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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传来哈哈的笑声:“甄师兄,我想你会想好的,方婷想念慈儿,我们答应带慈儿回去与他絮絮,你也不用挂念,告辞!”
这时候甄济世才发现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蓝袍客捉了过去,正被挟持着站在左济心身边,等到左济心说完告辞,三人便如同驾驭着乘风破浪的快船,顺着晦涩的匹练向着天际急速飞去,渐渐在视线中缩小直到消失不见。
甄济世想追,但是他知道,那个蓝袍客不会容许他那样做,现在看慈儿还没有姓xìng命危险,甄济世临危不乱,他知道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甄济世有点踌躇,怎么面对眼下发生的事情呢?实在是太棘手了。
这是意外到很意外的事情,偏偏发生了,这些年,自己几乎是孤家寡人,和慈儿相依为命,本来在左济心和蓝袍客到来的时候,自己是施展了一点手段的,但是现在慈儿沦为对方人质,再要施展,显然是不够看得。
怎么办呢?
灶台尚还冒着热气,慈儿为自己做的晚饭的香味已经飘散过来,但是甄济世哪里还有心情进食,渐渐一股焦糊的气息传过来,这一回真的不用吃了。
甄济世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思考着对策,思考着,怎样解救慈儿。
要说解救也很简单,只要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声援修宗就好了,但是这样做与自己做人风格大有违背,甄济世真的不愿意就这样低头。
如果不答应,按照以往慈儿和方婷的关系,是不是能够保住xìng命,到现在甄济世真的开始有点怀疑了,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个招法么?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的好,首先会伤及无辜,再者,恐怕将来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甄济世正在犹豫不下,忽然天边刮来一阵莫名怪风。
凭着甄济世的修为,他知道,又有不速之客来了。
甄济世倒背双手,该来的总会来,只是不知道竟来的那么快,那么直接,那么频繁。
他仰望天空,审视着风向上头,朗声问道:“不知哪位师兄造访,济世这厢有礼了。”
风声不作反止,一个人形从谷外沿着谷底飘然而至,看不出迅速,转眼间却到了眼前,展现的功夫,也端的是异常了得。
这一个甄济世认识的:“韩师兄么,多rì不见,身体越发康健了。”
来人来在甄济世面前,拱手还礼,“薛兄见笑了,在薛兄面前,我这把老骨头真的不值一提。”
“韩师兄,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转眼就是药食大会了,因此特来看看薛兄。”
“哦,不巧了,虽然药食大会在即,但是最近慈儿走失了,所以很多事老夫也无暇顾及,师兄远道而来,老夫却要不免说上一句招待不周了。”
“走失了?”
“恩,还不是药食大会闹得,半个时辰之前,丢失在修宗方向,所以老夫现下无心其他,不知道我说的可明白。”
来人想想点点头:“明白,如果只是为慈儿小姐丢失困扰,我想我们会尽力为师兄分忧,如果做到,期望师兄……”
“明白。”
“告辞!”
“不送!”
来人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几丈开外,再看,身形影子已经渐渐缩小在美丽暮sè之中。
甄济世一脸沉重,韩济广可是在植宗炙手可热的人物,平时有些交情,如今到来,显然是公干,对于自己有意透漏被人胁迫不置可否,只是暗示有帮助救助慈儿的意向,不过同样是做人质,只不过是修宗和植宗的差别罢了。
事情还没有解决,即使植宗真的解救了慈儿也是一样,而且,植宗,到底站在哪一边呢?
