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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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夜。我还是那样,喜欢一个人散步。我不是谁的手臂,也已不再是谁的肩膀。我只是我,却少了些天真,少了些锋芒。

    “主人,那个傻B又来电话了”电话的铃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接起了电话。

    “5子,哥们儿刚从SH回来,出来喝点,老地方等你!”

    杨子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流露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知道了,一会儿见。”挂了电话,我回到地下室拿了件外套,骑着我的“驴儿”向“老地方”驶去。

    BJ还是那样,都5月份了,风还在肆虐着,像是对人们控诉着自己的不满。到了地方,我把“驴儿”停在了大排档旁边,径直走了进去。

    “来了5子,哥们儿都等你半天了!”

    “哪有那么夸张?路上风大,没敢骑太快。”我说,

    “杨子,今天你怎么神经兮兮的?一下飞机就找我喝酒,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哪有的事儿啊,哥们儿这么久没见你,还不兴喝一顿了?”

    “不过得你请客。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脱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酒到位了自然会告诉我。

    “杨子,第一杯我敬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兄弟身边,不离不弃。”

    “打住,哥们儿对男人没兴趣,更何况是你这么冷的男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需要打马虎眼。”

    接着我们干了一杯。酒过三巡他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5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别看我现在好像很风光似的,钱不少赚,名也不少得。一线二线明星合作过那么多。可我只想有个家,一个漂累了能够停歇的港湾。”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看到他的眼镜已经湿润了。

    “S省那个妹子你应该知道吧?昨天我们分手了。她连面都不愿意和我见。我他妈的那么照顾她,爱她,对我家老爷子我也没这样过啊!她居然跟着一个小rì本儿跑了!āo他妈的,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命中注定的事,是强求不来的。她也有她的选择,杨子,慢慢学会放下。”

    “少他妈给我唱高调!遇到这事儿的不是你!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他停了停接着说,

    “难道当初王欣予把你送进监狱,你没想过报复?你没想过找她为你这么多年的委屈讨个说法?”

    “**的给我闭嘴!”杨子的话揭开了我的伤疤,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

    “对不起,5子。让你难受了。”他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肖玫吧。”我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水。

    锁好了“驴儿”,杨子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习惯xìng的坐到了后排。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可能这种生活,真的不适合我这种人。而我的世界,我不知道在哪里。或许我的世界,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车子在一所jīng神病院门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习惯xìng地到接待室办好了手续,和杨子走了进去。

    “肖玫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大夫。

    “她的情况不太好,她受的刺激太大了。目前只能进行保守疗法,用药量大的话,我怕......”

    “我知道,谢谢您张姐,让您费心了。”

    “没什么费不费心的,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那您先忙,我和杨子去看看她。”张姐是杨子朋友的姐姐,为人和气,很负责人。又因为这层关系,她对肖玫的病情非常重视,处处小心处理。

    刚走进病房,便一眼看到了肖玫。而此时我的眼泪早已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水一样喷洒了出来。

    肖玫看到了我,好像很开心的杨子。

    “小5哥哥,你来了啊。你为什么哭啊?不哭不哭,哪个人欺负小5哥哥,玫玫打他!”

    我已然彻底崩溃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啜泣着。

    “谁欺负我的小5哥哥!玫玫打他!”肖玫的声音有些着急

    杨子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这样。

    “别这样5子,她这么激动,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

    我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擦了擦眼泪,笑着对肖玫说:“玫玫,哥哥没有哭,哥哥是高兴。哥哥看到你高兴。”

    肖玫的不安已经不复存在,脸上添了几分喜悦。

    “哥哥高兴,玫玫就高兴。”

    “玫玫乖,听医生的话,尽快把病治好。到时候哥哥带你去草原上骑马、牧羊。”

    “嗯,玫玫听话,玫玫一定听话!”

    告别了肖玫,我和杨子都很自觉的回到了老地方。杨子给我倒满,举起酒杯,什么也没说就干了。我也什么没说,照做了。我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可是他却又一次违反了规则。

    “5子,如果没有王欣予,没有肖玫,你不知道比现在过的好多少倍!上天对你太他妈的不公平了!”杨子用拳头使劲砸着桌子。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悔恨。我有时候特别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和肖玫解释清楚。我是我一生的痛!痛到想死!至于王欣予,我从来没有怪过她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她当初把你害成那样!你还为她找借口开脱?你当初的锐气哪里去了?你当初拿着铁管干地痞的勇气哪里去了?”

    “杨子,现在我只想有一份平平静静的生活,一直这样陪着肖玫,已经够了。我欠她的,我会用这辈子来还。而别人欠我的,我不在乎。”生活早已磨去了我当初的锋芒。

    杨子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把桌子上的啤酒摔了个粉碎,递给老板几张老毛就走了。

    看着地上摔碎的酒瓶,看着杨子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远方模糊的霓虹,我心里乱作一团。晃晃悠悠地骑着我的“驴儿”,回到了住着的地下室。拿出了多年没有用过的纸笔,感受那种久违的感觉。既然决定要讲,那我尽力把这个故事讲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