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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呢呢呢呢~~~~~”聂障走了进来,发出了一声声怪笑,扫视了狄玉川等人一圈后,咂咂嘴道:“真是让人遗憾啊,看起来各位也都是聪明人,并没有被那些身外之物所迷惑,本来还以为各位会多多少少拿一点外面那些石室中的东西呢。没想到各位这么干脆,什么都不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哲咬着牙问道,剧烈的眩晕让他难受不已。
“没什么喽~”聂障伸出根手指摇了摇,眨了眨眼睛:“只是对你们施加了一些小小的幻术咧~,虽然不可能让你们所有人都完全沉浸在幻术中,但是做一些小手段牵制一下你们还是没问题的~”
“混蛋!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可是我们并没有在你眼睛闪光的时候看你的眼睛啊!”女王惊怒道。
聂障的表情顿时变得好笑而得意起来,笑眯眯的望着女王:“这位小姐,我什么时候说,我的眼睛只有发光的时候才能施展幻术了?”
狄玉川等人闻言心头都是一阵,随即一下明白了过来:自己等人被聂障给骗了,确切的说,是被他误导了!聂障的眼睛不止能在发光的时候施展幻术,就算是平常的时候也可以!
“你...你的实力.....”司空庵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无比懊恼悔恨的神色,双拳狠狠一捶地面:“该死!我明明应该想到的!”
聂障施展幻术的条件是司空庵告诉狄玉川等人的,但她说的也确实没错。只不过,那是她逃离司空家总部之前所获得的信息!
聂障做为司空庵的父亲,也就是司空家前任家主的大弟子,其天赋与资质是毋庸置疑。而事实上,司空家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天才就是聂障!这么多天过去了,司空浩武的实力有所增长,那聂障的实力又岂会原地踏步?
“混蛋.....”司空庵狠狠咬着牙,双手想撑着地面站起来,然而剧烈的眩晕令她浑身使不上力气,光是抬起手就无法做到。万分无奈的,极度憎恨的,司空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聂障一步一步走过来。
聂障的目标毫无疑问,正是司空家的传家宝,唐刀----“咬”!
走到香案之前,望着那把漆黑色的唐刀和下面的《唐刀术》,聂障的眼中顿时闪现出了狂热与痴迷之色,身体无法遏制的颤抖起来,不断的喃喃自语:“得到了!得到了!二十二年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美人啊,我终于得到你了!”
“呼~”聂障迅疾的伸出了手,将《唐刀术》拿了起来收入怀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咬刀,好似爱抚情人的肌肤一样轻柔的抚摸着刀鞘
“锵!”
猛然,一声清亮的铿锵之声响起,聂障把咬刀拔了出来。
“呼~~~”
在咬刀出鞘的瞬间,一股无比冰冷血腥的气息骤然从刀身之上爆发,好似旋风一般席卷了整个石室。狄玉川等人全是脸色一白,身体剧颤,一股无言的恐惧涌上心头。
似乎无数冤魂在哭嚎,又如同上万凶手在咆哮,狄玉川等人的耳边都响起了低沉的诡异风声。伴随着风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狄玉川等人全部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残酷与杀伐的气息。接着,狄玉川等人又是一阵头晕,眼前的景象也变化了起来。
石室消失了,聂障消失了,周围的人也都消失了,此刻在狄玉川等人眼中只有一片血色的天空和海洋,而在这血色海天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山峰----翻卷破碎的血肉,扭曲断裂的肢体,混杂变形的脏器---那是一座又无数尸骸堆积而成的尸山!刺目的鲜血从尸山不断从尸山的缝隙之中流淌而出,正汇聚成了尸山之下的血海!
在那座无数透露拼成的尸山之巅,静静的斜插着一把刀,正是那把唐刀“咬”!
诡异、血腥、残酷、绝望.....无数令人战栗恐怖的感觉疯狂的占据了狄玉川等人的身体,不断吞噬他们的深知。
“喝!”猛然,狄玉川低喝了一声,一下回过了神,眼前的景象顿时消散,又变回了石室中的样子。其他人也被狄玉川的这一喝惊醒,从这幻相中脱离了出来。不由得,所有人的额上都是一片冷汗,心中一阵恐惧与翻腾。
这把刀到底杀了多少人!?这把刀到底有多么恐怖,单单只是气息就能令人产生如此恐怖的幻相!
