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奥巴马就扭头咬开了自己背上的雪橇拉绳(它奇长的舌头发挥了主要作用),重获自由之后它却沒有逃走,而是堂而皇之地自己登上了雪橇乘客位,仿佛还等待着别人为它服务。
够了,你是哈士奇啊,你是雪橇犬啊,二得都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了吗。
奥巴马那恬不知耻、泰然自若的蹲姿让艾米气得要过去踢它,班长却用戴手套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露出心醉的表情夸奖道:“好萌……”
哪里萌啊,不就是一只本该拉雪橇的雪橇犬反而霸占了雪橇吗,它为了坐下的时候不冰屁股还把尾巴垫到了下面,还真是会享受啊。
“让我來拉一拉它行吗。”班长红着脸要求道,“沒能坐成狗拉雪橇,帮小狗拉雪橇也不错。”
貌似在班长的认识里这世界上所有体型的狗都是“小狗”,所有肯接近她的狗都是“萌狗”,其实在大多数人眼奥巴马只是一条又馋又懒又肥的二狗而已。
“真是低等的女仆卡秋莎,居然主动要求服侍本小姐的狗吗。”艾米双手环胸得意洋洋道,“看在你这副可怜相的份上,本小姐恩准了。”
于是班长在这个大雪天里给奥巴马当了一回苦力,双手倒拖着雪橇拉动了十几米远的距离,貌似还挺自得其乐的。
接下來艾米吵着要坐雪橇,因为奥巴马不履行职责,我自告奋勇地拖着艾米在操场上绕了一圈,第二圈则是维尼拉的,艾米很是过了一把人力雪橇瘾。
突然想起來当年在大杂院的时候,小霸王曾经逼我给她拉过木板钉起來的简易雪橇,而且还是用树枝赶着我往上坡拉,实在是丧心病狂惨无人道。
小芹沒有留下來玩雪橇,一方面是怕冷,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担心我会回忆起童年时所受的欺负吧。
艾米玩腻了以后,我拖着空雪橇走到班长身边问:“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班长你要坐上來玩一会吗。”
“不是雪橇犬而是铁血孤狼拉的雪橇吗。”班长少见地开起了我的玩笑,“虽然艾米玩得很高兴,但是总觉得这是小孩的游戏,我就不凑热闹了。”
什么嘛,说到底就是只控汪星人和喵星人吗,难道你不要知道嗷星人的战斗力比它们两个加起來还强吗。
这时候班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班长接起手机跟对面说了两句,脸上就变了颜色。
“什么,膝盖出现血肿了,那么严重,偏偏校医院有沒有值班的骨科女大夫,庄妮不肯让男大夫给她治疗。”
庄妮被我扔回雪球打伤膝盖之后,竟然强忍疼痛继续作战,使得自己的伤势加重,她不肯让男人接触自己身体的习惯也是相当麻烦,毕竟骨伤科为了确认病情难免需要触诊。
“艾米,你这里有能治疗膝盖血肿的女医师吗。”担心庄妮伤势的班长向艾米求助。
艾米哼了一声,“沒有,我扭到脚什么的都是让郁博士替我看的,而且就算我有女医师也不会让她替庄妮看病,我最讨厌庄妮那家伙了。”
听到我们交谈的彭透斯走了过來,“我懂一些这方面的应急处理,外伤引起的膝盖血肿早期可以抽除后加压包扎,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就需要手术切除,如果庄妮小姐不想留疤的话,我建议她尽早接受治疗。”
“也就是说,你和郁博士都能治对不对。”我问。
“基本就是这样。”彭透斯回答道,“考虑到庄妮小姐对男性异性恋者的厌恶,也许她只会接受我來帮她做接触治疗。”
哼,因为郁博士喜欢女人,所以就不愿意让郁博士碰吗,郁博士虽然是异性恋,但他是正经八百的熟`女控,对萝莉根本就不感兴趣,我连自己的妹妹艾米都放心地交给郁博士去诊治,难道庄妮你还能比艾米更金贵吗。
“借个担架把庄妮抬到校长楼的医务室去。”我自作主张道,“她的膝盖是跟我打雪仗的时候受伤的,我会负起责任來,不过我可找不到什么女医师帮她治疗,彭透斯和郁博士都属于不会占她便宜的类型,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班长给大喇叭回电话让她把庄妮带到校长楼,庄妮却十分坚决地不让男医生碰自己,连基到地老天荒的彭透斯都不行。
“由不得她了。”我说,“江北学区这边沒有什么专门的骨伤科医院,就算是有骨伤科医院就一定会有女大夫吗,反正小芹他们家御用的赵氏正骨院就全是男大夫,班长、维尼,你们俩一块过去,帮大喇叭把庄妮弄过來。”
把庄妮放在从校医院借來的担架上,熊瑶月和大喇叭一前一后地把庄妮抬到了校长楼的医务室。
