不能,对带兵一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都很不得亲自带兵杀上一阵。可是整整熟读了半年之后,怎奈小弟愚笨!反倒是越看越不知其意了!此次前来,一为看望哥哥,二乃向哥哥请教一番。”
“哈哈,贤弟此次时机正好!贤弟可知这兵法一道,最高一层是为何?”郭威不等杨业回答,接着又自言自语般道:“兵书再好,不亲身指挥作战,终为纸上谈兵,俗话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一畏只知学习而不实践,也只是伦为书之奴婢,若只懂按书中所学用兵,必败无凝。反到是无书为上,尽信书不如无书。兵者,诈也!只有出奇不意、方能百战不殆,兵法众书所学,只是了开拓眼界,放宽思维之用!”
“哥哥所说极是!”听得此言,杨业有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道:“我本以为哥哥能平李守贞,缘为此书之道。不曾想哥哥对于用兵竟此般如火纯青,看来弟弟我倒是愚昧至极了。”
“贤弟不可自毁如此,我能讲出此翻话来,实为祖上遗赠,其实本家传自东汉魏国曹āo帐下谋士郭嘉,先祖对用兵之道也略有建树,反是无任何书册流传于事,只是把刚才如我所说的行兵心得口传于后,我也是慢慢才深知此中含义。”
“哦,原来如此,大哥竟是郭嘉之后,真是不曾想到。小弟我虽不是军中之人,但也听过先祖之传奇,当年助魏王平吕布、定河北,灭乌桓真可是功勋卓著,特别是兵贵神速之用,可是让魏王一统北疆!”杨业赞道。
“前人之功成,早以过去,尔今我等只有努力发奋,才可建得自己一片功绩。”郭威看得很是透彻。任何倚扙他人之名巧取豪夺得来的终不可长久,道:“当然这阃外hūn秋心得还是记录了一些他人所不知的奇招,否则众人也不会对原书垂涎三尺了。贤弟学习后,要多加变化,那他rì,必成大器。”
“小弟定当牢记大哥教诲!”
“刚才愚兄说过,贤弟此次前来,时机很好!我打算一鼓作气平掉赵思绾、王景崇二人,这次就由贤弟负责吧!当然贤弟只是暗中指挥,明面上还得为兄座镇,不然怕手下那些将士有所不服。”
“这怎么能行!此等大事,不可儿戏,万万不可!”杨业急道。
“贤弟休要推辞!愚兄近来身心疲累不堪,很难急时用兵,如果拖长了,待到赵思绾、王景崇二人做好充足准备再作进攻,怕是又困难上几分了。就当帮哥哥一个大忙如何。”
杨业深知大哥如此说为的是让自己放下心来指挥大军,反是将借口错嫁在自己身上,内心中也然很是感动。道:“小弟深知大哥疲惫是假,借机煅炼为真。只是小弟无带兵经验,如此大事,我唯恐难以担当。”
“贤弟无须担心,你作出的军令,愚兄会替你考虑,只要不是危机我军之令,我决不干预。关键时候,我会指导贤弟,你只学不练,永远不会理解用兵之道。我在平李守贞之前,不以从未领过兵么?”
“这,即然哥哥如此说来,小弟就不再推辞了。”反正有郭威会在关键时刻指导,应不会出什么大错,还可以借机练习一下所学之法,杨业心中也无了挂虑。
“哈哈,这才像我的好兄弟嘛,敢作敢为!”郭威开心笑道:“这一年未见,趁三军休整之时,我今晚可要与贤弟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哦!”