这把刀哪里是一件神兵,根本就是一把绝世妖刀!
咬刀,妖刀!
聂障此刻的脸色急速变化着,时而疯狂,时而暴怒,时而绝望,额上青筋跟跟暴起,五官几乎扭曲的变形,样子无比的恐怖狰狞。这把妖刀光是气息就是如此恐怖,那身为持有者的聂障所受到的冲击也可想而知。随着握刀的时间增长,聂障双眼中的理智渐渐消退,慢慢透露出一种诡异的邪光,其中充满了残酷与疯狂,以及一种极度的渴望!
杀戮的渴望!
“噗~”
猛然,就在聂障的理智完全消失之际,聂障的眼睛一睁,狠狠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下将刀插回了刀鞘之内。将刀插回刀鞘之内后,那充斥整个石室的恐怖气息顿时消失,聂障也好似解脱了什么,拄着咬刀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无比煞白,浑身都是汗水。
然而,聂障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差点被吞噬神智的恐惧,目光反而痴迷到了一种病态,癫狂的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不愧是我朝思暮想的美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美人啊,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丽啊!”
看着聂障的样子,狄玉川等人心中都是涌起一股恶寒,无比默契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货就是个变态!
喘了几口气后,聂障又将目光转向了狄玉川等人,最后定格在了司空庵身上,嘿嘿笑了起来:“小庵,我想请你们帮我个忙。刚刚我的美人告诉我,她好久都没有吃到新鲜的血肉了,尤其是你们司空家人的血肉。所以呢,她想让我用你喂饱她呢~”
司空庵的脸色顿时一白,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但是很快就又被无尽的怨恨所代替,咬着牙死死盯着聂障,浑身的杀意几乎凝为了实质。望着司空庵的目光,聂障顿时笑了起来,似是赞叹又似是感慨的笑道:“啊,多么美妙的眼神啊,尤其是出现在你的眼中时,那更是一种倾倒天下的绝色美景啊。啊,对了,当年的我也用过这种眼神呢,啊,那是什么时候呢,对了.....”
聂障的笑容扭曲了起来,手指在咬刀的刀柄上来回滑动着:“是在二十二年前,你父亲杀尽我全家时,我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呢~”
“什么!?”
聂障的话一出口,狄玉川等人都是一愣,司空庵更是不可置信,愣愣的看着聂障。
随之,司空庵顿时暴怒了起来,咆哮道:“你这杀千刀的混蛋为什么污蔑我父亲!?”
“是吗?是我污蔑他吗?二十二年前,你还没出生呢,当时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你又凭什么说我污蔑他?”聂障似笑非笑的司空庵,手指在额头前摇了一圈,眼中流露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意:“当时的我也只不过四岁而已呢,而那个年龄段的孩童是很难记事的,所以当你父亲杀尽我全家时,我只是本能的憎恨,但是事后却很快就忘了呢,再加上你父亲的一些洗脑手段,我把这件事情忘得更是一干二净。不过托这次末日之灾的福,也多亏你父亲的那洗脑手段够拙劣的。我进化之后记忆力也大大增强,很多遗忘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更如看电影一般的在我脑海里清晰回放。小庵,你知道我那时多痛苦么?”
聂障的神色一下变得无比悲哀起来,眼眶也红了起来,狄玉川可以清楚的看到聂障的眼中涌出了泪水。聂障哀伤道:“你父亲抚养了我二十多年,将我收为弟子,给了我一切,我是真心的感激他,爱戴他,崇拜他,将他当成了我自己的父亲。我以司空斗空这个名字为豪,为身为他的弟子为傲。只要是他的命令,不论对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真的,我是真的把他当做了父亲。但是”
聂障的脸色瞬间扭曲起来,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意,狰狞的哈哈狂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晚他所在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在想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观崩溃了,彻底崩溃了!我感到灵魂好像要烧了一般,身体好像要被粉碎了一般!那时我感到无尽的痛苦啊!我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但是,那些记忆却是无比的清晰,无比的真实,我无法不相信啊!你知道么呢,你的父亲就是拿着这把刀,我的美人,杀尽我全家的啊!对于这把刀,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记错啊!”
