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徒静做晚饭时,白鹏没有从身后搂搂抱抱地捣乱,但是上桌的菜肴仍然不敢恭维。有了方柔那样的手艺做对比,白鹏不好意思再违心地夸赞吹捧,只马马虎虎说句“不错”。司徒静察言观色,神情有些黯然:“看来我做个夫人是不称职了。”
“谁都不是全知全能,你做下属已经称职得一塌糊涂了。”白鹏这句话说得真诚,不过心里却改了主意,不在鹰堂过夜了。
既然与司徒静亲热过,已经解了相思之苦,心里还是更加惦念孟月。孟月的容貌比起司徒静各有千秋,身子却美妙太多了,何况月儿在床上百无禁忌,远非矜持的静儿可比。
饭后白鹏借口有急事处理,离开鹰堂,独自留下了神情落寞的司徒静在灯下发愣。
回到丽人堂,白鹏倒没直接去找孟月,而是直奔凝芳斋晴坂千代的住处,先感谢她的援手,又催促她将二十支“铁炮”尽快交货。千代依然温和谦恭,满口答应五日内到货,教头会与枪支火药同时抵达,让白鹏准备好现银准备交割。
出于感激救命之恩,白鹏这次对千代一直客气尊重,没有再拿“假夫妻演戏”的借口调戏她。随后喜滋滋地回了秋水阁的书房,立刻开始写拨款手谕。鹰堂扩编、筑堡垒、添装备,都是不小的开销,白鹏一张张手谕将银子流水般支出去,也不心痛,反正他从来没将血手帮库房的银子当作自己的钱。
小果照例在一旁泡茶研墨,天冷了不用扇扇就给他捶腿,白鹏如今也不再责怪她脱不开丫鬟习性,反而习惯了她的伺候。真正应该在书房服侍的丫鬟小桃见自己留着也是尴尬,索性到厅里坐着去了。
过了一阵,苏柳也下楼进了书房。白鹏此时深刻体会到老婆太多的烦恼,自己哪还有力气应付柳儿,只能假装忙碌,与苏柳只打个招呼就不说话了。
苏柳自从陆天翔的事情之后,都对白鹏有些畏惧,一直克制了以往的骄纵脾气,很乖很温顺。此时她脸上表情难看,也不对白鹏发作,只轻轻问一句:“相公几时歇息?”
白鹏摇摇头:“我很忙,有许多事要做,待会还要出去,你先睡吧。”
苏柳一声不吭,又回楼上去了。
小果有些同情地看着苏柳背影,忍不住对白鹏说道:“相公,你最近一直都冷落苏姐姐。”
白鹏叹息一声,搁下了笔,活动自己肩膀和脖颈。小果见状连忙站到他身后帮助按摩肩颈。
白鹏转身张臂一捞,将小果又抱到自己腿上坐了:“这些都写好了,还是你来帮我盖章吧。”
小果“嗯”了一声,取了帮主印信,沾上印泥,在那些手谕和批示的落款处逐一仔细盖章,每一个都印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
白鹏从侧面看着小果神情认真的小脸蛋,笑道:“其实我纳你为妾很久了,一次也没有跟你上床,你就不觉得我冷落了你吗?”
