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
我戏谑小马在先,未及想到她的报复。
刚刚看清前方石门上两个篆刻大字——“是”“非”便现世报的被一上轻下沉的正踹蹬了进来。
耳际隐约听闻白乐菱呼喊,便抄手虚探空间将飘渺抱紧;同时几多景象扑面入脑,痛彻心腑。
抱紧我!
抱紧我!
抱紧我!
声声哀求附耳,我站起身来。左臂紧了又紧怀中已现形的美人:“为何陪我?”
白乐菱柔声附在我耳朵边:“我想问清!”
“是非?”
“嗯,是非。”
“嗯。”
“呵呵,好大一座图书馆。”我怀抱乐菱徘徊在卷林之间。
安静
安静
安静……
“左边的是对?右边的是错?”我轻抚左侧唐诗,目光停却在右侧的宋词。
“对的是这元曲吗?还是清庭乐赋?”
怀中白乐菱袖风突起,轻抚一书扉页柔声念道:
“朱——由——检!”
我混沌间泪流满面:“乐菱……”。
“你这负心贼,终于记得我了么?”
“我……我只是想切去你的尾巴,我只是……只是想与你白首偕老……,我错了,大错特错!我在那时弄丢了你……”。
乐菱哽咽叹息:“你这刚愎自用的个xìng何时才能改改?从你抚去我颈间疤痕时,我便知道是你这冤家回来了。”
我微微昂起头,露出颈脖里的那条自打娘胎便伴随我的紫红胎记:“我这条疤痕呢?”
乐菱轻抚我脖颈,却未能将那紫sè胎痕拂去。
我舒展左臂轻抚她香肩安慰道:“不要在意细节。”
许久……
……
当我两浓情蜜意时是非门豁然打开,小马在外悻悻然问道:“谈完没?谈完便要去下一关了,怎得你这狐狸jīng如此本事,我都没发现你来此……”。
此时此刻我心境已然不同,长久以来胸腹里积压的yīn霾仿佛在一瞬间不知所踪。心情大好时面对愤怒的小马也没了敌意:“数百年的情缘怎会片刻谈完,不过……。”我紧了紧怀抱乐菱的手臂,与之相视一笑:“不过来rì方长,我俩有的是时间。小马妹,带路!前路纵然是刀山火海,朕也要闯上一闯!”
“呸!”
小马啐道:“你道你还是皇帝么?猪油渣?”
靠!刚打是非门内寻回那时记忆,忘形之下差点不记得眼前自己的身份了,哇哈哈。
回首瞟见石门上的“是非”二字不禁慨然叹息:“人世间如梭飞逝的时光好凉,今朝寻回乐菱,哪怕下一秒钟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也无所谓了。”
“傻子。”乐菱叹息一声。
“下地狱你都未必有资格。”小马冲我撇了撇嘴,仿佛再说接下来才有你受的。
背上吃痛,却是白乐菱邪笑声中低下头来俯在我耳际悄声念叨:“我的男人啊,你对小马可有印象?”
“没有!”我确定从未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娘们儿我若见过怎也不会忘记的吧。
小马貌似没没听见我两对话,转身前行,挥手示意我跟上。
白乐菱趴在我肩上却偷眼瞧着离去的小马冷哼:“被我郎君踹了四次屁股还敢这么拽!老公!”
“嗯?什么?什么踹屁股?”
“没事儿,老公你记住哈。”白乐菱咬住我耳唇轻声道:“下次再见到她,一定帮我多踹她屁股两下……”
……
我一边怀抱美女前行一边心下盘算:与白乐菱这狐媚子一别数百年,此时相遇我便死也不放她离开身边了;那个在深山石屋内抱着兽皮意yín我老婆的朱光头是应该罚他三杯的,王八脑袋的家伙竟敢意yín我老婆,不死都让你脱层皮啊……;凤儿还小,等她长大一点就给她找个好婆家,老公一定要老老实实地,这样才方便我偷她的人嘛;也不知道林葫芦那丫家事处置如何了,唉,难道富贵人家的遗传基因真就那么好,她貌似是34吧,然后我环抱她腰肢的时候记得是22,至于屁股蛋子我只偷看过九次,应该是35吧;廖冰儿?想到她仍然微微头疼,可好多了好多了,打从再见乐菱,我便似看淡了她了,林家小寡妇嘛;红袍!我……我这辈子结婚过了啊?红袍还在家里等我!
我他妈是来找工作的!我家里有老婆的!
我惊悚的抬起头来才发现白乐菱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瞪视着我幽然道:“红袍嘛,既然真心待你,那你可别如负我般负她啊。”
“一定一定。”我āo:“你怎能读懂我脑中所想?”吓到我了,如若白狐能读到我大脑,那么这个媳妇儿可大大头痛了。
“郎君,我的好郎君……”白狐儿环抱我脖颈的手臂一紧,轻柔的身子即从我手臂中脱出,并未落地,且是稍一盘旋俯到我背上,轻启朱唇对我媚笑。
“你牙齿好白!”
“嗯呢……!”
“哎呀我āo!!!!!!!!”
痛!
此生太短
不见长梦
为何未觉心痛
只觉身疼
谁笑说红rì会出来
却只看牙印被人啃出来
我靠我靠!你刷牙没刷牙没?!!!这么多年你这只萨摩打过狂犬疫苗没!!!没打过你竟然咬我!!!
