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勒马立住,八匹马在荒原上打着响嚏。
“恩人,这是我在大名府与临清县接壤处所开的一家旅店,我们在此歇息一下吧。”西门庆朝我说完又对柴静献起了殷勤,“柴姑娘,您这娇躯也经不起这般颠簸啊!进屋我给您揉一下如何?”
“少废话······混蛋!”柴静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小子真有当sè鬼的天赋啊,我的马子你也敢泡。
我眺望四周,了无人迹,若是继续前行,还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再遇到个旅店,从清早到下午八匹马已经跑了三个多时辰,一番恶斗更是整的人困马乏,肚子也憋了起来。
我从马上跃下。其余七人也陆续下马。我们朝茅店走去。此处是两州接壤处,过往商人都在此歇宿,又是正午时分,所以店面虽简陋,生意倒还凑合。
我们一行八人坐定,阮小五的尸首就横倒在一旁,血淋淋的。阮氏两兄弟尚沉侵在悲痛之中无可自拔,柴静等人不住地安慰着他俩。我觉得很内疚,这三兄弟和我只是萍水相逢意气相投,一路跟随我从济南府到大名府,经历一场恶斗失去一个同胞,他们之所以跟定我,也许看准了能跟我闯出一番天地来,可是后果如何呢,要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只能到关外去,笼络前朝的重臣之后,寻找苍龙与宝藏,虽然前路并不平坦,但为了这些卖命的弟兄们我也要勇敢往前冲。
“官人,奴家可想死你了!”随着一声撩人的浪语,从内屋徐徐走出一个风sāo妇人,约摸20出头,身穿淡红sè对襟长裙,轻柔的长发松松挽起,用银钗斜插,身段极其风sāo,轻移莲步,颔首低眉,但那莲步里却微微显露出无尽的sāo浪,眉目间流荡着勾人魂魄的盈盈笑意,顾盼神飞,似娇还嗔,令人心痒骨酥。
“潘娘!”西门庆慌忙迎上去将那女子搂入怀中。两个人卿卿我我,在那里时而“执手相看泪眼”,时而有破涕为笑,打情骂俏开来。
我们六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看的直咽唾沫,只有柴静冷冷地瞪着我。
“有些人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柴静终于发话了,用手支起下巴,漫不经心地瞟向窗外。
这话里的锋芒分明就是刺向我的,我转回眼睛,用心地看着柴静。柴静不领情,依旧漫不经心瞟着窗外,竟然还会吹口哨,不简单啊。
“柴姑娘,对不起啊,怠慢了呵呵!”西门庆慌忙又赶到柴静面前陪起了笑脸,他也许以为柴静的话是针对他呢,无可救药的情种啊。
我向柴静挤一下眼,柴静“啊”的一声躲开西门庆的sāo扰,吓得脸sè煞白:“猪蹄子别碰我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西门庆搂着那个叫潘娘少妇说,“这就是鄙人新纳的夫人,潘金莲!”
我喝到一半的茶水全部喷出来了,果然是历史著名的荡妇。我的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潘金莲的眼睛向我瞟过来,最终死死地锁定了我。我突然想起了一部叫《午夜凶铃》的电影,贞子的眼睛一旦锁定了你,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接下来西门庆向大家陈述了武松寻仇的始末。无非就是他泡了人家武松的大嫂——就是这个潘娘——而后潘娘毒死了武松的大哥,他把潘娘藏在这店里,武松找不到潘娘就找西门庆来寻仇,在狮子楼上杀掉所有的jì女和piáo客,又把西门庆扔到狮子楼下,被我的快马赶到救了起来,剩下的事就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了,其实我差不多早清楚了,我学过历史嘛,可是历史的车轮已经出轨了。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西门庆向我拱手道。
“这位郭公子就是周太祖后裔!”赤发鬼就是脾气急躁。
西门庆审视我良久。
“有何凭证?”西门庆问道。
“这三十六人都是后周的重臣,”我将柴宗训的名单拿给西门庆看。“你还在和他们的后代联络吧?”
西门庆立刻拜称主公。
“这三十六人的后代现在何处?”我一边扶起西门庆一边问道。
“这些人都散居在了幽云十六州和辽西一代。”西门庆道,“互相之间联系不多,我知道的只有名单上五位重臣的后人。其一,太尉王峻的六世孙,共五人,聚集在幽州城北,号称“幽燕五虎”,此五人各自继承了王太尉遗传下来的五种顶级兵刃,分别是伏虎钢刀,青龙戟,透心yīn把枪,霹雳斧,金镰钩。这五人曾经横行漠北,战败无数女真高手,只是五人人心不齐,常起内讧,又好sè。”
说到好sè,西门庆嘿嘿一笑继续道:“比我更甚数十倍啊,我在狮子楼上养的美女们都是他们从女真弄来的,可惜了啊······”
“别废话,说正事。”
“对。主公要能得到五虎的帮助,足以横行中原地区!”西门庆继续说,“其二,后汉枢密使杨分之后杨越,此人深得杨家枪法的真传,杨越与杨继业后人本为同族,而杨越为嫡孙,杨继业之后仅是庶出,故而真正的杨家枪法就被杨越习得,杨继业及其后人的杨家枪法并未得其jīng髓。”
“杨令公枪法如神,乃大宋第一猛将,”柴静插言道,“雁门关一役让辽将闻风丧胆,竟未得杨家枪法的真传,那这个杨越既然得了真传,岂不是更厉害。”
“嘿嘿,当然,”西门庆对柴静陪着恶心的笑脸道,“杨越的枪法可以单挑现在杨家所有的男将女将,包括那个什么殿帅府制使杨志。”
这话让人半信半疑,杨家女将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青面兽杨志,他是比武松更变态的高手,杨越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单挑所有人,不太现实。
第三个叫拓跋恒,后周先锋拓跋云之后,隐居在蒙古部落之中,善骑shè。
“第四个需要隆重介绍了,”西门庆说,“此人乃后周太子太傅萧沧海,后周末年隐居契丹,他的后人就是萧清扬,此人jīng于医术、内功浑厚,神兵为飞雪梅花枪,这枪法快得让人看不见影子,绝学为降龙十八掌,他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儿,叫萧凌,我曾领教过她的飞针,非常了得,这美人在塞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西门庆一提到美女就两眼放光,不管什么话题也能让他扯到女人身上。
第五位呢。我说。
“第五个就是鄙人了,”西门庆说到,我们大家不禁失笑。
西门庆忧郁地说:“我祖上曾跟随太祖征战辽东,乃是帐前侍卫,一双铁戟不知劈掉了多少脑袋,就连军中的猛将也对他敬畏几分,可惜死得早,我辈不学无术,镇rì混迹于青楼,没学到他老人家的真传,不过在江南还有一支西门后人,叫西门吹雪,为我族弟,只是行无踪影从未谋面。”
西门吹雪,未来的天下第一神剑,与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莫非就是此人?