小果脸蛋红扑扑的:“从丫鬟变成夫人,小果已经别无所求了。相公嫌我小,我就多吃些,快快长大。”
白鹏呵呵一笑:“我这几位夫人里,就数小果最乖。”说着将小果搂得更紧,“你是哪天的十四岁生辰?我又忘了。”
“十一月初七。”小果的脸更红了,她明白相公这话的意思,自己满十四就要圆房了。
白鹏点点头:“这次我记住了,一一七,我要一心一意对你这个妻。”说着手伸到小果衣襟里摸了摸,那里还只有些隆起的坡度,根本尚未成型,倒是那小豆被撩拨后也能怯生生地站立起来,又笑道:“你这里要格外争气些,快快长大。”
小果的反应却远远没有白鹏这样平静,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将帮主印章放回印泥中,抬手在白鹏的手臂上按住了抚摸,同时将他的手在自己胸口压得更紧。随后她侧过身来,头靠着相公的肩,两腿也顺到一侧,不再是背对白鹏。
白鹏第一次见到小果这般模样,不再是可爱的孩子,而是个娇羞的女子。凝视她一如既往乖巧招人疼的小脸,一股温情涌入胸中,凑到她嘴上亲吻起来。小果双手放开了白鹏手臂,圈住他脖颈,也轻启朱唇,探出小巧玲珑的舌头来,与白鹏认真纠缠。
由于小果身子小,仰头就着白鹏的嘴,两人口舌相接久了,白鹏口水都流入她嘴里去,她也不嫌弃,一并吞咽下去。
白鹏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吃我口水?渴了吗?”
小果伸手轻抚白鹏耳根,轻声道:“我喜欢。”这话说得情深意浓,白鹏越发动情,再也不拿她当孩子,到她裙中探索起来。小果不习武,自然与寻常女子一样,就算天冷了厚的薄的穿了两层裙子,里面依然没有裤子。白鹏的手沿着她腿内侧向上一滑,小果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微微敞开了双腿。
细小的花苞花瓣仿佛从缝隙中微微探出些头来,在春光中偷窥初次见面的世界,柔嫩到弱不禁风。白鹏的指尖轻轻抚过,都不敢用力触碰,只按在上方隆起处抚摸,那里也无丛林遮盖,光洁柔软,手感如同小馒头。
白鹏叹道:“你终究还是个孩子。”
小果却不答话,只伸手掀开白鹏里外衣襟,用手指蘸些口水,在他胸口凸起处轻轻点压揉搓,过一会儿又将脸贴上来,伸出舌尖在那里拨弄。
白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深吸一口气,手在小果身上乱摸:“不对不对,你不是孩子了!你连这个都会!”
小果仰头看着白鹏:“当初教习娘子讲过很多,我都会。相公,今晚留小果在这里服侍你吧。”
白鹏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你不明白,男女这种事不是谁服侍谁,别像个丫鬟来伺候我,得是你自己真心想要才行。”
“小果真心想要!”小果再度张开双臂搂住白鹏的脖颈,这次却是先敞了她自己的衣襟,与同样敞开衣襟的白鹏胸膛相对,紧紧贴在一起,轻轻摩擦。
白鹏心跳欲狂,下边早已不可抑制地顶在小果腿上,眼看就要忍不住抱她上床,门口突然有了动静,一个少女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帮主,奴婢是水月轩莲儿,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嗯,知道了,你先回吧,我办完事就去。”
白鹏今晚就是为了孟月才回的丽人堂,此时清醒了一些,在小果脸上一捏:“别急,人生第一次必须郑重。十一月初七,我摆酒席庆祝你十四岁生辰,然后咱们沐浴更衣,插一对红烛,我抱你入洞房。”
小果起初有些失望,但听到后来又开心起来,在白鹏脸上一亲,“嗯”了一声从他腿上跳下地,快手快脚取来一件薄绒披风系到白鹏肩头:“相公,晚上冷,可不能着凉。”
白鹏笑看小果,满心喜爱,又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脸上一亲,随后转身出门。
到门口才发现,白天中止的秋雨,到夜里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白鹏本不在意,大步向前走,小果却喊:“相公等等!”找了一把油纸伞,赶上来遮到白鹏头顶。
白鹏笑道:“对了,你也住水月轩偏房,咱们顺路,走。”将小果搂住一起缓缓步行。
走了一段路,白鹏发现小果身材矮,又将伞端端正正遮在自己头顶,加上有风,她自己头发衣服都已经的。
白鹏摇摇头:“你这样打伞,自己着凉怎么办?”自己夺过伞来,降了高度,盖到小果头顶。
小果情急大喊:“不行!不行!怎么能让相公淋雨!”拼命将伞柄向白鹏方向推。
白鹏叹了口气,手中伞交还给小果,随后伸手搂腰托臀,将小果如幼儿般抱起到自己怀中:“这样好了吧?两个人都遮住了。”
这样继续前行,小果忽然间举着伞哭了起来。
“小果你哭什么?”
