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斗诗


本站公告

    另一边画舫中,“少爷,何小姐的画舫刚刚到对岸去了。”

    “哦?你可看到他们去干什么了?”画舫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对倒三角的小眼睛目露yín邪问道。

    “小人看··看到······”

    嗯?少年眼睛一瞪“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仆人浑身一颤,一副惧怕的样子。“少爷,小人看到何小姐的画舫到对岸,去··去接了一名男子上船。”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少年勃然大怒,一拍案几问道。

    “少爷,千真万确啊!小人不敢欺瞒少爷。”仆人吓得跪倒在地。

    “哼!好个何韵芝,平时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亏我还费尽心机的讨好她,原来也是一个贱人。你可看清楚那男子是谁?”

    “隔得太远小人看不太清楚,不过那个男子很古怪,看装扮倒是像个乞丐。”下人回答道。

    “不管他是谁,和我抢女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少年满脸寒霜。随后命下人开船直奔何韵芝的画舫而去。

    哐!一声锣响,河上大大小小的画舫纷纷朝着敲锣的船只划了过去,落羽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何韵芝,看到落羽的目光,何韵芝说道:“每年的诗会都是由宣武城最大的商人丁员外出资赞助,邀宣武城城主大人和一些有才学的先生做评审,选出最优秀的诗词,再予以奖励,这敲锣的船只就是丁员外的画舫。”原来是评审团,这就是选秀的雏形了吧!在前世看过了无数选秀节目的落羽想到。

    经过之前和何韵芝的对话中,落羽了解到这并不是原来的华夏,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在地球,朝代的名字从未听说过,但是字,社会形态,都与原来的华夏极其相似,现在的国号为“景”皇家姓罗,国土面积以及周边形势和华夏的宋朝相似,景朝开国两百余年,头一百年国家还算强盛,可是随着社会的安定和逐渐的重轻武的社会风气rì益强盛,导致武失调,20年前北边蛮族入侵,景帝派遣25万大军到边关驻守,却仅仅坚守了5天就被攻破边防,蛮族铁骑横扫一半景朝江山,景帝被迫迁都。哎!书生误国啊!这景朝倒是和华夏的宋朝差不多,饱受外族蹂躏,这也给落羽心中带来了一丝丝认同感。

    河上大部分船只都聚集在了一起,丁员外的画舫被一圈圈围在中间,才子佳人们都出得船舱站在船头望着中间大船上的城主大人,

    “张公子,你且在舱内休息,小女子和小竹出去看看。”事实上在她心里并没有把落羽当做有才学的人,虽然他打扮奇特,气质上也有人的气质,但是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说完何韵芝带着小竹出了船舱,小竹走到门边转过头来微微做了一个鬼脸,那可爱,娇憨的模样,粉红sè的小舌头,看得落羽心朝澎湃。哎!果然还是古代好啊!没有各类化妆品做的面具,没有H国的整容,没有T国的人妖,没有M过的硅胶大胸。纯天然无污染,心里不禁热泪盈眶。

    城主站在船头,伸出手往下压了压,周围的吵杂声顿时小下去。“今年的冬季诗会又开始了,每年4次诗会每次都有很多才子作出不错的诗词,我也希望才子们能继续努力为后世留下优美传唱的诗词,所以请才子们尽情的发挥吧!现在我宣布,今年的冬季诗会,现在开始。”说完坐在了船头摆放的椅子上,拿起茶杯与周围的先生和丁员外小声嘀咕。每年的诗会都有很多才子参加,为的不过是博取名声,或是博得佳人的青睐。

    “小姐,你说今年的诗会谁会夺得魁首?我猜是城防军王大人的二公子,王逸远。”小竹天真的眼神四处打量着说到。

    “不一定,王公子虽不像他父亲一样习武,采也很好,但是毕竟整个宣武城才子不少。宣武城主簿大人的刘汕公子,白家布庄的白一凡公子,潘氏酒楼的潘登公子,他们都很有才华。这诗会魁首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说完嘴角微微翘起却似讽刺般的笑容。

    “切,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看还是小姐的采最好,只是小姐不屑去博取那些名声罢了。”

    何韵芝眼神一黯。由于母亲病逝,父亲对她很是疼爱,自幼饱读诗书,但是才华再好有什么用,毕竟是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城主宣布诗会开始后,才子们纷纷低头沉思,酝酿着诗词,中间也陆陆续续有些诗词作出来却不尽人意,甚至有许多只能算是打油诗。

    丁员外船上突然传来一声“白一凡白公子有诗作出;放船闲看雪山晴,风定奇寒晚更凝。坐听一篙珠玉碎,不知湖面已成冰。”

