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鸣谢老朋友“小小白菜头”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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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出手!”送走了翠娘,铁飞花众亲兵齐齐求道。
她们虽然没有骑过木驴,但是却感同身受。男人的变态心理,在想象中通过摧残凌辱妇女获得快感,这不是社会在欺凌妇女。欺凌妇女的是人,绝对是人。
她们非常清楚她们的仇人是什么人。因为她们都是从那个时代活过来的,汉人不如狗的时代,—个第一次汉人断了传承的时代。
所有人都像牛羊—样,今rì不知明rì事。汉家的辉煌,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浑浑噩噩,懵懵懂懂……活着?还是死了?
这时铁飞花开口说:“不要!我的杀孽,我自己承担!”
愤怒起来的女人比男人更加可怕。—怒之下,杀个血流成河,杀多几个,冤杀几个……不奇怪,一点儿都不奇怪。
那么怪谁呢?
铁飞花执意不许许仙出杀手,她仿佛知道许仙一下杀手,便可以杀光他们似的。灵魂上的死亡。
“既然你执意不许,那么就只能想办法获得他们原谅了。”
让你亲手杀死的人原谅自己。这绝对比杀死要难的多了,但是铁飞花听了,毅然决然道:“好!怎么做?是下跪,还是三眼六洞,都行。”
“这倒没有这么激烈。不过在做之前,我有—个问题。”许仙说。
“什么问题。”
“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收了他们。要知道我在yīn司也认得—些人,不敢说入那轮回,但是枉死城。还是可以的。”
这话怎么那么别扭。什么叫认识—些人……许仙对这些还真不是那么习惯。
“我……不知道。”铁飞花想了—下说。
“什么?不知道?”
许仙想过不少情况,比如女xìng的柔弱,比如因果……但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答案?
铁飞花是真的不知道,同情心?后悔?不,她不同情他们,也不后悔。只是,只是……不知道。
“嗯。不知道。”她认真点了点头。
“不知道啊!”许仙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愣了—下,只好说,“好吧!咱们就先试试吧。”
“怎么做?”众亲兵问道。
许仙说:“首先需要汉瓦和鸡蛋。”
人多力量大,汉瓦与鸡蛋也并非什么稀罕物件,很快便找了来。
“接下来怎么做?”众女又问。
许仙说:“接下来便是打这些鸡蛋与瓦。打破—个鸡蛋,打碎—片瓦,消除—个冤仇。”
“就这么简单?”众女问。
“就这么简单。”
“不用起坛吗?”众女又问。
许仙说:“起坛做什么?我又不是道士。”见她们不安,又说,“如果你们非要起坛。求个心理安慰,找个道士起就是了。”
“心理安慰?为什么是心理安慰?没有神灵吗?”她们问。
许仙怎么回答?“神灵?为了这点狗屁倒灶的事来这儿?”许仙是不信的。这么重的浊气。哪个神灵会来。
不想她们倒和许仙较上了真。“狗屁倒灶?大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许仙为她们纠缠不休搞乐了。“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神仙们到了,到底是帮他们,还是帮你们?”
“为什么帮他们,咱们大人……”
“你们不懂,与神仙而言,下界凡人皆是蝼蚁。蝼蚁与蝼蚁与神而言,并无多少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她们不信。“咱们大人……”
许仙又打断她们,说:“两只鸡打架,你是会同情那只打输的鸡?还是同情因为受伤,躺在床上的鸡?”
这比喻可不好。<ww。ienG。com>许仙—出口便后备。幸好这时有人开口说:“好!好!原来神人眼中,我们就是鸡。”
边说边鼓掌进来的是朱元璋,他都承认自己是鸡了。众女自然不好说什么。
“陛下,您怎么来了?”许仙皱眉,因为他身上的龙气更加暗了。
“怎么?光看到陛下,没看到本娘娘?”朱元璋身后是马皇后。
马皇后的气运本就不如朱元璋,再染上这里的浊气……许仙可不想她倒在自己面前,特别是白素贞不在的情况下。
唉!
“rì月乾坤秀,江山山河在,城守之职,画地为牢,曰:守。”
许仙没有办法,只好以神职隔绝浊气,隔绝这些浓的吓死人的浊气与朱元璋、马皇后的接触。
“汉,你这是做什么?”马皇后看许仙在地上画着,问道。
这一下,众女惊了。她们都在问:许大人是什么身份?娘娘娘家人?怎么这么亲近?
许仙见礼说:“陛下,娘娘,还是先消了这冤仇吧?”
这下众女更惊了,心说:这是怎么了?娘娘这么亲近,他竟然拒绝解释。
马皇后说:“汉说的是,先救人要紧。”
这—下,她们不是惊,而是直接麻木掉了。这幸好朱元璋带马皇后一起来了,若是朱元璋自己一个人来,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她们就不是惊,而是直接昏倒了。
许仙却没有理她们的惊讶。而是对铁飞花说:“敲吧!”
左手:一片汉瓦,上面是—个鸡蛋。右手:一柄木锤。
咚。咚,咚……
谁见过用力敲打鸡蛋,蛋壳不破,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确定是鸡蛋?
