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有人知的是,除了桃木能驱鬼辟邪之外,银杏木同样可以,银杏树又称“长寿树”,具有三千五百多年的自然寿命,因在夜间开花,所以人不得见,暗藏神秘力量,很多人家镇宅的符印都要用银杏木刻制。
而李默邻村,张家寨子村却正有一颗年岁六百有余,近七百岁高龄的古银杏树。难怪李默兴奋莫名,就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
说起来,这颗位于张家寨子小学里的银杏树还是寿光一处有名的景点,奈何碰上李默这种毫无物保护意识的混蛋,它的命运可想而知。
正盘算着该如何将古银杏树搞到手而又不被人发现,李默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手机,上面并没有显示名字,随手按了接听:“你好?哪位?”
“是我,李云坤。李默,最近班里打算一起吃个散伙饭,你有没有空?”
李云坤是李默高三的班长,关系跟李默走的却不是很近,虽然同处一村,两家离得也不远,但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从小便被街坊四邻拿来比较,要说关系好那才叫见鬼了呢!
“什么时候?”李默并没有一口答应,不只是因为最近忙着修道炼气没时间的缘故,李默xìng子自打跟着玄机老道练气之后,便越发的淡漠起来,在班里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而几个要好铁哥们儿几天前早已聚过,所以他便不想再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了。
“还没定呢,看看大家的意见,这几天天气比较热,应该要过几天。”
李默想了想,道:“好的,到时候通知我吧,有空我一定去!”
毕竟一起奋斗了一年时光,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不太现实。
“行,那到时候再说吧!”
听着手里传来的嘟嘟声,李默耸耸肩,将手机随手一丢,便不再去考虑这件事。
张家寨子村的古银杏树得手并不难,现在正值暑假,那小学里并没有什么人,最多一两个值班老师,而李默修道十几年,虽然道行低的可怜,但对付普通人,他还是很自信的。
问题的关键是这株银杏树,到底该如何处理,法器是不要想了,以他的微末道行,别说法器,就算是更低一级的法物,对他来说也颇为不易,少说都要损耗他十几天的元气。
思索着脑海中仅有的几件法物,半响之后,他无奈一叹:“修道果然不易,一件小小的法物要求都如此苛刻,真不知法器又是如何艰难了!”
李默所知的法物不多,而且都要求太高,对现在的他来说还太过遥远,唯有一件辟邪剑要求最低,只要五百载以上的灵木便可,但这灵木却要求必须是雷击木,否则就算制作出来,也是鸡肋。
“修道难!难于上青天啊!”
李默不得不感慨,“雷击木这玩意最看机缘,更不要说寿五百载的雷击木了,看来这辟邪剑是与贫道无缘了!咦!?不对!”
李默眼睛募的一亮,他有主意了!
吃罢午饭,李默并没有睡觉,事实上,自从开始修道,他的睡眠时间便越来越少,只是jīng神头依然旺盛。
拿出几张上好宣纸,提起毛笔,略一思索,他便动了起来,口中吟诵:“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yù,以观其妙;常有yù,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道德经》内容与当下为世人所熟知的版本略有不同,更加古老,自然这是玄机老道传授的。
李默的毛笔字甚是不凡,笔走龙蛇,跌宕遒丽。早些年甚至还得过全市的毛笔字书法大赛第一名,只是他练习毛笔字却不是为了修身养xìng,陶冶情āo,仅仅是为以后书写符箓打基础。
时间在李默静心书写中很快过去,当一篇《道德经》全部写完,天sè已经暗了下来,他放下毛笔,擦了一把汗,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书写而有些僵硬的手腕,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摞纸,略显苍白的脸得意一笑:“三百元到手!”
小心的将这些写满《道德经》的宣纸收起,这可都是红灿灿的人民币啊!
修道讲求法地财侣,‘法’讲的是修道功法,而作为玄机老道的唯一弟子,虽然对方不怀好意,但这功法却是不缺,‘地’讲的是修道的洞天福地,这藏风纳气的弥河村勉强凑合,至于‘侣’,xìng子淡漠的李默想都没想过,所缺者,唯‘钱’而已。
当下正是网络购物方兴未艾之时,李默便动了心思,虽然他道行微末,但若凝神静气书写,再加上《道德经》一书本就神妙非常,对驱鬼辟邪来说还是有几分神效的,当然,仅仅只对根基浅薄的小鬼而言,若是怨气凝聚而成的厉鬼亡魂,效果便要大打折扣,而且这书的功效最多保持一年,也就是说保质期只有一年。
这段时间李默已经卖出两本,收益令他满意,只是想想以后修道所耗费的巨额钱财,他便一阵心灰意冷:“杀人放火来钱最是快,奈何寿光有钱人也没几个,又都是乡里乡亲,相煎何太急啊!”
