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节 从来诡影第十08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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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刀砍出来的小路杂乱无章,我们七弯八拐的向山下冲,好几次我都险些被脚下的横木绊倒。最倒霉的算是老杜,由于在我身后追的紧,离我太近,被我身体挡开的枝条一个劲的往他脸上抽,直疼得他在我身后叫唤。下山的路太陡峭,速度控制不下来,我估计老杜也实在是没办法才紧跟在我后面。

    不过我也不轻松,因为本身搞的是地质,在野外跋山涉水是家常便饭,知道在丛林中急速前进的禁忌便是与前人的距离一定要大,孙教授说出事的时候我便与前面的毛国柱拉开了距离,但脸还是被前面的枝条抽得钻心痛。

    “老古,你说这下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杜二娃在我身后问道。

    速度太快,耳朵边“呼呼”声从未间断,听得杜二娃在问我,心里暗骂他一句傻子,我他妈又不是神仙,哪知道这下边发生什么事情,正要给杜二娃说话,不料一张巴掌大的树叶迎面而来,直接挡住我的视线,随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刚觉得要发生什么事,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腾空直朝前猛扑出去。

    由于脸还在被树叶挡着看不见前方的情况,我本能地把手捂住脑袋,在空中足足呆了三秒硬是没有着地,这可把我吓蒙了,心说不会正往什么悬崖下掉吧。就在这时,一股猛烈的撞击声响起,随即我便感觉到脑袋“嗡嗡”直响,一股刺骨的冰凉包裹全身。我本能的屏住呼吸,睁开眼睛一看,此刻我正悬浮在一团不知名的水中,由于这是没有预兆的高空跳跃,我口中气不多,赶紧蹬着水向水上游。

    也不知道后背的背包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在水中形体太大,阻力也相应的增加。虽然游起来十分吃力,可我也不敢把背包给解掉,以后还得靠它为我提供必需品。这水比较清澈,能看到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shè到水面的光团斑驳摇曳。眼看着就要出了水面,我也加快了动作,肺都快憋炸了。

    刚露出水面吸了不足半口气,连周围的环境都还没看清楚,忽然一股未知的力量扯着我的脚往下来拉,我又沉入水中。这个可吓慌了神,我慌乱中去隐约的看到睡下有一个似人非人的黑影,一只胳膊正拽住我的脚踝处使劲往下拉。我哪里容得这东西要我的命,挣扎着用双手做上浮的动作,与这未知的力量抗衡。在水下运动,再加上惊慌,我口里的氧气所剩无几,想着自己媳妇都还没取便要死在这不知名的水下,心里顿时没了信心。

    正准备撒手人寰,却见一根树杆从水面直插到我到面前,我立马抓紧了树杆,那树杆有灵xìng一般带着我直升水面,在出水面的那一刹那,我脚下的那股力量视乎抗衡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而它松开的那种感觉,却让我心头发汗,那活像一只手松开我的脚踝!

    出来水面我才发现原来是毛国柱和杜二娃两人正站在齐腰深的水中用一根长木拉着我朝岸边靠去。我扭头一看周围环境,却发现左边一处正是悬崖,山崖边上横木丛生,走在上面肯定看不到下面的水潭。而我十有仈jiǔ就是从哪里摔下来的。

    待我到了浅水区,老毛和杜二娃搀扶着我上岸,一到岸边我就把刚才在水中遇到的事情一说,不料却惹来老毛和杜二娃的讥笑,说我胆子小,肯定是脚抽筋了,加上事发突然而慌了神产生的幻觉,我正要争辩一番,后面却传来李大国的声音:“你们别呆着了,孙教授叫你们赶快到营地,那边出事了”

    我转身一看,李大国估计是跑得太快,已经累得双手撑住膝盖踹着粗气,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伸出一只手一摆说:“过去看就知道了。”

    此时我才想起来在半山腰上听到的那声惨叫,立马站起身来随着李大国朝着山谷深处赶去,老毛和杜二娃紧跟在我后面。由于全身湿透,背包十分繁重,我跑起来十分吃力。

    顺着一条汇入水潭的小溪向西跑了不到十分钟,一片难得的平地出现在眼前,几个帐篷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帐篷围住的空地上,折叠桌子和椅子七零八落,似乎曾经发生过打斗一般。更让人迷惑不解的事,这营地分明是先遣队的,为何此时却一个人都没了?

