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落后在广场上,突然发觉火麒麟朝他奔来,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心中暗骂:『我萧楚河怎么这么倒霉啊,还有这只火麒麟上次作弄过我一次,现在又来?哼哼,等我.rì后恢复到万年前的风采,一定要将其收服,然后再送给水寒当坐骑,让它生不如死!』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他双脚加快,急忙施展出摘星玄术的身法和步法,以鬼魅速度奔逃。
可惜,一个还在炼气期的修士,如何能逃得过神.兽的追捕。
不多时,火麒麟便追到他身后数丈,然后一声巨吼,喷出一道巨大的汹涌火焰,将他渺小的身影吞没。
『啊!——』
瞬息间,火焰消失,一个浑身烧的火人惨叫着奔出广场。
『哼哼,卑微的凡人,看你以后还敢嚣张!』
火麒麟重创它怨恨的对象,心满意足地停下来,回身往水池处走去。
『啊啊啊啊!』
萧楚河逃出广场,怪叫着原地跳起来,同时几张符箓祭出,放出数道强大水流淋下,这才浇灭火焰。
不过他此时已经被整个儿烧焦,衣服也烧得没了,全身光溜溜,幸好被烟灰覆盖,这才不暴露开来。
他连忙从锦囊里取出一套道衣,飞快地换上,又取出药膏擦拭伤口,再吞下几颗疗伤丹丸,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哎呀,好徒弟啊,你怎么被烧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怜,你跟为师一样,跑快点就得了。』
曹人诺走回来,痛惜地说道。
『师父,你的头发和眉毛,烧得差不多了呀,皮肤也黑得跟炭似的,真的没事吧?』
阿婵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满脸不忍之sè。
『哼,你们两个好jiān滑啊!师父,你早说要跑我也早点准备好,结果就骗我说没事!还有你这小狐狸,不跑时你害怕什么,一到跑时怎么不见你害怕!』
萧楚河指着他们两个,没好气地斥骂道,又取出布巾抹去脸上和身上的烟灰。
也是刚刚在火焰吞没他时,他连施好几道防御符,这才卸去火焰焚烧的热力,只是受到一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也算他机灵反应,应变及时。
『徒弟啊,其实真没什么事,为师也是见他们在跑,这才跑的!』
曹人诺呵呵一笑,辩解道。
『师父,我也是害怕到极点,这才拼命跑的,你没四条腿,跑得没我快,那也没办法!』
阿婵如是解释,甚至还透出一种得意。
『哼,不提也罢,为师还要比试,走吧!』
萧楚河强作振气,当先迈步,带着他们走向大罗道场。
……
经过神.兽火麒麟的两次作弄,萧楚河暗暗发誓,如果没什么特殊事情,绝不再接近广场。他心里有种直觉,这火麒麟一定跟他有世仇,否则绝不会两次都来作弄他!
『诸位弟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小比试,明天才是三年一度的大比试!所以今天你们之中,只有拜入大罗宗不到五年,炼气期以内的修士可以参加,其他人等若想参加,就要等明天!』
刚踏入大罗道场,所有人被集中起来,十几个道士正高声宣布道。
『符合条件的,赶快交出玉牌登记,让我们随机安排场次,候时唤名进入比试!』
『没有比试的,还有想要观看的,可以在「斗.法台」下的坐椅上观看,但切记不可喧哗,不可干扰台上比试!』
……
道士们宣布完,所有门人弟子了解清楚,一部分便去登记报名比试,大部分却是不符合条件,进入台下坐椅休息和观看。
萧楚河带着曹人诺和阿婵前去登记,登记完,三人便在三张并排的木椅上坐下,萧楚河坐正中,曹人诺和阿婵各坐左右。
一坐下来,曹人诺便着斗.法台上的太师椅,捶胸叹气道:『本真人修炼了几十年,可惜始终无法破丹结婴,所以无数次比试,都无法在台上裁决胜负,实在是……』
说着叹息连连,神情委顿起来,又埋怨道:『那乌鸠老儿便有资格上去,天道真是不公平,本真人含心茹苦几十年,连个座位都没有!』
『师父,十年之内,弟子必让你得偿心愿,何必沮丧呢!』
萧楚河扔出一个响亮的承诺,心中却暗叹:『看这个便宜师父的样子,他几十年如此苦心经营算计,想必也是为了争口气,可惜求yù之心太过,走了极端,倒也是作茧自缚!』
『哎,也是有你这个好徒弟,为师才没那么伤心!』
曹人诺得他承诺,宽心不已,便按下心情不表,沉默起来。
『我说师父、师公,这台上有什么看的,怎么都不开始?』
阿婵斜靠在木椅上,差点躺直下去,一边晃动着一双小脚,一边掏出几株药草和丹丸,像吃果子和豆子似的,啧啧嚼个不停。
『你这小狐狸,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不要乱说,等会就有得看!』
萧楚河打了她的头一下,然后抓.住她颈后的道衣,将她整个提了起来,这才坐正。
『师父,好痛!』
阿婵揉着脑袋,疼得蹶起嘴来,模样好不可爱。
『唉!你虽是狐女,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这样下去,rì后为师如何给你安排姻缘?』
萧楚河痛心疾首地斥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在万年前,这女徒弟都是师父安排姻缘的,这样能够结交到不少实力强大的修士,壮大门派的影响力,所以不知不觉间,萧楚河也有了这等想法,心说这个女徒弟尽管一点用也没有,但好歹有点姿sè,嫁出去也不丢人,正好还能拉拢到一位实力不俗的修士。
否则如何对得起萧楚河足足花费十五万枚灵石,将这个徒弟从地下拍卖场买来!
不过阿婵却不在意,嚼着丹丸含糊道:『师父,我.rì夜伺候你,守在你身边,还要什么姻缘,我就觉得现在过得不错,根本不用什么姻缘!』
『哎呀!』
萧楚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中哀嚎不已:『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一辈子赖我,这个小祸星,我哪里养得起,不把她嫁出去,也要卖掉她才行,让她随便去祸害其他人家也好!』
『师父,难道不是吗?』
阿婵眨巴着眼睛看他,理所当然道,根本不理会她师父的想法。
『罢了!』
萧楚河不想再理这让她揪心的小狐女,便转目望向斗.法台,还有整个大罗道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