他假惺惺的感叹几句,其实寿光有钱人很是不少,只是李默这个乡村小子不知道罢了,若是知道,他会因为‘又都是乡里乡亲’便不去抢夺才叫见鬼呢,“不过,青岛富人应该不少,到时候少不得要劫富济贫一把!”
吃晚饭的时候,李默专门看了一下《天气预报》,他已经有了主意,既然天然的雷击木不容易出现,那便人为制造,奈何,天不遂他愿,最近一周都是艳阳高照,他也只能将这心思暂且按下。
第二天一早,李默便去玄机老道那里请安,十几年来,只要李默在家,这请安他从没落下,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鬼屋里空无一人,没想到玄机老道效率这么高。
既然玄机老道不在,他也不再逗留,这鬼屋虽然可能留有一些好东西,但一来,玄机老道很快便会回来,到时,发现在家宝物不见了,那后果,李默都不愿多想,再者,他不相信这间鬼屋会想表面这样安全,说不定在哪个角落就会有杀阵,以他的道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带着无限可惜,李默走出了鬼屋。
再次来到弥河边,昨天一闪即逝的鬼气并没有出现,于是李默不再管它,就算是冤魂厉鬼,将其收服可能有点难度,但要说自保那是不成问题的。
回到家,李默爹娘不再,一张百元毛爷爷吸引了他的注意,“难道老娘良心发现,终于肯给零花钱了!?”
自打李默跟母亲冷战以来,他的资金源头便被截断了,若不是他自己还有个小金库,颇有几分资财,估计早就屈服于自家老娘的雌威之下了。
“咦?!”拿起红sè的毛爷爷,他发现下面竟还有张纸条:“看到这一百元钱了吧,记住,这不是给你的,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今天你外公生rì,在家等我们,哪都不许去!”
李默脸上登时黑线浮动,面皮微微抽搐,“苛政猛于虎,老娘更胜苛政多矣!”
自己这位母亲,虽然因为早年家境贫困上学不多,但外公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这教育却从没落下,李默对于自家老娘的才情从没怀疑过,从这些年来两人交锋中李默始终处于劣势便可以看出。
rì头渐高,天气渐渐热起来,李默父母很快回来了,看到李默黑着一张脸,李默老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却依然板着,“赶快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发!”
李默外公家与弥河村隔河而望,距离实在算不上远,走路最多二十分钟的路程,只是李默却很少去串门,少到一年可最多两三次的地步,对于外甥和自己如此不亲近的行为,李默外公外婆抱怨了不止一次,只是效果甚小。
石墩桥位于弥河村东头,横跨弥河,将两岸连通起来,前几天落水的三个孩子便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一群闲的无聊的村妇正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沾惹了晦气,要不然贾中国怎么突然晕倒了,要知道这地方前几天可刚死了人!”
一个腰臀分不清界线的壮妇信誓旦旦道。
“晦气?为什么这么多人就贾中国沾惹了晦气,依我看那,这贾富贵说不定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听人说这几天晚上河边都能听到小孩的哭声!”另一个形似竹竿的妇女显然对第一位壮妇的话不太同意,“而且,贾中国为什么会指着河面大叫?”
“你们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鬼呀,晦气的,现在讲的是科学,贾中国不是去医院了嘛,他回来我们不就知道了。”
这是一位年轻妇人,很明显她是坚定地马克思主义者,一切牛鬼*神蛇,在她看来都是纸老虎。
慢慢地,李默听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弥河村贾中国早上从地里回来,在经过石墩桥的时候突然指着河面大叫,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李默眼光闪动,斜了眼河面,并没有发现异常,对此事他也有几分拿不定注意,要知道,现在夏天,虽然早上天气要稍微凉爽一些,但是在地里干活还是很容易中暑,说不定那贾中国便是中暑了呢,至于当时贾中国指着河面大叫,中暑的人出现幻觉也不是不可能。
李默深吸一口气,决定暂且不去管它,说不定仅仅只是中暑罢了,可能自己太杞人忧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