    这时孙教授从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帐篷中垂着头出来,见我们到了,立马急步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回答一句没事便问:“孙教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孙教授捡起地上的一根椅子坐下,脸上一沉,伸出手往他身后一指,我顺着方向看去,顿时全身止不住的打颤,倒吸了口凉气。

    由于我们来的方向与孙教授所指的方向成九十度,心里着急,根本没有发现那边的情况。此时只见靠近山脚的一根大树上悬挂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双手紧握着勒住他脖子的藤蔓,舌头掉出来一大截,双目几乎都快掉出来一般睁开,死状十分恐怖。

    杜二娃吓得脸sè都白了,颤着声音说:“教授,这······”

    李大国没什么反应,径直冲到帐篷里面去了。倒是老毛,他放下背包急着步伐朝尸体那边走去。

    我和杜二娃各自找了根椅子坐到孙教授面前,孙教授此时才说话:“之前听到的叫声是张毅发出来的,他看见尸体被吓晕了,现在正在休息。不过,死掉的人是先遣队陈凯霖教授手下的队员,此刻除了死掉的这个队员以外,其他人一点痕迹都没有。”

    “说不定他们是遭遇什么野兽攻击,现在转移了呢,这秦岭里面可是有不少巨型野兽。”杜二娃取下帽子说。

    我说:“什么野兽能如此聪明,把人用藤蔓把人吊起来勒死,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孙教授点了点头,说:“小古分析得不错,不过只要没看见其他人,就可以认为他们都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老毛已经看过尸体那边的情况回来了,孙教授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眉头紧锁着说:“奇怪,这怎么像人的做法,不会是他们内部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不会!”孙教授坚定的说,“如果是内部出了什么问题,那怎么只死了这么一个人,一个人能和十个人干出这样的摊子来?”

    我心里觉得孙教授说的是个道理,如果真是内部出现什么问题,那既然解决了问题,人应该还在啊。按照任务要求,起码也要等着我们到来再交由孙教授处理,怎么就无故杀人了呢?

    估计是孙教授反驳得在理,老毛想说点什么的嘴忍住没开,转身朝帐篷走去。

    “教授,根据要求,这里的情况是不是得跟上级领导反应一下”杜二娃说。

    孙教授叹息一声道:“按照规定是要向上级报告,但电报机已经被砸坏了,现在我们已经是没办法联系外界。”

    我和杜二娃都惊奇的“啊?”了一声,心说这电报机坏了,要是任务完成,我们这些人怎么出秦岭?

    “目前只能先完成任务,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孙教授说得也对,也只能这样,只要有命在,就不怕出不了这秦岭。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既然出了这事,我们也是势在必行,没有见到陈教授,我们也不能妄自猜测,张毅还在昏迷当中,继续前进肯定是不行了,暂且留下等他恢复了再走”

    我和杜二娃点头同意,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

    我们进了帐篷看望张毅,老毛懂些医术,对我们说他没事,只是惊吓过度而已,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杜二娃把我拉到帐篷外抽烟,说:“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见个死人就吓晕过去,也不知道这孙教授怎么会挑他进队。”

    我说:“你小子胆子也大不到哪去,记得小时候你和我晚上去偷人家的梨,看到梨树上有个黑影,你便吓得尿裤子哭爹喊娘要回家,人家这是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死尸,没吓死都算是奇迹了。”

    杜二娃不好意思笑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我胆子可够大,跟着孙教授寻了几次宝,长牙咧嘴的古尸少说也见过一二十具,可从来不曾想他一样。”

    “那你就和我去把那尸体放下来埋了,这秦岭野兽多,挂在树上恐怕今天晚上我们都睡不着”孙教授提着两把兵工铲从帐篷里面走出来说。

    “啊?有······”

    杜二娃还没说完,孙教授就把一把兵工铲扔到他手里,说:“啊什么啊,跟我走。”

    为了不把我牵连进去,我扇风点火说:“都见过大世面的人,埋具尸体都怕?”