“你知道吗?”聂障的脸嘿嘿怪笑道,充满了邪异恐怖之感:“我当时恨不得将你父亲生撕活吞掉,但是他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却又让我下不了手。你知道这种被仇恨与恩情夹在中间的感觉有多么难受吗?我曾经想过自杀,但是一想到我就那么死了,仇人却依然逍遥的活在世界上我就不甘心。然而,我自己又无法亲自下手。不过老天待我不薄,想除掉你父亲的人不止我一个,他那好弟弟司空浩武早就想取他代之了。所以,当我得知你父亲的弟弟司空浩武想篡夺司空家主之位后,我就帮助了他!啊呢呢,他还真算有本事呢,没让我失望,真的就把你父亲给干掉了啊。最让我兴奋的是,你父亲居然将最后的意愿嘱托给我。你知道他看到我不执行他的命令,知道我背叛他之后的表情有多棒吗?简直让我舒畅好像升天啊!哈哈哈,那一刻我是多么高兴啊,但是,我也是多么悲痛啊!我的仇人,死了!我的父亲,也死了!哈哈哈哈,这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情啊!”
说到最后,聂障扬天大笑了起来,笑的无比快意,无比开心,然而眼泪却是从他的眼睛中不断流出,沾满了整个脸颊。
看着聂障那癫狂的样子,狄玉川等人都是沉默了下去。因为,他们已经有些相信了。
聂障没必要说谎,尤其是在他眼中狄玉川等人已经等于死人了,骗一些死人也没意思。最重要的是,狄玉川等人清晰的感受到了聂障那强烈的情绪波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种失去一切的绝望,那种痛不欲生的疯狂,绝对是无法装出来的。
有一些事情没有亲身体验过,是绝对无法知道其中的感觉的。这一点狄玉川深有体会,在血脉觉醒的那一霎那,在狄玉鸟对他的封印破碎的那一瞬间,在回想起真是过去的那一刻时,那种暴怒与悲愤与聂障此时的痛苦何其的相似!
司空庵怔怔的看着聂障,呆呆的说不上话来。她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聂障的状态,也明白那绝不是装出来的。在她的心中,她也有些相信聂障的话了!
然而,在司空庵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司空豪一直都是一个慈爱仁义的人,无论对待什么人都报以和善的微笑,每年更为慈善机构捐助大量资金。对于自己,司空豪更是疼爱有加,从未打骂过一句。虽然在学习时司空豪对于自己十分严厉,但是严厉之中却充满了浓浓的父爱。而司空庵的母亲在司空庵五岁时就死了,司空庵对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完全是司空豪将她拉扯大的。而在这期间,司空豪一直没有再娶,甚至连女人都不碰。
如此正直、仁义、痴情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聂障口中那么凶残的事情?
“不,不会的.....”想起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司空庵原本动摇的心又坚定了起来,怒吼道:“你骗人!你撒谎!我父亲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
“哈哈,骗人?我为什么要骗你啊!”聂障癫狂的大笑道,随之又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司空庵:“至于他这么做的理由啊,我想你不会知道的。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更加认为我会在骗你!”
“那你就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鬼话来!”司空庵咆哮道。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要听的哦,知道之后可别怪我~”聂障戏谑道,望向司空庵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恶意的期待:“在你的印象中,你的父亲是不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在你五岁的时候你母亲就死了,他一直没再娶,甚至连女人都不碰。这些你都知道吧?对,没错,你父亲就是一个很痴情的人,他一直都深爱着你的母亲,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说着些废话干什么?说重点!”司空庵冷然道。
“好好好,重点马上就来,就是你母亲的身份!”聂障诡异的笑道,随之脸上顿时充满了暴怒与憎恨,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你的父亲就是为了抢走我的母亲,才亲自提着这把刀,杀光了我的全家!小庵,我们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
“什么!?”
狄玉川等人全部震惊了,司空庵更是是愣在了原地。很快的,狄玉川等人又反应了过来,心中都是一动。
按照聂障所言,司空庵的父亲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司空庵也证实了这一点。而一个痴情人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进而愤然杀掉情敌,那也很合理。
狄玉川等人不由得又相信了聂障几分。
“怎么样?这个理由你信吗?”聂障又笑了起来,咂了咂嘴:“其实,这个理由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从你父亲手中夺走他的女人?”
