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摩托车和面包车撞在一起了吗,话说这两拨人可真年轻啊,有驾照吗。”
一个提着鸟笼的老大爷跟身边的上班族交流道。
“车,我的摩托车。”被我抢走交通工具的苦主大叔这时已经追了上來,他看见自己心爱的摩托变成了一堆废铁,顿时伤心得捶胸顿足。
“别激动。”我回头劝道,“罪魁祸首我已经抓到了,他不肯赔你的摩托车我就赔,你只要作证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就行。”
小胖属于那种一时钻了牛角尖但不是真傻的人,他听我反复提起“绑架”这个词,脸色开始变得异常难看,赶忙扯着嗓向大叔喊道:“摩托车我陪,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不是什么绑架,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眼见自己占不到便宜,搞不好还要被判绑架罪,小胖很积极地跟我们私了,不但赔了大叔摩托车,还向我和维尼道歉,请我们在必胜客吃了早饭。
“算你们识相。”维尼一边胡吃海塞一边说,“要是真把我绑架走了,麟得跟我的闺蜜一块來找我,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方并不了解小芹的战斗力,不过从我今天早上的表现可见一斑。
“沒错,是我一时冲动。”小胖在席间一直陪着笑,“我们几个也不是真的坏人,希望以后不要结下梁,和平相处哈。”
我并不十分相信对方的许诺,为了防止以后他们再來找维尼的麻烦,我在早饭途给彭透斯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來必胜客店外接我们。
果然,当肌肉壮硕、身高两米的黑铁塔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小胖一干人被吓傻了。
“彭彭你好威风。”维尼十分随意地跟彭透斯打招呼,并且很快唠起了家常。
两人熟络的样都被小胖看在眼里,我用拇指比了比彭透斯和维尼,说:
“你既然知道维尼现在是荒原狼战队的主力,恐怕也知道她曾经效力过另外一个战队叫金色闪电吧,金色闪电的投资人是维尼的闺蜜,这名保镖就是她手底下的,如果维尼受到什么伤害的话,绝对会被十几个这样的保镖找上门的。”
我的话有些夸张但也基本属于事实,小胖害怕得两腿直打颤,用颤巍巍的声音问我:“维尼刚才在饭桌上说的闺蜜就是金色闪电战队的金主吗,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将手一摆,“这两个闺蜜不是同一个人,维尼刚才说的闺蜜是……是职业杀手,经常受雇于香港黑社会。”
“真的假的啊。”可能是我说的夸张了一点,小胖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我现在知道维尼不好惹了,但是说她认识职业杀手……”
恰在此时马警官给我打來了电话,我接起來一听,原來是他接到了我涉及交通事故的报案,于是立即來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麟,我听说你骑着摩托车故意跟人追尾,你几时学会开摩托车的,另外你身上出了姜处长要亲自过问的大问題,为什么居然到现在还能逍遥法外。”
我心想马警官管的真宽,于是作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同时也是做给小胖看),半真半假地回答他道:
“别总是缠着我不放行不行,当初我包里有大麻你管可以,现在我出了点交通事故犯不着你來管吧,而且姜处长已经和我达成了交易,现在我是污点证人了,以前我做的那些坏事都一笔勾销了。”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马警官气得直咬牙,“你到底要在什么案件当充当污点证人。”
“呵呵,那就用不着您关心了,我现在就在红楼北街的必胜客门口,你要是非要越权來抓我也可以,不过到时候我一个电话你就得把我给放了。”
牛b轰轰地挂了马警官的电话之后,小胖看我的眼神都和刚才不一样了。
“这……这个马警官难道就是缉毒大队的马世杰警官吗,三个月前端掉大型贩毒窝点的马警官,居然有人能完全不把他当回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游戏里跟人对骂了。”
我觉得威吓行动取得了完美效果,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了,估计再给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再來找维尼的麻烦了。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正确,此后小胖那拨人再也沒敢出现在维尼面前,只是网上流传起一些关于维尼的谣言,最初是说维尼的闺蜜是职业杀手,然后变成了维尼的闺蜜是黑社会,紧接着进化出了谣言最终版:维尼的男朋友是黑社会,就是那个曾经在动物园里打倒狮的麟。
