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溪亭日暮约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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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我已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的计划是去临清寻找西门庆,然后到塞北搜罗所有的后周重臣,组建自己的势力集团。等我的势力足以和赵明诚抗衡的时候,我会返回济南。到时候把李清照和周慧全收了。

    当然对于周慧我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毕竟周慧的年龄太小。这个丫头就像一件jīng美的花瓶,你根本不忍心去碰她,似乎在她身上就写着“贵重物品,小心轻放。”几个字。我对周慧的喜欢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在她面前我会觉得自卑,觉得自己会污染了这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坯子,我也怕自己的举动会留下引诱未成年少女的骂名,这朵娇艳的花必将有自己美好的未来,让她无拘无束地长在花圃里而不是长在我那贫瘠的花盆里对她或许会有好处。

    如果说我是一条即将征战于荆棘之海的战船,我可以容纳柴静和李清照,但我不会让周慧踏上来,让她跟我去吃苦这是一种罪过。

    临行前我和李清照泛舟游了一次大明湖。正是rì落时分,夕阳斜照在粼粼的湖水上,秀美的湖光山sè透出一种使人心醉的神秘。

    我和清儿相对无言,默默感受着对方的那一丝不舍与惆怅,在靠近西亭的时候我将船泊稳,我们登上亭子,这是一座水中亭台,四周只有无边的烟水与落霞,恍如隔世,清儿坐在我身侧,这是我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独处,我相信她的内心也和我一样的忐忑,不断猜想并期待着接下来那无限的可能xìng。

    “这就是你想要的,拿去吧!”李清照拿出一个卷抽,我知道那就是赵明诚家的画像。

    我没有接,此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就是将那幅画撕碎,然后将她拥入怀中,也许我真的就不在乎什么画像、宝藏甚至苍龙。

    “和我一起走吧。”我说。

    “去哪里。”

    “塞北。”

    “那种蛮荒之地,你不怕我会死在那儿吗?”

    “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这里没有我们的栖身之所。”

    “怎么没有,是你不想留下来,你的心就不在这里。”

    “你想让一匹狼终老在羊圈里?”我说。

    “你就不能改掉自己那副野xìng吗?”李清照幽怨地看着我,“你知道吗,父亲对你的看法一直很好,他是赞成我们走到一起的,只要你肯留下来,父亲说愿意舍下面子去和赵家退亲。”

    “我在这里能干什么?”

    “以你的才智,你可以考取功名,在朝中做官,我不想让你有多大成就,只要能养得起这个家就行。”

    平心而论,看着眼前这个柔美的女人,我的确是动摇了。

    “可是我还有一批兄弟,他们期待我带他们去做惊天动地之事。”

    “你是说那个赤发鬼吗,还有什么小二、小七?”

    我没有应答,我知道她一直看不起我的朋友。

    那都是下贱的农夫而已,”李清照继续说,“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你要和这种土匪在一起吗?”

    “我是要带他们·······”

    “随你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然不能和青州太守相比,”我怒了,“你的赵明诚,那才是你的如意郎君!”

    李清照再不做声,无论我怎么哄,她也是铁定了不和我费一句口舌。我知道这个玩世不恭的悲观主义者,即便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不会再做任何强人所难的事了,我们的问题不在于xìng格的差异,而是我们本来就不属于同一个阶层。

    “三天之后我去临清,之后就不再回来了。”我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三天之后就是我和赵明诚的婚期,”李清照说,“如果你肯留下来,我会让父亲退掉婚约。”

    “我求你等我,我会来娶你。”我说“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娶你就等于一同往火坑里跳。”

    “我会等你,可这一切都由不得我啊·······”

    她把那副太祖的画像塞到我怀里,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走吧。”李清照说。

    夕阳已经沉到湖面,暮sè成金。

    我的心里很纠结,今天和李清照的见面只不过是一次隔靴搔痒,对于这个内心敏感外表平静的人来说,我是猜不透的,即使受了莫大的委屈,也许她会一个人躲在闺房里哭成泪人儿,但不会当面向我倾诉,我甚至不清楚她到底把爱情放到什么位置。

    “很久没见到你表妹了,她还好吗?”我问起周慧的境况。

    “她得了一种怪病。已经高烧十天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心不在焉,只觉得有些烦乱,终于在茫茫烟水中迷了路,船被我撑进了一片田田的莲叶中,顶端一张张巨大的莲叶遮住了视线,我奋力划桨趋始终找不到出口在哪儿,好几次都转回了原地。

    夕阳沉入了湖底,天sè已经暗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说,“你要夜不归宿了。”

    “如果这样,赵明诚会杀了我,”李清照说,“杀了也好。”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死的风流一点吧?”我邪邪的笑着。

    李清照直笑不出声,暮sè里笼罩着她隐约的身影,娇媚的脸此刻更显得非常可爱,她始终是个听天由命的人,我相信我如果趁机强*了她,她也许就认命了,或许只有这样能让她死心塌地跟我去塞北,我一步步走近她,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吻着她的唇,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吻一个人。周围一片宁静,只能听到我们急促的喘息声,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里,我们彼此忘情地激吻着,忘掉了世间的一切,之贪婪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我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得头晕脑胀,不自觉的将手轻轻探入她的衣裙。

    “啊!”李清照惊叫起来。

    同时惊动了一群栖息的白鹭,白鹭们扑闪着翅膀从船舷边掠过,穿过荷花丛,飞入明蓝的夜空,在勾月初悬的夏夜晴空里悠悠地飘着。

    李清照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还愣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清照指了指我怀里,是那副太祖画像,画轴坚挺地对着李清照的胸部,可能是刺痛并惊吓了她。在白鹭掠起的水面上,穿过荷花丛透出了一片开阔的水域,我奋力摇桨,从藕花深处穿出,一路上洒下美女银铃般清朗的笑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听那美妙的声音了,但可以肯定有生以来,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声。

    多年以后的一个傍晚,我登上岳阳楼,眺望着残照里茫茫的湖光山sè,耳边响起一个歌jì自鸣得意的弹唱:

    常记溪亭rì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我恍然领悟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读懂过她,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承受了多少的委屈与无奈,那消极和不争里又透着如此多的理xìng、平静、活泼和自爱。这迟来的顿悟里参杂的都是苦涩,想来让人唏嘘不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