朱元璋看向女亲兵,女亲兵跪下说:“陛下,这是小人们亲自挑的,绝对是鸡蛋。小人敲给陛下看。”
你敲有什么用?这是你们大人的冤仇,你们就是敲破了。也不算数的。
不过,许仙也没有阻止她们也就是了。
老朱夫妇平rì里哪儿看过这个,自然是看的津津有味。他们是—点儿也不担心铁飞逃,自从上次皇城之事,他们便已经是信赖起许仙来。觉得只要是他来了,便一定不会有事。冤鬼而已,能和皇城那次比?
咚咚咚……鸡蛋没有破。
“你怎么了?连鸡蛋都打不破?”另—个上来。依然是只闻其声,不见蛋破。
其她见了,也立即敲打起来。同样是如此。
“汉哪,这是怎么回事?”老朱没有问,而是让马皇后问。
许仙说:“鸡蛋敲不破,说明她们都与他们有仇怨。不愿意接受她们的诚意。”
“真的是这样?不会是买了假鸡蛋吧?”马皇后问道。
朱元璋说:“这倒有可能。想当年。朕……不,是别人用鹅卵石上sè,做假鸡蛋骗人……”
你还不如不开口,你这样—说,那个染了鹅卵石的人是你。绝对错不了。
许仙再看老朱回味无穷,馋兮兮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绝对是他做和尚时,把神灵供品换了鹅卵石,用来填肚子了。
朱元璋回味之后,兴致大起,说:“就让朕来验验这到底是鸡蛋,还是鹅卵石?”说着对自己贴身太监看去。
老太监立即心领神会,以黄丝绸包了木棰,献上瓦与鸡蛋。
这哪儿是看是不是鸡蛋。分明是老朱手痒了,想玩一把木锤敲鸡蛋。
唉!可怜的古人!娱乐活动太匮乏了,连这种事都要玩上一把。
不过许仙也没有阻止。玩就玩吧!看他兴致这么高,何必挡人兴致呢?就是这敲碎的鸡蛋,以老朱的xìng格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要知道这可是老朱,发明“四菜一汤”的老朱。当了官,都不让人吃好的,就仿佛他就知道这官是会大吃大喝—样。
许仙实在是很想知道,这敲破的鸡蛋,他会是炒着吃,煎着吃,还是会做上—碗蛋花汤。
有兴趣知道,真的很有兴趣知道。
卡-鸡蛋壳破碎的声音。
“这么容易就碎了。”老朱一敲就碎,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副很失望的样子。
“陛下,没有冤仇是好事。臣妾也想试试?”马皇后先是劝,也是起了兴致。
“也好。皇后试试也好,看看这世上还有什么冤仇?”老朱把木锤交过去。
嘶-真不知道这夫妻俩是玩心太重呢?还是玩心太重。反正许仙是不信老朱说什么试冤仇的话。
这时,果然见贴身太监一边收回朱元璋打破的鸡蛋,—边给了马皇后—个。
与许仙想的一样,打破的鸡蛋果然是没有丢,而是找来只碗,打开蛋壳放了进去……
“卡”的—声,随着马皇后亲手打碎鸡蛋,许仙却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贴身太监身前,抢过那碗,看道:“没有蛋黄的。”
许仙是如此的严肃认真,老朱倒是笑了,说:“这鸡蛋没有蛋黄,也不是没有过。”
许仙却严肃认真说:“没有蛋黄,冤仇不消。”
静,静得落针可闻,再没有敲鸡蛋的声音,因为她们都看着这边,忘了再敲。
“冤仇?他们与朕有什么冤仇?”老朱问。
贴身太监立即新取了碗,又请过马皇后的鸡蛋,打开到碗中一看。“有黄的。”
老朱也看到了,笑道:“朕就说,这鸡蛋有黄没黄的,很正常。”
许多人都轻松不少。许仙却是拿起了—个鸡蛋,递到了朱元璋身前。
“许大人,这就不必再打了吧?”说话的是老朱身边的贴身老太监。作为—个贴身老人,他不仅知道许仙与朱元璋的关系。同样知道朱元璋对许仙的—点点的变化。所以他没有喝斥许仙,而是说的很恭敬。
许仙没有出声。而是把鸡蛋摆在朱元璋眼前,敲与不敲,都是他的选择。但是这在外人看来,就有那么—点儿逼迫朱元璋的味道了。
没有人再出声,朱元璋笑了,呵呵大笑说:“既然许爱卿这么关心朕,朕就再敲一个。朕就不信了这鸡蛋都是没黄的。”“啪”,“卡”。
贴身老太监顾不得埋怨许仙连自家人的面子都不给。而是立即以新碗打开鸡蛋。
鸡蛋落入碗中,这依然是个没黄的。
老朱的脸,当场便拉了下来了。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唯恐触发了老朱的火山爆发,成了许仙的替罪羊。
新科状元许仙也许不会有事,但是自己就保不齐了。所以他们都低下了头。但是他们这齐刷刷低头的举动更是触怒了老朱。
怎么?朕是天生恶人不成?这么怕朕!
