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说太错。可是极累之后又暴饮过多冰凉的泉水,这就是对身体的不负责了。于是,瞬间的爽之后,便感到浑身发软,胃有点痉挛,而双目似乎又有些迷离了。
恰在此时此刻,一道闪电刺破苍穹,照得玉皇顶惨白惨白的。继而一声惊雷,轰然爆响。竟是风云突变,这不正是要下雨的节奏么?
这道闪电,这声惊雷,吓得伸懒腰的夏无邪三魂迷乱,加之身体发软、jīng神不在状态,迷糊之间就向后一仰——
于是便从石丘上仰倒了下来。半边身子挂在悬崖上,慌乱中手一捞,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支不粗不细的树枝。微微松了口气,借助树枝的拉扯之力,夏无邪想努力把悬在悬崖半空的身体摔到平台上来。
“咔嚓……”
悲剧发生了……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原本是应该好好善待好不容易抓到的救命稻草,并慢慢挪动身体逃生的,而迷糊慌乱中的夏无邪竟然想借助一拉之力来个鲤鱼打挺?且不说这宅男那不堪的身体能容完成鲤鱼打挺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就说那树枝在猛拉之下就可能出现意外。
这不,树枝应声而断。倒不是说夏无邪力大到把树枝拉断的地步,而是这一拉扯之下,树枝在分叉处裂开、脱离了树干,不就等于是断么?
“啊……”惊慌而尖锐的叫声回荡在玉皇山悬崖与北高峰之间,荡漾起一声声回声,惊起几只未知的鸟儿也不甘寂寞地尖叫了几许。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山间。江南的雨说下就下。这一夜,大雨打湿了杭城。
遥远的云贵山区,一个中年女子突然惊醒,翻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分。这女子就是夏无邪的母亲,苏兰心。看了看旁边睡着的夏明远,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是不是哪个孩子身体不舒服呢?
夏明远和苏兰心结婚二十多年了,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儿子夏无邪最是调皮,从小就经常逃课打架,好在大脑灵活,这不,就混了个大学。
夏无邪有一个姐姐,大学毕业了,几次考公务员未果,在一家私营企业上班。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在读高中。
惊醒的苏兰心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想到等天亮了再打电话给儿子女儿,就又睡着了。
此时,夏无邪正无力地趴在一个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手上、腿上、背上衣物破破烂烂的,到处是伤痕。
片刻前,还以为这下肯定要去见马克思的夏无邪在坠落过程中,一路被悬崖上的树枝荆棘给刮伤。
在山崖上横生着一株古老的大树,有点像黄山的迎客松,只是没那么漂亮也没那么生在好地方。这棵树伸向半空的树枝接住了下落的夏无邪,并把他狠狠地弹向了悬崖。而在悬崖上有一个不是很大的裂缝,夏无邪就恰好被弹进这个裂缝,然后滚进裂缝里,撞到了什么东西后停了下来,就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
尽管浑身是伤,估计还断了些骨头,但好在命暂时是保住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有一些水沿着裂缝流了进来,地面开始变得háo湿。浑身难受的夏无邪努力翻了翻身,借着外面偶尔的闪电努力大量着这个莫名的裂缝和裂缝下的空间。
咦,这裂缝下竟然如此开阔?
夏无邪翻过身子,又趴在地上,努力向里面爬去,想找个干燥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一点一点,夏无邪慢慢爬了进去。嗯,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抓了下,怪怪的,有点像被子。一心想睡的夏无邪,自然一心只想到被子啊什么的了。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夏无邪陡然看清前面的东西,头皮陡然间发麻,四肢僵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人!一个穿着锦衣华袍的男人!头发微微束起,华袍比裙子还宽大、还长。这男子端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石壁,微抬着头,眼睛紧盯着裂缝外面的天空,倔强地想要表达着什么。
这里怎么会有人!夏无邪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又感到一丝恐惧和惊悚。
他颤抖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许久,前面的人也好像没有动过。莫非?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个想法让他心里感到一丝安慰,同时又感到一种害怕:死人的地方不就是坟么?冷汗沿着额头流了下来。
时间又这么过了几分钟。除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周围寂静得让人发慌。夏无邪渐渐镇定下来,心里的好奇渐渐占据上风。在这样一个几乎是人迹不可至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或者说尸体?而且还保存的这么完整?
好奇让人胆子变大。夏无邪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前面的“木乃伊”,从下往上。看到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双眼睛是睁开着的,眼珠发shè着微弱的光芒。这一幕即诡异又神秘。不知不觉,夏无邪竟盯着这双神秘的眼珠看得入了神。外面风雨大作,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盯着眼珠发呆的夏无邪,陡然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天空被划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