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禳而言,铸造铜钱并不困难。别忘记赵禳的身份!
大宋卫王!礼部尚书!广南西路转运使!对于广南西路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力。而广南西路上刚好有一座铸钱监,设置的地方还距离广南西路的治所桂州还很近的那种。就设置在灵川县,灵川县位于漓水上游,连接灵渠。灵渠古称秦凿渠,又名零渠、陡河、兴安运河、湘桂运河。
他是广南西路对于北方联系的一条重要的运河,过了灵渠后,便是湘水,从湘水顺流而下,可以抵达洞庭湖,到了洞庭湖自然也就到了长江,发达的水系,是运送铜钱最好的办法。毕竟用马匹运送,一天下来最多也就八十里。而用船只,也许时速不比马匹快,问题是船只rì夜行驶完全没有问题。
在铸钱监那里,赵禳很轻松就获得了一批熟练的工匠和学徒,什么名义?直接用钱加权力砸。
有人奇怪了,难道赵禳不怕别人发现吗?
实际上,现在公开的秘密,私钱铸造背后,都是有士大夫的影子的!而且不是一些普通官员,还是一些大家族。
事实上无论是那一个朝代,做银行这一行业的,都是很暴利!
最直接的表达,官铸钱都是由铜、锡、铅三种矿物铸造的。铜的成分为六成半,铅为两成七,锡为百分之八左右。虽然因为是由地方铸钱的缘故,成分有误差,但也不会太大。
而私钱的成分呢?一些jiān商,会把私钱里面的铜降低到三成半!为什么?因为铜的价格太过昂贵了,南方盛产铜,一斤都要一百五十,到了北方,最便宜也要二百!
少了的铜,用什么代替呢?铅!
铅在江西一带,贵的三十钱,便宜的,二十钱也不用,十九钱!(囧)
这里面的差价十多倍,一进一出不知道赚取多少钱。不过民间的百姓也不傻,私钱都是要比官铸钱低,往往三四枚私钱才值一枚官铸钱。
如此暴利,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可能去经营得起来呢?赵禳去私自铸造铜钱,反而很正常。
只是赵禳虽然有了工匠,但他并没有让工匠立刻大肆铸造私钱。只是让人在黑市那里购买铜、锡、铅,小规模铸造,每天产量低到不过是一贯来钱。
之所以是这样,因为黑市价格比较贵。这也是正常,要不然怎么叫黑市呢?只是有人奇怪,为什么不在正规市场购买?
因为铜、锡、铅等,都是官卖的,这也是宋朝为了控制私钱的一个政策,只是这个政策效果明显不怎么样。就好比官盐一般,实际私盐贩卖依旧泛滥。
杜献升对此表示不解,见都七八天了,产量依旧是那么低,都不够给工匠和学徒、护卫的钱。忍不住问道:“王爷啊!你怎么就放任铸钱坊这样下去啊?就算王爷你家大业大,也不是这样浪费钱财的啊?”
赵禳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子敬,你只是看到表面,没有看到里面!黑市的,买来有什么用呢?在广南西路这一片大地上,寻找一座矿产岂不是更好呢?”
杜献升明白赵禳的意思,只是他还是对此有所保留。“王爷的想法是好的!问题是这座矿产什么时候可以来啊?”
赵禳笑了笑,拿起一封书信,摇了摇道:“刚好有人送枕头来了!”
这书信来自融州,融州本来就是一座矿产大州,州内有一座大铜矿和两座小铜矿,也是灵川铸钱监原材料的主要出产地。
送书信来的刚好是国子书院出身的胥吏,因为已经七月了,他被派往乡间巡视农作物生长情况。刚好见到一个樵夫拿着一块孔雀石送给自己的妻子。
樵夫完全不知道孔雀石的价值,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只是认为这块石头蛮漂亮的,就拿来讨好妻子的欢心。
国子书院虽然名为书院,但其教育核心却是士大夫不怎么重视的杂学,对于孔雀石这类比较容易识别的矿石也有所教导。胥吏虽然并没有立刻认出来,但也觉得眼熟,便买了下来。回到县里面,找了个老匠人问了一番,这才知道这是孔雀石。
孔雀石又别称为“绿青”、“石绿”或“青琅玕”。孔雀石由于颜sè酷似孔雀羽毛上斑点的绿sè而获得如此美丽的名字。算是一种玉料。
实际上,孔雀石是一种高品质的铜矿石,一般孔雀石含铜量达到可观是三成。而寻常上好的铜矿石,含铜量不过是两成左右。
那胥吏知道自己可能捡到宝了,发现铜矿在宋朝可是一个大功绩。不过不敢保证樵夫发现的地方是不是铜矿,胥吏又一次下乡,在樵夫的带领下,来到了发现孔雀石的隐蔽小溪。在这里还散布着大量的孔雀石,不过样貌都不好看,这才没有被樵夫带出去送给妻子。
就算是以那胥吏二把刀的技术,都看得出这是一个客观的铜矿。唯恐被其他人贪了自己的功劳,把事情隐藏下来,连忙写信给赵禳。为此就连送信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信上是什么。至于那樵夫?完全不知道那里埋藏的到底是什么!目前知道的人,严格的来说,只有赵禳和那胥吏,现在多了一个杜献升!
杜献升大喜过望,道:“王爷真是上天眷顾的人啊!只是为什么王爷不立刻派人去开挖?就算不开挖,派匠人去侦查一番这铜矿的情况也好啊!”
赵禳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到时候!”
顿了顿,赵禳说道:“别看本王在广南西路好像说一不二的,但这广南西路真的被本王降服了吗?这可不见得!别的不说,就这衙门,因为岭南天气炎热,就连本王的妾侍娇娘也不愿意来,最后跟本王来的仆从只有十八人!中途有还大量水土不服而返回汴梁的,到广南西路只有区区五人而已!这衙门除了这些仆人外,其他的都是那些下属送来的,你说他们的心,向着谁?”
杜献升默然。
赵禳说道:“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别轻举妄动!而且时机也不远了!”
杜献升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惊喜道:“王爷莫非是……”
赵禳打住了杜献升要说的话,神秘的一笑道:“有些事情心知就好了,说出来,反而没有意思了!”
杜献升心悦诚服道:“王爷之智,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耀目而又叫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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