    见我瞧不起他,杜二娃装模作样,扔了手中的半截烟往胸脯一怕:“怕什么怕,这七八年不见,不别小看了我!”说着便跟孙教授走了。

    在这野外,万事讲究个分工明确,人家都有事干,我总不能站着。把地上的椅子和桌子捡起来放好,便钻到旁边的树丛中去捡干柴准备晚上取暖预兽。

    由于我们身处秦岭南侧,又正值夏季,降雨量大,估计前夜刚下过暴雨,地面还在湿漉漉的,要想捡点干柴还非得往底层的灌木丛中钻。待我弯腰钻进灌木丛,却听得背后隐隐约约有响动,在深山密林中我习惯xìng的保持高度jǐng惕,抓紧一根干柴准备防御,生怕是什么野兽已经盯住我这个猎物,正伺机而行。但我也不敢转身,深怕惊动那野兽,还未转身估计就被它一口夺了命去。

    我后背冷汗直冒,感觉衣服都湿了,那声音却渐渐向我靠近,越来越响,甚至还能听到脚步声。如果我还不赶快做出反应,只怕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就要与世长辞,也顾不得害怕,我āo起干柴迅速转身将手中的干柴一把刺了出去。

    一声“哎哟”和“咔嚓”的

    声音响起,我心知不对,连退出灌木丛抬头一看,怪物到没有,老毛却握住半截干柴一个劲叫唤。

    见我从灌木丛爬出来,老毛扔掉手中的干柴说:“他妈的,还以为是只大兔子,搞了半天是你小子在里面作怪。”

    我捏了把汗,说:“我说毛哥,你以后要是再要抓兔子,能不能先吭个气,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在后面跟着我呢,幸好这是根干柴,要是根生木,那还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害了一家人,以后可得注意点,你没事吧?”

    “说的是,说的是啊。”

    老毛既然来了,也算是多了个人手,两人费了些时间,捡得两大困干柴便往回走。不过我却发现老毛一直沉着脸,一语不发,似乎心里有事。我和老毛并不熟悉,也不好问。

    待绕过一个小土坡,老毛却发话了:“小古同志,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我也忍得难受,他这一说,我急道:“毛哥,你但讲无妨,其实我早看出你心里有事,却因我们才认识两天,不敢问你。”

    “古兄弟好眼sè,不满你说,我总觉得这次寻宝必然十分凶险,故而如此。”

    其实这老毛的话等于白说,我心里照样有此感觉,我摔入水潭被一团人形黑影抓住溺水,先遣队除一个无法解释死因的队员挂在树上外,其他人全部消失,这叫“出师不利”。

    还未开始上路,便发生这些怪事,论谁心里都慌。

    不过一切谜团总有揭开的一刻,作为一个搞科学出身的地质学家,我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因为心里的恐惧而判断大局的xìng质。我把这话对老毛说了一遍,他却不以为然,说:“正因为如此,人们的思想总是局限在一个范围内,无法突破这个圈的束缚,就无法见识另外的真理。”他说完便大步流星超前走去。

    我跟在老毛后面反复思考着他的话,总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不几分钟,我们已经赶到营地,孙教授和杜二娃已经站在桌子边对着桌子上的东西在讨论着什么,估计已经把尸体埋好了。

    见我们抱着干柴回来,杜二娃径直过来笑着说:“老古啊,张毅同志已经醒过来了,明rì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我正要说话,李大国从帐篷中冲出来把我和老毛手中的干柴接了过去,说他抓了条蛇,正等着我拾柴回来给张毅补补身子,说完便转到一边去生火起灶。

    我走到桌子边一看,孙教授正对这桌子上的藏宝图发呆,见我们过来便招呼大家坐下。说:“明rì我们继续赶路,大家看,我对比了藏宝图和现代地图,如果没有错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古书中提到的‘落魂潭’附近,沿着山谷朝上走上一天,就会达到落rì坡”

    “落魂潭?难道就是小古掉下去的那水潭?”老毛悠悠的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后背又泛起冰冷的感觉,水潭中的黑影又在我脑海中闪现。八成这水潭就是古书中的落魂潭,难道这水潭中的黑影和这落魂潭有什么联系?