狄玉川等人闻言都一愣,司空庵脸上也是露出疑惑。
的确,司空家可是全国的第四大世家,自然是实力非凡。而司空庵的父亲身为司空家家主,那更是身份不凡,可谓是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光看司空庵的样貌就知道司空豪的样子不会差到哪。哪怕就算是司空豪的样子长得难看点,但是在这个物质利益泛滥,真爱已经微乎其微的社会中,有什么是钱弥补不了的?当然,也不排除司空庵的母亲确实是为了真爱而放弃了司空豪,但是那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而能和司空豪争女人,而且还争赢的人,那身份也肯定是非同凡响,至少不会比司空豪差。
“难道是其他世家的家主或族人?”狄玉川等人想道,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司空豪可是提着咬刀将情敌的一家给杀光了啊,若是其他世家的话,司空豪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做到这点。
不由得,狄玉川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聂障,等着他的解释。
“嘿嘿,你们也想到了奇怪之处了吧?”聂障笑的越来越邪恶了,继续道:“司空豪能杀光他的情敌一家,又能逍遥自在的活这么多年,当他的家主,而且事后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这说明司空豪的情敌一家的势力远不如司空家,被司空家抹杀了也就抹杀了,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微不足道。但是,就是这个小小情敌,怎么会争得过司空豪呢?嘿嘿,那是因为司空豪和我们的母亲,当时根本就不能在一起!你父亲当时刚当司空家家主没多久,地位还没稳固,他要是敢娶我母亲,他就会立刻被赶下台!”
“怎么回事?”狄玉川忍不住问道:“难道说这小庵的母亲还有什么身份不成?难道说她是司空家的仇家的家人?”
“哟,你倒是反应挺快的嘛,只不过你只说对了前半部分。”聂障笑嘻嘻的看着狄玉川,唏嘘道:“没错,我们的母亲是有一个身份,而且还是一个很高贵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仇人的家人,说起来,我们的母亲的地位在司空家仅次于司空豪。”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女王奇怪道。
聂障嘿嘿一笑:“我不是说了么?我们母亲的地位在司空家仅次于司空豪。”
“你母亲在司空家的地位.....”狄玉川一愣,随之惊呼道:“你母亲也是司空家的人!?”
“嘿嘿,恭喜你,答对了。”聂障拍手道,又看向了司空庵,缓缓的一字一句道:“小庵,我们的母亲其实是司空豪的妹妹,亲生妹妹!她是你的母亲,也是你的小姨。”
“轰~~~~”
宛如千斤巨石投入了海中,又如同上万颗炸弹爆炸,狄玉川等人的脑海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浪,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司空庵更是双眼大正,瞳孔紧缩,傻呆呆的看着聂障。
卧槽!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个词!
因为,这件事确实很.....卧槽!
愣了好一会,狄玉川等人才反应了过来,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们本来只是出于好奇,又自持武力强大,所以帮助司空庵前来报仇,顺带捞点外快。结果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先是听到了仇人的消息,然后又发现对方实力太强。现在更牛,把人家的私事都给打听出来了。这事该怎么说?也算是一种意外收获吧。
“她居然也是这样.....”李哲嘀咕了一句,望向司空庵的目光变化了起来,充满着一种奇特的意味,好似同病相怜。
聂障邪笑道:“怎么样?很吃惊是不是?很难以置信是不是?唉,我早就说了,还是让你不知道的好。事实上,在司空豪当上家主前,他和母亲的事情就已经传出去了,甚至连别的大世家也知道了,只是还没有确切证据。你也知道,司空浩武那家伙的才能并不比你父亲差,若是被他掌握了这件事的确切证据,你父亲这辈子就别想再当家主了。所以,为了辟谣,你父亲就让母亲出嫁了。而因为谣言,和我们门当户对的大世家自然不可能接受我们的母亲,所以我们的母亲只能找一个名不经传小家族匆匆嫁了。不过这算无心插柳,这正好方便他家主位置稳固之后,将母亲抢回来。哈哈,这就是真相,现在你的心情如何?”
