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汉武帝南巡时,亲临皖山设台祭岳,敕封皖山为“南岳”,皖公山又有“古南岳”江南第一山之称。
七月炎夏,烈rì当头,似悬着的火球格外刺眼,旁边的云彩都好似被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皖公山天柱一峰,孤峰突起,峰顶虽看似近这灼rì只有区区百米,却依旧一柱擎天,凌空耸立,浑身石骨,嶙峋奇绝,瑰伟秀丽,如柱、如锥、如炬、如剑、如楼台,又如这后唐乱世中不卑不亢的铮铮铁汉...
在天柱峰西端,另有一峰dú lì入云,整座山峰为一整块巨石构成,顶有一石长约3丈有余,高丈余,浑圆如盖压在顶峰,似从天外飞来,石称“飞来石”,峰顶的飞来石,像一顶华冠端端正正地戴在峰顶,此峰唤做“飞来峰”是这皖公山第二高峰,在这“飞来峰”峰腰之处隐隐有两个芝麻大小的黑点缓缓蠕动,端是奇怪,近前看去方知这哪里是什么黑点,分明是两个身着青衣后背竹篓的垂髫道童,仔细打量两个小童,其中一个容貌方正,脸蛋红白,眼角一块指甲大小青斑格外的醒目,道童额头布满汗珠,面带愁苦之sè,另外一个则是身型消瘦,面容俊俏,一对乌黑大眼,有形却无神,显然行在烈rì笼罩之下也是苦不堪言。
青斑小童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汗珠,探手拉住了俊俏小童的衣袖“师弟当心,脚下有拌,莫要跌到”“师兄,方才我用前脚探过了,已知晓了”说着,俊俏小童抬腿跨过脚下碎石“你说师傅真是,早不让我二人上山,晚不让我二人上山,偏偏今rì这般炎热,非让我俩去峰顶采什么天柱灵芝”抬头望了一眼漫漫山路,想起这才走了一半路程,青斑小童忿忿说道。“以前听师傅说过这灵芝雨后方能真正成熟,想必昨rì大雨一定是把这灵芝催熟了,所以...”俊俏小童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双耳灵动,一把反拉手拉过青斑小童口中低语“师兄,小心有人来了!快看看近前可有能藏身之地?”俊俏小童话音刚落“腾”的一声一个身影已闪现在二人面前。
来者是一个虬髯大汉,虎背熊腰,手提一把开山大斧,扫了一眼近前的两个小道童,大汉突的瞪起虎目“好生俊俏的小童,我且问你,你二人可是住在这皖公山上?”
青斑小童将要答话,只觉手臂一紧,俊俏小童一把拉住他,自己却近前一步“我俩只是这山下药童,上山来采些灵草做药,不想打扰壮士清修,实在不该我俩这就离去”说完也不等大汉答应就转过身拉着青斑小童便要往回走“噌”原本在身后的大汉瞬间又转到二人身前,不等二人缓过神来,大汉猛地冲前单臂一伸一把提起俊俏小童,俊俏小童额首一抬,大汉刚要喝问,话未出口却是一愣“瞎子?”
一旁青斑小童却是提声高叫“你一个力挺千斤的壮汉,却是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盲童?”虬髯大汉闻言顿时老脸一红,放下手中俊俏小童,鼻中却是一哼“我怎屑以大欺小,分明是你二人骗我在先,况且方才我也不知他是盲童”
被大汉放下的俊俏小童,并未慌张,整了整衣领“这位壮士,我二人何时骗你?”大汉看了一眼盲童,脸上略有些愧sè,说道“方才,我明明听见你这小童对那小子说有人来了,便要藏身,平常人哪能有如此敏锐,你这小盲童分明就是个练家子!”大汉说完,心中暗想“这小盲童,端的狡猾,这次看他如何开脱”
盲童笑了笑,拱起双手“壮士果然误会了,我虽然天生眼盲,目不能视但耳朵却极为灵敏,能听见数里外的声音,远胜常人”“那我问你,这皖公山险峻陡峭,山中必有飞禽走兽,你二人不过8.9岁年纪,到此为何能安然无恙?”
小盲童面sè依旧淡定“我二人自小就在这皖公山下长大,对这山中事物也有一点了解,此时这烈rì当头,天气这般炎热,飞禽走兽哪里还会出来?况且我二人也会一点点花拳绣腿,虽然在壮士面前走不得一招半招,但是一般野狗豺狼还是足以应付的”
大汉闻言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那你二人常住这皖公山下,可曾知道这山中住着一个穷酸老道?自诩什么狗屁三生道人?”大汉话罢,一旁青斑小童突的面sè一慌,随后又强作镇定,好在大汉并未有所察觉,俊俏盲童心中也是一惊,竟然是找师傅的,虽然自己看不见过这人相貌,但是想他方才那般粗俗无礼,定然不是什么善类,莫不是师傅仇家?既然如此自己越加不能透露分毫,拿定主意,盲童应道“不曾知晓”
眼见小盲童应答自如,虬髯大汉顿时语塞,心中暗自思量:“这盲童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总感觉哪里又有些不妥,自己又不是什么歹人,威逼利诱自己也着实下不去手,不如就先放二人离开,自己在后尾随,再探个究竟”想及于此虬髯大汉收起大斧,别于腰际,冷哼一声“今rì暂且信你们一遭”语罢,不理二人继续上山上行去
待大汉已离开数百米远,青斑小童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师弟方才幸亏你机灵,我若上前答话恐怕早就被拆穿了,这厮要是师傅仇家,恐就铸成大错了,如此我们便快些回去,早些将事情告诉师傅,也让他老人家早有准备”话罢就拉着盲童便向山下走去
“师兄,你且偷偷回头看看那恶人有没有跟来?”一路上,盲童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不曾跟来,想那大汉也是一个莽夫,哪来如此多的心计,师弟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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