“哥哥所说极是,今晚不醉不归。”
当rì下午,杨业就目前军队情况,战斗力及赵、王二人兵力向郭威详细请教一蕃。并至军中查看一遍,见得全军将士气势很旺。心中也有了些许宽慰。到夜间时分,二人在郭威屋中,举杯痛饮。好不畅快。
郭军经三rì整顿,全都恢复过来,个个jīng力充沛,都有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霸气.狠不得立刻杀到赵思绾、王景崇之驻地,将其灭了。
郭威当然也没忘了军中的数万灾民,这次平定了李守贞也是不可能还带着他们行军,将河中城内抢收出的粮草,按人头分发了下去。连郭威也没想到,这河中城内真可称得上是粮仓了。好在城中大火便未烧毁太多,到此刻还有数十万石粮草。众百姓喜不自禁。领了足够的粮食,打算回原籍去了。
郭军兵力得到了极大补充,现在粮食也不成问题,更是hūn风得意,收整完后,排列整齐好似长蛇一般向一线谷开去,送行的百姓依依不舍,与郭军撒泪而别。
而赵思绾、王景崇二人在得知河中城亡之后,慌忙将大军合兵一处,方有了些安全感,二人本打算趁郭军收拾河中城之时,抢下一线谷,因为这是郭威进军的必经之路,哪知大军来到一线谷后全都傻了眼,这本就不宽敞的幽曲之径,早被石守信用大石树木等堵得严严实实。赵王联军强攻几次,损失惨重。石守信守军却未伤一兵一卒。赵王二人也只得望谷深叹了。无奈退回驻地。
郭军行军多时,终于赶到一线谷,看到了石守信的防守,郭威很是满意。杨业却不作些许休息,独自赶到谷顶,细细观查起敌军驻地。郭威见了,会心一笑。
天sè渐黑,郭军遂在谷底一侧驻扎。杨业独自在山顶思索良久,也没人前去打扰,待到月明之时,方兴冲冲赶到郭威帐内。
“贤弟来啦!是不是以想出破敌之计。”郭威知杨业到此时还未用过晚饭,心中疼爱道:“贤弟还是先用过晚饭再说。”
见杨业不吐不快,郭威还是将其止住,想让他先用过晚饭。
“唉!也不差这一时,现在哥哥要是不听我说,我可吃不下。”
“呵呵,即然如此,那贤弟就说来,让哥哥一听”此时的郭威也是满心好奇,不知这贤弟想出何法来破敌。
“以我军现在兵力要强行破这二贼,其实不难,但如能运用攻心之法,方为上策。”
“哦,怎么个攻心为上?”
“赵、王二人本来兵力就不如李守贞,现在我军人马更是远胜其二人。其临时驻地离一线谷也不是太远。哥哥破李守贞之计,那二人军中定是传开,我打算仍像哥哥一般,先从谷低开始建墙,当然也只是随便一筑,为的是,一来安全有所保障,二来对敌军心理产生影响,让赵王二人觉得其就是第二个李守贞。这样纵使二人不慌,但手下的军士可就难说。然后,在派出能言会道之人,劝说二人归顺朝延,并将三藩之乱的主要罪责归到李守贞身上。说朝庭也是知晓,他二人实为受李守贞逼迫方才造反,现在如能主动归顺,对以往之事,必不追究。这样给他二人一个台阶,说不定,可不动一兵一卒就将二人降服。”
“哈哈哈哈,没想到贤弟竟能想出如此之计,真是太好了,看来贤弟不领兵真是屈才了,这计策可是连我也想不到。就依贤弟之计,明天开始筑墙。”
听得郭威采纳了自己之计,杨业心中也是很高兴,直到肚中咕咕作响,方才觉得饿了。
郭威听了哈哈大笑,忙命人将早以准备好的饭菜抬进帐中。
杨业囫囵起来,看得郭威忍俊不禁。
“明rì就能开始我的计划了,也不知到底行得通否。”此时的杨业,心中隐隐充斥着一丝期待与兴奋。
PS:上次说了,原计划,每周至少四更,因为要骑车到城里才能更,很是不便,加之至今还未发工资,但是我记着的减去这次还差十三更至本周。好在还有放假期间,我一定会很努力地更新的。在此谢谢为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