“不.....不....不.....”司空庵浑身颤抖,不停的呆滞的喃喃自语。猛然,司空庵脸上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之色,眼中满是血丝,嘶声咆哮道:“你撒谎!你在撒谎!”
看着司空庵疯狂的样子,狄玉川等人都万分同情。想想也是,不管是谁知道自己竟然是乱.伦的产物,心里都会受到巨大冲击。
聂障望着咆哮的司空庵,残忍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可是有着铁证哦~”说着,聂障伸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两个东西。
那是两张照片。
聂障看了那两张照片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极度厌恶与眷恋混合的复杂目光,然后随手将两张照片丢在了地上。
司空庵见状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将照片捡了起来,狄玉川等人也围了上去。
这两张照片都有些旧,看样子年头不短了。其中一张的照片是一张合影,上面有三个人,都十分灿烂的微笑着,分别是一个十分英俊的中年人,一个美丽妇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狄玉川等人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正是小时候的司空庵。看到那个妇人,司空庵的眼睛顿时湿润了,那正是是司空庵记忆中的母亲。而那个英俊中年人和司空庵有六分相似,肯定是司空庵的父亲,司空豪。
最重要的是,这三个人的样貌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角,美貌,唇角等一些细节地方都一模一样。就算不是直系血清,也肯定有血缘关系!
另一张照片更是老旧,显然比第一张要早好几年,也是一张合影,同样也是三个人。只不过这三个人却是一个青年,一个少女和一个看起来仅有一岁,甚至是几个月的男婴。显然,这也是一家人。而看到那个少女,狄玉川等人再度沉默,司空庵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中被放入了火炭,灼热的炽疼之感几乎撕碎她的眼球。
虽然变年轻了,但是依然那么美丽,依然那么相似----这个少女,正是年轻时候的司空庵的母亲!
末日之后,所有水电都停了,电子产品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没电。所以这照片不可能是聂障假造的,只可能是在末日之前就拍好的。而更重的是,就算是末日之前,聂障也不可能造假,那时候后聂障的记忆还没复苏。就算聂障早就想起来了,那司空庵的母亲也早就死了,聂障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一个相似的女人,更不可能让司空豪和司空庵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去拍照!
这一切都说明,这两张照片是真的!
“这两张照片分别是在你父亲的房间和我们母亲房间中找到的!”聂障漠然道,随之有些自嘲的笑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得以存活,否则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收养我?我知道我确实有些天赋,但是那又如何?难道他不知道收养仇人的儿子是多么愚蠢的事情?更何况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儿子。当时是我们的母亲跪在他面前,以死相逼才保了我一命,在临终之前又一再嘱托他不要对我动手,否则我早就死了。而且,最让我憎恨的是.....”
“我们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是真心相爱呢。”聂障缓缓道,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恨与杀意:“你也看到了吧,你们那一家的合影上,母亲笑的是多么灿烂啊。而我的一家的合影,母亲啐,不说了!”
狄玉川等人闻言一看,发现果然如同聂障所说。司空庵的母亲与司空豪合影时笑的很灿烂,很开心,透露着身为人母的喜悦之情,而在和聂障的父亲合影时则是面容冷漠,对身边的人没有一丝喜欢的意思。
“真是的,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聂障表情夸张的哀叹道:“母亲不喜欢我父亲,但为什么又和他把我生下来呢?照理来说,她不喜欢我父亲,那就也不会喜欢我,但她为什么又拼死保护我呢?”
狄玉川等人闻言都有些怜悯看向了聂障,不由得有些同情。原来这家伙也是相当可怜啊。
“呵呵,你想知道原因吗?”
忽然,就在聂障话音刚落下,一阵冷笑声传了过来。狄玉川等人和聂障闻言顿时一惊,连忙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洞口竟然多了许多人。
那些人的首领是一个中年人,正是司空浩武!
司空浩武冷笑的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斗空,我知道你很纳闷你母亲既然不喜欢你父亲,但又为什么生下你,还拼死保护你,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你好长时间了吧?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司空浩武嘲讽的看着聂障和司空庵,戏谑道:“因为,你母亲在为了辟谣出嫁前,就已经怀了司空豪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你其实是司空豪的亲生儿子,和司空庵是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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