看来至少不会是修宗吧,不过谁又说得清呢。
如果是站在修宗一方,那么事情没有丁点改变,因为自己并没表明对修宗的确切态度,如果是站在药宗一方,自己对药宗从骨子里并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当年药宗背信弃义,怎能导致最终食宗的覆灭。
再或者,植宗也想独挑大梁,凭自己做出点名堂,恐怖了,自己不敢想,像这样,如同修宗一般的冒险和野心能酝酿出多少的善良友好。
植宗的实力,比之修宗还差的远。
这时候站对阵营,选好队友真的很关键,成败的关键,同时也是得失的关键,一个不慎,甚至身败名裂,灭顶之灾。
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个招法。
那个叫做傀魂的秘术。
傀魂,连常人都可以驾驭的傀儡之术,手段是摧残对方灵魂,进而实现控制,为自己服务的邪恶手段,这手段,虽然高明玄奥,未免有失正大光明。
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能施展,甄济世甚至想过,不惜违背祖宗遗志,也要将他带进黄土的。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施展这样的功法么,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甄济世几乎彻夜不眠,总是想不到什么妥善解决眼前问题的法门。
第二天,甄济世虽然不停的思考,还是坚持着,按照习惯,到山上采了一些药草,回来后,自己亲自熬制,为房间里的青年男女喂食。之后无奈之下,甄济世对青年男女分别施展了傀魂**,真是他的最后杀手锏,做好之后,甄济世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到了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一对昏迷中的男女身上了,甄济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他取来用品材料,再度回到青年男女病卧的房间,在二人脸上好一阵处理,最后才觉得满意,而后退回自己房间,他要保证良好的休息,明天的事情,可能真的需要自己全力以赴,自己必须保证休息质量,唯有如此,才能有效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甄济世盥洗完毕,来到青年男女我并的房间,然后深深吸一口气,念动口诀,运行内功,只见那卧床的青年你男女,竟然各自缓缓起身,虽然眼神中完全没有半点神采,却已经慢慢坐起来,而后各自翻身下床床。
来到甄济世身前,深深一躬,而后向外行去,之后如同常人晨起一般,简单舒活筋骨,然后去盥洗打扮。
一切准备停当,青年男女来到了甄济世身边垂手而立,不言不语,似乎谦卑的奴仆一般。
仔细观瞧,二人已经和先前大不一样,原来甄济世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不可预知的麻烦,为二人施加了易容之术,只不过甄济世神乎其技,虽然二人经历了盥洗打扮,假面却如天然生长一般,没有丝毫的破绽露出来。
甄济世仔细观瞧,觉得非常满意这才带着二人离开庭院,往大山深处某处峰峦行去。
甄济世算是做了周被的准备,包括昨天临睡之前忽然想起的为二人易容,一切基本都在甄济世的掌控之中,甄济世行走时再度思想整个的计划,觉得再无疏漏,才渐渐加快步伐,想峰峦之巅行去,渐渐已经接近目标,甚至开始有人迹出现,偶尔甄济世和他们招呼一下,然后继续行路,甄济世并没有和任何人或者团队通行的打算,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习惯,今天在甄济世身后,多出一对陌生的男女甚至成为甄济世离开众人之后被众人揣度热议的话题。
那一对看来木讷的青年男女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答案,甄济世也没有无聊到自己去揭晓。
终于甄济世带着一男一女来到一个所在,那里已经有了某种jīng致,因为这里就是即将开始的神农一脉药食大会的举办场所。
楼台搭建的林林总总,各样的人来来去去,正在为大会举办做最后的准备。
大多数,还是作为上一届获胜者,目前的领袖的药宗的弟子。
在他们的袍服上面,前胸胸口你可以发现一个jīng致的药字,足以明确表征他们的势力归属。
而其他簇拥着聚在几处的,看服饰上面的字号,很明显,修炼植三宗弟子已经来了不少,还有一些没有任务的药宗弟子也聚集在一处。
四宗人马分东西南北坐落分布于中间一座大台四围。
甄济世对着熟悉场景,不免神伤,自己的食宗,多年来,就是被药食大会,被整个神农一脉如此忽略的几乎不存在的存在着。
这种感受,使得甄济世额外的怆然。
加上,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慈儿怎么样了。
按照理论,甄济世的先祖曾经是在修宗门下,虽然自己并未加入任何宗门势力,还是应该算作修宗门下,只不过不算是正式弟子门人而已。
所以说起来,甄济世真的在这里,出现在修宗的范围还是比较合适的,况且,慈儿两天前被修宗的左济心和一名蓝袍客请来做客。
甄济世似是漫无目的的来到修宗的集结地。这里聚集的几乎都是修宗的弟子,真正有分量的人物,还都没有到来。
这些年轻弟子唧唧喳喳的热议着将要举办的盛会,十年一次,从先辈的口述得知的一些讯息,使得他们对药食大会还是充满期待的,从他们的谈论中,甄济世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甚至方婷不但不在其中,连方婷的消息也没有被提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