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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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领事先生向加藤小野施加了压力,让他不得不在慎重的考虑再三之后,亲自将薛玉释放。

    “希望你没有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加藤小野送薛玉走出囚室的时候,用命令式的口吻提醒薛玉之前答应他陪他参加锦城的舞会。

    “我没有健忘症,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薛玉看着加藤小野,她真的很希望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这个魔鬼,而是那个善良的。只可惜,一切都只能是她的美好愿望而已。

    “那就好,你出席舞会的衣服,我会派人送去。”加藤小野口气强硬的说。

    “不,我有适合出席各种场合的衣服,不需要你为我安排穿什么。”薛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坚持。”

    她不会穿加藤小野为她挑选的衣服,那一定是违背她意愿的,与其到时候忤逆了他的心意,倒不如现在就说清楚,至少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和冲突。

    “好,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带给我什么惊喜,中国女人。”加藤小野嘲讽的说。

    从他的言语之中,无论薛玉是不是加入了美国国籍,她在他的面前始终都是一个中国女人。其实,这也正是薛玉想要的。因为,从她的骨子里流淌的是中国人的血脉,她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出生,成长的。所以,无论身在何处,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一个中国人。

    “是的,谢谢你称呼我为中国女人,我和中国成千上万的女人一样,都希望有朝一rì能够zì yóu自在的在自己的国土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说自己想说的话。”薛玉用最强烈的语气,述说出她心中的悲哀与愤慨。

    说完便转身离去,有领事先生护送,加藤小野只能把最后的怨气放在心里,愤怒的看着薛玉离去的背影,而感到从没有过的窝囊和耻辱。

    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擂台上,又有几个被他抓来的俘虏成了代罪羔羊,被加藤小野的拳头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而他更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都送到了临时救治站,并且告诉薛玉,这些人都是替她受的罪,如果她不想再救治这样的病人,就不要得罪他,否则,下一次就不只是用拳头了。

    “薛医生,我看你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加藤小野似乎是盯上了你,你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老鱼头关切的说。

    “是呀,美国领事先生也不可能总是跑去rì本军营,下一次你再被加藤小野抓到什么把柄进去,我看领事先生也无能为力了。所以……”小桃在边上也很是为薛玉的安危担忧。

    “我不会离开的,无论如何他对我还是有些顾忌的,若是换了其他人,我看早就被他折磨了。所以,我留下是最合适的。”薛玉坚持的说道。

    “可是,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你看看这些人,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就剩下半条命了,哎……”老鱼头看着被送来的伤员,揪心的说。

    这些人虽然都不认识,但都是自己的同胞,为这里的乡亲们奋斗过的同胞啊,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也曾经是健健康康的年轻人,而如今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全是血淋淋的,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加藤小野就是一个魔鬼,他不是人,薛医生,你和魔鬼、禽兽打交道,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小桃见薛玉从加藤小野的营地回来之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心中十分的纳闷。

    “为什么要害怕他?他不过是个人装的魔鬼而已,你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人装的魔鬼吗?你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吗?你知道他又是怎么样变成魔鬼的吗?没有人生来就是魔鬼的……”薛玉看着疑惑不解的小桃和老鱼头解释道。

    战争让所有的人都变得疯狂,坏人、好人不过是立场不同,使命不同,所以在血腥的战场之上成了对垒的双方。被牺牲的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士兵、百姓和无辜的人们。

    没有人真正的看清楚掠夺之后,这个世界还剩下的东西。

    那真的是侵略者想要的吗?他们又真的要得起吗?要得了吗?

    薛玉心中哀伤的叹息着,为这些被送来的伤者,更为在他们身上宣泄了愤怒的加藤小野。

    这些伤员,他们虽然看上去很糟糕,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只要静养几天就会痊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但是那个对他们拳打脚踢的加藤小野呢?他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呢?