    “老古,老古?”杜二娃一叫我得名字我才发现我走了神,马上停止脑海中复杂的想象,说:“那陈教授他们怎么办?”

    孙教授取下眼镜仰头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眼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已经找到藏宝图的具体路线径直去了藏宝地,而留下来负责等待我们的人意外死亡;另外一种可能,估计大家都猜到了,就是遭遇什么野兽的袭击······”

    孙教授没有说完,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估计是孙教授对陈教授下落的最后一个猜测过于残酷,大家都有些失落,连话多的杜二娃也自顾自蹲到一边抽烟去了。其实我知道大家心里更担心的是此次行程的安全,虽然临行前大家都签了保密和死亡协议,但当不安的因素真实袭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免会感到心虚和害怕。

    因为掉到水潭的缘故,我身上仅剩的烟全部泡成了渣,我踱着脚步到了杜二娃身边,杜二娃挪了挪屁股让我有位置蹲下去,我蹲下去便跟他要了根烟抽起来。

    “老古,我突然想起来你从那水潭出来后说的话,那个黑影,古书上说刘曦的部队经过落魂潭的时候,马夫牵着马到潭边饮水,随后到林子里撒尿,等回去一看,马匹全都消失不见,只见得水面一阵翻腾,最后水潭直冒血水,把整个水潭都染成了红sè。难道这落魂潭中真有什么勇猛的生物或者······”

    “或者是水鬼”我给杜二娃补上了。

    杜二娃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放到脚下一捏,道:“反正我是不相信鬼神这种纸老虎的,但对这古书记载的故事太熟悉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我见杜二娃已经有些抑郁症的表现,生怕他陷进去,一怕他的肩膀说:“他娘的,老杜啊,当年和我半夜里去烧王大爷家放在路口的拦路鬼你都不怕,现在怕个求!”

    杜二娃一听,想起小时候的糗事,忍不住笑出声了。其实我是怕杜二娃的情绪表现出来影响了大家,我身上肩负的可是祖父让我为古家解脱藏宝图束缚的重任,我可不想这次任务还未开始就结束。

    我顺着杜二娃开心,就又和他回忆了一番小时候的“丰功伟绩”,两人都笑得差点在地上打起滚来。

    傍晚时候,张毅那小伙子恢复得出不多了,从帐篷出来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也不知李大国从哪学得一手好手艺,将那蛇肉炖得十分可口,我连喝了四五碗烫才过了瘾。

    吃过晚饭大家便抓紧时间休息,次rì还得赶路,都是耗体力的活,不休息好了可没有jīng神头儿。

    孙教授和毛国柱睡右侧的帐篷,李大国和张毅睡中间的帐篷。我和杜二娃把左边的帐篷整理了一番,便准备拉开背包取毯子睡觉,幸好背包是密闭防水的,才没把里面的装备打湿。我把毯子一拉,却不料里面掉出来一把五四式手枪,由于这背包我从没有打开过,顿时我就吓蒙了,连忙叫杜二娃过来看。

    谁知杜二娃二话不说,拉开自己的背包朝里面一摸,也摸出来一把,得意道:“这是专门为此次任务配备的武器,你再往里面摸摸,肯定还有三盒子弹。”

    我把手伸到包里,往下面一探,还真摸到了几个方盒,我抓出一盒一看,千真万确是子弹。心说从小想投入解放军的队伍,其实就是想摸摸枪,yīn差阳错却到了地质队。现在这手枪拿在手中,却感觉全身发抖。