    好,不错··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每位才子做出的诗词都会由人传递给丁员外的船上,由城主大人和几位在宣武城赫赫有名的先生先行查看,再叫人到船头当众念出来由大家评比。这白一凡是白家独子,其父从小培养他,其才学很是不错而且很有经商头脑,现在白家六成生意都是白一凡在管理,不得不说对于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来说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人们还在回味白一凡的诗时,员外船上又有诗词念了出来,“王逸远王公子有诗作;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hūnsè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又是一片叫好声。虽还未过年,但是这雪景,倒也描写的不错。接下来又是各类好的词的诗词,却并无稍显水平的好句子。

    时间过得很快,天越来越黑,听着外面传来的诗词,落羽苦笑着摇摇头。除了白公子和王公子的两首还不错其余就是滥竽充数罢了,对于熟知华夏古诗词的落羽来说,这些不过都是小儿科了。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却不知道外面却因他而吵闹起来。

    员外船上,“城主大人时候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把今晚的魁首选出来如何?”丁员外看着城主大人眼中似有些不耐烦,于是说道。

    “嗯!不知几位先生以为如何,你们看谁的诗能拿今晚魁首呢?”说完看着周围的几位先生,已经丁员外。

    几位年过半百一身儒袍的先生分别向城主抱了抱拳,“经我们商议今晚诗词由白一凡和王逸远两位公子为最佳,只是其二选一魁首倒不好评比,”

    “确实如此,那么就由我来选吧!这白一凡本是商人之家,王逸远是军人之家,商人本是利字当头,jiān猾无比。然我朝皇帝陛下说过士农工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就由白一凡做为今晚魁首如何,就当做鼓励吧!”事实上城主也是有私心,这王逸远仗着其父亲的权利嚣张无比,欺侮百姓,虽有才华心xìng却甚是不堪。所以城主对其父子并无好感,只是其父之后台在朝中很是强硬,城主有心办他却是无力。

    “城主大人英明,就由白一凡为今晚之魁首吧!”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城主和城防军不是一路人所以纷纷表示赞同。

    就在城主与各位商议之时外面却吵闹起来,原来王逸远风流成xìng,经常徘徊于烟花之地,一次无意中在清水河游玩时见到了何韵芝的容貌,惊为天人。于是死缠烂打追求她,可是整个宣武城都知道王逸远的狼藉名声,何韵芝对他也并无好感。王逸远本想利用家里的关系强行压迫她家,却被父亲jǐng告不得招惹何家。何家本是商人之家虽也富足,却也比不上丁员外,王逸远纳闷的同时其父亲却也不向他透漏过多。强来不行只能死缠烂打,今天诗会本是为了在何韵芝面前彰显以下自己的才华,却不想下人来告诉他何韵芝在对岸接了一个男子,气愤之下于诗会时吵闹起来。

    “韵芝,你觉得我那首诗怎么样?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吗?”自己作出的诗连自己也觉得不错,却不想何韵芝只是冷眼旁观。并无邀请谁上船的意思。想到他船上有个男人不禁咬了咬牙。

    “王公子,请你不要叫我韵芝,我们两并不是很熟,还请方尊重些,至于我是不是心有所属与你无关。”何韵芝一脸冷意,同时心中气愤,这王逸远真是烦人。

    周围船上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好笑,何姑娘美若天仙,可是你王逸远配得上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大家都知道王逸远的名声,所以冷眼看着他。

    “哼!彺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却如此对我,是不是因为你船上的那个小白脸,jiān夫yí逸远一脸怨毒的望着何韵芝。周围的人听说何韵芝船上藏了一个男人,全都吃了一惊,这诗会的时候都是佳人青睐才子才邀请才子上船,莫非这何韵芝真的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你无耻,我船上是有一位公子,不过那是因为他在对岸赏雪被贼人打晕,让我帮忙载他过河罢了,你休要血口喷人,侮我清白。”何韵芝一脸愤怒之sè,脸sè气的通红。旁边的小竹双手拳头捏的死死的也是一脸气愤。

    搞错了?王逸远瞪了自己的下人一眼,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办法挽回只能尽量问个清楚了。

    “何小姐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如何姑娘把哪位公子叫出来对质以下可好?”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王逸远心里想着。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我并无任何瓜葛,你还没有那个权利来命令于我”何韵芝冷冷的看着他。

    王逸远听到何韵芝这样说心里更是掀起无尽的愤怒“是吗?何小姐就不怕明rì整个宣武城都知道何小姐诗会之时舱中藏了小白脸吗?还是叫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哪位才子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何小姐的青睐吧!”说完yīn笑着看着何韵芝。

    “你·····”还没说出口身后便传来一声

    “好吵啊!哪来的疯狗在狂吠”