    虽然和加藤小野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传递给薛玉的那种怪异的感知,却已经让薛玉知道,他病得很严重,甚至早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正常的思维和行动,只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掩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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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陪加藤小野去参加那个舞会吗?”贾腾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问薛玉。

    “是的,为了他不来sāo扰临时救治站,我答应了他的邀请。”薛玉平静的解释道。

    她并不是真的想去参加,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少这段时间,加藤小野不会到临时救治站来找麻烦,可以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救人,为乡亲们看病。

    “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这里。”贾腾很理解薛玉的做法,他并没有直接的劝阻她,他只是为她的安全问题担忧。所以,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知道他这个人行事极其的怪异,从不考虑后果,为所yù为,还有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是很了解他。”薛玉诧异的看着贾腾,听了他说的这番话,再联想到之前就章龙飞的时候,他提供的情报,薛玉突然发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神秘的人。

    “是,我很了解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贾腾出乎意料的承认了他对加藤小野的熟悉,这让薛玉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我在rì本留学的时候就和他打过交道,和他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比谁都了解他。”贾腾继续解释道。

    “奥,原来是这样。”薛玉停了一下,才有恍然大悟的说:“那上一次章龙飞的事情,也一定是你在暗中帮忙,才让我能够那么顺利的带出他。是不是?”

    “那件事情后来给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贾腾不但没有邀功,相反表情十分的内疚。

    “不关你的事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和加藤小野那么熟悉,难道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吗?”薛玉突然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不妥?我没发现。”贾腾不明白的问。

    “我不是说他的身体上有什么不妥,他很坚强,也很壮实。我说的不妥,是指他的xìng格。你和他相处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他一会很凶残、很冷漠,一会又变得很礼貌、很善良。”薛玉简单的解释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贾腾并不觉得这样的多变的xìng格有什么问题。因为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xìng格,这样的与众不同。

    “恩,我怀疑他有人格障碍,或者说是双重人格。”薛玉努力的想要对贾腾说明白。

    “什么是人格障碍?双重人格?”贾腾不明白的问。

    薛玉的这番话把他说糊涂了。他早已经习惯的这种生存方式,难道是一种病?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想自己是生病了才会变得xìng格怪异,与众不同。

    “是的,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或者说jīng神疾病。”薛玉看贾腾很好奇,所以又尝试对他多说了一些。

    但,她没有想到,贾腾在听完她的这番解释之后,会变得如此的激动。

    “不,不,不可能的,绝对不会的……他怎么可能生病呢?他一直都很健康,很健康……”贾腾一边说一边冲出了临时救治站。薛玉在他的身后叫他,他都仿佛没有听见。

    一会,人就消失在了田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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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病了?她竟然说我病了?不,不,绝对不会的,她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加藤小野对着镜子惊慌失措的摇着头。

    “是呀,她一定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故意那么说的。”镜子里的加藤小野带着冷漠的眼神嘲讽着说。

    “都是你加藤嚣,都是你让我变héng rén人都害怕的魔鬼,你才是真正的魔鬼,加藤嚣,我是加藤小野,我不是魔鬼……”加藤小野带着哭泣的声音,沮丧的对着镜子说。

    “真是没用的东西,你为他们做那么多有什么用,哼!”加藤嚣鄙视的笑了一声,继续挖苦的说道:“你敢让他们知道你就是贾腾吗?你敢吗?敢吗?”

    加藤小野知道自己不敢,以前不敢,现在有薛玉在,他就更不敢了。

    所以,加藤小野只能哀伤的呜咽,反驳不了加藤嚣的挖苦。

    “哈哈,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在临时救治站救人的贾腾就是加藤小野,他们最最憎恨,当成是魔鬼的加藤小野,你说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哈哈,哈哈……”加藤嚣越说越得意,越说越觉得看到加藤小野这样的窝囊和沮丧十分的过瘾。

    “不,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不可以让薛玉知道真相,加藤嚣,我求求你,不要再出来了,我求求你……”加藤小野低声下气的对加藤嚣苦苦哀求。(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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