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叔子是什么样的人韦乐已然有所了解。按说他们瓜分了吴兰与丈夫的存款后,双方应该就再无瓜葛。
怎奈事情并不如吴兰所愿,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吴兰回了老家,而且还榜上了大款。兄弟俩听闻后,一合计,于是就打算再去找她讹笔银子花花。
至于他们是如何打听到吴兰的消息,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孙吴两家隔得并不算太远,同属一个镇子,孙家就住在离石垅村三十里地外的石坳村。说起来大家也算是乡里乡亲,后来经人介绍,几次接触下来,吴兰发现孙家老大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便点头同意嫁给了对方。
孙家一共有四口人,兄弟三个外加一个老母亲。
过门后,吴兰和丈夫两人独自承担起了照顾家庭的责任。
一家人的花销基本上都落在了他们夫妻俩的身上,rì子过的很是辛苦。
吴兰是个好女人,全心全意的照顾婆婆以及两个小叔子,从来没有任何埋怨。
为了能够多赚点钱,吴兰就和丈夫一起外出打工,经过几年打拼,他们终于在苏城搞起了一个废品回收站,收入也大有提高。
天有不测风云,好rì子没过上几天,吴兰的丈夫便得了严重的肾病撒手人寰。要不是他为了两个弟弟而舍不得花钱看医生,也不至于病入膏肓导致一命呜呼。
长子英年早逝,给老母亲的打击非常大,不久后她便一病不起。
在这期间,吴兰任劳任怨悉心照顾着婆婆,反观她的两个小叔子对此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老太太过世后,和先前一样,又是吴兰独自āo办的身后事。
几次三番下来,吴兰心力憔悴,对两个小叔子也从一开始的失望直至最后的绝望。
令吴兰更加愤怒的是,丈夫与婆婆的尸骨未寒,两个小叔子竟然借口要结婚盖房子找她要钱,说什么这是当初老大承诺过的。
心灰意冷之下,吴兰也不愿再计较什么,便将所有的积蓄通通分给了他们,并告知对方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从此,吴兰便重新回到了苏城,一个人经营着那个收购站再也没有回去过,直到她遇见了韦乐。
如今吴兰和韦乐回到老家,小rì子过的很红火,村里的乡亲们看着甚是羡慕。
然而,不论何时何地,总归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好,于是关于吴兰的流言蜚语便从他们口中渐渐向四邻八乡传开了。
谣言这个东西很奇怪,哪怕通讯再落后的地方,其传播速度都是非常迅速滴。
这不就传到了孙家两兄弟的耳朵里了。
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岂可放过这种敲竹杠的机会,于是就有了先前在吴兰家发生的那一幕。
韦乐听完吴兰的叙述,心头的怒火再次熊熊起。
“哎哟,哎哟...”
一路上,两兄弟叫唤个不停。
“尼玛,叫个喘喘!再叫一声,爷就把你们两个垃圾通通丢下车!”
“......”
当他们看到某人怒目而视,紧握双拳的时候,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伤口疼痛是不假,可那也得忍着!他们可不敢再去招惹这个疯子!
拖拉机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到镇上,一路颠簸让两个混帐吃足了苦头。
到了镇中心医院,他们每人缝了十几针并注shè了狂犬病疫苗,才算将伤口处理妥当。
两兄弟可不是啥省油的灯,没消停一会他们又闹起事来。
在石垅村不敢太过嚣张,可这里是镇中心医院,进出的人非常多,因此他们也没了后顾之忧。
他娘的,这事不给个说法咱就跟你没完!老子就不信你丫还敢在这里动手打人。
兄弟俩打算找回场子,一雪前耻;当然少不了还要讹上一大笔银子。
算盘打的噼啪响,然而他们严重低估了韦大侠的为人,这位爷可是个一根筋到底的楞主儿!
想报复他?尼玛,那是纯粹给自己找虐来着!
“医生,我要报jǐng!我们是被这个人打伤的,而且他还放狗咬我们!”
伤口刚刚包扎完,孙家兄弟就扯开嗓子大声嚷嚷。
医生本就对他俩的伤心存疑惑,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同时被狗咬了屁股呢,而且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原来是被人打的!
弄清“真相”后,医生立刻拿手机拨打了报jǐng电话。
谁说医生中就没有好人的,眼前这位就是个热心仗义的白衣天使!
