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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深蓝sè的山。
或者应该说是深蓝sè夜幕下连绵不绝的一片山,一个红发小女孩,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斗篷,在同时深蓝sè的雨幕中沿着曲折的山坡路穿行。
弯弯曲曲的山坡路是那么的漫长……好像无论怎么走,都不能走到尽头一般。雨水和泥泞的小径一同消磨着红发女孩的体力,终于……那女孩倒下了……
然后,一双稚嫩、冰冷,但让人安心的小手将她扶了起来……女孩睁开被泥水迷糊了的眼睛,一个小脸脏兮兮的蓝发女孩正微笑着与她对视……
“怎么,你也跟逃难的大部队走散了么?体力不行的人会被丢到后面呢……”
“……”
“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走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人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去南部凯瑟琳帝国的路,战争应该不会打到那里吧……”蓝发女孩见对方没回的,也不气馁,只是微笑着伸出了手。
“…………”
两只稚嫩且带着伤痕的小手,在深蓝sè的雨幕中重叠在了一起……
……
……
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夜空本应该有的星星也一粒都看不见。
唯一的光源,那在远处摇曳着的火焰,还有每间屋子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即使紧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那些“光”依然不断传来,如果拼命的想向着光伸出手,包围着身体的黑暗却无情的将光远远隔开。
“怎么啦,小红。”
见身边的女孩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蓝发女孩将手中的东西——镇上一位老牧师施舍的烤熟的番薯递给小红,“如果肚子饿了的话,你就先吃吧~”
红发女孩眨了眨眼睛,“小蓝,你不吃么……你这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吧……”
小蓝连忙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唔唔唔~!我才不要吃烤番薯呢,小红你吃吧,我现在还不饿。”
“咕噜~咕噜~”
偏偏是在这时,两位小萝莉的肚子同时唱起了尴尬的空城计。
“噗呲……”两只小萝莉同时相视一笑,烤得略微有些焦的番薯被掰成了两段……
……
……
场景一次又一次切换。
每次都是两人在一起的片段。
有高兴的、有欢欣的……当然也有让人悲伤的回忆……然后、飞速闪过的一幅幅画卷最终定格于“那一幕”……
蓝发少女眼角带着泪痕,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剑。
闪烁着寒光的剑锋,刺穿了红发少女的胸膛……
红幸福的笑了……笑容里,满是解脱的幸福。
蓝悲伤的哭了……泪水中,满是别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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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绫,你别吓我啊……”卡门洁琳拍了拍发呆的绫的肩膀,试图把她唤醒,毕竟还要为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准备晚饭呢,她一个人可忙活儿不过来。
绫身体猛然一紧,双瞳慢慢有了聚焦,“没什么……只是好像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最近我是怎么了……老有些奇怪的东西跑进我的脑海。”
卡门洁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sè,……难道记忆的封印……松动了吗……卡门洁琳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她想绫永远不要想起以前的事,而另一方面,她又对绫记忆的复苏有一丝期待。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卡门洁琳选择了——避而不谈。
“比起你的烦恼,还请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女仆小姐。”
“呃……是是……洁琳还真是严厉呢,相当女仆长么……”
“少说话多做事是女仆的信条,”卡门洁琳随手拎起一条鱼丢到绫手里:“好好努力吧,女仆绫小姐。”
……
……
晚餐在不甚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主要还是因为小女仆们的手艺已经差强人意。
夜晚很快降临,夜空是难得的晴朗,漫天繁星都在闪烁着。看着窗外闪烁的繁星,被姐姐安慰了一个下午而稍微回复了点自信的琪波莉提起一包东西,走向了自己主人的房间。
她是来道歉的。
“叩叩叩……”
一连串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传了法拟的声音:“是谁?”
“是我,主人……莉能进来吗?”
琪波莉小心翼翼地发问,双臂紧紧抱着胸前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上午被撕烂了的——对法拟而言很重要的女仆装。
“进来吧。”
琪波莉闻言松了口气,推开门只见法拟已经穿上了睡衣,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看来主人已经恢复过来了,琪波莉再次送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主人:“主人……这是白天的女仆装,莉、莉已经把它补好了……请、请收下吧!”
法拟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接过小女仆递过来的女仆装,并示意她坐到床边上。
打开袋子,一件满是缝纫痕迹的女仆装顿时呈现眼前。真是糟糕的缝纫手法啊……法拟暗自吐槽了下小女仆的手艺,无论是料理还缝纫,这帮小女仆都不是很及格呢……当初姐姐为什么要雇佣她们做女仆啊……
“那个……或许不是补得很好……但是……”见主人露出不怎么满意的表情,莉有些焦急:“但是莉补得很用心的哦……所以……请主人不要生气……”
看着紧张的小女仆,法拟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上午时的咆哮给了这个小女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印象呢。
“上了吧,记得把鞋子脱了。”
法拟掀开被窝示意琪波莉爬上床来,在圣罗兰dì dū,即使是hūn夏之交,寒háo还是会是不是袭来的。
“…………是!”琪波莉脱下鞋子,爬上了主人的床。
看着手中满是缝纫痕迹的女仆装,法拟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涟的笑容天真无邪……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涟的脸,法拟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这张照片,是七年前我和涟一起照的……呵呵,很好笑吧,明明都是当了十年的主仆,彼此间的照片却只有这一张。”
“就这样分别了呢……我……和涟。不过也该放下了……只是受伤的心,就像这件女仆装——即使已经把伤口缝合上了,但即使是技术再高明的裁缝也会留下缝纫的痕迹,永远永远,留在心头。”
冰冷的泪水滴落,打湿了陈旧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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