“小芹你可要相信我,我和麟什么都沒做,这些全都是谣言啊。”
维尼在事后很紧张地向小芹表明清白。
小芹倒是表现得很大度,“沒关系,被误会是常有的事,等我抽出时间來就会帮你消除这个误会的。”
我很疑惑小芹怎么可能把消除误会说得那么轻松,我是谣言喜欢光顾的常客,根据我的经验,除非有一条更劲爆的谣言取代前一条,不然谣言是不会自动消失的。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旬,这段时间并沒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如同今天飘下的鹅毛大雪一般显得如此平静。
艾淑乔在冬山市的公开活动都是跟慈善有关的,她不但重启了当年约翰对于特殊教育学校的资助,还听从郁博士的建议,答应出钱让郁博士给残障儿童们移植生化假肢。
“花费大一点不要紧,但一定要保证成功率。”艾淑乔这样嘱咐郁博士,“你要的是实验数据,我要的是宣传效果,咱们俩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要把这么好的项目给搞砸了。”
郁博士的生化假肢采用了和小茵身体相似的技术,虽然成本高昂,但是无限接近于真实肢体,可以感受到触觉甚至痛觉,完全改变受移植者的命运。
三名儿童接受了这样的手术,恢复效果虽然有差异,但是总体效果良好,成了一时间国内国外的大新闻。
“你眼的恶人也可以做善事的”,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一样,艾淑乔四面出击,积极投身于各种慈善事业,由于艾淑乔的行为不经意间打响了冬山市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市长觉得有利于自己把冬山市改造为旅游城市的策略,于是颇为隆重地给艾淑乔颁发了“荣誉市民”的奖状。
“你妈妈好像也不是太坏嘛。”不了解内情的维尼在闲聊时跟我这样说,“我去特殊教育学校看了郁博士做的假肢移植手术,三个人当的那个小女孩恢复得超完美,你见到她的眼神沒有,简直高兴得要飞起來了。”
自从在初的时候结识土豪闺蜜艾米之后,维尼就一直在向特殊教育学校捐款,她对于特殊教育学校发生的事情还是蛮关心的。
我承认沒有财大气粗的艾淑乔,那三名残障儿童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生化假肢,但是这远远不能改变我对艾淑乔的印象。
因为郁博士是改造狂人,一切以获得研究经费为先,他曾经一天到晚把“欢迎收买我”挂在嘴边,到了现在我不能不怀疑他的忠诚。
“你不会被艾淑乔收买吧。”我当着彭透斯和小茵的面直言不讳地问郁博士,正在给小茵检修手臂的郁博士则耸了耸肩。
“我只想改造人类的身体,不想改造人类的思想,让bwk泛滥不是我的目标,,另外现在艾淑乔和咱们之间也沒有什么重大矛盾不是吗,她肯给我提供研究资金我就继续研究,反正也能为她带來慈善家的美名,是双赢的局面嘛。”
“别忘了这是一个曾经利用自己4岁女儿去杀人的家伙。”小茵坐在机器王座上提醒道,“慈善家的面具可掩盖不住她手上的累累血债。”
这几个人当郁博士是最后一个得知艾米小时候的那场悲剧的,他同样也慨叹了一番,答应我们不会当着艾米的面提起。
“我是希望艾淑乔女士能就此放下屠刀,拯救自己的灵魂的。”
彭透斯眼睛里闪着虔诚的宗教光芒说道。
“这样上帝交给我的两个任务我就完成一半。”
“我可沒你那么乐观。”我说,“艾淑乔做慈善只是为了给她竞选州长造势而已,她的灵魂早就烂掉了,倒是上帝交给你的另外一个任务是什么。”
彭透斯将大手放在胸前,如同在法庭上宣誓,“当然是为了保护他所创造的最美丽的生命艾米小姐咯,只要完成了这两个任务,我就可以毫无遗憾地重归上帝的怀抱了。”
喂,别说这种接近便当flg的话啊,前些天我和小芹分别给自己竖了flg就已经很不吉利了,你怎么也來凑热闹,难不成咱们和艾淑乔对抗的结局是全灭吗,我最讨厌结局是全灭的那种故事了。
“打雪仗,男仆快來跟我打雪仗。”穿着可爱冬装的艾米突然跑了进來,在我身后大叫道,“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雪,不打雪仗简直是太浪费了。”
牵着奥巴马跟艾米一起走出了校长楼,一片银装素裹的雪景让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戴着猫耳图案暖耳包的班长站在花坛边缘上大家喊话:
“既然你们执意要玩打雪仗,那我宣布一下规则:不准瞄准别人的眼睛,不准在雪球里面塞硬东西,不准互相推搡,,总之一切以安全为先。”