“主公,这是属下的一块玉牌,”西门庆从腰间取下一枚青玉的玉牌说,“到了塞北可以用它来联络这些英雄。”
我从手中接过青玉牌,上面刻着“西门”两个大字。
此时潘金莲端上了酒菜,这酒菜做得非常诱人,真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菜啊。我们几个弟兄狼吞虎咽大吃二喝起来,不知不觉间潘金莲坐到我身边,用坚挺的丰rǔ蹭得我浑身燥热。我朝她斜睨了一眼。我靠!衣服薄如蝉翼,粉sè的**头隐约可见,撩人至极,玉手悄悄攀上了我的大腿,移向我的裆部,竟然缓缓握紧了我的命根子,我立刻不能动弹······
“TNND!”我大骂了一句,终于理解了武松和西门庆为什么会这样骂人了。
这桌酒席真是太丰盛了。永叔老兄说的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入夜时分,柴静害怕西门庆的sāo扰,想与我同睡,我欣然答应了。我们有半个多月没有同床共枕了,小别胜新婚啊。
我躺在床上,柴静还在隔壁洗澡澡,哗哗的水声引人遐思迩想。清香的花露水味让人陶醉。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夜sè朦胧里看得出是潘金莲那妩媚而风sāo的身姿,她笑意盈盈轻移莲步向我款款而来,周围是暑热难耐的空气,荒野的蛙声此起彼伏,到处是撩人的yù望。
看来她不满足于酒席间的那次缠绵,这次要登门向我讨要了。接下来会怎样。。。
“官人,”潘金莲**一声,他竟然叫我官人,“今夜让奴家服侍你吧。”
我立刻暴走,从床上跃起一脚踹在她肩膀上,这已经是我能踹的最怜香惜玉的部位了。要是别的位置谁能忍心踹!不过不踹她我绝对抵不住诱惑的,我怕我今天会葬在她手里——准确的说已经脏在她手里了——别说我的复兴计划,我的苍龙神器,我的周慧妹妹了,就连我自己还不被她榨干了油水,当然我是至阳之体质,恐怕也得弄得鱼死网破。
“啊!”金莲惨叫一声。里屋的柴静闻声裹上一件绸缎绣花褙子走了出来,看到潘金莲跌倒在地上抽泣,又羞又气,上去扇了她几巴掌,然后没好气地瞪着我。
西门庆也进来了,看到这一切有些茫然。
“官人。”潘金莲扑到西门庆怀里委屈地抽泣着,“我被人欺负了。”
看来她要陷害老子了。女人呀,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皮啊、皮啊!”柴静又是两记耳光抽到潘金莲的脸上。“不要脸!”柴静恼羞成怒,气得脸通红。
“看好你的女人!”柴静对着西门庆大叫道:“别让她到处发sāo给你带了绿帽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西门庆一脸的茫然。
“问你的女人!”柴静道“勾引我主人不成还要陷害他。真是不要脸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你们···”西门庆看着我和柴静终于明白了我们才是一对情侣,他老婆即使出轨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小三。
“唰!”西门庆拔出腰刀,向潘金莲逼近:“TNND,你这个婊子,丢尽了我的了颜面,还要挑拨我们!”
我上前去抓住了西门庆的手,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最痛苦的。
“一个女人,不要与她计较。”我说,“来rì我为天下主,为君搜索世间最美的女人!”
“滚!”西门庆将刀掷于地上。
潘金莲推门向外跑去。
“滚得越远越好,在老子改变主意之前!”
我终于见识了所谓的历史第一荡妇,这也是历史名人了,是否可以跟四大美女相抗衡,组成一个四大荡妇,我想潘金莲肯定排在第一位。打从她推窗见到西门庆的一刻起,中国历史的轨迹就注定要因这个女人而发生一定的偏离,以后的蒙古渡江,满清入关都与这个女人有一定的联系,这就叫历史的“蝴蝶效应”。最后奉上一首诗聊表对这荡妇的敬意:
蛋疼闲得去开窗,一见西门引入狼。
苟且杀夫遮丑事,理当送命向天罡。
逼叔落草擒方腊,替赵糊墙至靖康。
胡马渡江乱华夏,hūn风犹自扰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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