    “以前我和孙教授一起的寻宝任务都配备了手枪,其实也没什么用,不过打点野味到是十分趁手”杜二娃继续道。

    为避免让杜二娃认为我没见过世面,我故作镇定,将手枪往腰间一别,倒身靠着背包便睡了。

    深夜正睡得舒服,忽然听得一声尖叫,我和杜二娃几乎同时醒过来,两人握紧了手中的手枪冲了出去。孙教授他们也拿着手枪从帐篷冲了出来。

    为预防野兽,帐篷四周我们都烧了火堆,此刻火堆还烧得旺,我迅速扫视四周,却发现中间的帐篷外除了李大国却不见张毅,我大声问道:“张毅在哪!”

    我这一问,李大国才反应过来似的,立马转身朝帐篷里面看了一眼吼道:“张毅不在!他不在了!”

    “小古,你和小杜朝小溪边找,小李,你和小毛找东边,我找西面,要是找到了人,鸣枪提醒大家。”

    孙教授立马安排了任务,我们不容分说便分散开喊着张毅的名字寻找开来。

    我和杜二娃从帐篷拿了电筒便朝小溪边寻去。

    一时间山谷里响起了人类的声音,老杜埋怨说:“这死小子怎么老爱出事,不会又有什么怪事吧?”

    我扒开前面的灌木走过去说:“我哪知道,不过刚才的尖叫音到真像是他的,和白天的一样,这小子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说完我又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张毅”

    不几分钟我和老杜便走到了小溪边,却还是不见张毅的身影,老杜刚说往小溪下游再找找看,山谷西面却响起枪声。

    我和老杜对视了一眼便提着电筒朝枪声响起的方向奔去。九十年代的电筒不像现在的电筒这般光亮,辐shè面不大。我们速度太快,脸直被树枝抽得火辣辣的疼。

    可才奔出去不到五十米就感觉不对劲了,山谷东面也响起了枪声。我和老杜立马停下脚步,老杜道:“怎么回事,怎么老毛他们那边也鸣枪了?”

    我也是一头雾水,刚想说话,却感觉一阵yīn风吹过我的耳根,我本能的将电筒和手枪举起重合在一起,迅速扫视后方,却不见任何情况。

    老杜也视乎感觉到了什么,和我背贴着背扫视四周、

    “老古,刚才······”老杜低声道。

    “我也感觉到了”

    “咋们怎么办?”

    在目标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情况下,撤是最好的办法,我低声说:“保持现在的阵势先撤到帐篷那边再说,那边有火,视线好,如果是什么野兽,断然也不敢靠近。”

    老杜说了声好,我们便贴紧了背向营地方向迅速撤退。

    “大家快往营地撤!”林子里突然响起孙教授的声音,随即东西方向都响起了枪声,整个山谷回荡着怪异的恐惧。

    我和老杜一直都感觉得到周围有东西,却怎么都看不到。越靠近营地,火光越强,那股yīn森的感觉就越淡,最后老杜突然说了声“跑”,我后背顿时失去了依靠,仰着头便倒了下去,刹那间,我发现一团黑影从树林上方一闪而过,身体刚着地我就翻身朝后方一路狂奔。

    跑到营地,我发现张毅那小子此刻正哆嗦着身体坐在营地zhōng yāng的火堆旁,其他人都全部都归了队,背向着火堆围成一圈双手握着枪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前方。我心知他们肯定都遇到了我之前见到的那黑影,几步shè到老杜旁边也做起防御肢势道:“老杜,**的下次要撤能不能先通知一声,害我摔了一跟头。”

    老杜道:“我是过来搬救兵的,正商量着,你就自己跑过来了。”

    “放你娘的狗屁!见过离大部队这么近还去搬救兵的吗。”我实在受不了老杜这番解释。

    “万事总有第一次,我老杜今天就做了这第一次”

    “不要再扯了,你们看见的可是一团会飘的黑影?”孙教授道。

    “是,可惜看不清样子,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太可怕了。”李大国道。

    “不管是什么东西,但他们肯定怕火,大家轮番到帐篷里把装备都取出来,这帐篷后面的火堆估计撑不到天亮,只怕不安全,快!”老毛说完便撤身钻进了帐篷。

    我心说老毛真是考虑得周到,收起枪便钻进帐篷收拾东西,待我把老杜的背包也收拾好了,却不料帐篷北面的帆布上却投影出一个人形的黑影,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我连忙掏枪。

    枪还没有掏出来,只听得帐篷传来一声:“老古,快趴下!”