“相公,你对小果太好了!”小果抽抽搭搭,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白鹏。
“小果,这都是应该的!”白鹏又长长叹息,“你不能总拿自己当丫鬟。你是我夫人,你是我的女人,我本来就该疼你。你也应该撒娇要我疼,而不是这样诚惶诚恐的伺候我,这样不像夫妻,你明白吗?”
“嗯,”小果点点头,沉默一阵,却又说道,“相公,你就是小果的天……”说完将头靠在白鹏肩上,低声重复:“你就是天……”
白鹏心中感动,暗想:“如果老天爷忽然说,我只能有一个老婆,该留谁呢?反正小果我一定舍不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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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孟月卧房,就是另一番场景了,孟月早已洗漱完毕换了中衣躺在床上,见白鹏进来,嘟着嘴:“你在外面晃了一天,睡觉才想起我来!莲儿不去叫,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白鹏笑道:“谁叫你相公是一帮之主呢,太忙了。”
“我爹当初就没这么忙!”孟月斜眼瞟着嬉皮笑脸走来的白鹏,“你!给我洗脚!”说着起身坐到床边,将一双白嫩嫩的脚伸到空中。
白鹏苦笑,喊了声:“丫鬟,打热水来!”坐到床边将那双脚抱了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我来给娘子洗脚!”
孟月满脸得意:“哼,罚你!完了还要给我捶腿!”
“好好好,我就来给我家血刀仙子孟大女侠做个全身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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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鹏按惯例该去方府“潜心修炼”,但又想去神仙潭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犹豫着换上简朴服装,骑了马出东城门,最后还是怀念方柔的饭菜,折向北而去。
这条路来往无数次,已经很熟悉了,前往长兴县骑得快了只需一个时辰。白鹏倒也不急,去方府就是求个心境平和,所以一路信马由缰。经过无名小茶馆时也按照惯例下马喝茶休息一会,与往来行旅或茶馆老板娘聊几句,了解民生疾苦。他不是官员却是湖州一府七县的土皇帝,心中隐隐以“父母官”自居。
那老板娘姓刘,年近四旬风韵犹存,一双微带鱼尾纹的桃花眼总笑眯眯的,常夸白鹏英俊,所以白鹏也乐得照顾她生意,胡扯几句,假装彼此很有情意,实际上都是说笑。
今天的小茶馆看起来却不那么祥和,南边一桌单身客人让白鹏莫名地感觉危险,北边一桌的五人更是神色凶戾,看着就不是好人。
普通客人见势不对,或者早早结账,或者还没入座就连忙继续赶路去了。白鹏艺高胆大,满脸无所谓地向两桌人中间一坐:“刘姐,来一碗茶。”
刘姐神情有些紧张,向白鹏连使眼色,让他快走,别惹麻烦。白鹏只笑嘻嘻地看着她。她也只得无奈地斟满一碗茶端过来。路过五人那桌时,却被一个脸色灰白的瘦子伸手捏她的屁股。
刘姐“啊”地一声惊呼,茶水洒出一些,泼到那瘦子脚上。瘦子大怒起身:“你这臭婆娘,敢用水泼我!”
刘姐在大道边上开茶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对付过?刚才不想惹事,如今事惹上来,刘姐毫不犹豫怒骂:“你这鸟人,摸老娘屁股,泼你活该!”说着将滚烫茶水向瘦子脸上猛浇。
然而预料中的鬼哭狼嚎场景并没有出现,五人中一个脸色泛青的白袍青年袍袖一挥,那一大碗开水顿时化为满天白雾,四散飘去。
“水神!”白鹏心中蓦然冒出这个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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