此时韦乐正在外面抽烟,他才懒得去管那两个垃圾的死活,因此压根就不知道这俩兄弟又闹出了幺蛾子。
不一会两个小jǐng察就来到了医院急诊室。
询问了“受害者”事情发生的经过后,jǐng察便很快找到了韦乐。
如此,一干人等全部被带进了派出所协助调查。
吴兰和陈友兴是第一次进局子,心中难免紧张不安,反观韦大侠镇定自若,像个没事人一样。
尼玛,某人这都是“三进宫”了,熟门熟路还紧张个毛线!
“姓名,年龄,xìng别......”
将几人带到一个房间,jǐng察就开始例行公事。
“jǐng察同志,麻烦你能不能把任所长找来?”
韦乐没有直接回答jǐng察的询问,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这小子认识任所长?看来这件事得小心处理了。
负责此事的小jǐng察有些意外。
干这行的都不是傻子,话一出口便引起了对方的重视。
果然,小jǐng察的态度立马又了转变,并带着“友善”语气问道:“这位同志,你认识咱们任所?”
“呵呵,我和任大哥挺熟悉的。”韦乐淡然一笑。
听听,都管所长叫大哥了,这尼玛关系能一般吗?
小jǐng察满脸堆笑:“请您稍等,我这就去把任所请来。”
擦擦的,都用上敬语了。
小jǐng察离开后,屋内众人表情各异。
吴兰和陈友兴一脸的疑惑,不过已经没有了原先的紧张与焦虑。倒是孙家两兄弟的脸sè有些难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惶恐。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咱们哥俩这回要彻底栽了?
两人相视一望,脑中闪过同样的念头。
“哈哈,韦兄弟,这才没几天怎么又来我这做客了?”
就在众人各有思虑的时候,任兵推开房门进来了。并且一见到某人就开起了玩笑。
“我说任大哥,你就别挤兑兄弟我了!谁吃饱没事愿意跑你这做客!”
韦乐翻了翻白眼。
“好小子,你这是在嫌弃大哥啊!怎么地?大哥这很差吗?”
任兵故作不满。
“别别,任大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韦乐急忙解释。
任兵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笑道:“哈哈,老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好了,不扯那些没用的,说说吧,这回又闯什么祸了?”
卧靠,敢情这位还是这里的常客!
在场的众人听闻后脑门上都冒出了几条黑线。
“事情是酱紫滴......”
也不用他人代劳,韦大侠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当然,话语中他不免着重将孙家兄弟的“恶行”仔细描绘了一番。
NND,这小子真会惹事,一次比一次能折腾。以前当众打人也就算了,这回可好,不但自己动了手,竟然还放狗咬别人!
任兵对某人腹诽不已。
“这样啊......”任兵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看这件事也算不上多严重。但是,对于韦乐同志动手打人的行为我要严肃批评。这毕竟只是一桩简单的民事纠纷,有矛盾大家坐下来商量嘛,又何必出手打人呢。至于故意放狗咬人这一说法,我个人表示有待商榷。毕竟动物不能等同与人类,它们的任何行为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
任兵轻描淡写的将此事了定xìng。
“对对,我们也赞同任所的观点,这只是一桩普通的民事纠纷,双方协商一下解决就行了。”
小jǐng察即刻迎合说道。
领导的意见必须要尊重!否则将来就有穿不完的小鞋!
特么的,说的轻巧,敢情不是你们被狗咬!难道老子就应该自认倒霉,白白受这份鸟罪?!!
孙家兄弟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暗骂不已。
做戏要做全,任兵不能偏袒的太过明显,当他看到孙家兄弟露出不满的神情后又说道:“当然了,再怎么说韦乐同志还是要负上一定的责任。我看这样吧,韦乐,孙家兄弟的医药费以及营养费等都由你承担,并且还要向他们赔礼道歉。”
“我没意见!”
“你们呢?”
“我们,我们也同意...”孙家兄弟无钱无势,只能屈服。
对此某人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只要别把人打死打残,交点罚款就算什么。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韦乐根本就不当回事,人家现在不差钱!
然而,韦大侠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只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要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仅此而已!
当场赔偿孙家兄弟四千大洋后,事情就算解决了。
告别了任兵,一行人便离开了派出所。
分道扬镳之前,韦乐走到孙家兄弟跟前说了些什么;而后,两兄弟一脸惊慌,齐齐捂住了裆部,从此便再也不敢生出sāo扰吴兰的心思。
韦大侠是酱紫说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sāo扰兰姐,老子就让那三条猎犬把你们的老二咬成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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