    这正是老杜的声音,我已顾不得掏枪,应声便一个前扑倒地,密集的枪声响起,我仰头一看,帆布上的黑影瞬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老古,快出来,看来这东西不怕火!”老杜在外喊道。

    我自然已经知道这东西不怕火,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帐篷后面的火堆前把影子投在帆布上。容不得再思考任何问题,我起身抓住老杜和我得背包便朝帐篷外冲。

    到了帐篷外,发现大家都已经背上了背包,我把手中的背包朝老杜一扔,立马掏出枪jǐng戒四周。

    “教授,接下来咋办?”李大国颤抖着声音问。

    “虽然这东西不怕火,但这里毕竟视线较好,即使他们冲出来,我们也不怕打不着”

    我心说虽然此处视线是好,但我们毕竟定在一处,早晚会成了人家的宵夜,还不如冒死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我把我的意见一说,老杜和老毛极力赞成,孙教授却死活不同意,说这会害死大家。

    正在大家为此争论的不可开交之时,不料孙教授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举枪响了两枪便朝我和老杜的方向撤,我转身一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黑压压的一片,还可以看到数不清的暗绿sè的眼睛在空中死死盯着我们,再火光中都看不清他们的身形,似乎他们被一团黑烟包裹着。

    “还看什么,快跑!”

    老毛一声大喊,我才在惊恐中反应过来,朝天空开了两枪便冲进林子。

    一进林子,我和老毛断后,老杜和孙教授在前,把李大国和张毅夹在中间。离营地越远,越能感觉到黑暗带给我们的恐惧,那股yīn森冰冷的感觉越是强烈。

    也顾不上此刻到底是向北还是向南,大家只顾一路狂奔,此刻后方已经能听到树梢被风吹动般的“飒飒”声。

    “飒飒”声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出现在视线中,老毛吼道:“快跑,那东西追上了!”

    大家又加快了速度,我只觉得肺都要喘炸了,这一跑又冲出去差不多两里地。但由于体力透支,大家都慢了下来,眼看着那团黑影夹着数不清的眼睛就要扑上来,老毛却在我身后没了踪影,我心说不好,这家伙估计是摔倒了。

    我转身奔回去十余米,用电筒一扫,发现他正趴在地上拉扯着脚部,似乎是脚部被什么卡住了一般。见我冲过去,老毛只喊:“你来干什么,快走,不要管我。”

    我抬头一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快压到我们头上。我顾不得那东西,用电筒一照老毛的腿部,发现他的裤脚在他摔下去的时候被一根硬木挂住了,由于他一开始用力挣脱,却使之穿透了裤脚,我迅速把裤脚取开,扶起他一路狂奔。

    老毛心知我救他一命,一边跑还一边对我说些客气话,我大骂一句:“少他妈废话,留着力气逃命!”

    就在这说话间,我们已经冲到了一个拗口,而就在此时,我脚下一不留神摔了出去,随即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踝传来,活像一只手抓住了我得脚踝,拉着我往后拖,一瞬间我竟然像回到之前掉进的那水潭一般,感觉口中的气快没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我心里知道这下肯定完了。

    突然一股热流从我双手袭来,我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老毛正用双手拉着我的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突然间我感觉手上的力量和脚下的力量在我身体上进行着博弈。我快受不了的时候,前方响起老杜的声音:“快,这东西不敢过来,把老古拉过来!”

    突然间我感觉手上的力量大了几分,脚下的那双手渐渐从我脚上滑脱,终于,我在解脱的那一瞬间沉沉的昏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