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快点来啊!”黄跑跑只能战战兢兢地冲着夜空嘶嚎了一声,然后掉转头看着其他的地方,再也不去看死者。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某种动静。他忙下意识地转头往后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把他唬得魂飞天外!
原来,那躺在门板上的死者竟然不见了!
是不是炸尸了?黄跑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接着从喉咙里干嚎出了一声:“快来人啊,炸尸了!”
“炸你个头啊,干嚎什么?”虾皮拧着狼毫率先冲了过来,冲歇斯底里的黄跑跑咆哮了一声。
“农民的堂叔公炸尸了!”黄跑跑战战兢兢地往门板上一指。
虾皮顺着黄跑跑的手指一看,也是唬了一大跳,那脑袋“霍”地就大了起来,膨胀得如同一个南瓜:“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是尸,不是人。”黄跑跑慌乱中竟然还懂得给虾皮纠正一下。
“怎么回事?”这里的动静终于将其他的人都惊了过来。当众人的目光接触到空荡荡的门板时,也都呆在了那里,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
“看来这硬是邪得很,农民的堂叔公已经变成了僵尸,自己走掉了!”有人上下牙齿打着冷颤道。
虾皮寒着脸,刚要发火,杨胜农忙劝道:“虾皮呀,我知道你要说这是封建迷信,可有些迷信也得信呀,你想,一个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呢?如果不是有人来盗走了尸体,那肯定就是他身上的某些机能又活过来了,这样的事例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再要说这是迷信,那就实在说不过去!”
“去你的,我还不用你来上课!可司回来了没有?赶快请可司!”虾皮将杨胜农一推,一双眼睛在人群里乱找。
“可司和傅姑娘他们还没回来呢!”有人应道。
“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将农民堂叔公的尸体找回来!不然真变成了僵尸,其祸不小!”龙运鹏叫道。
“农民呀,你要有心理准备,万一你堂叔公变成了僵尸,你可得大义灭亲呀!”刘勇也劝道。
“那老混蛋真变成了僵尸,我绝对会大义灭亲!”农民牙齿里透着一股冷意。
“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难道村长他们的提醒是对的?”衡其看着众人道。
“不听老人言,确实是吃亏在眼前啊!”谢可也摇头晃脑道。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三个人守灵吗?怎么只有黄跑跑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两个人呢?”虾皮yin沉着脸审视着众人道。
“还有两个人是陈汉jiān和肖子昂!”黄跑跑回答道。
“这两个混蛋在哪里?”虾皮火大地左顾右盼。
“来了、来了。”陈汉jiān和肖子昂举着一块皱巴巴的红布急急慌慌地赶来。
虾皮一把抢过了二人手中的红布,揉成一团狠狠一抛,抛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到了山坡下,比之前衡其扔的还要远。
陈汉jiān和肖子昂只觉得头一晕道:“虾皮,你也珍惜珍惜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块红布找了来,你竟然又给扔掉了……”
“谁让你们去找这该死的红布的?我问你们,你们看守的尸体呢?”虾皮朝二人声嘶力竭地吼道。
陈汉jiān和肖子昂往门板上一瞅,顿时傻了眼:“啊?尸体怎么不见了?黄跑跑你是怎么看守尸体的?”
“尸体是你们三个人看守,你们两个别想推卸责任!”虾皮吼声如牛。
“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同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陈汉jiān的口齿显然比黄跑跑要伶俐得多,忙把离开的原委说了一遍,最后仍不忘了把责任推到黄跑跑头上。
“看来正是因为没有了红布压邪,农民的堂叔公才变成了僵尸!”刘勇的牙齿里带着一股着冷意道。
“不错、不错,看来的确是这个道理!”众人纷纷赞同道。
“你们在说什么?农民堂叔公的尸体怎么滚到山坡下去了?还被野狗撕咬?”杨浩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耳畔。
“什么?”所有的人顿时又都成了发呆的木鸡。
虾皮急奔到杨浩跟前道:“可司你说什么?农民堂叔公的尸体怎么滚到山坡下去了?”