“放开我,我不需要男人给我诊治。”
陪着庄妮过來的人里面还有小芹,她从熊瑶月那里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到了校医院,并且将床单拧成绳将庄妮给绑在了担架上,以免庄妮胡乱挣扎。
“不要乱动。”小芹警告说,“伤筋动骨不及时处理会留下后遗症的,你现在的血肿只需要用针管抽除然后包扎就可以治好,难道你非要延误治疗搞得必须动手术吗,到时候该留下疤痕了。”
出身于武术世家的小芹果然对各种骨伤治疗比较熟悉。
庄妮沒有被斜刘海挡住的那只眼睛里露出决绝之意。
“就算会留下疤痕我也不让男人碰我,反正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最终都会毁坏的,一道疤痕有什么了不起。”
彭透斯一早就换上了消毒手术服,这是郁博士能找出的最大号的手术服,但是彭透斯穿上以后仍然有将它撑爆的趋势。
全副武装地戴上手术帽、手术口罩和乳胶手套以后,彭透斯和颜悦色地说:
“庄妮小姐,我戴着手套不会直接接触你的身体,而且女性的身体不会引发我的**,你大可放心,如果艾米小姐在这里的话,她会告诉你平时她甚至让我帮她洗澡。”
艾米跟双亲的关系很疏离,一定程度上來说,彭透斯既扮演了艾米的父亲又扮演了艾米的母亲。
被绑在担架上的庄妮沒有被彭透斯说服,她又进行了一次无果的挣扎。
“你是同性恋也不能碰我,因为你同性恋的对象是男人,你碰了我就相当于很多男人碰了我。”
彭透斯高高皱起眉头,“庄妮小姐,你的这种说法是无理取闹,难道由女医师來诊治你就不存在这种问題吗,要知道女医师一样可能接触过男人啊。”
熊瑶月插嘴道:“是啊,这样下去只有同性恋女医师才能满足你了,那以后你看病可够麻烦的。”
大喇叭也说:“看开点,你每天在校园餐厅吃的饭难道都是女厨师做的吗。”
班长握住庄妮的一只手,语重心长地劝道:“听我的,让彭透斯帮你治疗吧,我会在这里陪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小芹则在一边吓唬她说:“膝盖是最容易出问題的部位,姚明就是因为膝盖受伤退役的,不及时处理的话,你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形势所迫,再加上彭透斯那充满母性的目光很令人安心,庄妮终于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除了彭透斯以外不能有任何男性在场,尤其是麟必须马上出去。”
我耸了耸肩,一边走出医务室一边讽刺道:“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血肿的膝盖吗,如果这不是被我打的,我根本就懒得理你。”
放下庄妮怎样受诊治不提,我一个人來到走廊里闲逛,却看到小茵控制着电动轮椅车向我驶了过來。
“阿麟,人类的躯体真是脆弱啊。”
小茵的轮椅车很像霍金的型号,用右手边的一个小小的操纵杆就可以控制行进方向和速度。
“一个小小的雪球就能让膝盖血肿,看來抛弃**才是人类未來唯一的进化方向不是吗。”
“你别以偏概全。”我撇嘴道,“庄妮的体质和我这种斯巴达体质不能相提并论,而且她之所以受伤跟她穿得少有很大关系,这种天气女生们都换上天鹅绒保暖裤袜了,她居然还只穿着夏天的丝袜,在室内那么穿也就罢了,出來打雪仗居然还那么穿。”
“彭透斯正在剪开庄妮的丝袜进行治疗。”小茵瞳孔闪烁着说道,“青姿高大部分的摄像头都在我的监视下,你想看医务室里面的情况吗。”
还沒等我回答,小茵的轮椅车后部便升起了一只机械臂,机械臂末端悬挂着一块液晶显示屏。
以天花板摄像头的视角,医务室里的众人被我尽收眼底,不得不承认,这有一种窥视的快感。
庄妮被班长和熊瑶月一左一右扶住坐在了手术台的边缘,彭透斯用手术剪“嘎吱嘎吱”地剪开庄妮膝盖部位的丝袜,正在查看伤势。
丝袜这东西一旦有一道裂口就会不停地延伸开去,庄妮右腿上的丝袜顿时如同被蹂躏过一样散发出一种很H的感觉。
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楚庄妮膝盖上的伤口,彭透斯却在短暂的检视之后说道:
“不好,血肿恶化了,一定是庄妮小姐刚才无谓挣扎造成的,我的医疗水平恐怕不足以应对这种情况,还是请郁博士过來处理吧……”
庄妮当时脸色就变了。
“不行,我绝对不让那个色鬼碰我,我不止一次见到他拿着色`情杂志从厕所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