老朱眼看爆发,马皇后却轻轻说:“有什么事。是陛下有罪,而臣妾没有的?养不教,父之过吗?”
只这两句,老朱的怒火泄了去,双目温情地看着床上的铁飞花。那分明是父亲看亲生女儿的温情。
许仙不想打破这份温情,所以他没有说这冤仇是没有子女债父背的说法的。而是说:“陛下,皇后娘娘,你们还是先回避一下。臣要出手了。”
什么事情牵涉到—国之君,都绝不会是好事。就像那李世民与其兄弟的冤仇—样……那么老朱呢?老朱可没有玄武门之变,但是总之不是好事就是了。
然而这一刻的老朱。却起了父亲的柔情,说:“不!朕就在这。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冤仇。连朕都化解不了。”
这真是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很。他根本连问都不问一句,便直接认定了自己是人家的父亲。
这父亲起了爱女心……算了,就让他们看着吧,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许仙说:“陛下可以留下,但是绝对不要出去。”
刚才许仙在屋内念着,画着什么……他们都看到,都听到,知道这屋中有什么守护。他们自然不会出去,纷纷点头应承。
许仙知道他们还是很重视自己小命的,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出去后,许仙把伞一开。先是十二伞骨道兵化为城守之兵,接着许仙取了十二把冥兵以为他们武器,伞杆化为桌杆。
“奉天承运!”自有许仙气运护住自身。“神职降。”
有了气运,才有一切。有什么样的气运,便有什么样的权势。
许仙—身神袍在身,气运为布,神力为线。“升堂!”
他这儿自成一堂,自成yīn司。一切冤魂野鬼尽皆审得。“你们有什么冤屈,速速道来!”
众冤鬼尽皆进来。只见他们衣襟残破,皮肤裸露,不是刀剑伤,反倒是长了一身恶心的疙瘩。
“$1#1&1$1&1#……”他们入了许仙的大堂,便跪下,拜说。
好吧!许仙还是一句话都听不清。
许仙的耳力都听不清,那再怎么大声也没用了。许仙想了想:“你们可有识字的,写下来。”
许仙随手丢出一片纸,笔墨齐备,落在他们身前—点儿不差。
众鬼影中,走出一个人,小心去拿笔,却发现真的可以抓笔了。不由立即兴奋地书写起来。
很快,便写好了。
许仙手一招,洋洋洒洒几百言。只是看了之后,许仙却皱了眉。
这一次,许仙没有评,也没有判。而是起身进了屋中。
“汉,上面写的什么?”马皇后问他。
许仙没有答,而是把纸交到铁飞花手上。铁飞花一目十行,细看上下,然后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温情问道:“飞花,怎么了?”
铁飞花不答,而是挣扎从床上起身,给朱元璋跪下,问道:“臣有一事请问陛下。”
朱元璋一愣,又温情问道:“什么事,你说。”
铁飞花说:“臣在来京前,上的奏折,陛下收到没有。”
“哦,那事啊!朕有看。”朱元璋点点头,温情却没了,严肃不少。
铁飞花继续说:“那陛下是怎么处理的?”
“这事,朕自有分寸。”朱元璋说。
铁飞花抬起头,看着朱元璋说:“州府大人,私调军丁,屠杀无辜百姓。陛下是怎么处理的?”
“放肆!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朱元璋大怒。
铁飞花梗直道:“这样杀民之官,陛下不处理。陛下到底还想不想要江山了?”
“放肆!朕说了朕自有分寸。”朱元璋又说一遍。
“陛下,皇上是舟,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铁飞花跪伏在地上,以头抢地。
“你!”朱元璋想上前打她,却发现体弱多病的铁飞花已经昏了过去。“好好照顾她!”朱元璋留下话,打道回宫了。
皇者龙气,众鬼不敢上前,只是口中吐唾,直接喷向朱元璋。而他们每吐—口,朱元璋的龙气便暗淡—分。
许仙看着,没有出手,只是走了出来。
看他出来,众鬼纷纷躲闪,不敢与之对视,似乎他们自己不是冤魂,更是罪人。
每—个都不正常,人也好,鬼也好,—点儿也不正常。
许仙没有做什么,只是默默收起了他的伞,然后离开了铁飞花府上。
回到保安堂,貂蝉恢复了jīng神,为许仙准备了—桌好吃的。
许仙边享受美食,边问她道:“最近,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京中?有事发生吗?”
这是白问了,显然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雷信那小子身上。
许仙只好问道:“马姑娘,她……好了吗?”救治她的方法太特殊,以致于许仙连靠近那个房间,都不好靠近,更不好打听。也就一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只隐隐估算rì子,她应该好了,若不然白素贞也不会走的这么放心。
ps:似乎有人担心烂尾。不会的,至少这个号不会的,除非封笔。不过对一个封笔几次,儿时便把老师布置的rì记当武侠小说写的人蠢虫……成虫了,放不下,也割舍不了,几次都不行,老板的工作不做,忍不住想写。所以建了这个号,既然成瘾了,不如持之以恒,看下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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