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坠向地面时,我顺势往旁边一滚,用这滚的力道将落下时的猛力给卸了七八分,我站起来望向四周,但光亮只够最多看到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而就在这短短的二三十米的空间里,到处都是白森森的骸骨,不断的有怨灵在空中飘来飘去,周围好像是一个大溶洞,而瑞雪就软在地上蜷缩在前方的不远处,我不顾周围那些怨灵对我脑电波的滋扰,立即向瑞雪冲去,她还穿着我那天让她穿的“婚纱”,苍白的面容和没有一丝血sè的干枯嘴唇,看上去真的好憔悴,仿佛随时都会踏进死亡的红线。
我一把坐在地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不想去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就像当初瑞加期爆发的时候第一次产生了胆怯,冰冷的身体仿佛永远都暖不热,我坐着半抱着她,泪水却止不住的不断落在了她冰冷的肩膀上,失声颤抖道:“起来啊……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别……别淘气了,快醒啊,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玩呢……我错了……别玩了好不好……这里睡会感冒的……别睡啊,起来看一下我啊……我……是我啊……孤狼我是孤狼啊”
我颤抖着托起她的头,抚摸着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流着那廉价得什么都不是的眼泪,吻上了她那干枯冰冷的双唇,我想给她温度,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rì子我会怎样,以前总觉得爱她就不能让她受苦,想给她一个更温暖更好的港湾,过后才会发觉那一切都是屁话!我需要她,她需要我,这就是爱,我后悔了……
“在这等我一下好吗?”说着,我脱下了黑sè的风衣,垫在了地上,轻轻的抱着她放到了上面,温柔地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颊,就像以前抚摸着她,看着她沉沉入睡一样。脑电波的频率此时已被滋扰得混乱不堪,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灵魂在不停地颤抖,在痛苦的颤抖。
骨爪早已在手中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望着空中那些飘来飘去的电子怨灵,它们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仿佛在讽刺我的窝囊:“滚开啊!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啊——!”我不断用力对它们挥舞着天龙骨爪冲着它们愤怒地咆哮道。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被打散的它们在下一个瞬间又从另一个地方出现,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严重暴起,我不奢求能活着出去,但我不能不管猎杀的安危,我还要寻找那个能救猎杀的人。回头望去,瑞雪渐渐消散在了黑暗中,心下一急,连滚带爬地冲到了瑞雪的身旁,我不能再失去她了,看到了那个短短的时间内就经受了这么多苦难的女孩,我不能再丢下她了,我在心中不断的欺骗自己,她还没……
我一边忍受着来自灵魂那无尽的痛楚一边哆嗦着抱起她朝着前方走去,那些如同jīng灵般的怨灵却有着一颗只剩下白骨的头颅,它们在我身上又抓又挠,我丝毫不去理会,将风衣里面的女孩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来之前瑞雪的身体没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只要我来了,就更不可能让她受到伤害,愈是往里面走怨灵也愈就多。
它们肆无忌惮地划破了我的脸颊,鲜血使它们如同吸血鬼般变得更加疯狂,可至始至终我都没能让它们碰瑞雪一下,它们也没刻意去碰过她,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就像喝醉了酒一样不停地摇晃着,灵魂就像是被抽离般的难受,痛苦,双眼越来越模糊,黑暗中,我看到了瑞雪那痛苦的神情,原本即将要消失的意志瞬间就变得荣光焕发。
脑子里立马闪现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答案,瑞雪没死!只有在灵魂事先脱离了肉身的情况下那些怨灵才感应不到有生人的气息,那么她的灵魂肯定被禁锢在了某个地方,上官雄我想他绝不会有那么好心,这剩下的……绝!
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这一瞬间就让我欣喜无比不管我能不能活着出去,可是她如果还活着就一定得活下去,我又紧了紧怀中的瑞雪,尽管我痛得呲牙咧嘴,尽管紧咬的牙齿不断地溢出鲜血,可是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那时的我已经严重得七窍流血了“好好地替我活下去知道吗?”说完,我用那鲜血直流的嘴印上了她的唇……
前方的道路仍是一片黑暗,不知忍着痛苦走了多久,我又看到了一点点光亮,紧咬牙关向着那亮点摸去,渐渐的,周围那些怨灵又少了,直至快抵达那里时,四周一个怨灵都不曾出现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禁闭双眼盘膝坐在那,不是别人,就是绝,当年在那个顾客那接下的任务时就有他的照片,风烛残年的他却被抓到这来活受罪,我也顾不得去可怜他,同情他,轻轻的将瑞雪抱在一个石柱上靠起来,然后如获大释般的仰躺在她的旁边大口的喘气。
“你终于肯来了?”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不知何时他已经蹲在我的旁边似笑非笑的着看着我,苍老的面容都是褶皱的皱纹,就像是被刀一道又一道刻下的划痕,充满皱纹又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我两旁的太阳穴,很奇怪,那乱七八糟的电波频率就在他的抚摸下一点点的恢复着正常,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她的灵魂去哪了?”我无力地指了指身旁的瑞雪说道。
“呵呵呵呵……孤狼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连黑狱这种穷凶极恶的地方都敢闯进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她的灵魂被你禁锢在哪了”
“咦?这丫头不是上官雄的女儿吗?她是怎么进来的?”他满脸疑惑的向我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