“郎君!我这风流多情的混蛋小郎君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自言自语的毛病啊?”白乐菱把脑袋缩到我背后笑到哆嗦。
……
“生”。
“死”。
我与乐菱看着眼前石门上两个大字。
“进去吧!”小马依靠在石门旁不屑的偏过头去。
“好哒。不过小马妹,我特别想知道如我面见阎王是否要下跪?”我背负乐菱走近石门旁突然好奇问道。
“不必!从前是,现在却不是,只需行拱手礼貌罢了。”小马眼皮都未曾抬起。
哦,时代不同了:“那朕……不不,那小民在此先多谢小马妹妹引路之恩了。”我鞠躬下去右掌包住左手朝小马拱手作揖。
“白痴!”小马嗤之以鼻。
“怎的?你轻视我?”我冷面相向。
小马许是觉得自己举止过分了,偏过脑袋悻然跟我解释:“得亏你还做过皇帝,难道忘记自古以来男子的右手即是代表武力?行礼之时应是左手搭在右拳之上。”小马言到此处便鞠身要比划个样子给我,躬身一半便觉察正面对着我,她貌似不愿意让我占这礼节便宜,便侧过身躯面对西方拱手鞠躬,口中鄙视道:“男子行礼,应该是这样滴。”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滴!”我状似恍然大悟稍退半步将右脚抬起:“走你!!!”
小马俯冲向前扑跌在地,藕白短裙印上了一大一小两个脚印。
“冯!
重!
音!!!!!!!!!!!”
我耳闻小马怒吼赶忙将身后石门推紧,倚在门上笑到气都喘不过来了,拍拍乐菱支起的小脚:“放下了放下了,哈哈哈哈哈……踹的好爽!哈哈哈……欺负妹子好过瘾!虽然她很无辜,嗯,很无辜。”
“我还没过瘾!哈哈哈哈哈……”白狐儿本还想绷住脸面,到后来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怎…哈哈……怎么你觉…觉得她无辜吗?”
“一点点啦,我都没见过她。”
“哈哈,老公我告诉你,她……”白狐儿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伸出一指挠了挠我面颊,而后指向前方。
我亦强忍笑意随她指头望去。
“乐菱。你的手好漂亮。”我视线卡住轻轻抚摸着小手,由衷赞道。
白狐儿反掌打掉我手:“前面儿,你看前面!”
顺着白乐菱食指望去才发现此间情景似曾相识,看着四周书山卷墙竟然又回到那是非门内。不同的之是此间竟有第三者!
“方中信!”我看清面前这人不禁惊呼出口,一身黑sè洋装,连衬衫跟扣子都是乌沉沉的黑,正捧着一本自书架拿下的青皮古卷仔细观瞧,仿佛不觉我俩进来。他脸sè是够惨白的,只是那双黑炭涂抹一般的粗眉跟络腮胡子出卖了他。
我斜瞅肩上白狐,那樱红小嘴也是惊讶成O形。
我心中旖旎,如若能那什么进去进进出出想必是极爽的。
一声低喝把我从幻想带回现实:“跟我过来!看什么看,人有相似而已。不帅吗?”黑衣人冷哼一声合上书卷放回架子上。
哦。
前者的声线仿佛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磁力,我不自觉跟随他脚步向前。
“帅!只是帅却不一定能红啊……”
“哼!”
“嗯?”我扭头看去,白狐儿将脑瓜偏过一旁,粉sè小嘴儿嘟得故意,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我特不满意白狐那句话,神马是帅?他有背你的这个男人帅吗?就算他很帅,可帅能当饭吃吗?
“你说神马?”我故意问白乐菱,同时偏过脑袋看向一侧,把我自认为最帅的侧面展现给白狐看。
没等到佳人称赞却被一双小手抱住脑袋扭正向前,狐媚子趴在我耳边呻吟:“帅都不会红呢,我家郎君却是与我见红呢!”
“咦……………………哇哈哈哈哈哈哈!!!!!”我yín笑方起才发觉不妥之处,转际说道:“那个又不是我。”
“āo!”
娇斥声中我腿弯被踢中一记狠招。
“好吧好吧好吧……,是我是我是我……”话虽如此我心下却是吃了朱由检的醋,心是记得,但是身体却跟白狐那么生疏,悲哀。
吾心中抠门,口中却不得不转移话题问道:“兄台!能与你在是非楼里相遇是想必是我俩缘分,未请教?”
我吃醋我吃醋我吃醋……
……
黑衣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粗眉一扬:“首先告诉你一点,这里不是是非阁。”
哦。我才记起那石门二字“生死”。
我这才环顾四周观瞧那架上书册,已然不是是非阁内那些林林总总有待评判的人物史册。取而代之的却全部都是一个个正楷书写的人名。
“这里是生死阁,此间所藏便是生死簿。”黑衣人的眸子也是黑sè,盯住我眼神说道:“两个钟头,你把这些东西背熟!”
“你放……”屁字焖在口中,白乐菱伸掌堵住了我的骂声:“有我在,你怕什么?”
黑衣人不知所踪。
我靠,神经病啊?我虽知邪异却仍愤怒不已,望着周遭如山般高低的书架,那一本本的书压根就是我这个盲的坟!
让我背书?
“背就背呗!”白乐菱自我颈后探出脑袋俏皮一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