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看到眼前两个大汉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拼了!”旋即双手开始快速结起了印,火红的莲花开始在手上凝形,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灼热...
“恩?怎么回事”在旁观的巴奈特心中没来由的一跳,感受着空气中并不明显的灼热,久经厮杀的他很容易便嗅出了一股危险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当看到背后的少年双手快速翻动时,只觉头皮发麻、背脊生寒,他惊惧道:“该死的!阳修!他是个阳修!”因惊吓说话声都变得格外尖刻刺耳。
正在满意自己硬度的巴里特被这声惊叫打草惊蛇,蛇再次被吓得躲进了洞中,在处境明白过来后,他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就大叫着跑了起来:“快跑!”不过刚刚跑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水泡破裂之声,紧接着空气中弥漫的热浪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他疑惑的回过了头,当看到那少年一脸yīn沉的维持着一个推掌姿势时,顿时明白了过来,大笑道:“哈哈!这小子还未开窍,连入池境都算不上!”
巴奈特被这一惊一乍激得凶xìng大发,他快速逼到少年身前,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十岁小儿如何是一个刀口舔血的大汉的对手?
“砰!”只听一声沉闷的碰撞,少年闷哼着倒飞了出去,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一丈远的一棵大树上,大树微摇,几片叶子轻轻飘落。巴奈特刚想上前再补上几下,兄长的声音就传来过来:“好了,巴奈特,我们时间不是很宽裕,动静太大以防有变。”
看了一眼地上正吐血的少年,巴奈特舔了舔嘴唇回身向着女子的方向走去,对他来说那**着的年轻躯体无疑吸引力更大。
此刻的任命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五脏移位,他紧紧的闭着嘴唇,阻止着口中还在积蓄的鲜血外流,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但是小寡妇的处境更不妙,那个叫巴里特的大汉甚至已经在摆着进入的姿势了。
时间在这刻仿佛变慢了下来,夕阳的最后一缕霞光在这林间久久逗留,不忍黑暗!将那少年略显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坚毅的光泽。任命舔了舔嘴角未干的血渍,漆黑一片的双眼看不出丝毫表情,但挂在嘴角的那抹弧度,深刻着的是——决绝!
他再次翻动起了双手,将夺阳诀运行到了极致,虽然无法改变结局,甚至会被暴动的阳力震伤,但是他依然要做,不是为了等待奇迹,仅仅是因为他无法原谅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什么也不做!四周的天地阳力开始轻微的跳窜,随着夺阳诀的运行快速积聚在了少年的周围,当少年最后一个手势猛然顿下,周围的空间似乎也随之一顿!
任命只觉周身一震,旋即天地阳力开始汹涌的朝着他头顶的阳池灌去,他不及细想,手势一边,再次施展起了红莲天火!
“那小子还在做无谓的反抗,哈哈...”巴奈特感受着逐渐变热的空气大笑了起来。
逐渐加热的空气将那弥漫着的血腥蒸腾得愈发刺鼻,残留在林间的夕阳余晖使得这安静的氛围更加沉重,在某一刻,四周的树叶开始轻轻的摆动...
“好像有点不对啊...”刚要叩开玉门关的巴里特感觉突然心神有些不宁,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少年铿锵有力的声音:“红莲天火!”
莲花在指尖绽放,旋即快速划过那有些凝固的空气,妖艳的红芒驱赶走了最后一寸霞光,在这刚刚降临的黑暗中拖出一条刺眼的流光,像是裂开在死神嘴角,最后的笑意...
巴里特刚刚回头,那妖艳的红莲陡然间在他紧缩的瞳孔中放大!
“啊!”一声撕裂心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山林里陡然想起,惊得附近的鸟儿四处飞窜,只见巴里特那裸露的身躯红háo迅涨,眨眼间便开始如烛人一般融化!只见一幕的巴奈特吓得魂离魄散,没命似的向着山下跑去,尽管那少年此刻如一条死鱼一般趴在了地上,尽然他的身手还不错,但是他那吓破的胆已经兴不起丝毫对抗的念头,来自“阳修”这两个字的神圣光芒太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任命昂着头看着快速逃窜的巴奈特,直到他的背影融入在暮sè中,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全身的力气似乎也随着这口气消散殆尽,他瘫软的躺在地上,胸前一起一伏间清晰的传来体内的疼痛,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一团火热,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他成功了!成功施放出了红莲天火!