    听到声音,周围的人全都抬眼看了过去,一件绿sè汗衫,一条白sè短裤头发几寸长短,一根根立着,175的身高配上一张英俊的面容虽然很古怪,却不失气质。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偏偏公子,原来不过是一个乞丐。何小姐你就是这种眼光吗?”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何韵芝。

    “哦?就算是乞丐也总比有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好吧!”小竹在旁边低声为落羽大概说了王逸远的事情,本来小竹对王逸远的看法还是蛮不错的,至少痴情于小姐,虽然以前很风流,但是从追求小姐开始却没有再去那些烟花场所,可是这一次却把王逸远的真面目看得清清楚楚了,心胸狭窄,还污蔑小姐清白。小竹现在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哼!家父虽有些许权利,但是我王逸远6岁开始饱读诗书,可是你这等乞丐可以随意编排的。”不得不承认王逸远确实还是比较有才华,他所作的诗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是一般读了几年书就能做得出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没读过书所以要低你一等咯?那么在下不才,既然是诗会在下也作一首诗为大家助助兴好了。”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全都含着或怀疑或期许的目光看着落羽,何韵芝也偏了偏头看着眼前这古怪的男子,虽然带着儒雅的气质,却并不怎么期待能做出堪比王逸远的诗毕竟那首诗也算不错了。小竹却是一脸的期待,从她第一眼看到落羽,就被他古怪的打扮和独特的气息所吸引,虽不是一见钟情,却并无恶感或许还是好奇居多。

    王逸远却有点吃惊,暗自想到,难道看错了吗?眼前的这个古怪青年难道也是位不知名的才子吗?不可能,他自信自己所作的诗已是上品。就凭面前这位乞丐打扮的人不可能作出更好的好的诗词来。

    正想着就听得对面青年说道:“我就以这河水和雪作一首吧!”说完左右走了几步看了看对面山上的雪然后大声念了出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湮没。遐景苍茫,迩景孤冷。意境幽僻,情调凄寂。四下一片寂静,何韵芝芊芊玉指捂着小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落羽。小竹一脸的崇拜之sè,过得一会四下突然叫好不断,人人惊奇的望着落羽。王逸远却是心里一沉,失算了。

    “好诗,好诗!在下白一凡,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一身白sè长衫,长相儒雅带着一丝温和笑意站在船头远远的朝落羽抱拳。

    “久仰,久仰在下张落羽。”呃!周围的人瞬间脸红憋着笑意。

    落羽也知道他们笑的什么,嘿嘿一声傻笑道;“家父取的姓名,不敢妄自更改。”听到落羽这样说众人都是一片好感。这个时代对于上孝父母很是看重。甚至皇帝亲自颁布了不孝的罪名惩罚。

    “张兄如此好的采,为何之前在这宣武城从未听过张兄名讳啊!”白一凡问到。

    “我昨rì刚到宣武城,之前并未来过。”

    “原来如此,不知张兄可有落脚的地方,晚上不如去我府上,也好和张兄多多交流以下诗词如何?”

    “不敢,不敢既白兄盛情,在下遵命就是”

    “哈哈哈哈好!张兄痛快,张兄所做这首江雪在下佩服不已我看今天晚上这魁首肯定是你的了”说完一脸佩服之sè。

    看着落羽大出风头,王逸远一脸寒霜。“诗是好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从别人那听来拿来显摆的,谁知道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这句话说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鄙视的神sè看着他,有本事你也去听几首来啊。大家都不是笨蛋,看得出来王逸远是故意为难这位张公子。落羽看着这位二世祖一脸的厌恶。

    “既然如此,就请王公子出题,你我各自作一首诗词如何?”哗!斗诗!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啊!周围的人看着落羽不免觉得他稍稍狂妄了点。

    何韵芝拉了拉落羽的衣袖,眨眨眼。看出她心中所想落羽道;“不碍事,虽然没读几年书,但是这王逸远我还没放在眼里。”落羽低声说道。小竹却仍然一脸的崇拜看着他眼中也有着一丝担忧。

    王逸远脸sèyīn沉的看着落羽,妈的不过是一首小诗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才子了我就和你斗上一斗。

    “张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在下奉陪就是。我就陪你玩玩”说完四下看了看,看到船舱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插这一束梅花,“就以这梅花为题如何?”

    “可以,你先还是我先?”

    “就让你先来吧!以免有些人一会不敢开口。”一脸傲气的看着落羽。

    “你确定由我先来?不后悔?”

    王逸远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意,心里稍稍犹豫,难道他这么快就作出来了?不可能,就算作出来了也不可能是好的诗词。“叫你先来就你先,别说废话”

    “那好吧,我就做一首词吧!”四周一片惊奇,词比诗难,作出好的词比作出好的诗更是难上加难。这张公子莫非脑子烧糊涂了?就在大家还在惊讶的时候,落羽缓缓开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