“他没有变成僵尸?”衡其、谢可等人也紧张地问道。
“他就是一具僵尸……”
“啊?他真的变成了僵尸?”所有的人背脊上都升起了一股凉意。
“什么他变成了僵尸?他本来就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啊!”杨浩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肯定是黄跑跑你们这三个混蛋看守不力,致使老人家的尸体被野狗给拖到山坡下去了!”虾皮忽然恍然大悟道。
“不错、不错。”衡其等人似乎也都恍然大悟。
“我的堂叔公……”农民则号啕大哭着奔向了山坡。
“快去抬农民的尸体!”虾皮气急败坏地冲众人大喝道。
“啊?抬农民的尸体?”众人又都是一楞。
虾皮急得直搓手道:“帮农民抬尸体,行不行?”
……………
农民堂叔公的尸体终于被寻找了回来,并盛殓进了已经做好的函子里。那函子真的做得很小,最多可以容纳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不过由于农民堂叔公的尸体的那种扭曲的形态,也和一个半大的孩子差不多,这函子刚好可以勉强容得下他的身躯。
函子接着被抬到了布设好的灵堂里——也即堂屋里。女孩子们扎好的花圈和虾皮写好的挽幛也堆了满屋。在白sè丧灯笼的照耀下,整个灵堂显得异常的冷清yin森,无论谁走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发牢sāo道:“我就不明白,丧事为什么非得做得这么yin森恐怖?喜庆一点不好吗?”
刘勇反驳道:“人家死了人,悲痛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办得喜庆一点,你以为这是办喜事啊?”
“别废话了,赶快让丧事运作起来,哀乐和丧锣丧鼓都要敲起来,还要敲铙钹、
鞭炮!”虾皮看着众人道。
“虾皮,还是先开饭,大家都饥肠辘辘了呢。”我看着虾皮道。
“对对对,还是先开饭!”众人都随声附和道。
虾皮便看向衡其道:“你这个‘伙夫’,饭做好了没有?”
衡其点点头道:“当然做好了,现在就可以开饭!”
“那就开饭。”虾皮道。
众人便围着两张八仙大桌坐定,等待着开饭。
臭小子衡其的手艺确实不错,那菜炒得非常的香,馋得众人直流口水。
然而众人称颂了衡其的手艺一番,端起碗正待吃饭时,却见衡其习惯xing地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往围裙上擦了擦,嘿嘿笑得很谦逊道:“我的手艺马马虎虎,比起那些大厨来说,可差得太远。”
“确实差得太远!”众人揶揄道。接着有人呕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是目瞪口呆。
虾皮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们硬是得换一个‘厨师’了……”
“衡其这种德xing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还是吃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看了虾皮一眼,端起碗大嚼了起来。
“杨大哥,别吃饭了!”傅莹忽然对我说道。
“莹莹,衡其就是那样的‘脏人’,你假装没看见就行了,饭还是要吃的。”我以为傅莹是恶心得吃不下饭去,忙劝说道。
“不是啊,那个信号又出现了,为防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把死者安葬了!”傅莹以一种坚决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的脸sè凝重了起来:“什么?那个信号又出现了?”
“嗯,我们必须立即将死者安葬!”傅莹斩钉截铁道。
“就是现在?”我看了看漆黑的天sè道。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早就黑了。
“是的。”
“虾皮,墓穴掘好了没有?”我转头看向虾皮。
虾皮则看着老神:“老神,你这个‘掘墓人’有没有完成你的工作?”
老神的额头一仰:“那当然,要不然我敢坐在这儿吃饭?”
“那好,那就赶快按傅姑娘说的去做!”虾皮一挥手道。
一个钟头后,后山墓地里,我们将农民堂叔公的函子放在了掘好的墓穴旁边,准备将函子下葬。我看了一下那墓穴,只见墓穴长有两米,宽有一米,深则达三米,墓穴底部似乎还有粘稠稠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煤油味。
老神看着我和虾皮道:“这一切都是按照傅姑娘的意见去布置的,如果下葬顺利,那就执行第一套方案,不执行第二套方案;如果不顺利,就执行第二套方案!”
我和虾皮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一挥手道:“那就开始!”
函子或者说棺材被缓缓地放入到了墓穴里,在放入的过程中,似乎一切顺利。然而突兀之间,那函子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啪哒啪哒”的响声打破了夜sè的宁静。
我们所有人的心都跳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一齐死死盯住了那函子。
农民则起着哭腔道:“我堂叔公是不是活了?他老人家活了……你们快把函子拉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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