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很是同意的点点头随后将烟点上抽着,丝毫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的意思“来,虎子兄弟,抽一支。”
那帮人看着杨伯安他们嚣张的神情心里一下就窝火,这不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么,于是āo着家伙就往强子他们几人慢慢围拢过来,大有一种不将这几个人打得满地找牙就誓不罢手的势头。
外边那些好事者看到这几个人围在了杨伯安他们这个房间,也都看热闹似的站在外面观看,北平城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热闹场面,刺激过瘾,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些人到底是谁强谁弱。
陈大海拿着一根铁棍子朝着强子走去,眼睛里尽是那种盎然得意的神sè,好像自己现在已经占据了上风,接下来就是自己玩他们的事情,可是他错了,正当他要去抓强子衣领的时候,杨伯安掏出背后的那把短剑。
直愣愣的刀锋露出强大的寒气来,好多人都为之一震,心想这样的刀子要是挂在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样子的,此时杨伯安的短剑已经戳到了陈大海脖子上边缘,要是一个划痕就能让这个陈大海死亡。
陈大海仗着人多,胆量也增加了也不在乎刀在脖子上的感觉生生的说道“有种的就照着脖子勒下去,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老子就不是个男人,有种的你来呀!你要不敢你就是个孬种不是个爷们儿。”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儿的大叫了一声“好”,将杨伯安本来所预料中的事情就打碎了,众人都在看他敢不敢做,陈大海见已经起到作用了,于是再一次添油加火的说“有本事你就麻溜儿勒下去,你要是不敢你他娘的就是孬种生得。”
“好,干死他。”有个人放大声音的说道,等杨伯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低沉了,因为他站在人群后边,想要知道也不容易,不过现在好像都是来看热闹的,掌柜的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杨伯安要是再不做出点什么来恐怕无法给这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交代,他狠狠的握住了刀柄,然后照着陈大海的脖子拍了两下,在这里闹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众人的激励下杨伯安将刀子一收。
然后就照着陈大海的肚子狠狠的扎下去,这个时候连陈大海本人都有些迷茫了,要是杨伯安再朝前边送一点,那么这个陈大海将意味着流血在此,那些个同伙也是为他担心想要去帮助他,可是刀子已经扎进了陈大海的棉袄。
站在不远处的姑娘看了心里也暗自忖着道“你还真敢往他身上捅啊,闹出人命可不好,我的赶紧找个办法才是。”
幸好强子反应快在杨伯安的短剑扎入到陈大海的棉袄里时迅速的将短剑握住给抽了回来。
“妈的,你真捅啊。”这个北方的汉子见这样的场面也着实受到了震惊,在北平,最多就是干一架或者相互找个出气的地儿出出气,根本没有人敢像今天这个人这么大胆的,北方人再横也不会闹出人命来。
可是刚才却让陈大海有种经历过鬼门关似的后惧,幸好此时有人说一句“jǐng察来了”的话,这才让事态稳和没有让此事继续发展下去,他叫着几个家伙埋头就走,这样的人太凶悍了,刚才真是让所有人都虚惊一场。
见一方低迷下去,那帮看热闹的也就一一散去,杨伯安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心思再继续喝酒,而是付了钱便直接朝着大杂院方向走,今天也真是不碰运气,想要舒坦舒坦却有人成心捣乱。
回到屋里,杨伯安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活计还是不怎么适合自己干,他还想找点儿其他的事情来做,这下煤的活计虽说是几个人合着干合着分钱,不费什么劲儿,可要是一直这么干下去那就了解不到自己的身世了。
再这样干下去,别说找亲人,就是找媳妇那都成了一个难事儿。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来到三狗子的屋里“三狗子,你这会儿有空么,我想找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成不成?”
三狗子何小虎正在整理箩筐里的塑料瓶和废铁疙瘩,见杨伯安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在床上看着他,道“虎子哥,有啥事儿你就直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个忙,你提出来的任何事儿那都是应该的。”
杨伯安坐在何小虎的旁边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就想问你,除了下煤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活计,你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弄些其他的长久活计来,要那种既可以见大世面又可以打听消息接触贵人的那种。”
三狗子听了杨伯安这话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嘛,要不去问问刘叔,他是jǐng局的人,见识面广,想必从他那儿能够知道一些关于其他活儿的消息来,我们去找他问问,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那好,咱现在就去,可是总的买点啥的,不能空着手去是不是?”杨伯安说着就从兜里四处摸了摸,发现兜里就剩下几个铜子儿了,有些尴尬的看着三狗子。
三狗子坦然一笑“走吧,虎子哥,这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咱们等他下班回来后再去吧,现在去也不合适,刘叔一般要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才会回来,看看天上,相信也等不了几个时辰。”
“那也好,也只好先这样了。”
时间在滴滴答答声中悄然流逝,转眼工夫太阳就已经西上了,院门被吱呀一声的打开,一个显得有些疲惫的身影迈着有些劳累的步子慢慢朝屋中走去,他今天有些累,连jǐng帽都是提在手中拿着走的。
三狗子正好看见刘jǐng官回来便上前打了声招呼“刘叔,您回来了。”
刘宏望着三狗子笑了笑道“是啊,你在做啥呢?”
