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交通的发达,使世界的空间变小。郑岩的车已经离小镇越来越远。郑岩拿出了地图,用他那‘处理器’一样的大脑计算了一下,桑菲德尔应该离艾尔玛家十二公里,如果他的车速在九十公里时速左右的话,他驱车只要八分钟就能到达。真的不远。如果站在桑菲德尔的楼顶上的窗子前一定能看见小镇和艾尔玛的家。郑岩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他想到艾尔玛时,刚才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就忘到脑后了。
很快郑岩看见前方到了一个丁字路口。直走的话是国道,左转是一条长了不少草的比单行道宽一点的公路,在主公路的映衬下它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间小路。不过仔细看它的主要路段的路基修的非常好,路面也很平,湾延成一个弧线伸展开去。在广阔的田野上像一道彩带飘向远方。路面与田野紧密相连。在小路开始的地方,路旁立着一块牌子,是一个木制的牌子。由于年久无人维护的原因,木牌已经东倒西歪破旧不堪,但是木牌上的英字母依然可以清晰的分辨——桑菲德尔庄园。
郑岩停下了车,来到木牌前,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它饱经沧桑的面容,好像和一位老者相视莫言。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自己也和它一样沧桑尘世好多年。他看到字里行间的浮土,便情不自觉的用嘴吹了一下,字迹还是模糊,他用袖子又擦了擦,好像有了一点效果,他正要再擦拭时,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木牌竟然奇怪的断裂开来,倒在了地上。郑岩愣住了。‘怎么回事’他心里画了个问号,自己并没有用力他怎会倒了呢!真是朽木难支。他慢慢弯下腰再仔细看时,更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郑岩看见在木牌的下方断开的地方,断茬是新的,也就是说木质根本没有腐朽到木表里面。郑岩惊呆了。他不明白,这么坚硬的木质,就是用力敲它也不会轻易的断开。郑岩捡起倒在地上的木牌,用力在自己的腿上磕了一下,腿被磕的阵阵发疼,可是木牌一丝断裂的迹象也没有。他情不自禁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看是否有外力的作用。遗憾的是,四周空旷的田野和一辆车也没有的公路,什么也没有。真的无法解释。
郑岩定了定神。放下木牌。转身回到车上,从车后货厢里取来了一把铁锹。在原来木牌断裂的位置旁边,又挖了一个洞,重新把木牌插上,再填回土,踩实。虽然木牌比原来矮了一点,但是总还是有个标志。他擦了把汗,转身要回到车上去,可马上他又转过身来。郑岩用手扶住木牌摇了摇,虽然不是纹丝不动,但也不会轻易的倒下。这下他才放心的回到车上,把铁锹放回车后货厢里。
郑岩站在车旁,用一条毛巾在擦手,同时目光一直在紧紧的盯着木牌。也许是视力疲劳的原因,他发现木牌在慢慢的倾斜,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好!木牌真的在往下倒去。郑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但是已经太晚了木牌已经倒在了地上。
郑岩慢慢的俯下身去,用一只手轻轻的拿起木牌,好像拿起一件非常jīng贵的象牙饰品一样的小心,瞪大了眼睛看看木牌的前面,又看看后面,看看插过土的脚部,仅仅沾了一点点的土,再看看它的头部,没有任何变化。他就这样捧着它,慢慢的坐了下来。
记得小的时候,郑岩家里很热闹,有爸爸、妈妈、爷爷、nǎinǎi、大伯和姑姑。大伯是家里最了不起的人了,他为人豪爽,做事勤快,重情义,讲道理。在村子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找大伯帮忙。老的,少的他都熟得很。他的力气也大的很。四个人拉着都很费劲的车,他一个人拉起来就跑。他的饭量也大的很,nǎinǎi总说三个人的饭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有一年村子里出了一件事。村西头的老刘家在后面山坡上建了一座新房。从建设到建完经历了不少的曲折。开始时,地基建了一半塌了,又重建。后来建到上梁时,刘家主人从梁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当地人很迷信的,本来地基塌了就大不吉利,偏偏上梁的时候又摔断了腿,大家议论纷纷。可是这并没有完。房子建成了,住上了人后,刘老头的儿子又得了一种怪病,医院检查不出病因,就是发烧不推。全家人一合计,没办法,就把房子卖了,又搬回了老宅子。说也巧了,不久老头儿子的病就好了。
可是新搬进去的人家,就更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