当任命从痛并快乐着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蒙蒙的了,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可怜的小寡妇还在一边呢,微微撑起身子...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躺回了地面,身体内部的伤害已经严重到不允许他站起身子,任命无奈的滚了一下,让脸正对地面,然后一下一下朝着小寡妇那边爬了过去...
任命爬到小寡妇身边的时候,她还在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势,眼神空洞,表情呆滞,坚强的小寡妇终于在命运一次又一次不公的摧残下崩溃了,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有些不同...
“喂!你还好吗?”任命轻轻问了一下,似乎怕声音太大会再次伤害到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她已经经不起哪怕一丝的伤害。小寡妇恍如未觉,依然呆呆的看着天空,一动不动。任命现在也有点慌了,惊吓过度而傻了疯了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说实话,他并不想看见小寡妇也步入他们的后尘,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小姑娘了,不是因为她悲惨的生活惹人可怜,而是她那种面对生活压迫的不屈,就像是沙漠里的白杨,大雪中的松柏。
任命艰难的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牵引了体内的伤势,一口滚烫的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刚巧不巧喷在了他正对着的小寡妇脸上。
鲜血的热度终于唤醒了小寡妇的感知,那双空洞的双眼也在慢慢凝着焦距,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身旁那张嘴角带着血的脸,眼中的死气在慢慢消散着,那潜伏在心中长久的悲痛也在慢慢蒸腾着,终于在某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没有被遗弃!我没有被遗弃!”哭声格外响亮,也异常悲伤,不过却已经带上了感情,带上了每个人都该有的喜怒哀乐。
任命感觉那抱着他脑袋的双臂格外有力,虽然这让他本就不好的情况更加糟糕,但是在那依然残留着悲痛的怀抱里,他开心的笑了,就如那开在淤泥里的荷花,险峰上的雪莲...
隐殇再一次驻步,那留恋中掩盖不了,怜悯,无声的咆哮。眼泪,被吝啬的典当给,卸下防备后——挣扎不开的无助,才明白坚强,也是另一种诅咒!越是坚强的女人,在悲痛爆发的时候,越是无助。
小寡妇的哭声还在继续,而任命的脑袋还被抱在她的怀里,这原本没什么,可是我们的小任命现在是内忧外患,内忧是因为内伤严重,而外患嘛...小寡妇的胸前并没衣物,一丝也没有。任命此刻原本就是气血翻腾,再被脸上滑腻,温暖的触感一激,继口中吐血之后鼻子也挂了彩。那抱着他脑袋的双臂还是那样的紧,紧到他已经呼不出气了,当肺中最后一丝空气告竭,任命本能的张了一下嘴...
哭声骤止,时间有了这么一刻的停顿,然后任命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摔了出来。
“啊!”不要误会,不是美女羞涩的惊叫,而是任命短促的痛叫。
怎么样?”任命听到小寡妇的询问,抬起了头,此刻她已经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已不再如温泉相遇时那般从容,因为现在的她不再麻木,生活并没有抛弃她;因为现在的她很敏感,坚强的外衣被卸下,剩下的只是一颗在风中毫无遮挡的心...
“很不怎么样。”任命到现在还记得温泉相遇时小寡妇刁难的话,所以他想找回场子,小男人的记仇比小女人更加可怕而且更加长久。不奈小寡妇却没听明白他话中的不忿,山村的女子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只以为李佛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忐忑的问道:怎么办?”
“我想你还是先顾下你自己吧,我还死不了。”任命看了一眼少女那如绸缎般光滑的后背,却发现眼睛再也移不开了,此刻危机已去,而少女也恢复了过来,他心中已无牵挂,虽说他对此事的“阅历”很丰富,但是就算如此,他那自以为成熟的心xìng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青年,“食sèxìng也”饮食男女谁能淡看这方面的yù望?除非是和尚太监,不!和尚太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前者是有心无胆,后者是有心无力罢了。任命看得格外的理所当然,他想,患难自然见真情,真情自然要赤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