“选铁疙瘩,对了刘叔,能来我家坐坐么,我有些要紧事情想找您帮帮忙,你看你这会儿有空么?”三狗子赶紧插上话道。
刘宏站住了,然后便朝三狗子家走去,来到三狗子家屋里坐下,将jǐng帽放在桌上送了送领口,然后看着这三狗子很是热情给他递来的一杯茶,接着喝了一口,又回头望着他道“三狗子,你有什么要紧事儿?”
他话音刚落杨伯安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还给刘jǐng官买了一坛好酒放在刘jǐng官的面前,然后笑道“这是上等的女儿红,听说这是徐树铮生前所想要喝却没喝上的好酒,您尝尝。”说着杨伯安一手扯开了就盖子上的红布来。
给刘jǐng官倒上一碗后又给自己倒上一碗,接着道“刘jǐng官,其实我想托你帮我找个轻松点的活计,要那种既可以见大世面又可以打听消息接触贵人的那种,你看看成不?”
原来是这事儿,搞得这么隆重,都让刘宏有些回不过神来,听到这样的话,他便好好的喝上一口,这个忙他能帮,再说这小子有热情,心好,于是便道“我先前帮过一个老人家,他说他是从江苏来的,到北平发展,然后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一个车夫。”
杨伯安一听心里有些失落,他才不愿意给老头儿拉车呢,刚要说话,刘宏又道“他说他家老爷的佣人,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就让他先来北平安顿找个落脚处,还说是梁部长帮忙给他找的,让他先来打理一下,于是我就答应了。”
听到这里杨伯安心里有些纠结,说这些还不是要给老头儿拉车,可是哪知道刘宏没有说完,他看着杨伯安道“我听这老人家说是给他家小姐找的,这些天我也帮他找过,可是没找到,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这就可以去问问。”
这会杨伯安心里乐了,因为是帮小姐拉车,他心里就美滋滋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小姐是长得合不合格,要是长得合格的话他就答应干下来,要是长得有些过分还让人看着就着急,心里冒火,一副恐龙模样的人,他决然是不会去的。
此时他脑海中冒出那天在广场上看到的情景,便暗自说着“不说怎么好,只要跟她差不多就行了,最低是这个限度。”于是便朝着刘宏说着“那我们先去看看,麻烦刘jǐng官了。”
刘jǐng官见他沉思下去,刚要问问他时,他便说去看看,于是笑着道“不麻烦,不麻烦,那就去看看吧。”
......
楚国良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财叔说着“财叔,今天我有些累了,要不待会你去帮我接一下小姐。”
财叔递过来一杯茶后道“好的,老爷,要不你先喝杯茶醒醒神消解一些疲劳,您刚转入这行还有些不太习惯,也许要过一阵子才能恢复过来,只是我不知道老爷为何要这么做,在江苏也可以啊。”
楚国良接过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朝着财叔摆摆手道“财叔,这件事情就不要多说了,待会你帮我去接一下,不知道那个刘jǐng官有没有什么消息。”
财叔知道老爷说的消息就是找一个专人车夫,于是便道“想必刘jǐng官一时忙不过来,要不明天我再去问问。”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听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财叔便想可能是刘jǐng官来了,因为他听过这样的声音,于是便放下茶壶径直来到院门前给他开了门笑着道“刚刚说到曹āo啊,曹āo就到,刘jǐng官,快请屋里去坐,这个小伙子也请进。”
来到堂屋里看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走近一看,杨伯安才发现这个人正好是那天他在广场上所见到的那个,心里便暗自想着“这真他妈有缘,该老子这辈子福气。”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随刘宏在一边坐了下来。
楚国良也没察觉出这个小伙子就是那天帮自己抢回皮夹子的那个,淡淡的跟刘jǐng官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便把目光投向了他对面的这个杨伯安,道“不知道小兄弟姓什么,以前在哪里干过?”
杨伯安站起来恭敬的回答着“回老爷的话,我叫杨伯安,我刚来北平几天,上午在火车站下过煤,但我觉得这活儿那可不是什么长久谋生之计,听说您这里要找一个拉车的车夫,于是就托刘jǐng官的照顾来您这儿了。”
他们俩人好像真的没有碰过面似的,楚国良“哦”了一声,便道“是这样啊,既然是刘jǐng官介绍来的,刘jǐng官前一阵子又帮过我们家财叔,那就先在我家住下看看,楼上还有一件空房,要是可以,明天就来上班,工钱嘛,两块大洋一月你看成不?”
“成,只要不是像下煤那样的活儿钱多钱少都成!”杨伯安此时可不是在乎这钱的问题,而是一脑心思都花在了怎么追上这个未来的媳妇儿,这个可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啊。
“既然这样,你就先拉着小姐吧,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帮帮就是了,以后等太太和天佑来了,我再给你长点儿,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要是没有,那我便想回屋歇息去了,年轻人,好好干吧。”楚国良说完便站起身来朝他们告辞回屋了。
“成!”杨伯安此时真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心思里全是那个倩影。
“那就这样了,我们先告辞了。”刘宏便戴上帽子笑着给财叔和身形疲惫的楚国良告了辞,随后就和杨伯安朝回走。
杨伯安此时心里自个儿偷着乐呵,得瑟的想着“这回,媳妇儿的事情算有个着落了,至于身世慢慢找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